第14章 德斯的故事

第十四章 德斯的故事

雞王的屍體上有掉落了五樣東西，其中一樣就是瘋子任務所需要的最後一根“金黃色的羽毛”，瘋子興奮地把這根羽毛首先收了進來。不過瘋子很鬱悶地發現，這隻雞王所掉落的東西裏麵，沒有一件是裝備，其餘的四樣東西分別是四根“鮮麗的羽毛”、四根“赤紅的羽毛”、一塊叫”雞血石“的石頭、一顆“草香雞王之石”。

當中比較有價錢的東西是那顆叫“草香雞王之石”，這竟然是一顆可以附加在武器上的寶石，屬性為：敏捷+2、力量+4。這是寶石吧，瘋子在單機版的《自由之光》之中，就知道有兩個裝備強化係統的設定，寶石和鑽石係統。寶石隻能用於武器，鑽石則隻能用於防具，不過瘋子現在手上的寶石對於瘋子這麽一個法師，一點用處也沒有。瘋子把這顆帶著混紅色的寶石拿在手上，乒乓球般大小的一顆石頭的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是寶石。屬性對於自己來說一點用處也沒有，瘋子很是惋惜地看著這顆寶石，不知道對色狼那家夥有用不？還是先留著給色狼吧。把這顆寶石收進了物品空間，那塊叫“雞血石”的石頭並不是寶石，看樣子應該是什麽生活或商業技能的材料，隻是不知道是對應什麽技能的材料，這個遊戲的內容實在是太豐富了，一樣材料可能對幾個派別的生活或商業技能都有用。不過看到是要在一隻雞王的身上才掉得出來，應該還值一點小錢吧？瘋子現在雖然已經算是小富了，不過高級之後所要花費的錢太多了，現在才幾枚金幣罷了，還有一級叫星幣的單位呢。

殺死了這隻雞王，這裏的草香雞已經被瘋子一個人殺個清光了，卻還是差幾百有經驗才能升上10級。看樣子這一級要靠完成任務所得到的經驗升上去了，瘋子整理了一下身上混亂的衣服，被雞王追打得太狼狽了，灰麻布質地的法師學徒之袍也雖然沒有被抓出幾個洞來，但是也變得很難看了，粘上了不少的羽毛和泥土。

練了差不多到10級了，瘋子一件裝備都沒有打出來，這讓瘋子嘀咕著是不是這裏的草香雞不會掉落裝備啊？山穀和樹林裏的草香雞都被殺光了，一地的雞屍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了，回複了平靜的樹林搖曳著鱗光，無聲地歡送著瘋子離開了這裏。

帶著任務所需要的戰利品，瘋子慢悠悠地踱步走向小鎮，隻有這個時候，瘋子才有心情去欣賞一下遊戲中逼真的虛擬的環境。這個時候中的虛擬現實遊戲，最為關鍵的係統就是逼真的物理係統，隻有物理係統和現實最為相近的虛擬現實技術，才能讓人有真實的感覺。微微的林風吹過，瘋子的長袍被輕輕拂動，得意地吹著口哨的瘋子走回了小鎮之中。現在小鎮中破舊的木屋，在瘋子的眼中也變得可愛起來了，一點也沒有剛來時的礙眼感。

在德斯老頭萬分期盼的眼光中，瘋子慢吞吞地把餘下的幾根“金黃色的羽毛”交給了德斯老頭。德斯老頭一看到餘下的幾根“金黃色的羽毛”，雙眼冒起了欣喜的光彩，小心翼翼地把八根“金黃色的羽毛”用一個小小的木盆裝著，像是怕一不小心就會給風吹去了一樣，還用一個木蓋子蓋著。瘋子看到德斯這副全情投入的樣子，就知道一時之間是無法和德斯老頭索要報酬了。德斯老頭現在已經進入了癡狂的狀態，不要說是瘋子要催促他，就算是現在天就掉下來了，德斯老頭也照樣不理會。瘋子也並不著急，用金字提示的任務，相信報酬不會讓自己失望，就算獎勵不合自己用，也可以轉手出售給其他玩家。

德斯陷進了一種癡迷的狂熱情緒中去，再也不理會大功臣瘋子了，從一個木箱中捧出了一件已經製造完成了的羽裳，放到了工作木台上展開。瘋子也蠻有興致地看著德斯老頭像是捧著創世神之寶一樣捧出這件羽裳，也湊過身子去觀看起這件讓德斯老頭如此重視的心羽裳。

這件羽裳非常的華麗，但是卻又不是那種奪目迷神的華麗，有一種難以說明的內斂式的華麗，用了許多種顏色的羽毛織成了一件長長的袍子，腰間和下擺的地方很有技巧地縷空出一些美妙的空紋。看上去，這件羽裳應該是給女性穿著的，並且身材還很不錯的樣子，因為整件羽裳很瘦窄，就連一對同樣也是用羽毛織成的衣袖，也同樣不過一握的樣子。

瘋子沒有多少藝術的細胞，不過也看得出這件羽裳就是一件藝術品，華麗而沉實，奪目的顏色很有技巧地被德斯老頭交織成了一片很抽象化的圖案，但是同時又增加了整件羽裳的美感。瘋子看得有點入神，要是有一個美人兒穿著這件羽裳，一定會很迷人，這件羽裳本身就已經是一件迷人的藝術品了。

德斯老頭顫著手，把那八根“金黃色的羽毛”，一一縫進了羽裳的肩頭處。長達一尺的“金黃色的羽毛”畫龍點睛地將整件羽裳變得更具迷人的魅力了。瘋子看著那每邊四根的金黃色羽毛，被這個德斯老頭巧手一點，化成了一件藝術品中更為奪目的要素，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德斯老頭激動得混身打顫，連聲線也顫動起來：“完成了，我終於完成了，莎麗，我終於完成了。你看到了嗎？這件完美的羽裳，就是為了你而做的啊。”

激動的德斯輕輕地捧著這件羽裳，低泣起來，混濁的淚水不小心滴在了羽裳上，德斯老頭混身顫栗著垂下了頭，陷入了沉思中去。

德斯帶著深沉悲傷的語氣和低泣，讓瘋子也不由得投入了，默不作聲的瘋子靜靜地望著德斯低泣而發顫的身軀，這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瘋子在心底暗暗說了這麽一句說話。

德斯老頭很快就回複了過來，拭去了臉上的淚痕，抱歉地僵笑著對瘋子說道：“對不起啊，人老了，對於一些感情上的東西就很容易傷感起來，讓你見笑了。”

瘋子微微一笑，毫不介懷地對德斯道：“沒關係，聽你的說話，好像這件衣服，和一個叫莎麗的人有關吧？”

德斯點了點頭，深情地望著手中的羽裳，道：“二十年前，我為了迎娶我的女神，莎麗，而決意為她織出一件世界上最漂亮的羽裳，讓她成為世界上最為美麗的新娘。但是就是我們要成婚的前一個月，莎麗在為了采集羽毛的時候受到了一個怪獸的襲擊，後來染上了一種奇怪的疾病。那疾病是有傳染性的，當時鎮上的人都受到了感染，神聖教會的牧師對於這種疾病也束手無策。後來疾病失去了控製，鎮上的人病死了大半，莎麗也去了。我當時大病了一場，醒來的時候，連莎麗的最後一麵也看不到。”

德斯老頭的樣子起碼也六十多歲了吧？二十年前也就是四十多歲了，瘋子疑惑地打量起德斯。德斯隻是看了瘋子一眼，就清楚了瘋子的疑惑，僵笑了一下，道：“當年那場大病我雖然沒有病死，但是元氣大傷，另上莎麗去了的打擊，我一下子老了二十多歲，我今年也才四十四歲。”

嘎？瘋子大吃一驚，這個德斯的樣子已經很老了，但是怎麽也不像是隻有四十四歲的中年人樣子。為情所傷如斯，值得嗎？沒有戀愛過的瘋子無法理解這種感情，隻是覺得很不可思異。

德斯把這件羽裳很小心地套在了一個木頭模特體上，珍愛無比地望著穿在木製模特身上的的羽裳，那神情就像是在看著自己的愛人一樣深情。德斯抹去了眼角的淚水，對瘋子道：“說起來，如果沒有你的幫忙，我也不可以完成這件給莎麗的禮物。對於你這樣的冒險者，我這裏沒有什麽可以送給你的用的東西。不過當年我為了追殺那隻害死了莎麗的怪獸，曾經花費了大筆的錢財雇用了一些傭兵去追查這隻怪獸。那隻怪獸我也不了解是怎麽一回事，不過那些傭兵和冒險者對它很有興趣，我這裏有一對當年冒險者陣亡後留下來的的戒指，等我找找看......”

已經神智混亂的德斯說話都不怎麽通順，一時說一樣的，瘋子聽得一頭霧水。德斯在屋子裏的大小箱子中翻找起來，好一會才從一隻細小的木盒中拿出了一對戒指，遞給了瘋子，道：“找到了，就是這一對，聽說是一個很偉大的法師留下來的。那個法師的名字我也記不清了，隻是知道他是追查那隻怪獸的人。”

瘋子迷惑地接過了這一對戒指，玩家日誌中在接過戒指的那一刹，陣陣無形的烈火灼出了一行金字：玩家完成了‘年老的手工藝者德斯的請求’任務，或得了一對神秘的戒指。

瘋子細細地打量起手中的一對戒指，黑不溜秋的兩個鐵環狀的東西，一點過人之處都沒有。再仔細地看了一下，日啊，未鑒定物品。瘋子鬱悶起來了，花費了這麽大氣力完成的任務，居然得到的隻是一對毫不起眼的未鑒定戒指。（沒經過鑒定的物品隻會保持著道具模本的基本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