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廠房

男人激動的心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憤怒。

“她睡了,這是什麽意思,你到底把我們家小瑤怎麽了,我可跟你說,要是你敢對我們家小瑤做些什麽,信不信我直接報警抓你!”

男人睚眥欲裂,起初看江瑤對陳默的反應,結合陳默所言,他猜測兩人應該曾經是男女朋友關係。

不過,既然到了這裏,就由不得他們了,無論如何江瑤一定要成為他的女人。

陳默沒有回答。

回答男人的隻要江瑤一聲聲清脆而婉轉的低呼。

“你特麽到底在幹什麽,你不是說小瑤睡著了嗎?”

男人瘋狂地抓著頭發,這可是他看上的女人,還沒來得及享用就被這個自稱江瑤同學的人捷足先登了。

手指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繩子,指甲甚至直接嵌入血肉之軀之中。

“小子,你特麽給我出來,這是老子看上的女人,你敢出來我就弄死你!”

男人用手瘋狂地捶打著房門,手上漸漸流出了鮮血。

即使如此,房門依舊堅實。

房間內,陳默有些笑意地看向門後江瑤繪聲繪色的表演。

沒想到她還有這個能力。

“得虧這門結實,否則的話,還真不知道我們大校花的表演能力這麽出眾,這是經過實踐鍛煉出來的能力嗎?”

江瑤白了陳默一眼。

“這不全是你的主意?”

狠狠地在一旁桌子上踢了一腳,同時也踢在門外男人的心中。

手中的力道再次增加。

最終。

“啊!”

疼痛幻想了理智,理智戰勝了衝動,艱難地撿起地上的鑰匙,憤憤離開了房間門口。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再也感受不到男人的咒罵聲。

重新將門鎖好,又將門前的櫃子往前挪了挪,江瑤回到床前。

看著一旁的陳默,目光閃爍。

“怎麽了,你這是想把我吃了嗎?”

陳默笑道。

目光在江瑤身上來回移動,相比於幾年前,對方依舊保持著當初的身材,就連相貌都未曾改變。

昏黃的燈光下,江瑤也覺察到了陳默的視線,相比於她之前的那些舔狗顯得更加放肆。

但……

心中暗自嘲弄一番,隨即一把將陳默推倒在**。

“姐姐,現在就要吃了你!”

……

相同的事情同樣發生在對麵的房間。

黃毛用地上碎裂的酒壺割斷了繩子,而後……

兩個房間交相輝映,隻不過少了傾聽者。

男人走進院子隔壁的廠房之內,手中的傷口已經被包紮,但手中的疼痛遠遠比不過心中的疼痛。

他被綠了,被綠了兩次。

尤其是第二次,憑什麽他放手的獵物會被陳默那個家夥奪走。

“憑什麽!”

男人發出一聲怒吼。

一腳踹開鏽跡斑斑的大門。

陣陣喪屍嘶吼聲響起的同時,還包含著幾道顫抖的祈求聲。

“你……你……你要幹什麽,不是說把江瑤帶走就放了我們嗎,你這麽人怎麽說話不算數呢?”

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被鎖在一個兩米多高的籠子裏,隔壁就是一個關押著喪屍的籠子。

兩者之間相距不到一米,他甚至能看到喪屍觸摸到籠子邊緣的手掌。

腐爛的惡臭,極致的恐懼不停地刺激他的神經。

見到男人的到來更是加快了敲擊鐵籠的速度。

“劉成,不要再刺激喪屍了,要是想把我們放出去,早就幫我們打開籠子了。”一名青年道。

喪屍本就對人類有些天然的求生本能,整整一天的嘶吼聲讓他們的心早已跌入穀底。

更別說,他們早就感受到這間廠房中,不僅僅隻有那一隻喪屍那麽簡單。

劉成置若罔聞,依舊敲打著鐵籠。

“你們懂什麽,要不是我,你們早就死了,非要沒事招惹那些人!”

為了活命,他在看到男人對江瑤有意思的時候,不惜獻出女朋友,為的就是祈求男人能夠放過他們。

此刻,見到男人到來,他的心情比誰都要激動。

“現在我的女朋友也交給你了,是不是可以把我給放了,我保證不將那件事情說出去!”

見男人沒有理會他,劉成直接跪在地上。

“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我真的不能死!”

男人目光閃爍,在此刻的心情好了許多。

這才是他想要的結果。

緩緩俯下身,拍了拍劉成的臉,“這才像話嘛,想活著就要有活著的樣子。”

“我現在很憤怒,需要有一個人來幫我緩解一下。”

男人目光掃視向其他人,從背後掏出一把尖刀。

刀尖在劉成的臉上輕輕擦過。

“你說,這個提議好不好?”

劉成被驚得全身一顫,本就已經幹涸的困意再次濕潤,不顧地上的水漬拚命地開始磕頭。

“不是……你這讓我很難辦啊?”

男人拿著尖刀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劉成這種樣子,就算是殺了他,也沒法解除他心中的怒氣。

太慫了,一點也沒意識。

見到男人略顯遲疑,劉成頓時眼前一亮。

“看來把江瑤送出去是對的,隻要在堅持兩天就會有人在救我了!”

在這之前,他絕對不能死!

他們一共有8個人,除去江瑤還有7個,他堅信他能堅持到被救援的時候。

眼中閃過一抹冷色,顫抖地抬起頭,手指哆嗦地指向隔壁的籠子。

“大……大……大叔,那個小子一直在找機會逃出去,要殺你就先殺他吧,要不然明天他就跑了!”

“他說他能打開籠子,還說等他把籠子打開之後,把我們救出來,然後開車帶我離開。”

男人一愣,轉而看向隔壁的籠子。

籠子中間的正是之前提醒劉成不要激怒喪屍的青年。

“本想把你留在最後再殺,但……這位小哥的話似乎更具有說服力,我也就隻能從你開始了。”

片刻之後,那名青年全身癱軟地躺在籠子中,傷口處流出的鮮血將其身下的地麵染得鮮紅。

即使如此,青年的目光從未離開過劉成。

“為……什……麽!”

青年咬著牙,用盡全身力氣才將這三個字說了出來。

“為什麽?你問我為什麽?”

劉成露出嘲諷之色,“因為你曾經碰過江瑤的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青年麵露苦笑,再也沒有了任何的疑問。

“希望你別後悔!”

說完,整個人就徹底昏了過去。

男人瞥了一眼陷入瘋狂的劉成,將青年的籠子打開,拖著他走向廠房的深處。

“兒子,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