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你真開槍啊?!

包廂走廊外,一排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肅立著,他們的目光銳利,表情嚴肅,配合昏暗的燈光,顯得氣氛十分冷峻凝固。

而他們身後守衛的包廂卻與之相反,裏麵不僅交織著笑聲和談話聲,甚至還有陣陣的歌聲從裏麵傳來了出來,低沉的男聲中夾雜著女性悠揚動聽的和聲,與走廊內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酒盡餘歡~”

“夕陽山外山~”

“好!好好好!!!”

鄭繼榮一曲唱罷,桌上眾人皆都拍掌讚歎道:“沒想到鄭先生不僅做生意在行,連歌聲都如此的動聽,了不起,實在太了不起了!”

“哈哈哈哈”,鄭繼榮掃了兩眼緊貼在自己身邊,幫他和聲的幾個女人,嘴角上揚地笑道:“我鄭某人走南闖北這麽多年,靠的就是能文能武、與眾不同。”

“既要吃喝玩樂,更要雪月風花!”

“哈哈哈哈……”

草刈一雄舉起酒杯笑道:“鄭先生此番風度真是讓人向往不已,來,我再敬你一杯。”

鄭繼榮笑了笑,看向一旁一直默默給她添酒的青山知可子說道:“剛剛唱完歌,嗓子有些不適,知可子小姐幫我喝了這杯酒如何?”

“當然!”知可子聽到後,連忙端起鄭繼榮的酒杯,起身看向眾人後,一口飲下。

“哈哈哈,知可子小姐好酒量。”

在之前酒桌上的這段時間裏,鄭繼榮在與她們幾人的交談中,也都明白了這幾女是怎麽過來的。

青山知可子和赤阪麗他們背後的電影公司知道是三口組要人後,第一時間就把這兩個女人給送了過來,畢竟三口組他們得罪不起,而且說起來在全世界任何娛樂圈,明星陪酒都是再常見不過的事了,這兩女也早就習慣了。

至於山口百惠則有些複雜,以她在亞洲的名氣如果不想過來陪酒,沒有多少人能夠逼迫她,不過聽到鄭繼榮是港島來的老板後,一直想要將事業擴展到海外的山口百惠一口就答應了,能夠和三口組做生意的老板,在港島的勢力一定小不了。

至於阪井泉水……

她純粹是被這幫王八蛋從家裏給綁過來的,畢竟全場就她名氣最小,要不是參加了一個歌唱比賽,她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做模特呢,哪見過這種場麵。

唉……

鄭繼榮想到這裏歎了口氣,倒不是悲哀這些明星歌姬們不能自己做主的命運,而是他原本以為這些女人真像草刈一雄說的是傾慕他的名頭才自願過來的陪酒的。

可沒想到,竟然又是一筆買賣!

不爽地拍了拍纏在自己下麵的幾雙大長腿,他正要直接跟草刈一雄談白死神的事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不等別人回話,吳留手直接拉開門,匆忙地走到鄭繼榮身邊小聲地說了幾句話。

在其他人的注視下,鄭繼榮原本滿是笑容的臉色陡然一冷,他點了點頭後,朝草刈一雄他們寒聲說:

“我有個心腹在二丁目被人給打了,你們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納尼?!”

桌上幾人連忙齊聲怒罵道:“哪個混蛋敢這麽不長眼?!”

“一定是三和會那幫狗崽子!”

“也有可能是台南幫的人幹的。”

草刈一雄接著開口保證道:“鄭先生稍安勿躁,我現在就派人去把動手的人給抓過來,任由你處置。”

“我聽說二丁目現在好像已經不是你們三口組的地盤了”,鄭繼榮吐出一口煙氣,淡淡道:“別到時候我的人沒救出來,你們反而先栽了。”

“哈哈哈,鄭先生多慮了,在東京還沒有幫派敢與我們三口組叫板”,草刈說完後,朝屋外招了招手,吩咐手下帶人去二丁目抓人。

鄭繼榮見狀也朝吳留手交代道:“阿手,跟著他們過去看看。”

草刈一雄見狀阻攔道:“鄭先生是不相信我們三口組的能力嗎?”

“草,我不派人過去,你怎麽知道哪個是我的人?!”

“……”

……

新宿歌舞町二丁目。

街道上兩幫人如臨大敵地對峙著,他們眼神互相打量著對麵,手指對方互相大罵著,言語中充滿了憤怒和敵意。

站在其中一幫人中間的阿廟此時的心情特別無語和憤怒。

無語的是,自己不過是出來幫老大買一份糖炒栗子而已,結果就莫名其妙的卷入了幫派鬥爭中。

至於憤怒則是因為對麵這幫台南幫的人實在是太特麽的過分了,幾十分鍾前,他買完栗子正準備走,就見到一幫嘴裏罵著“靠北!”的灣佬抄著家夥氣勢洶洶地朝他這裏走來,就在他準備拔槍先射幾發之時,突然發現這幫人找的竟然是栗子車的老板。

原來這幫人懷疑賣炒栗子的這個小夥子在他們賭廳的彈子機上動手腳,於是抄著家夥要來給他一頓教訓,可人家都說了玩機器的是其他人,他並不知道機器被誰動過機關,可這幫灣佬還是不準備放過他,甚至要剁他一隻手。

同為ZG人,阿廟實在看不下去就出來說了幾句公道話,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對麵台南幫那個叫高傑的老大派人給圍上了,幸虧他槍拔得夠快,要不然這回真就陰溝裏翻船了。

好在這個賣炒栗子的老板阿傑人緣不錯,就在他拿槍僵持之時,這家夥的同鄉們也都全趕了過來,他也趁這個功夫打電話通知了飯店裏的吳留手。

“淦尼釀的!你們這幫大陸仔是不是全都不想活了?!想跟我們台南幫開戰是不是?!”

聽到他的話後,擋在阿傑前麵的一幫人大部分人都麵露糾結之色,與台南幫不同,他們隻是背井離鄉來外地打工的。

求財而已,從沒想過真正與嗨幫作對。

高傑不屑地瞪了他們一眼後,接著看向一直舉著槍對準他的阿廟,這家夥給他的感覺和那幫人完全不一樣,麵對自己的人數優勢他沒有一絲的慌亂,說不定也是道上的。

不過此時當著一眾小弟的麵,他自然不能怯場,高傑指著阿廟的鼻子大喝道:“一把槍了不起十二發子彈,我有四十多個弟兄,你殺得完嗎?!”

“拿把槍就想嚇唬我啊?我讓你開,你敢開嗎?!”

嘭!

“哎呦!靠北了,淦尼釀的,你真開啊!”高傑驚恐地捂住大腿上的彈孔,滿頭冷汗地指著阿廟怒罵。

阿廟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高傑,他吹了吹槍口的硝煙,聳肩說道:“我跟著老板走南闖北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提這樣的要求,盛情難卻啊。”

“塞林木!你們還看什麽!趕緊給我上!弄死這個港島的王八蛋!”

高傑朝身後使勁地揮了揮手,一幫小弟見狀後,猶猶豫豫地朝阿廟圍了過來,不過誰也不敢第一個衝上去。

這家夥是真敢開槍啊!

就在阿廟也有些騎虎難下之時,人群外突然又有一陣**,一大幫穿著深色西服的男人推開路人擠了進來。

見到其中一個矮壯惡漢的身影後,阿廟表情一緩,高聲喊道:“手哥,我在這裏。”

“阿廟!”吳留手連忙跑到他身邊,打量了一下後問道:“你小子沒事吧,不是說被人打了嗎,怎麽連個傷口都沒有?”

“你們要是來晚一點估計就能看到了。”

跟著吳留手一起過來草刈一雄養子草刈郎見到阿廟並沒有受傷後,也是心裏一鬆,他接著扭頭朝對麵台南幫的人怒喝道:“誰敢你們的膽子冒犯我們三口組的客人?!你們帶頭的是誰,給我站出來!”

高傑見到草刈郎後,直感事情要大條了,不過背靠三和會的他倒沒有多懼怕三口組的人,而是張口喊道:“草刈郎你有沒有搞錯啊,現在是我被打了一槍!到底誰冒犯誰啊?”

“不過看在他是你們三口組的人那就算了吧,這次的事我就不計較了。”

見對方人多勢眾,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想法,高傑狠話也不放一句,在手下的攙扶下就準備先溜再說。

不過這家夥走了沒幾步就被三口組的人給攔了下來,草刈郎看向他冷冷地說道:“得罪了我們三口組的貴客,哪有這麽容易放你走的道理?”

“你想幹嘛?!”

“別擔心,請你去飯店做客而已。”

草刈郎說完後,又看向阿廟身後那幫同鄉會的人,說道:“把他們也帶上吧,父親說要把所有人都帶過去。”

“這事和他們沒關係”,阿廟搖頭道:“他們都是來這裏打工的普通人而已,不是什麽嗨道。”

“這位先生,多謝你的幫忙”,栗子車老板阿傑這時走出來說道:“既然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我去陪你們把事情解釋清楚。”

阿廟看了眼滿臉誠懇的阿傑,聳了聳肩膀說道:“你要去就去吧,不過到時候別亂說話。”

這時台南幫領頭的高傑等人也被三口組的手下給全部挾持住,一幫人浩浩****地往一丁目的料理店趕去。

而在一直圍觀的路人裏麵,幾個三和會的成員見到這一場景,互相對視一眼後,掏出了手機撥打給了自己的上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