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決斷
第五十九章 決斷
“市郊福利院，除崇生以外的亡靈部隊精英隊員全滅！唯一生還的崇生，即將返回基地。”
“嗯。辛苦了。請保持監視。”簡略地聽完地下亡靈部隊指揮部門的匯報，軒轅慕切斷了與指揮部的通話。精英隊員幾乎全滅，是被軒轅舉捷足先登了嗎？軒轅慕有些疲倦地舉起咖啡抿了一口，咖啡的香氣暫時安撫了他的身體，讓他感覺愜意。
奪取器靈的計劃失敗了，亡靈部隊的力量被蘇生消磨了太多，現在臨時湊出的精英部隊不到兩個小時就被擊潰了，真是莫大的諷刺。
難道說，自己的道路被否定了？軒轅舉所走的道路才是正確的？不可能。這種天真的想法怎麽可能是人類該走的道路。軒轅慕又立刻否定了。他將手中的咖啡一飲而盡，然後打開了辦公桌的大抽屜。那裏麵，是他的卡組。
“有些事，可能我不得不做了。”軒轅慕拿起了卡組，底下壓著的是一張泛黃的照片，一看就是老式的膠卷相機拍攝的。照片上是一名恬靜的女子，微笑著看著鏡頭。
“我……沒能將兒子女兒保護好。某些曆史的旁觀者，或許會說我大義滅親，不過，那不是我想要的……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夠和你，和兒子，和女兒一起，好好生活下去……”
軒轅慕哽咽了。數年來，他那幾乎退化的淚腺再一次被激活過來，流下了久違的眼淚。
“但是，我也不能因此而拿這個世界的命運開玩笑。縱使我成為劊子手，也不能讓迪斯覺瑞家族染指這片大地……兒子有他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信仰，這很好。可是，時間已經……我是半神，半人半神，用神力守護人類的存在。我必須擊敗兒子，讓計劃實施下去，否則，我就是罪人。”
瑪雅人預言了每隔5000餘年一次的毀滅，卻不知他們是否預言了自己的命運？
“相信我，親愛的……等到計劃成功之後，我就隱退，用餘生去懺悔，去贖罪……即使你們都詛咒著要我下地獄，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前往，在這之前，用我所有的力氣，祝福你們在天堂幸福……”
軒轅慕顫抖著將他愛人的照片放回抽屜。他極力平複著自己劇烈起伏的情緒，感覺整個人都要散掉了似的。他甚至也開始天真地想，要是軒轅舉想通了加入他，或者幹脆絕望了逃到別的地方去了也好，這樣他們就不必相殘……
警報響起。一切的幻想都被打破了。該來的總歸會來的，大家都等著一個結果，在他和軒轅舉之間，終歸隻能有一人存在。
殘酷的命運喲，你看得很爽吧？你是否隻有每天都要這種戲碼上演，才能滿足你的惡趣味？
然而，他不能改變什麽。軒轅慕抹幹了殘留的眼淚，將卡組裝進決鬥盤，走出了辦公室。無論多麽殘酷，都要堅持著去麵對。
你有這樣的覺悟嗎，軒轅舉？
托舉著軒轅舉和周令的平台並沒有停在電梯到達不了的頂樓。大樓頂上也向兩邊退去，平台直接托舉著兩人到了樓頂。高樓的勁風，讓沒有準備的兩人差點被吹倒。
“我去……要在這種地方決鬥嗎？確定手卡不會飛嗎？”周令抱怨道。話音未了，四周又有機關啟動的聲音，巨大的罩子將整個頂樓都包裹了進來，勁風也就無法觸及他們了。
“這樣還滿意嗎？”伴隨著皮鞋敲擊地麵的聲音，軒轅慕出現了。軒轅舉死死盯著他，而軒轅慕也同樣盯著軒轅舉。兩人都有著不得不打倒對方的理由和不能打倒對方的理由。他們的內心，都是兩種念頭激烈交鋒留下的傷痕。
“……別的我也不說了。軒轅慕，決鬥吧，你的計劃絕對不可以實現！”忍受著巨大的痛苦，軒轅舉打開了決鬥盤，半神之力和精靈的靈魂之力纏繞著他——失去了妹妹的現在，軒轅舉已經不能使用亡靈之力了。
“氣勢不錯。但是，曆史上已經有無數像你那樣美好而天真的想法屈服於曆史的潮流了。這一次也不例外。”軒轅慕也打開了決鬥盤。在他的決鬥盤上，連接著數根非常明顯的電線，似乎接通著大樓裏的什麽。
“那是什麽？”軒轅舉指著那些電線問。
“這是連接著原力提取與收發器和亡靈部隊實驗室的自毀裝置。這是我們最後的了斷了吧？那麽，不如幹脆一點。隻要我在決鬥中落敗，自毀裝置就會啟動。”
“哼，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
“這點信用，我還是講的。”
“反正打倒你就行了，那就快開始吧。周令，一起來。”
“誒？”
“你也想打不是嗎？你的卡套都會被你磨破了。”
“嗬。被看出來了啊。”周令也打開了他的決鬥盤。
“二對一嗎？有意思。”
軒轅舉、周令LP：8000
軒轅慕LP：8000
“由我先攻，抽卡。召喚幻獸機猛禽大盜龍（風·攻1900守1000），然後發動手卡中機甲要塞的效果，丟棄它自身和幻獸機獵戶座飛獅，特殊召喚（地·攻2500守1600）。獵戶座飛獅的效果，特殊召喚一個幻獸機衍生物。然後是猛禽大盜龍的效果，有衍生物特殊召喚時，特殊召喚一隻幻獸機衍生物。我發動猛禽大盜龍的效果，解放一隻衍生物，檢索卡組中的幻獸機藍衝高角羚。因為場上有一隻等級三的幻獸機衍生物，所以猛禽大盜龍等級上升三。等級七的猛禽大盜龍和機甲要塞疊放，超量召喚，幻獸機哥薩克龍（風·攻2600守2200）！”
巨大的戰鬥運輸機幾乎占滿了整個樓頂，全身的武裝和綠色的粒子讓它麵前渺小的對手恐懼。尤其是周令，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哥薩克龍，更是咽了一口口水。
“哥薩克龍的效果發動，去除一個素材，特殊召喚兩隻幻獸機衍生物。我蓋上兩張卡，回合結束。”
軒轅舉緊接著開始了自己的回合：“我的回合，抽卡！見識一下吧，軒轅慕。當我跨越絕望之後，所獲得的新的力量！發動魔法卡，影依融合，因為你場上有從額外卡組特殊召喚的怪獸，因此我可以從卡組進行影依怪獸的融合召喚！我將卡組中的影依龍和魔導法士朱諾送入墓地，融合召喚，神影依拿非利（光·攻2800守2500）！”
像是在挑戰哥薩克龍一樣，比它還要大上許多的巨大人偶從影子之中緩緩升起，背後有無數的提線支撐著她的軀體。
“影依？這是你新的怪獸嗎？”周令問道。他不曾記得軒轅舉擁有過這樣的怪獸。
“這是我心中的希望和絕望的力量混合的產物。單純的希望不是希望，隻有承載著絕望，跨越了絕望的希望，才是真的希望！拿非利的效果發動，連鎖發動影依龍的效果，破壞你的後場。”
“我連鎖被你選擇的蓋卡，發動陷阱卡，奈落的落穴，拿非利破壞並從遊戲中除外！”
巨大的無底洞吞噬了巨大人偶，早早讓她退場了。影依龍的效果失去了對象，不處理，但是拿非利的效果還在繼續：“根據拿非利的效果，將卡組中的影依獸送去墓地。影依獸的效果，我抽一張卡。我發動魔法卡，暗之誘.惑，抽兩張卡，然後除外手卡的黑魔導。發動魔法卡，魔導書庫科瑞森，將卡組中的奧義之魔導書、魔導書院拉邁鬆、死靈之魔導書展示，對手隨機選擇一張加入我的手卡。”
“就中間那張。”
“拉邁鬆加入手卡。發動拉邁鬆，蓋一張怪獸，蓋一張卡，回合結束。”軒轅舉暫時結束了自己的回合。有衍生物在場就不會被破壞的哥薩克龍並不是現在的手卡能打到的，貪圖打掉幾個衍生物並不明智。
“我的回合，抽卡。召喚幻獸機藍衝高角羚（風·攻1400守1100），然後將它和手卡等級三的幻獸機長尾隱形鰩和幻獸機同溫層倉鼠同調，同調召喚，幻獸機魯斯蘭槍蛇（風·攻2900守2000）！”
新的飛機出現在哥薩克龍的身邊。它的機身狹長靈活，如同一條鋼鐵之蛇，盤旋在天空，準備隨時給予沒有防備的敵人致命一擊。在魯斯蘭槍蛇上場的同時，三架代表幻獸機衍生物的小型綠色戰鬥機全部如同僚機一般分列在魯斯蘭槍蛇的兩翼之下，而魯斯蘭槍蛇似乎也在啟動著什麽裝置。
“這是……什麽？”
“魯斯蘭槍蛇的效果，這張卡同調召喚成功時，可以解放自己場上任意數量的幻獸機衍生物，對手隨機丟棄那個數量的手卡！我解放了三隻，因此，軒轅舉，你要丟棄三張手卡！”
“什麽？居然是削減手卡的效果！”
三架僚機在魯斯蘭槍蛇的助推引擎的幫助下，以驚人的速度衝了出去。三架飛機留下三發導彈，在軒轅舉的周圍爆炸。頓時，樓頂上硝煙彌漫。
“軒轅舉！”周令隔著一層煙大喊。即使隔著一點距離，他也能感覺到那些導彈爆炸產生的熱量，爆炸中心的軒轅舉真的沒事嗎？
硝煙散盡，隻見軒轅舉處在半神之力的護罩之中，毫發無損。但是，他的手卡卻沒有剩下。
即使看著兒子處在爆炸的最中心，軒轅慕也沒有表現出一點的惻隱。他的攻勢，依舊沒有減弱的趨勢：“幻獸機哥薩克龍的效果，去除一個素材，特殊召喚兩隻幻獸機衍生物。發動哥薩克龍的效果，解放一隻，破壞你的怪獸。”
與哥薩克龍進行了簡短的空中加油之後，一架戰鬥機呼嘯而出，在軒轅舉的蓋怪頭上進行了轟炸。又是一陣硝煙，那隻怪獸也被轟成了渣。
“影依蜥蜴的效果，將卡組中的影依獸送去墓地。影依獸的效果，抽一張卡。”軒轅舉並沒有坐以待斃，利用影依的係統勉強補充了一點手卡。
“一張手卡，並不能改變什麽。發動破壞效果的哥薩克龍本回合不能攻擊宣言，魯斯蘭槍蛇，直接攻擊！”
巨大的戰機打開了全身上下所有的火炮和導彈艙，毫無保留地全部傾瀉出來。血魔墨菲斯特和星塵龍一起出現，用自己的力量形成了一道防護罩，軒轅舉也驅使著半神之力抵禦這強大的攻擊。
“喲，星塵龍小姐，好久不見。”墨菲斯特打招呼說。
“現在不是搭訕的時候吧！”
炮火隨即便到，如雨點般砸在防護罩上。巨大的衝擊力讓軒轅舉和兩隻精靈腳步不穩，汗流浹背。
“軒轅舉，你明白了嗎，這就是你所麵對的！”軒轅慕說道。
“可……可惡！這怪物般的力量！”
密集的炮火終究打破了這層防護罩，軒轅舉和周令一起被打飛了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而此時的樓頂，每一塊地板幾乎都被翻開了，沒有多少地方可以落腳。
軒轅舉、周令LP：5100
軒轅慕LP：8000
“唔……”軒轅舉的左臂砸在了地上，正好是與亞特蘭蒂斯戰鬥時留下的舊傷的位置，一時間疼痛無比，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周令見狀，大聲呼喊道：“喂，你沒事吧！”
“別過來……”盡管身體沒有力氣，軒轅舉還是自己一個人硬撐著。
“這就不行了嗎？我的回合就這樣結束。順便說一下，隻要魯斯蘭槍蛇在我場上，其他幻獸機怪獸不會被戰鬥以及效果破壞！”
“嘖……可惡……”周令恨恨地說。難道自己不能為朋友盡一份力嗎？與軒轅舉和軒轅慕相比，他確實普通許多，但是他既然站在了這裏，就要與朋友共進退！
下一個回合是自己的回合。一定要在軒轅舉的回合來臨之前，解決掉魯斯蘭槍蛇和哥薩克龍！
“不被戰鬥以及效果破壞……又能怎麽樣！我的回合，抽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