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果然是富婆重金求子的劇本
淩川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起床之後也還是滿腦子疑惑。
那娘們兒既然想要求子，那就該幹啥幹啥唄，害什麽羞啊。
照淩川所得的零星信息來看，這呂曦家族勢力恐怕不小，自己就算是入贅也無所謂啊。
可是看她樣子，好像是把自己藏在此處一樣，她都執掌家族大權了，難不成連嫁娶都不能做主嗎？
淩川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朝著前門走去。
三條巷周邊居住的人家非富即貴，而三條巷則是這一片區域之中最寬闊繁華的商業街。
用淩川的話來說，這地方就是京城裏的核心cbd，前門出去一排的商鋪，繁華熱鬧。
而淩川這處院子的前門也是一個商鋪，做的是糕點買賣，叫做雲福記，負責經營的是一個年近七旬的老者，姓曹。
“曹老板，今日買賣如何啊？”
曹煥淳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老板這個稱呼隻在閩越之地盛行，這位淩公子又不是閩越人士，偏偏要這般稱呼自己，他也很是無奈。
“一般一般，淩公子可曾用過早飯？”
淩川瞥了一眼門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再看鋪子裏冷冷清清的樣子，就知道這老曹不願意聊這事，便點了點頭：“昨日宿醉，這會兒還頭疼呢。”
曹煥淳客客氣氣的領著淩川在一旁坐下：“淩公子不妨先喝杯茶，吃些點心。”
一杯茶下肚，淩川覺得舒服了一些：“曹老板，問你個事兒啊。”
“淩公子請說。”
淩川湊過去輕聲說道：“你家小姐平日裏是不是很凶？”
曹煥淳一聽頓時皺起了眉頭，心說這家夥竟敢妄議陛下，不過他還是很快展顏：“小姐執掌家族大權，肩負振興家族重擔，也是有些身不由己吧。”
淩川點了點頭，心說合理，但他還是問了一句：“不過如此重擔，也不該壓到她一個人身上啊，族中就沒人與他分擔嗎？”
曹煥淳歎了口氣：“不是家族沒人分擔，而是想要分擔的太多了，一個個都恨不得吞了小姐這一房的產業。”
淩川結合自己所知的信息，經過一番分析後明白過來：“這麽說，小姐這一房是絕戶，有人想圖謀他的家產？”
曹煥淳又瞥了淩川一眼，然後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
淩川心說果然是富婆求子的劇本，這要是入贅進去，那可是妥妥的財色兼收啊，於是他一拍大腿：“嗨，做買賣我擅長啊，讓你家小姐找我啊，保證幫她把家族買賣經營得紅紅火火。”
曹煥淳一下就明白了淩川話裏的意思，心說這小子野心不小啊，不由得哼了一聲：“淩公子還是不要打這個主意為好，族中多少雙眼睛虎視眈眈，若是小姐領一個外姓人回去，不出三天必定暴斃而亡。”
淩川嚇了一跳，心說這大戶人家都這麽狠的嗎？
不過他可沒有斷了心思，轉而拿著自己剛啃了一口的點心說道：“曹老板，說起來，鋪子裏這點心這麽難吃，能賣得出去嗎？”
這可不是淩川有意找茬，而是這點心在淩川看來，著實有些寡淡無味。
曹煥淳當即愣住，心說你當我們真是在這做買賣呢？
不過這話自然不能對淩川說，他隻能開口解釋道：“淩公子，這點心的配方可是從宮裏傳出來的，宮裏的貴人都誇讚過的，淩公子這口味未免太叼了吧。”
“宮裏傳出來的？”淩川不可置信的又嚐了一口：“就這？香味是足夠了，可是沒味道啊，一點兒也不甜。”
這話把曹煥淳也說得愣住了，尋思是不是今日製作點心的人粗心大意出了差錯，便拿起點心嚐了一口。
“沒錯啊，就是這個味道，淩公子何以會覺得不甜？”
淩川仔細回味著，最後眉頭一挑說道：“你這點心是不是沒放糖啊？”
“糕點怎麽會不放糖？這點心用的可是上等的飴糖。”
“飴糖？”淩川愣了一下：“為什麽不用白糖？”
“淩公子竟然知道白糖？”
曹煥淳傻了眼，白糖這東西可是番邦進貢而來，三年前戰亂之後，番邦就斷了朝貢，便是宮裏如今也沒剩多少，這淩川是怎麽知道的？
“淩公子，那白糖可是番邦的貢品，平常人家聽都沒聽過，怎麽可能用到糕點製作中？”
“呃……”淩川沉吟了片刻，然後說道：“如果說，我會煉製白糖，你信不信？”
曹煥淳再次傻眼，平常人聽都沒聽過的東西，他竟然會煉製？
“淩公子莫不是在說笑？”
淩川還想解釋兩句，小桃紅幽幽然走到了身邊：“淩公子，小姐來了，請你過去。”
昨天被淩川揩了不少油，小桃紅看到淩川臉上都不禁泛起紅霞。
淩川倒是沒注意到，他腦子裏想的是那娘們兒昨天才來過，怎麽今天又來了？
以往她可都是隔三岔五才來一趟的，難不成是昨晚嚐著好兒了？
淩川帶著猥瑣的心思走向後院。
呂曦坐在涼亭裏喝著茶，臉上依然是帶著似有若無的笑，仿佛昨天的事真就沒發生過一般，淩川還尋思該怎樣撩撥一番，結果呂曦一開口就提到了做空糧價。
“哈？我昨天還說過這事？”淩川有些發懵，不過這個詞肯定是從自己嘴裏說出來的。
呂曦點了點頭：“昨夜喝酒之時，你我聊起江州府水災，而後淩公子說起可以通過做空糧價來平抑江州府糧價。
“哦……我想起來了。”淩川這才想起來：“這事……也與呂家在江州府的買賣有關？”
呂曦愣了一下，隨即編了個借口說到：“不瞞淩公子，族內有人在江州府當差，此次水災若不能處置妥當，恐遭大難。”
淩川心說怪不得呢，其實他也不炒股，對於做空這個概念了解的還是比較淺顯的，不過用來忽悠呂曦應該是足夠了。
“既然如此，那就要孤注一擲了。”
呂曦點頭：“是這個意思。”
淩川陷入沉思，整理了一下思路後說道：“說來也簡單，隻需讓你的族人在當地高價收糧便可。”
呂曦一聽就皺起了眉頭：“高價收糧？江州府糧價本就令當地百姓難以承受，這不是變相抬高糧價嘛。”
“沒錯，要的就是抬高糧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