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藥性發作

淩川哪裏知道呂曦給自己下了藥,他隻知道裝醉也要把對方灌得差不多才行,於是他就接著呂曦的話往下說。

“江州府乃是魚米之鄉,素有大盛糧倉之稱,就地募捐也能解燃眉之急吧。”

呂曦歎了口氣:“說起來,江州府那些糧商大戶,都恨不得趁此機會大肆斂財,怎肯多捐錢糧。”

“商人嘛,唯利是圖很正常,朝廷要讓人家捐贈錢糧,總要給點好處才行。”

“隻是朝廷哪有好處可給呢?”

“名利名利,那些糧商大戶不缺利,就隻有給名了。”淩川毫不猶豫地說道:“凡捐贈錢糧者,朝廷給點封賞,以揚其名即可。”

呂曦搖了搖頭,心說書呆子就是書呆子,腦子裏都是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她舉起酒杯朝淩川示意了一下:“那些糧商大戶皆是精明之輩,而且有錢有勢,豈是區區虛名可以誘之。”

淩川點頭,能將買賣做到一定程度的都不是傻子,哪有那麽容易上當。

看到呂曦舉杯,淩川也舉起了杯子,這次他可沒偷酒,畢竟裝醉也要有個三分醉意才行嘛。

淩川這第二杯酒下肚,接著說道:“要不然就反其道而行之,那些不肯捐贈的,或是捐贈太少的,便毀其聲譽,他們為保名聲,便不得不多捐錢糧了。”

呂曦瞪大了眼睛,心說這是什麽餿主意,不捐錢糧就毀其聲譽?不過好像有點意思:“那你說說,如何毀其聲譽?”

淩川抬手剛要說,忽然感覺一陣恍惚,尤其是看到對麵坐著的呂曦,不由得臉紅心跳起來,甚至是下麵都起了反應。

我糙,這酒好像有點厲害呀,難不成是壯陽酒?

為了壓下心中邪念,淩川定了定神,認真說道:“不是說那些糧商大戶都捐了少量錢糧嘛,隻要官府在當地最顯眼之處給他們立碑,以彰其功,把捐贈了錢糧之人的名姓和數額都寫上去。”

淩川的話沒說完,呂曦就聽明白了,那些糧商大戶都是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這要是立個碑,上麵記下他們水災就捐了那麽點錢糧,今後豈不是要被老百姓戳脊梁骨嘛。

再說了,這些人都好名,要是看到碑文上所記數額,自己屈居人下,哪裏還能坐得住?

呂曦捂嘴嬌笑:“你這個法子可是有點損啊。”

淩川笑了笑:“什麽叫有點損啊,這叫陽謀,攻其必救。”

“攻其必救?”呂曦眼前一亮:“淩公子說的好,我敬你一杯。”

又敬?這可是你自找的,一會兒喝醉了可別怪我。

雖然這杯酒淩川照樣倒進了袖子裏,但是卻感覺酒勁兒上來了,渾身燥熱,小兄弟已經壓都壓不住了。

呂曦見淩川滿臉通紅,心說這藥性總算發作了,便勸了一句:“淩公子已不勝酒力,不若先回房休息吧。”

淩川雖然感覺暈乎乎的,但是還算清醒,就下麵那個小帳篷,他哪裏好意思站起身來,再說了,還沒有把呂曦灌醉呢,於是他擺擺手說道:“沒事沒事,我沒醉,方才說的賑災,除了就地募捐錢糧之外,還需要平抑糧價,安置災民,麻煩事多著呢。”

呂曦眉毛微微一挑,心說藥性怎麽還不發作,隻能接著說道:“莫非淩公子還有平抑糧價安置災民的良策?”

淩川此時已經是口幹舌燥,心說這酒也太厲害了,本想帶三分醉意,現在估摸都有六七分了,而那呂曦卻一點事兒都沒有,便拿起酒杯又敬了一杯。

呂曦雖然也有了幾分醉意,但是看淩川的藥性還沒發作,隻能奉陪到底,隻不過她依然沒發現淩川這杯酒又倒進了袖子裏。

眼看又灌了呂曦一杯酒,淩川就繼續說道“這事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隻要略施手段便能解決,還能讓朝廷少花銀子。”

說實話,淩川現在這狀態說出這番話來,呂曦是一點兒都不信的,但是聽他說得言辭鑿鑿,尤其是最後那一句少花銀子,還是引起了呂曦的興趣。

“淩公子不妨說說看,怎樣才能讓朝廷少花銀子,又能平抑糧價安置災民?”

淩川借著六七分的醉意,裝出九分的醉態,又敬了一杯酒,接著說道:“這平抑糧價嘛,無非就是跟當地糧商爭奪定價權,誰手裏的糧食多,誰就能定價,隻要來個四兩撥千斤,就能做空當地糧價,讓那些糧商不得不降價。”

呂曦這會兒已經是聽得兩眼放光,雖然沒太聽懂,可是淩川說得一板一眼的,明顯是真有法子啊:“淩公子,何為做空糧價?”

“做空糧價就是……”

淩川話沒說完,隻覺一陣天旋地轉,一頭朝前栽去,幸好小桃紅在一旁趕緊扶住,要不然就摔地上了。

呂曦鬆了一口氣,心說這藥性總算發作了,便吩咐小桃紅:“將淩公子扶進房裏去。”

小桃紅應了一聲,可是她個子小,扶是扶住了淩川,但是想要把他架起來,身高還差點兒。

於是呂曦隻能上前架起了淩川的另一條胳膊,呂曦的身高正合適,兩人合力架著淩川,朝東廂房走去。

淩川雖然藥性發作,身子不受控製,但神誌還算是清醒,被架著的胳膊好巧不巧地碰到了柔軟之處,下意識的就捏了捏。

兩女同時渾身一震,腳步都停下了,臉上瞬間泛起了紅霞。

呂曦咬著下唇:“快點,把他送進房裏去。”

幸好這正房離東廂房不遠,幾步路之後就進了房間,可就這麽幾步路,兩女卻覺得甚是難捱,因為這一路上,淩川的手就沒停過。

噗通一聲,淩川被扔在了**,兩女也是嬌喘籲籲臉蛋透紅,但卻不是累的。

淩川被這麽一摔,腦子稍微清醒了一些,尋思自己就喝了兩杯酒,怎麽就醉成這樣了,而那呂曦少說喝了五六杯,卻一點事兒都沒有?

難不成這女人為了睡我,還在酒裏下了藥?

淩川艱難地轉過頭看向呂曦,發現她已經除去了寬大的袍服,正在脫白色的小衣,隨著衣物緩緩降下,淩川看到了那瘦削的雙肩,光滑的脊背,以及盈盈一握的細腰。

這身材,絕了!

就在淩川的眼睛瞪得溜圓的時候,呂曦將頭上的發簪一抽,滿頭的秀發披散下來,瞬間就把整個背部都給遮住了。

下一刻,油燈也被吹滅,整個空間陷入一片黑暗。

我糙,就這麽點亮你還滅了,至於嘛。

淩川正要吐槽,一具溫暖滑膩的身體就湧入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