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故人之後
第二十二章故人之後
等到小蛇妖悠悠轉醒的時候，發現眼前的人正古怪地看著他。
悟空打量著他的身形，眯了眯眼睛，問他：“你們兩個叫什麽名字？”
“我名青決，”小蛇妖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是把自家弟弟摟在懷裏，好像這樣才能安心一些，“弟弟叫青岩。”
“姓青？”
小蛇妖點了點頭。
悟空的神情更古怪了一些。他突然把那弟弟抓到眼前來，瞪著他青色的眼眸看了許久，才把愣愣的小小蛇妖放回去。
“我當初在水簾洞的時候，也是妖精一個，”悟空揉了揉眉心，苦笑一聲，“結識了幾個朋友，幾杯酒下去，就結拜為七兄弟，其中就有一個蛟魔王，雖是酒肉朋友，可那段時間，也是他們陪著我。隻是這是這麽多年了，她下落不明……我便是沒想到，居然還能碰上你們兩個。”
青決和青岩聽地莫名其妙的。
“她的名字叫青靈，”悟空看著他們兩個那兩條長長的蛇尾，“也是血脈極好的妖，蛟龍一族，隻是她不喜修煉，雖然生在水裏，可最愛名山大川，陸上她的法力隻能發揮七八成，她也不在乎。你們兩個的樣子，簡直就是縮小版的她……拖著一條蛇尾和一張沒化形完成的臉，當初情勢危急我還沒看出來，誰知道你們真有她的血脈。”
青決看著他嘚吧嘚地回憶了半天，卻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不認識什麽青靈蛟魔王的，我隻知道，自我記事開始，在我身邊的就隻有弟弟。”
悟空挑了挑眉，笑道：’你認也好不認也好，你們兩個有青靈的血脈,光看著樣子，簡直和她化蛇形了沒有兩樣。”
青決皺了皺眉頭，毫不留情地反駁他：“原型長地一樣的妖多了去了，蛇族，多的是妖有這樣一條長尾巴，青色鱗片更是普遍。你光憑這個就認親，也太過武斷。”
“煉的功法也能一樣？”悟空托腮看他，“青靈練的高階功法，一般妖連個邊邊也碰不到，你弟弟剛剛運氣救你，我看地分明，那是青靈的功法。”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那就是你的功法了？”大概是涉及到血脈問題，青決的語氣也不怎麽客氣，“搞不好這一開口這十萬大山都是你的了！”
悟空哈哈大笑，竟也不生氣，道：“我不僅知道那是青靈的功法，還知道你們練的功法不全！不僅沒有後半段，這前半段都缺張少頁的呢！”
“你胡說什麽！”
“你自己想想，運氣的時候，是否有丹田堵塞之感？你們練地不久，沒有什麽大礙，要是到了千年道行的時候，那點子痛苦能把你們逼瘋。等到爆體而亡的時候，別變成冤魂來找我。”悟空一臉的老神在在，“愛信不信，反正受罪的也不是我。”
小蛇妖和小小蛇妖對視一眼，沉默著沒說話。
悟空知道自己說對了，當初他就覺得青靈的功法練起來的時候好看地緊，一來二去地就看會了，青靈也不瞞他，畢竟這是蛇族的功法他一隻猴子也練不了。誰知道這一記，這麽多年了他也沒忘，到這時候派上用場了。
金箍棒那類似於緊箍咒的東西其實說起也沒有大用，最多控製身，可是這兩隻小妖，特別是那哥哥，心思多得要命，誰知道他會不會倒回來反咬他一口，一是防不勝防，二也煩不勝煩。
如今有這一道關係，那就好多了。
你要是敢碰我，功法不全，你們兩個也得跟著遭殃。心裏麵的束縛，往往比那道咒術的束縛更有用。
“你說這些，我又憑什麽信你？”青決倒還硬氣著，“我又不傻。”
“功法第二步，運氣三個大周天後，過任督二脈……是不是這樣？”悟空翹著二郎腿，手指敲著自己的膝蓋骨，“錯了，應該是兩個大周天之後一個小周天，這樣才對。”
青決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小妖啊……”悟空歎氣，“我要是想要你吃苦頭，直接念這咒術就行了，不必用這七繞八繞的鬼方法。”
“你也知道功法這個東西有多重要，運行的時候一點差錯都不能有，何況是大小周天的變動，”青決閉了閉眼睛，他老早就感覺到自己練的功法有異，可功法這個東西太重要，連個細枝末節他都不敢動，“我…試試……青岩你先不要動。”
小小蛇妖撅著嘴抱著他不準他動。青決拍了拍他的腦袋，掰開了他的手。
功法是大事，他知道有問題卻改不得，每每想起來都覺得憋屈。如今有個方法，怎麽樣也比他亂撞好的多。等他試完了，能用，再教給青岩。
功法第二步，把運氣三個大周天改成兩個大周天和一個小周天。
青決咬了咬牙，卻還是盤起尾巴來試了一遍。一遍功□□過之後，盤在那裏的青決突然猛地吐出一口黑血，趴在地上咳嗽不止。
“哥哥！”青岩把他扶起來，狠狠地瞪了悟空一眼，一臉的控訴，“你騙我們，狡詐的人類！”
悟空反瞪回去：“你知道什麽？自己去問問你哥哥我有沒有騙他！”
“咳咳咳……”青決把嘴邊的黑血抹掉，眼神卻清明了一些，“他教功法沒問題，的確要換。原來運行第二步的時候，有些微的堵塞，如今換了，明顯順暢了許多。”
悟空得意得哼哼了一句。
青決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悟空，問道：“下一步呢？”
“什麽下一步？”
“你不是說前部分缺張少頁後部分還沒有麽？”青決把他的話複述了一遍，“下一步應該改哪裏？”
“小妖啊……”悟空歎了口氣，“給你口菜吃，還敢覬覦我家菜地了？慢慢來，我要是都給你，你練成了把我一甩我找誰哭去？反正你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青決瞪著那雙大眼睛一臉仇恨地看著他。
“別在你孫爺爺麵前耍花招，老子分分鍾弄死你哦，”悟空微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你們有青靈的血脈，不過親兄弟還得明算賬，不算你們一開始對我下狠手的怨，做生意也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啊。”
青決沒說話，手把手把功法教給青岩，轉過頭來看著悟空，笑道：“青岩從來都咋咋忽忽的，沒想到這回居然真的抓回來一個大爺……也罷，各取所需，你需要我們做什麽，送你出這衛家大宅？”
“你們能引來人間守司麽？”悟空坐起來，他對這東西倒是念念不忘，“要是能引來，我們立刻兩清。”
青決的眼神一亮，卻又馬上暗下來。他搖了搖頭，道：“辦不到，你也知道，衛家大宅有陣法，所有的法術都傳不出去。”
悟空道：“衛家大宅傳不出去，你不會走出這衛家？”
青決又搖了搖頭，歎道：“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陣法不僅讓法術傳不出去，而且非人的生靈也出不去。”
悟空皺了皺眉，道：“什麽意思？”
“隻有人類能出衛家，我和弟弟，還有衛陽都出不去，還有你，也出不去，”青決抱著剛剛運完功的弟弟，回答道，“這地方，我們進來的時候一點異樣都沒有，誰知道會困在這裏死活出不去。這陣法很大，方圓這一片山頭都是，我們找了十幾年也沒找到陣眼。也沒法破它。”
悟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為什麽出不去？”
“尊上即使法力全失，根骨也和凡人的不一樣，自然出不去，”青決一臉的理所當然，“這段時間，你都得待在這衛家了，除非這陣法能解，否則我就是覬覦那功夫覬覦地眼睛發紅，也沒有什麽辦法幫你。”
“呆在這裏？這大佛裏？”悟空看了看周圍，這裏又黑又破還小，“你們平時就住這裏？”
“這裏隻是吸香火氣的地方，怎麽可能住在這裏？”青決把自家弟弟扶起來，“我們住在山北處的小山洞裏，那裏可比這裏好多了。”
“你們走了我怎麽辦？”悟空瞪著他，“好歹我也教你功法了，這按外頭算我還是你們半個師傅了呢！你們把師傅丟這裏，不怕天打雷劈？”
“你和我們一起走啊，”青決看白癡一樣看他，“不就添一雙碗筷的事，再說，接下來的功法你還沒教呢？我能放心你在這？”
“你家弟弟不是說這大佛裏裏隻能進不能出麽？”悟空皺了皺眉，“我聽得清清楚楚的。”
“青岩說這裏隻能進不能出，是因為這大佛裏也是個小陣法，和衛家那大陣法相反，這裏是人類隻能進不能出，而非人的生靈就可以了，青岩一開始這麽說，他是把你個凡人了，”青決解釋道，“這衛家說起來很奇怪，我一時半會說不明白，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著我走，到家了我再和你說清楚。”
悟空點了點頭，沒再問下去。
“你跟著我，一步跟一步，千萬別走差了，”青決叮囑他，“我不希望活體功法被憋死在這小地方。”
青決的腳步很快，悟空竟也跟地一步不差，步步踩到點上，不一會兒，就看到眼前露出來一點白光。好不容易從那陰暗的小道裏鑽出來的時候，悟空不習慣地揉了揉眼睛，這光雖然不強，但習慣了陰暗地方的悟空還是覺得有些刺眼。
“走吧，”青決在他前麵，一手拉著青岩，“我們已經出了衛家大宅了。”
那白色的牆就在不遠處，遠遠地望一眼，還能看到衛家別墅那尖尖的房頂。
出了衛家大宅，卻還是困在陣法裏。非人生靈插翅難飛，更何況是失去了法力的鬥戰勝佛。
作者有話要說：悟空：……出不去?
悟空：【伸出手】
悟空：我幫你把腦洞捂住
蛟魔王不是瞎掰的，西遊記裏有，也的確和悟空結拜了，青色的蛟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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