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萬念俱灰
“那聲音,你一定會很喜歡的...”
許明走在路上,腦海中回想的,盡是白浩的話。
他並非蠢貨,看著白浩說出那番話時的神態,心中已是生出了不妙的預感。
然而,這預感與他記憶中的秋月太過違背,令許明不願去猜。
秉著去關心未婚妻的目的,許明來到了陳秋月的房門前。
說來奇怪,在那白路東的安排下,許明隻能住在掃地弟子住的那種木板房裏。
而陳秋月的房間,則是外門弟子的私人小院,甚至這規模,都快趕上內門弟子了。
咚咚。
許明敲門,卻是沒有人回應。
“秋月。”
他開口喊了一聲,等待片刻,卻是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難道是不在?”
生出如此念頭之後,許明就準備離開,可就在這時,他卻是忽而聽到了,院子裏頭傳來的奇怪聲音。
“嗯...嗯...啊...”
許明心中疑惑,看著那擋住自己的大門,想起白浩的話,終於做了決斷。
隻見他縱身一躍,落到了陳秋月的院子內。
這一下,使得先前的那種聲音愈發清晰。
“嗯...嗯...張師兄,你好...棒...”
許明來到門口,原本要敲門的手,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他不相信,不願意相信,自己腦海中那個冰清玉潔的未婚妻,會背著自己幹出那種事情。
懷著最後一絲懷疑,許明猛地用力,一把推開了房門。
砰。
房門被推開,映入許明眼中的,是兩具白花花的身體!
轟!
許明隻覺,大腦如被雷電轟擊,他目光呆滯地看著眼前一切,滿是不可置信。
“誰!”
察覺到房門被推開,陳秋月心中一驚,慌忙扭頭,便是看見了許明那呆滯的神色。
刹那間,她的臉色變得蒼白。
但僅僅隻持續了一瞬,下一刻,陳秋月便是對著許明冷聲喝道:“許明,滾出去,瞎看什麽!”
趴在陳秋月身上的那名男子,聞言冷冷看著許明。
他雖是沒有說話,但下一刻,一股強大的衝擊便是隨之出現,將房門關上的同時,也將許明震退數步。
即便是跌坐在地,許明也依舊無法相信剛才所看見的一切。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即便是許明一直沒有覺醒出第四條靈脈,陳秋月對許明也一直是溫溫柔柔的態度,怎麽如今...
砰。
正當許明如此想著的時候,房門再度被打開了。
隻是這一刻,出現在許明視野之中的,陳秋月和那名陌生男子,已是穿好了衣衫。
二人居高臨下地看著許明,陳秋月率先開口道:“瞎了你的狗眼,沒有看到什麽不該看的吧?”
許明沒有回應她,隻是問道:“為什麽?”
“為什麽?”聽到這話,陳秋月笑了,笑得很冷,“你一個隻覺醒了三條堵塞靈脈,無權無勢的廢物,怎麽能和張師兄相提並論,還敢問我為什麽?”
她身旁的張師兄,張開元,順手提了提褲子,冷冷看了許明一眼,開口道:“若是懂事,現在自廢雙眼和口舌,還可苟活。”
許明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苦澀地搖了搖頭,“若非我父親提供的龍香木,你又如何能有機會進入靈姚宗,可如今...”
聽到這,陳秋月眼中浮現一抹貪婪之色,隨後點頭承認道:“不錯,我承認,這次我和白浩之所以能進靈姚宗,全拜那龍香木所賜。
但是許明,你這個廢物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什麽意思?”
許明正當疑惑,那張開元卻是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隻見他一腳踹向許明的胸口。
這一下速度極快,許明雖是反應過來了,但卻來不及阻擋。
碰!
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許明如遭重擊,身子倒飛而出,重重摔倒在地。
張開元居高臨下地看著許明,嘴角浮現一抹冷笑,“我的意思是,龍香木很好。”
說罷,張開元抬起了腳,又狠狠踩下。
咚。
許明的胸膛瞬間凹陷而下,劇痛貫穿,他的身子開始**,迷迷糊糊之中,他便是瞧見了陳秋月走向自己。
“陳秋月...”
撲哧。
一柄冰涼的利刃,貫穿了他的胸膛,直接捅穿了許明的心髒。
炙熱的鮮血飛濺而出,落在陳秋月的臉上。
許明睜不開眼,隻是在迷迷糊糊的狀況下,聽到陳秋月對一旁的張開元,用撒嬌的語氣,開口道:
“張師兄,我親手和這個廢物斷了關係,你還滿意吧~”
......
痛。
劇痛刺激到了許明,等他再度睜開雙眼的時候,入目乃是一片漆黑。
他感覺到自己的肩胛骨被貫穿,身子更是在被人拖動。
疑惑之下,許明不禁抬了抬頭。
白路東察覺到許明的動作,當即回頭,眼中帶著嘲弄之色,“喲,命真硬啊,心髒都被捅穿了,還有一口氣呢。”
自己胸口的傷勢依舊存在,受這劇痛的刺激,許明明白了,剛才那一切不是夢,都是真實發生的。
他此刻的狀況,卻是肩胛骨被洞穿,被白路東用鉤子拖動著。
至於目的地,則是前頭的那處深不可見底的死亡深淵。
察覺到許明試圖掙脫開那刺穿肩胛骨的鉤子,白路東扯了扯嘴角,冷笑道:“還在費什麽勁呢,都快死了,就直接閉上眼吧,也好早點去陪你父親了。”
一聽這話,許明頓時瞪大了雙眼,用著無比嘶啞的聲音,“你...說什麽?”
“嗤。”白路東笑得很諷刺,用看待一坨爛狗屎的眼神,看著許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龍香木那種寶貝,是你許家這種小家族能夠擁有的嗎?
陳秋月把你老爹藏龍香木的位置告訴了張師兄,那你猜猜,你的老爹死不死呢?
哈哈哈哈,當真可笑,竟敢和張師兄作對,竟敢和我們靈姚宗作對,自不量力!”
許明聞言,頓時呆若木雞,“父親...”
說著,白路東已是將許明拖到了深淵旁。
看著眼前的這個廢物,他搖了搖頭,隨後猛地踹出一腳。
碰。
一股巨力,瞬間將許明踹了下去。
屍體處理完畢,白路東也準備轉身離開,可就在這時,他卻從崖邊,聽到了那熟悉的沙啞聲音。
隻是這一次,那沙啞聲音,仿若來自遠古洪荒。
“你說我父親,他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