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三天不行那就三個小時

“急救是人道主義,交錢是天經地義。你還想白嫖?”

“唉,真倒黴。”

“別人出車都能救到有錢人,小費都是一把一把的金幣。我們卻救了個貧民區的窮光蛋。”

“‘霜血劑’標價3銀幣,加上工時費、出車費、服務費、還有感謝費,一共6銀幣。”

“不給不能走。”

“藥醫局的藥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我們也不是那麽廉價。每個人都要像你這樣,我們喝西北風去?”

旁邊的醫護人員在碎碎念,紀舒身體是舒服多了,心理卻更難受了。

“哥。”

當看到紀凡過來,紀舒委屈得都快哭了。

紀凡還以為紀舒被剛剛經曆嚇哭,摸摸她的頭安慰道:“沒事了,不要怕。”

卻聽身後的醫護人員過來說:“你是她哥?那正好,6銀幣,交一下吧。”

紀凡不解:“霜血劑不是3銀幣嗎?”

又是這種窮屌絲的言論。

醫護人員懶得給好臉,正準備把給紀舒說的那些費用再次向紀凡說了一遍。

卻見出警的兩個安全員走了進來。

他們剛剛處理完勾蛇屍體,看見被打爆的有眼,心中震驚。

這力道起碼300斤,最少得有3度源力的才能打出。

看那少年還穿著豐霞學院的校服,明顯是剛高考完的學子。

這就達到3度了?

豐霞區的少年天才!

以後很可能會成為他們的上司,於是進來打招呼。

“小兄弟,你妹妹沒事吧。”

“已經沒事,謝謝兩位關心。”

紀凡和兩人握了握手。

安全員拍拍紀凡的肩膀:“鵲山獸潮,疆雪軍全麵潰敗。這條勾蛇是從鵲山跑過來的。小兄弟一拳打爆勾蛇眼睛,實力很強啊。不知有沒有興趣來安全局掛個名。”

掛名是拉攏天才的一種手段,可以直接發工資,等天才畢業後,直接入職部門。

紀凡很想去,可現實不允許:“多謝兩位好意,我已經有別的打算了。”

“那太可惜了。”

和紀凡寒暄幾句,安全員離開。

紀凡回頭看向醫護人員:“你們還沒說為什麽霜血劑漲價了?”

醫護人員大眼瞪小眼,不知該說什麽。

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跟山海師亂收費用,還是安全員拉攏掛名的山海師。

“不,沒,沒有,我剛剛最瓢了,是6銅幣,嗬嗬,6銅幣。”

“我剛才過來的時候,好像聽到服務、感謝什麽收費的,有沒有這麽說。”紀凡看向紀舒問道。

“沒有沒有。”

醫護人員趕緊搶在紀舒麵前開口:“我們的意思是為你們服務是我們的榮幸,感謝你們能信任我們,我們不會收取任何費用。”

“是這樣嗎?”紀凡再次問紀舒。

還是沒等紀舒開口,醫護人員搶答道:“沒錯沒錯,就是這樣的,尊敬的山海師大人。”

剛才多看不起人,現在就多卑微,醫護人員看向紀舒的眼神充滿哀求。

紀舒看著紀凡一遍遍裝模作樣的問自己覺得好笑。

她沒跟他們一般見識,主要是以後霜血劑還是要去藥醫局買的,鬧太僵不好。

兄妹倆離開救援車準備回家,那兩個安全員上來堅持要送二人回家。

盛情難卻,二人坐上了安全局的車。

開過寬敞街道,開過溪水小橋,開過碎石泥路,在漆黑巷道停下。

前麵太窄了,開不進去。

紀凡和紀舒再三謝過安全員,轉身走進漆黑巷道。

他記得13年前他和小舒被帶來到這裏。父母匆匆和他們見了一麵後,就離開了,留下他們二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全靠軍人事務局烈士津貼過活。

直到紀凡上了學院,學會製作生活符卡,花銷上才有結餘。

想到錢,紀凡想到那袋金幣,伸手一摸隻有一個裝銀幣的袋子。

我把金幣袋子放哪兒了來著?

好一番摸索,發現12個金幣沒了,應該是打勾蛇的時候掉了。

想到這個可能,紀凡心痛不已。

這可是12金幣,1萬2千金幣,1千2百萬銅幣啊!可以讓他們在城區裏買套三居室的房子了。

思緒飄飛著,紀舒忽然拉他蹲下來。

“怎麽了?”紀凡不解。

“噓!”紀舒急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一副躲人的樣子。

紀凡不覺朝家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有三道黑影在門前徘徊。

“他們是誰?”

紀舒噘噘嘴:“呂飛的人。”

呂飛?呂俊的爹?開賭場那個?

“怕什麽,我們不欠他錢了。”

紀舒一愣:“是哦。”

以前躲債躲習慣了,條件反射。現在大可大大方方的回自己家去。

兄妹二人來到門口,三道人影快速圍了上來。

“呦,正主回來了。”

紀凡說道:“這麽晚了,你們有什麽事。”

為首的人哈哈一笑:“大晚上的,哥兒幾個也不跟你們繞圈子?錢什麽時候還?”

紀凡從身上拿下銀幣袋子丟給他:“現在兩清了。”

為首的大高個打開錢袋子點了點,隨即將煙頭丟到地上踩滅:

“你這裏29銀幣還有一些零散,我就當你30銀幣。”

“你們一共欠飛哥70,現在還差40。”

紀舒一聽頓時炸毛,上前一步質問道:“什麽70銀幣!我們隻欠30銀幣!”

大高個重新點了跟煙,示意後麵小弟給小姑娘解釋一下。

小弟上前說道:“你們原來十幾個債主,現在都統一到飛哥這裏,感謝費,利息,還有哥兒幾個的辛苦費。飛哥大人大量,零頭給你們抹了。”

“你!”

紀舒氣的臉色漲紅,太無恥了!他們借鄰居的前都是正常息,可呂飛這裏是高利貸,這是要往死逼他們。

紀凡怕她再次發病,趕緊給她一個淡定的眼神,對三人說:“給我三天時間...”

大高個一聽就不準備讓繼續繼續說下去:

“三天又三天,三天又三天,哥兒幾個沒那麽多閑工夫。”

“行了,什麽也別說了。”

大高個從身後的人手上拿過一張紙:“要麽晚上把剩下的40銀幣還了,要麽在這張紙上簽字。”

紀舒探出頭,一字一字念出紙上的字:

“賣身契...”

紀凡開了眼視源一目十行,一瞥之下就知道了上麵內容。

除了一個腎外,竟然還要眼角膜!還是小舒的!

呂飛真夠狠的!

大高個接著說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再說了,拿個腎和一隻眼又不會死人,該吃能吃,該喝能喝......”

他在那滔滔不絕的說著脫口秀,紀凡摸耳朵沉思。

字肯定是不能簽的,打死都不能簽;這些錢確確實實是他們這些年欠下的,要還。

真是該死啊,那12金幣如果沒丟,這都不是事兒!

兌換成銅幣,能把眼前這三個頭砸腫起來!

現在唯一的辦法,隻有製作符卡抵債。

“三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