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元凶竟是她

“小美人,別急呀!待我休息片刻再來好好疼你……”話未說完,他忽而身子一僵,雙目圓瞪,麵容扭曲成了極為可怖的模樣,而他**的皮膚下似有什麽東西在蠕動,向外拱著,似乎立刻就要鑽出來!

“噗——”驀地無數道血劍衝破了他的身體,他瞪大了眼直直倒在了地上,有細細的莖如同毒蛇般自他身上的血洞裏緩緩生長出來,蜿蜒著,纏繞著,居然在盡端開出了一朵朵極其美麗的花朵!

“呀!”乍見這般可怖的情景,離草禁不住抬手捂著嘴,發出一聲低呼。

這,這不正是洛霖所描述的,城中那些人死時的情形麽?

難道說,這元凶竟是——

離草怔怔望向屋中冷冷立在一旁的雲嫣,看來是見多了已經麻木,對此殘忍的景象,她竟是沒有半分動容的表情,隻抬腳踢了踢地上的男子,眼神中帶著極端的厭惡之色。

但看男子一動不動,想來是已沒了氣息。

“原來一直在城中行凶的竟是你!”一聲厲喝,淩劍非不知何時已破門而入,手握長劍,冷眸盯著雲嫣。

他的忽然出現,讓雲嫣不由一驚,望著他,神色間閃過一絲驚慌:“你是何人?”

“蜀山弟子淩劍非!”他冷斂的眸子劃過一道淩厲的光芒,在她身上來來回回打量了一番:“你是魔族之人?”

雲嫣神色鎮定了下來,語氣也淡定了許多:“什麽魔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用魔花殺人,乃我親眼所見,還想要抵賴麽?!”

雲嫣微微抿緊了唇,隻淡淡別開臉,不置可否。

這廂,離草也從門外踱了進來,帶著一臉的恍悟:“怪不得洛公子不肯說,原來他想維護的人是你。”

瞧見她,雲嫣不禁有些動容,神色幾番複雜變幻,半晌才咬了咬唇:“是你。”

她的夫君即將新娶的女子。

離草並未聽出她語聲中的那抹酸意,隻望著她:“你這般做……是否是為了救洛公子?他胸口的魔花也是你種進去的罷?”

“不想你平日挺遲鈍,這會兒倒是靈光的很。”蒼緋冷不生插將進來,隻是那語氣著實不像讚許。

雲嫣麵上掠起幾許訝然之色:“你竟知道他胸口的那花?”

話剛出口,她便又自嘲地苦澀一笑:“是了,你與他都已經……這般親密,會瞧見也沒什麽可奇怪的。”

“這般親密?”淩劍非怪異的目光在離草身上劃過,看得她一陣毛骨悚然。

她幹幹笑了笑,矜持地斂了斂手:“其實……也算不得太親密,隻止於坦誠相見而已。”

“哼!好個坦誠相見!”意外的,淩劍非與蒼緋竟是異口同聲,雖隻有她一人能聽見蒼緋的聲音,卻也是極為驚奇之事。

而且,最讓她不解也最最不滿的卻要數這大叔近來每每總是與外人統一戰線,置她這位同甘共苦的宿主於何地?

離草感慨地搖了搖頭,感覺一股涼氣自頸後嗖嗖冒起,她趕緊將矛頭又指向雲嫣:“你不像魔族人,卻是哪裏來的九棱花?你不知道那是魔界之花麽?”

“魔界之花?”雲嫣淡淡掃過她一眼,唇角揚起一絲極淺的弧度,聲音輕飄飄的:“那是一個神秘女子給我的,我不知道它的名字,也不知道它的來曆,隻要知道它能救我夫君性命足矣。”

“神秘女子?”淩劍非眉目微動,凝了眸看她。

“事到如今,既然你們都已知道,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雲嫣神色始終淡定而從容,然眸底卻透出一絲掩不住的哀淒:“月前夫君得了一場大病,請遍城中所有大夫都無方可治,隻能見著夫君他一日日消瘦憔悴下去,我心中的焦急與痛苦你們可能體會?”

那個時候,洛家公子突然病倒,老夫人整日以淚洗麵,老爺子亦是長籲短歎,生意都顧不上,隻有她一個人,苦苦地獨自強撐著,每日每夜,一麵尋訪著名醫,一麵照顧著她的夫君,一麵還要安慰公婆,整個洛家幾乎都在靠著她在支撐。

她也隻是個弱女子,她亦有淚,可是,卻不能在人麵前流,一旦她也軟弱下去,隻會讓人覺得更無希望!

而她如此堅強意誌的源頭,都隻是因為,她是那樣深愛她的夫君,她相信,他一定可以好起來,與她攜手白頭!

“如此過了約摸半個月,夫君的病卻依舊毫無起色,我同往常一樣去廟中為夫君祈福,就在那時,卻有一名女子突然出現在我麵前,跟我說她可以救我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