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所謂秘寶
所謂秘寶
【十七】
清河鎮是個古老的鎮子，中間是繁華的集市和錯落的民居，周圍遍布著經曆百年以上的小村莊，雖沒什麽特別的名勝古跡，但氣氛古樸溫馨，隻是行走便有種心曠神怡的悠閑之感。
金倩巧撩開馬車的簾子，蜿蜒的小路正急速往後退去，青山碧水猶如幻影遊離窗外，風景甚是宜人。此地的石板路因為年代久遠，又靠近山區郊外，難免凹凸不平，還常有石子砂礫散落在外，這一路顛簸得她很是不舒服。
“駕！”百草張揚地笑著，兩顆白亮的小虎牙在陽光下閃爍，她長鞭一展，馬兒啼鳴一聲，更加奮力地向前跑，馬車又猛烈地顫動，差點把金倩巧跌出座位。
百草作為金倩巧未來的貼身保鏢人選，除騎射武功之外，也學了禦車之術。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真的趕遠路，又是小孩子心性，自是覺得十分新奇有趣，讓馬跑得直求快不求穩，這倒苦了金倩巧那沒出過門的小姐身子。
金倩巧縮回腦袋。
百草的心情高昂也不是沒有好處的，比如本要行一天的路，隻半天就抵達。金倩巧與金父交談完便匆匆出門，離開已是未時，正是午後豔陽剛好的時候，按一般行路，他們還得在驛站住上一晚。而現下不過黃昏便抵達鎮邊，百草的車速省了夜路的風險。
眼看邊臨鎮中，道路越來越平坦，金倩巧總算覺得可以假寐一會兒，休息片刻了。
誰知，她剛閉上眼睛沒多久，卻突然被車子猛地震下位子！
金倩巧的臉重重地蹭在地上，雖沒擦破，但卻有些紅腫，還有點疼痛。她歎了口氣，爬起來，卷起馬車門簾走出車外，詢問道：“出了什麽事？怎麽突然停車了？”
專注盯著某個方向的百草把視線移到金倩巧臉上，表情糾結了一下，才說：“喂，快看那邊！”
金倩巧知曉百草是在掙紮對自己的稱謂，也沒在意，一邊揉揉臉，一邊向她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不遠處的田野小徑邊，一個強壯的男人正在拉扯一個婦女打扮的女人，還有個肥得渾身流油、項戴金圈的男人大模大樣地坐在道邊，是不是伸出香腸般短胖油膩的手指指手畫腳。
強搶民女，這在天高皇帝遠、官員吃幹飯的小鄉村並不少見，清河鎮一帶就算是古鎮也不能幸免。說起來……軒轅無白的第三位夫人，似乎正是被搶的時候，為軒轅無白所救，這才以身相許的呢！
百草咬著牙，滿臉怒容，義憤填膺地道：“真是惡心的男人！”
兩人交談的功夫，那個掙紮的女人已被製住雙手，尖銳的哭叫聲卻反而讓那個富貴的胖子更加興奮，手舞足蹈地直嚷嚷。
金倩巧漂亮的柳眉皺起，不論那女人是不是第三位女主，眼前這一幕著實讓人惡心，百草早已摩拳擦掌蠢蠢欲動，但她越來越聽金倩巧的話，所以才按捺著不動，實際已憋不了多久。
“……你有幾分勝算？”金倩巧想救，但不能不考慮百草的能力，她畢竟習武不久。兩個暗衛倒是能力強，但出門前金父提醒的話她清楚得很，不到萬不得已，暴露暗衛絕不是什麽好事。
這種仗勢欺人人品低劣的男人，看起來隻是個肥蛀蟲，誰曉得會不會正巧和什麽關鍵人物有關係？小說世界一向是怎麽神奇怎麽來的。
百草卻沒想這麽多，金倩巧話音剛落，她已經像離弦的箭一般飛射出去，“自然是十分把握！”
她輕功卓絕，身姿矯健，幻影般地出現在某個大漢身後，左腳一勾將其絆倒。那個男人身形有百草三倍大，道路又窄，他一失平衡就跌進了旁邊的水田裏。
百草身材嬌小，十分敏捷，又天生大力；那些個打手外強中幹，看似凶悍實際根本未曾習過武，空有一身蠻力而不得要領。兩方對比，高下立現。
百草沒幾下就把那群人下餃子似的撲通撲通踹進水田裏，氣得那個肥男哇哇亂叫，幾次想起身，都被超重的身體壓回去，沒能成功。不一會兒就被從水裏爬出來的驚慌失措的落湯雞們抬走了。
金倩巧在一旁看完全過程，她不懂武學，不知百草究竟到達什麽程度，隻覺得她一招一式極為有樣子，發力一瞬間展現出的氣魄更是驚人。原作裏軒轅無白的身體本是個病秧子，靠係統自帶的武力值提升和偶然得到的洗髓丹才進步神速，百草卻是個真真正正的萬中無一的天才，想來是不會差的。
被搶的婦女癱坐在地上，被天降神兵嚇得怔住，還沒緩過神兒來。百草跑過去扶她的時候，金倩巧也正好走到她們身側了。
走近才發覺，這個女人身材嬌小，與百草差不多，堪堪到金倩巧肩膀，特別的是她長了一副童顏，竟有一對能與金倩巧相提並論的□□。金倩巧有點疑惑，這可與文裏第三女主的蘿莉形象和年紀有點不同。
且這位婦女明顯梳著婦人的發髻，穿的也是婦人的衣著，眼角也有細紋，年歲怕是不小，軒轅無白的口味難道果真……
她顯然不知為何金倩巧眼神複雜，女人恭敬地向兩人欠身，“多謝恩公想救。”
被人道謝，百草顯然十分高興，她紅了紅臉，連忙上前把婦女扶起來。金倩巧上下打量她一番，仍不敢肯定，試探性地問道：“這位夫人，不知可否告知我你的姓氏與住處？我好送你回家。”
“陋婦先夫姓夏，就住在村口。”婦女受寵若驚地道。
原是個寡婦。金倩巧心下一動，又問道：“不知夏夫人家中可還有別人？”
婦女神色黯然下來，道：“尚有二八年華的女兒和半歲幼子。”
金倩巧聽到此處，便知眼前的女子是何人了。原作中的第三位女主角，名喚夏音音，父親原是個落魄秀才，且在她待嫁年華身亡，母親軟弱無能，弟弟年紀尚幼，她便獨自打理父親留下的幾方薄田，是個堅強樂觀的女孩。後來險些被地主搶走，千鈞一發之時被軒轅無白英雄救美。
夏音音的外貌遺傳自母親，天生童顏，個子矮小，比尋常女孩要嬌小整整一圈，十六歲卻與十一二歲相差不多，屬性是可愛係的蘿莉。
看看金百草，再看看夏音音，金倩巧更加確信軒轅無白和那位種馬文作者都是無節操戀童癖和蘿莉控。
而眼前這位，應當就是夏音音的生母，原著裏因為怕女兒嫁不出去，軒轅無白一出現，就連對方家室都沒打聽直接把女兒嫁了的路人甲角色夏朱氏。
夏朱氏個性柔軟沒有主見，被軒轅無白巧舌如簧地說了幾句就將女兒嫁了，夏音音孝順母親，本身也對軒轅無白信任有加又有好感，到底是鄉村裏的姑娘也沒多想，完全不曾意料到軒轅無白已有一房正妻和曖昧不已的徒弟白草。
金倩巧也不想吐槽夏音音不算笨的一個人怎麽那麽容易就入套了，甚至沒多久就接受了丈夫三妻四妾的性格，一來所有角色見到軒轅無白之後，智商和節操都是打折扣的，二來古代女子出嫁從夫，夏音音的身世比金倩巧還不如，自然沒有說道的分，隻得乖乖陪後來的公主“妹妹”們打麻將。
不過，她還是更希望夏音音再硬氣些，也別太逆來順受，能肩挑家庭大梁的女子，怎麽會頂不起夫家。
回到家中，夏朱氏便邀金倩巧和百草留宿，金倩巧想要見夏音音，便毫不客氣地答應了吃晚飯，卻婉言謝絕留宿。
“娘？”相貌可愛的少女抱著算盤，撩開打著補丁的掛簾走了出來，因為相貌實在太嫩，乍一看還以為是女童。夏音音看到有外客時，戒備地停住了腳，但見是女客，戒備又少了些。
夏朱氏連忙介紹：“小姐，這是我的女兒，夏音音。音音，這兩位小姐今日救了母親一命，快謝謝恩公。”
“多謝恩公！”村裏的地主自父親過世後便垂涎母親，夏音音立刻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頓時臉色泛白，看向金倩巧，也帶了真心感激。
“不必恩公恩公的叫，我姐妹二人姓金。”金倩巧道。
“金小姐。”夏朱氏連忙道。
百草奇怪地看了眼金倩巧，大約是因為她的“姐妹二人”一詞。
晚飯隻有簡陋的三個菜，一盤小白菜，一盤茄子，還有兩位客人一人一個煮雞蛋，主食則是一碗稀飯。金倩巧知道這家人條件非常不好，這一桌子已經算是傾力所為，隻怕她與百草的那兩個雞蛋就是她們最珍貴的食物了。
“……我不喜歡吃雞蛋。”百草麵色擔憂地把雞蛋推了回去。
夏朱氏臉色一白，“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金小姐討厭吃雞蛋，是陋婦招待不周……”
夏音音的表情也不是特別好看。
金倩巧知道百草不是任性，她以前是個小乞丐，沒誰比她更能吃苦了。百草應當是不希望自己吃掉她們重要的東西。
百草心思單純，不懂人心，沒想到惹出這麽個效果，不免手足無措。
金倩巧還打算拉攏一下夏音音，破壞軒轅無白一路升級的命數，趕緊打圓場，“抱歉，我妹妹對雞蛋過敏，並非有意失言。都怪我事先不曾說，浪費了夫人兩個好蛋。”
聽對方是對雞蛋過敏，那自是吃不得的，夏朱氏連忙擺手說無妨。
百草見金倩巧順利地帶了過去，也鬆了口氣，她本性絕不是個喜歡引人不快的孩子，也暗暗決心以後說話要小心些。
一頓飯後，外頭天色已經全黑了，幸虧離鎮隻剩一盞茶功夫。二人告辭離開。金倩巧想了想，在門口從袖中取出半貫銅錢，遞給夏朱氏。
“夏夫人，這邊算作是飯錢吧。還有，小心地主和……長相邪氣的男子。”
希望這番提醒，能起到作用才好。
說完，金倩巧也不等她的反應，轉身就與百草離開。夏朱氏愣愣地看著手裏的錢，那桌子菜值多少錢她心裏最清楚了，她們留下錢財的本意必然是接濟她，今日真是碰了善人。要是以前夫君還在的時候，定會說不能用這嗟來之食，可夏家已到窮得揭不開鍋的地步，夏音音沒有嫁妝且不說，年幼的兒子是絕不能虧待的，不用這些錢，難道真的賣女兒嗎？夏朱氏抿住唇，不由流下兩行清淚。
【十八】
夜色濃濃，金家的兩位姑娘順利地找到了一家尚未打烊的客棧，包下一間房，又是半貫錢。
同擠一室，兩人都不是很在意。
百草從她自己的小包囊裏拿出一盒圓圓的藥膏，扭捏了一會兒，還是上前遞給金倩巧，“喂，這個你拿著塗臉。”
金倩巧皮膚很嫩，白天擦到臉之後，紅印到現在還沒消。
這盒藥膏是金倩巧贈給百草的禮物，百草習武之後，身上的小傷飛速增多，淤青總是消不掉，所以才專門選了藥膏送給她，既可以加快傷口愈合，還能防止留疤。
雖然是借花獻佛，但得到百草的關心金倩巧還是很高興，她也不推辭，擰開稍微取了一點，意外地發現這盒藥百草用的很小心，幾乎沒怎麽少，盒子外倒是磨損的厲害，應當是經常把玩的結果。
自己的心意能夠被珍惜，絕對是世界上最讓人快樂的事情之一。金倩巧心情更明朗了些。
用完之後，金倩巧本想快些上床休息，但見百草站在她一米之外，癟著臉眉頭緊鎖，欲言又止，一副糾結的不得了的樣子，金倩巧有些好笑，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快睡。”百草最後還是什麽也不說。
金倩巧卻猜到了她在猶豫什麽，八成還是對自己稱呼的問題，似乎從兩人關係緩解開始，百草就一直在掙紮到底要怎麽稱呼她。
叫“小姐”，以百草不願屈居人下的自尊心是說不出口的；而其他更親密的稱呼，則完全不合情形。對此，金倩巧有了些打算。
“百草，你我兩人為伴而行，少說也要有一年，不能沒個關係。”金倩巧道，“當初你貫了我金家的姓氏，與我姐妹相稱倒也合適，我虛長你幾歲，不如你便喚我一聲姐姐。”
話剛說完，百草的眼睛便亮了起來，“當真？”
金倩巧含笑點頭，小孩子的想法果然都寫在臉上，十分好猜。
百草也察覺自己剛才表現的太雀躍，露了心神，有些不好意思，紅了紅臉，還是決定坦然些，高興地跳上床，抱著金倩巧的胳膊，叫了聲：“姐姐！”
天氣挺熱的，夜晚也不涼快。兩個小女孩卻緊緊靠在一起，一夜好眠。
清晨梳洗之後，金倩巧拿出了藏寶圖和美人畫像來研究，她料定軒轅無白這次很難尋到秘境了，心態還算從容。
百草看到那張美人圖就驚呼了起來，“天呐，真是真的女人？是真的有嗎？”
金倩巧搖頭說：“應該是沒有的，她的眼睛是藏寶圖，寶物就藏在清河鎮，我特意走這條路，便是想尋它。”
百草聞言，好奇地捧起畫像，把臉湊近，對著美人的眼睛使勁端詳。
金倩巧則拿起了她自己的臨摹的放大版的眼睛，裏頭的紋路線條清晰，的確是地圖，但卻是秘境裏麵的地圖，如何尋到那處，就不得而知了。
原作裏軒轅無白是有係統的指點，有憑著天生的金手指大運，隨便逛了逛就尋到了，並沒有提具體方位，就算提了金倩巧也想不起來，隻知道是在清河鎮周圍的山裏。
問題在於清河鎮是個盆地地形，四周山川環繞，秘境藏得又隱蔽，一座一座找過來非要弄死人不可。盡管下定決心要得到奪魂寶劍，但前途卻萬分艱難。金倩巧不由得歎了口氣。
美人圖上的大美人巧笑嫣然，絲毫不知金倩巧的煩惱。
百草看了半天什麽也沒能看出來，興趣大減，她本來就有些耐不住寂寞，今日又難得的不用練功，就開始慫恿金倩巧：“姐姐，光靠猜也不知道要猜到猴年馬月，不如我們出去逛逛，說不定這裏會有些關於你說的秘寶的傳聞。”
金倩巧好不容易把視線從地圖上拉回來，見百草渴望地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喧鬧集市，想起這孩子愛熱鬧，且她說得有道理，年代久遠的神器沒道理完全沒有傳說什麽的，與其靠自己沒頭沒腦地猜測，幹脆去打聽打聽。
金倩巧點頭笑道：“那我們就先到集市轉轉，再去茶館聽書吧。”
茶館那樣的地方，不喝茶就進不去。百草在鬧市裏當小惡霸蹦躂了許多年，茶館裏的說書卻還沒見識過，立刻活躍起來。
想想，金倩巧又道：“我們怕是得在這裏停留一陣子，順便去找找有沒有能短租的房子，總不能一直住客棧。”
“小姐不必，”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兩人麵前，仔細一看，是十六，“老爺在清河鎮有一處房產，隻是長久不曾住人，有些灰塵。若是小姐打算久留，我與十七一會兒去收拾。”
金倩巧一聽便喜，沒想到她也不算沒有運氣，忙問：“黃昏前可否弄完？”
“應當可以。”十六丹鳳眼挑了挑，應當可以。
“那就勞煩你們了。”
“屬下遵命。”十六下跪領命，又一閃就不見了。
百草看著他消失的地方，眼神很是警惕，但又有些豔羨。金倩巧了然她是被十六抓來的，百草又有野獸般的直覺，自然對十六很是忌憚，便摸摸她的腦袋，“父親安排了十七教你習武，他亦是出色的暗衛。”
百草抬頭去看淺笑的金倩巧，暗自握了握拳頭。
清河鎮雖不大，集市卻頗為繁榮。清河鎮比之她家鄉的縣城更靠近內陸，但離海也不遠，更是幾條商路的中轉站，商業發展得很快，或許再過些年也會是個大城市。
百草一出門便看花了眼，她已拿到了在金家的第一個月月錢，小玩意兒還是能買一些的，逛著逛著，便有些忘了身後還跟著金倩巧。
不同於現代機器製品的古代物品，對金倩巧也很有吸引力，但她時刻算計著二百兩銀子養活四個人要怎麽用，不敢放開手腳買，隻是挑了些便宜精巧的東西，算是旅行紀念。
又逛完一家，抬頭見百草還舉著香囊與潑辣的小販討價還價，她幹脆同旁邊的一位一同在看梳子的大嬸交談起來。女人一旦上了年紀就愛聊天，難得遇到外鄉來的小姑娘願意聽她絮叨，大嬸興致勃勃地說了一大堆東城西城的八卦，從不要臉勾引有婦之夫的豔寡婦，到一天到晚喝酒打老婆的屠夫，連帶還說上了最近到處坑蒙拐騙的遊方道士。
金倩巧問道：“大嬸，你們這兒有沒有什麽祖上留下的傳說之類的？”
“當然有！這兒多得是住了幾百年的老戶人家，傳說比頭發還多，”大嬸拍著胸膛，自豪地道，“你想問天湖的鯉魚精還是東山的狐妖？”
“嗯……古代秘寶之類的，我在路上恍惚聽人說，像是藏在山裏。”
“哦，你說的肯定是美女山裏傳說中仙女留得寶藏了，”大嬸篤定道，“那個可是傳得可久了！不過從來沒人見著過，那些當真的都太傻了。”
想起畫上那位如夢似幻的大美女，結合美女山這個名字，金倩巧立刻反應道：“這個傳說說的是什麽？”
“有什麽事兒問我就對了！那傳說是講有位仙女下凡，扮作凡女在人間遊離。仙女遊離到我們鎮上時，與一位書生相戀了。仙女天香國色，被一位員外家紈絝的兒子看上，為了搶奪仙女，那紈絝勾結了些心術之正又身懷異術之人，將書生殺死，仙女也不幸中招。最終仙女不甘受辱，耗盡全身法力才將自己封入畫中，唯有她從天界帶來的一柄利器能將她從畫中解救，而那柄利器，早已被她封入仙女山之中。”
金倩巧聽得心跳加速，雖然這個傳說漏洞百出，比如那座山還沒碰到仙女就被稱為仙女山，堂堂仙女被紈絝抓的下三濫人士迫害，但是卻從側麵應證出，寶劍應當就藏在那座山裏。
這篇小說是很奇怪的，沒有術怪妖仙，偏偏就有些沒人能解釋原理的秘寶仙器，還全都一個不落地被軒轅無白收了。
別人都是冷槍冷箭地硬碰，他卻用的是仙法，當然以一敵百。
“倒真是個令人感傷的故事。”金倩巧裝模作樣地感慨。
“可不是。”大嬸道。
金倩巧換了個話題，又問：“昨日我在路上，看到一個看上去富貴但是臃腫的男人在搶民女，不知那人大嬸是否知道？”
“知道知道！那是地主王招財，”大嬸說，“那個人隻好吃喝酒色，一談起他，咱們鎮裏就沒有人不吐口水的！小姑娘，我看你長得漂亮，也小心些。那個王招財雖然對旁邊村一個寡婦很有興趣，但也不介意多幾個妾，而且目中無人，誰都不怕。”
說著，大嬸又壓低了聲音，“別人都說那小寡婦是他初戀，才那麽執著，不過我看，他對那寡婦如花似玉的女兒更有興趣。”
金倩巧知道了所有她想知道的事，又與大嬸東拉西扯幾句，這才去找百草。
她答應了百草去茶館，自不能食言。
作者有話要說：0w0答謝雪梨姑娘地雷的兩更，為了區分兩更，所以用【十七】【十八】標了一下=3=。
嗯，今天的量很足，表揚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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