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擊殺蝙蝠男
調查局，醫務處！
張鳳海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想起昏迷前許淩安的囑托，張鳳海心中一緊，伸手摸了下一口袋。
空的？
該死，張鳳海懊惱不已。
正準備起身，就看見項頻走了進來。
女人看見張鳳海醒了，小臉上瞬間掛滿驚喜，“你醒啦！”
“鑰匙呢？你有沒有見到我口袋裏的鑰匙？”張鳳海蹙眉，沒有理會女人的問題，也沒有察覺到女人驚喜表情下的一絲嬌羞。
“沒，沒有……”
“該死！這下糟了！”張鳳海直接打斷項頻，一把掀開被子。
“你幹什麽？醫生說你需要安心養傷！”項頻想要阻止，張鳳海卻一把拉開窗戶，翅膀一震，飛了出去。
……
現在還是冬天，番王市的夜晚溫度降低得很快。
趙立呼吸著夜晚的空氣，鼻腔竟然有中透徹的感覺。
隻是此時麵對著兩個人，他絲毫不敢放鬆。
蝙蝠男在空中遨遊，夜晚的他，明顯情緒更加興奮。
瘦子的一雙眼睛發著綠光，遠遠看去，猶如一隻虎視眈眈的野獸。
黑暗中忽然傳來破空聲，趙立心中淩然，挑槍直接刺了過去。
隻是這一槍，又撲了個空。
白曳趴在趙立的後背，昏迷不醒，腦海中混混沌沌的。
瘦子站在不遠處，卻並沒有選擇出手。
他等蝙蝠男將趙立的精力耗盡，然後致命一擊。
“呼——”
又是翅膀撕裂空氣的聲音。
趙立心中凜然，盡管知道這一擊大概率是佯攻，但是他還是不得不進行防禦。
然而，就在這時，趙立背後的白曳，忽然栽倒下去。
“糟了！”
趙立單手持槍，另外一隻手將白曳拽起來。
見趙立如此處境，竟然還要拽著一個累贅，瘦子發出一聲冷笑。
果然，蝙蝠男空中調轉方向，直接對著趙立的後背就是一擊。
“嘶——”後背的刺痛讓趙立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為了保存體力，不可能長時間全身覆蓋鱗片防禦。
看來，這一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趙立將白曳攬在肩膀上，就在這時，白曳嘴裏忽然“唔”了一聲。
“你醒了？”趙立輕喊了一聲。
“嗯！”白曳睜開眼，全身的劇痛讓他頭皮發麻。
然而，不給兩人喘息的機會，蝙蝠男下一擊又攻了過來，隻是這一擊，是衝著白曳來的。
白曳什麽都察覺不到，隻覺眼前一片黑暗。
趙立冷哼一聲，一把將白曳按住，一槍擋住了這次攻擊。
趙立麵色越來越難看。
白曳忽然附身在趙立耳旁，“往左邊走！”
趙立聞言一愣，不過來不及多問，拖著白曳就往左邊移動。
期間，蝙蝠男又是兩個攻擊，都被趙立擋下。
就在蝙蝠男準備第三次攻擊的時候，白曳忽然蹲在地上，摸索著什麽，片刻的功夫，“哢嚓”一聲輕響傳來。
不等幾人反應，書店的一排外燈忽然亮了起來。
無數的小燈泡組成的一張巨型海報，呈現在視野裏。
這些燈還是白曳之前組裝的，因此有些記憶，沒想到竟然真的摸索到了開關。
“太好了！”趙立見狀，大呼一聲。
雖然這些外燈不是很亮，但是隻要能守在這裏，防禦蝙蝠男的話，就能夠輕鬆很多。
蝙蝠男見狀，也瞬間停止了攻擊，在空中不停地懸浮移動著。
瘦子也是臉色一變，現在看來的話，他不得不強上了。
番王市最繁華的中興街道一片蕭索，路上完全看不到行人，而白曳兩人身後的光亮，在黑夜裏，渺小的如同一隻螢火蟲。
此時，張鳳海正在高空中滑翔，他沒有想到，他隻不過是離開了幾天，番王市就變成了眼前這個樣子。
忽然，視野遠處一個微弱的光亮若隱若現，他身影一閃，飛了過去。
瘦子一臉警惕地盯著趙立，而蝙蝠男也隱藏在黑暗裏，不停地折騰著翅膀，發出破空聲。
“上！”
忽然，瘦子大喝一聲。
蝙蝠男齜牙，雙翼貼近身體，俯衝而下。
與此同時，瘦子泛起一塊水泥地麵，一腳踢了過來。
左右夾擊瞬間而止。
趙立咬牙，一槍穿破水泥，拽回槍頭，橫掃，不讓蝙蝠男近身。
隻是瘦子躲在水泥板後麵，瞅準機會，雙拳對著趙立的胸膛，就是一擊。
“咚！”
一身悶響。
趙立往後退了一步，後背貼在書店的牆上。
見這一擊沒有起到多大效果，蝙蝠男齜牙，無聲地嘶吼，對著瘦子張牙舞爪。
瘦子看著蝙蝠男的比劃，立刻明白。
蝙蝠男的意思，是讓瘦子找機會纏住趙立，而他找機會把燈給打碎了。
兩人商量好，正準備動手。
忽然，一道銀光一閃，一個人影落了下來。
“我還以為是誰，沒想到是你被困在了這裏！”來人輕聲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譏諷。
“你怎麽來了？不是受傷了嗎？”趙立沒有理會張鳳海的嘲諷，語氣中有些意外。
“放心，在殺光罪裔之前，我還死不了！”張鳳海冷哼一聲，表情淩然。
而蝙蝠男和瘦子對於張鳳海的忽然到來，則是臉戒備。
白曳不知道張鳳海身份，隻是看見趙立認識，應該也是調查局的人員，心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蝙蝠男又是一陣張牙舞爪，示意兩人先試探一下。
瘦子見狀，點了點頭，兩人一前一後，對著張鳳海直衝而去。
“找死！”張鳳海冷哼一聲，翅膀震動，猛地升空，瞬間就飛到了蝙蝠男上方。
而趙立也是一槍對著瘦子捅了過去。
兩人看似關係一般，沒想打起配合來，如此默契。
白曳眼前一亮，看來今天可以活下來了。
“噌——”
趙立一槍刺在瘦子的胸口，抵著他的甲殼，不退一步。
另外一邊，蝙蝠男沒想到張鳳海的速度如此之快，撲騰著翅膀，繼續上升，想要獲取製空權。
卻不料張鳳海速度更快，每次都死死地壓著蝙蝠男一頭。
蝙蝠男見狀，也不再頭鐵，轉身一個俯衝，朝著遠處的黑暗而去。
“哼！”張鳳海見狀，冷哼一聲。
“不要追！”白曳見狀，大喊一聲。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張鳳海身影一閃，消失在黑夜中。
雖然不明白怎麽回事，但是白曳大致能猜的出來，蝙蝠男有超聲定位，可以在黑暗中鎖定敵人位置。
張鳳海直接追了上去，在黑暗中，隻怕要吃虧。
白曳擔憂，轉眼，就看見趙立正全心全意地對付著瘦子。
正準備開口，忽然黑夜裏傳出破空聲。
接著，一個黑影掉了下來。
白曳定睛一看，是蝙蝠男，還沒來得及躲閃，蝙蝠男竟然一頭紮在了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