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麵試失敗
此言一出，眾人錯愕。
方才還看兩人打的有來有回，怎麽這方清逸，瞬間慫了？
就連衛戰此時也有些疑惑，因為他感覺得出來，方清逸並沒有拿出他的全部實力。
剛才的戰鬥，雖然看著是他衛戰占據了上風，但真鬥下去，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
然而，方清逸並沒有理會眾人，而是輕輕躍起，跳下了擂台，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挑了挑眉，竟然有一種嫵媚的感覺。
“我還是乖乖排隊測試吧，看來，今天的午飯，我是吃不到了！”
方清逸不鹹不淡的開口，說完，不等眾人反應，徑直走到了第一個檢測項目前，開始進行測試，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白曳此時還沉浸在方清逸方才的“罪裔”表現上。
他不能理解，為什麽罪裔也能參加調查局的招募？
看著台上的衛戰，猶豫片刻後，走了上去。
一靠近衛戰，白曳就感覺到一股濃烈的熱氣，撲麵而來。
深吸了一口氣，白曳緩緩開口：“衛戰前輩，那個方清逸明明是個罪裔，怎麽還能來參加招募？”
“因為他有和人類的共生權！”衛戰不緊不慢地解釋。
“共生權？這是什麽？”白曳不解。
“有一部分罪裔，生活在融合區，他們被人類高層所承認，因此可以享有人類同等的權利。”
衛戰跳下擂台，回頭，看見白曳依舊是一副不甘的神情，歎了一口氣，“我明白你的不甘，很多事情等你以後就明白了，這世界並非黑白，我們人類也並非善惡。”
白曳聞言，頓了半晌，也沒有明白衛戰的意思，最後也隻好過去排隊測試了。
他不是沒想過，現在就衝上去，和方清逸打一架，隻是憑他現在的實力，隻怕是以卵擊石。
體能測試的內容很簡單，白曳逐一測試完畢之後，停在麵試的房間前。
這是招募的最後一個環節，隻要能通過，就能成為調查局的一員了。
“下一位！”
就在這時，房間裏傳來一聲清亮的女聲。
白曳聞言，深吸了一口氣，剛起身，就看見麵試房間的門被人一把推開。
方清逸緩步走了出來，看見白曳，男人眼神中迸發出一絲冷光。
他能感覺的到，從和衛戰戰鬥開始，白曳的目光就經常在他的身上停留。
四目相對，白曳眼底的敵意毫不掩飾。
方清逸勾起嘴角，一臉不屑，對著白曳，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白曳見狀，怒氣瞬間充斥胸膛，隻是還沒發作，麵試房間裏，督促的聲音再次傳出。
“下一位？”
無奈，白曳推開門，走了進去，衝著幾個麵試官點了點頭，“你們好！”
“你好，請先把表格給我，我們麵試開始！”
“好的！”
項頻瀏覽了一遍表格上的信息——體能數據很一般，普通人類青年的水平。
頓了片刻，項頻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略顯瘦弱的男人。
“你想進機動隊？”
“是的！”
“理由？”
“我要將罪裔從這個世界上抹去！”白曳深吸了一口氣，挺起胸膛，眼眸中恨意滿滿。
方清逸的動作，讓他想起了老鼠男，那個殘忍殺害了欣姐的凶手。
聞言，項頻一愣，這個男孩子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和張鳳海很像，說不定……
想到張鳳海，項頻不由得擔憂起來，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還有許局長，他離開也有四天了，到目前，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咳咳！”旁邊的一個工作人員，看著出神的項頻，輕聲咳嗽提醒。
“啊！”項頻瞬間反應過來。
板著娃娃臉，項頻想盡可能的看了起來嚴肅，可以怎麽看上去都不像。
“對不起，你不合格！”
“為什麽？”白曳聞言，難以置信。
“你的測試數據很一般，目前看來……”項頻耐心解釋著。
然而，白曳根本就不想聽她說完，不甘地開口：“無論如何，我都要進調查局！”
進調查局是白曳的第一步，隻有進了調查局，他才能有機會為欣姐報仇。
“我們調查局的任務是保護民眾，而不是送他們去死！”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低沉有磁性的男聲。
門被推開，趙立走了進來！
“趙局長！”項頻等人起立，朝著進來的人點了點頭。
“如果你們真的盡到責任，欣姐根本就不會死！”白曳轉身，看著來人，一臉的敵意。
欣姐去世前的場景曆曆在目，他不能忘記。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趙立看見白曳，倒有些意外，“是你啊，身體好了嗎？什麽時候醒的？”
“……”白曳此時雙眼通紅，思緒已經被仇恨裹挾。
趙立這才反應過來，他當時救到白曳的時候，白曳還是昏迷的，因此他應該不認識自己。
“沒什麽，我認錯人了！”趙立衝著項頻等人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坐下，然後順手拿起了白曳的體能測試成績，輕輕挑了挑眉。
“你成績一般！”
白曳聞言，心裏不忿，憋了半天，臉色通紅，望著眼前的幾人，憤憤開口：“可是我殺了一個罪裔，是一個老鼠人！”
聞言，趙立想起那晚書店的罪裔屍體，他當時沒有細看，現在回想起來，確實有些不對勁。
難道說？
趙立看著手裏的測試結果，有些疑惑。
片刻後，趙立將手裏的文件放下，“我理解你的心情，隻是，測試不合格，就是不合格！”
說完，趙立走到白曳身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白曳肩膀上一陣刺痛，讓他瞬間清晰。
隻是白曳還沒細想，那痛感瞬間消失，仿佛隻是一個錯覺，
“可是我……”白曳還想堅持，看著趙立一臉的冷漠，頓了頓，隻得離開了房間。
出了調查局，白曳失魂落魄。
這樣的結果，他不能接受，卻也無可奈何！
“欣姐，我是個廢物，到最後，什麽做不了！”白曳喃喃，在路邊晃**。
麵試房間裏，趙立將手裏的一根細針交給項頻。
“趙局長，你這是？”項頻疑惑。
“找人測試一下，我想看看他的基因序列！”
“好的！”項頻點頭。
“叮……嗡……”
就在這時，手機響起，鈴聲帶著震動。
趙立蹙眉，掏出手機，接通電話。
“什麽？找到張鳳海了？我現在就過去！”
趙立掛斷電話，語氣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