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芯片危機

瑞迪臉色鐵青,八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衛生球一般白色的眸子中,竟然湧上一絲藍色。奇米拉著他:“我們走,安格裏、劉啟明,希望你們可以把芯片保存好,我們會回來的。如果芯片出現問題,你們將是整個博瑞族的死敵!”

“嗨,慢走不送,你們的死敵應該是文德斯族的鳥人吧,哥不是嚇大的,經常回來看看。”

“小子,別在那裏油嘴滑舌了,記住,你又欠老子一條命。地球人如果不是人多,狡詐多端,而且有可以和宇宙外星人抗衡的高科技武器,早就被滅族了。你小子趁博瑞人沒有過來,好好研究一下那枚芯片吧,雖然我並不期望你那個木頭疙瘩一樣的腦袋,能夠破解那枚芯片。”

“獎勵有多大,動力有多大,現在我沒有什麽動力啊。安格裏,這要是有五百萬大獎放在哥麵前,估計今天晚上,哥就可以把這個小東西破解了。”

安格裏撇撇嘴:“你小子的手和腦子要是有你嘴一半好使,也不會到現在還沒有攢出一個機器人出來。做什麽還是靠自己動手,整天累的一身臭汗。”

“安格裏,你這樣說對哥太不公平了,我容易嗎?哥一二十一世紀大好青年,要人才有人才,要形象有形象。莫名其妙被弄到這裏,人沒有見過一個,鬼倒是見了不少,整天不是見博瑞星球的那些鬼人,就是看文德斯的那些鳥人。哥在二十一世紀的大學裏麵,那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吱吱嘎嘎……”

安格裏高高的舉起自己雙手的中指,轉過身向外麵走去:“小子,有耍嘴皮子的功夫,還是好好去研究芯片吧。如果你研究明白了,能夠找到並且修正這枚芯片的缺陷,老子就給你介紹一妞泡,而且把劉采星的那些東西,都教給你。”

“哎,安格裏,你不是耍我吧?這裏哪有什麽妞,不會是機器妞吧,我告訴你,哥是人,不是機器人。”

“我保證是一個千女喬百女眉,風情萬種,有血有肉的美女,小子,看你的本事了。”

劉啟明盯著手中的芯片運氣,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感覺手中的這枚芯片,非常的熟悉。可是這種感覺卻如同空氣一樣,可以感覺到牠的存在,卻是無法逮住。

“我照這枚芯片仿製一枚芯片怎麽樣?對啊,哥這個腦袋,就是聰明。古有贗品書畫,仿造古董,足以亂真,未來有哥的複製芯片,可以驚天地,泣鬼神!雖然說現在我還不能製造複雜的芯片,不過仿造的話,有樣子擺在這裏,大不了做錯了重新來過。”

想到這裏劉啟明也不去工作了,把那些仿佛永遠也無法清理分開的垃圾,扔在一邊,一頭鑽到自己的房間裏麵,罷弄起芯片來。

“咯咯……,吱吱嘎嘎……”

安格裏鬼哭狼嚎一般的笑聲,伴隨著刺耳的腳步聲,向劉啟明的房間走了過來。劉啟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麵,根本沒有聽到安格裏古怪瘮人的笑聲,和刺耳的腳步聲。桌子上麵擺放著博瑞人的秘製芯片,他手中拿著幾塊簡單的芯片,正在那裏奮鬥。

安格裏好奇的把頭放在劉啟明的肩膀後麵,目光炯炯的看著劉啟明,牠一眼就看明白劉啟明想做什麽,目光中露出帶著戲謔和欣賞的笑容。

劉啟明仍然沒有覺察到安格裏的窺,專注的在製作芯片贗品,在三十世紀,芯片是一種大量的消耗品。和以前的芯片不同,現在的芯片已經發展到智能芯片的程度。人類在芯片的領域搶先一步,研究出可以植入人腦的人體智能芯片,這種芯片的出現,是星際高科技劃時代的裏程碑。

芯片之父劉采星橫空出世,奠定了生物芯片的基石,可以植入人體的芯片,就是這位芯片之父的發明。在宇宙星際,劉采星有一個大名鼎鼎的綽號|芯片狂魔!

從這個綽號中,就可以知道他研究芯片到達了一個什麽程度,在他之前,生物芯片的研究一直停留在植入動物體內。可是成功與失敗的比例幾乎可以畫上等號,投入和收獲的比例,卻是如同拿一座金山買了一個西瓜。唯一的收獲是得到了一些經驗和數據,還有幾隻聰明的可以和人類相媲美的動物!

劉采星讓這一切成為過去,他把生物芯片發展到極致,人類星球出現了新式武器,那就是植入生物芯片後的星際怪獸。劉采星利用改進的生物芯片,極大的提高了其他領域的發展,尤其是在軍事方麵。

人體智能芯片的出現,成為整個宇宙劃時代的裏程碑,劉采星這個名字,注定要銘刻在宇宙的曆史中。這位奇才|芯片狂魔,把芯片發展到了一個極致,植入人體。這種植入人體的智能芯片,可以讓人類節省許多學習、記憶、成長、循序漸進的時間。所有的知識都存入智能芯片,在嬰兒剛剛出生的時候,就植入嬰兒的大腦中。隨著嬰兒的長大,這些芯片提供不間斷的培訓和海量的信息。

也就是說,人的腦子裏麵有自己的電腦,並且可以和外界的網絡溝通,獲取無盡的知識和信息。誰都知道,這種芯片意味著什麽,人類不必再浪費幾十年的時間和壽命,去學習永遠無法學完的東西。這些芯片如果用在機器人的身上,出現的將是和人類一樣,有自己的意識和情感的機器人。如果用在機甲上麵,將會出現智能型的機甲!

可是劉采星失蹤了,整個星際宇宙,再沒有出現他的蹤影,人體智能芯片也滯留在一個尷尬的境地。劉采星帶著他最新的發明和研究失蹤,人體智能芯片的高端技術也一起失蹤,現存的人體智能芯片,存在極大的缺陷,往往無法達到想要的效果,甚至令植入芯片的人產生異變。

劉啟明在電腦麵前看著這些資料,不由得歎息起來,如果劉采星還在,或許他可以給他植入那種人體智能芯片,他就擁有三十世紀的高科技頭腦,不用辛辛苦苦去學習了。

“砰砰、哐當……”

腳下沒完沒了的動靜,讓他終於從電腦資料裏麵鑽了出來,幾隻機械老鼠歪歪斜斜的在地上爬行著,東一頭,西一頭的在屋子裏麵的東西上撞擊著。劉啟明一臉崩潰的看著安格裏,他不是早就把這些東西放在箱子裏麵了嗎?這個安格裏,把這些東西拿出來是什麽意思?

這些老鼠都是劉啟明的傑作,抱著重新組裝安格裏的美好想法,他自己動手用垃圾場的廢棄材料,研究製造了這些機械老鼠。從製作老鼠的材料,到老鼠體內的芯片,都是他一手搞定的。當時製作完成後,他頗得意洋洋了一番,認為他製作的這些機械老鼠,如果拿到二十一世紀去,說不定會得諾貝爾發明獎,成為高科技的風向標。

老鼠一隻隻在地麵上或者迅速,或者遲緩,或者一躥一跳的爬行著。不時有某隻機械老鼠,撞在屋子裏麵的東西上麵,在地麵上翻滾著,發出“哐當……”的譏嘲聲。

劉啟明的臉色已經黑了,臉上湧上一絲紅暈,他製作這些老鼠,一方麵是練習一下,給重新組裝安格裏做一個練習。另外一個方麵,他頗有想讓這些老鼠成為間諜的意思,想把製作的這些機械老鼠,放到外麵去,給他打探消息。

可惜的是,美好的幻想總是和事實之間有著巨大的距離,他製作的這些老鼠,方向感極差,行動歪歪斜斜。完全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材料,唯一的作用就是讓文德斯人發現他心懷不軌,暴露目標。

劉啟明的眉毛擰成了麻花:“安格裏,你把牠們放出來是什麽意思?”

安格裏幽深的黑眼睛裏麵帶著戲謔:“我看你太辛苦了,讓牠們幫助你放鬆一下,順便刺激一下你不開竅的花崗岩腦袋。”

“稀裏嘩啦,叮叮當當……”

劉啟明滿臉官司,在地上抓著這些機械老鼠,一番手忙腳亂,他終於把幾隻機械老鼠逮住,拿出牠們體內的芯片,扔到箱子裏麵。他回頭一看,安格裏已經趁機溜走了,他居然沒有聽到安格裏吱吱嘎嘎的走路聲。

“安格裏,你給哥走著瞧!”

劉啟明惡狠狠的伸出自己雙手的中指,一抬頭,發現麵前的小電腦中,正在播放他剛才英勇大戰機械鼠的畫麵。一會兒趴在桌子底下,一會兒鑽到床下,衣服上麵掛著灰塵,頭發上麵還有幾片蜘蛛網……

他一比股坐在椅子上,知道這些都是安格裏搞的鬼,這個捉狹鬼,如果沒有牠,劉啟明不知道怎麽在這裏生活。所有的一切,都是安格裏教給他的,從簡單的生活起居,到高科技的東西。他看著手中亂七八糟的芯片,把博瑞人的那枚芯片拿在手中看著,不知不覺模模糊糊的睡著了。

兩張黑白照片擺在屋中,在明亮的燈光下,是那樣的刺目。劉啟明推開爺爺家的房門,兩張黑白照片,立刻躍入他的眼簾。他臉上的笑容立刻凝滯了。

照片的前麵,是一個香爐,香煙飄渺,搖搖晃晃。門已經推開了,劉啟明的手,卻仍然直直的伸著,木偶一般站在那裏,呆呆的看著靈堂。

“咳咳……”

劉望鬥吧嗒著旱煙袋走了進來,他不願意踏入這個屋子,看到桌案上的那兩張照片,他心如刀絞一般。他的兒子和兒媳,正是風華正茂,就這樣突然全部走了。他劇烈的咳嗽起來,劉啟明被爺爺的咳嗽聲驚醒了,他一下子撲到桌案旁邊,逮住了骨灰盒。

“小明,冷靜一些,你父母已經走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我一直沒有讓他們入土,就是在等待你回來。”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劉啟明的怒目圓睜,瞪著自己的爺爺,父母一向身體很好,不過剛剛四十出頭,怎麽會突然間都去世?他知道,這裏麵的事情一定不簡單。

劉望鬥目光深沉,看著桌案上的照片,幾乎老淚縱橫。白發人送黑發人,老年喪子,他已經支撐不住了。踉踉蹌蹌的扶著床邊:“咳咳……”

他以前頭上,全部是黑發,可是現在,不過兩天的時間,已經是滿頭白發了,看起來蒼老了二十歲。劉啟明壓抑著憤怒和激動,急忙過來扶住爺爺,他對爺爺的感情極深,小時候他一直跟著爺爺,是在爺爺麵前長大的。

“爺爺,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回來了,明天出殯,把你父母埋葬了吧。爺爺也不行了,可能要和他們一起去了……”

“哇……”

劉望鬥吐出一口鮮血,急促的喘息著,劉啟明急忙把爺爺放倒,躺在榻上。劉望鬥喘息著,讓劉啟明接近自己,低聲耳語。劉啟明連連點頭,緊交牙關,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劉望鬥的聲音越來越低:“天圖的秘密,就……”

終於沒有說完最後幾句話,劉望鬥也撒手人寰,他激靈靈打了一個寒戰:“爺爺……”

劉啟明撕心裂肺的喊著,他睜開眼睛,手中還握著那枚芯片。身體還在微微的顫抖,心髒一陣陣疼痛。臉上猶自帶著淚痕,他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痕,起身到洗手間去擦臉。剛才他又做那個夢了,那個夢是他在大學接到爺爺電話後,回到家裏看到的情景。

“我一定要研究出那枚芯片的問題,我不能就這樣庸庸碌碌的這裏生活一輩子,給文德斯人當牛做馬。也許我不能回去了,可是在這裏,我也一定要活的精彩。天圖的秘密到底是什麽呢?”

一連幾天,劉啟明沉浸在芯片的世界裏,每次有疑惑不解的時候,安格裏總是及時出現,給他答疑解惑。一隻機械老鼠靈活的在垃圾場裏麵跑動著,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讓人無法想象,牠是一隻機械老鼠。劉啟明在他私人的電腦上監視著老鼠,這隻老鼠是他的最新作品,看起來效果不錯。

一個機器人沏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端了過來,雖然這個機器人過於簡單,僅僅有幾個簡單的支架,但是已經可以給他沏茶、收拾房間……

安格裏雖然也是機器人,可是劉啟明除了看到牠執行恐怖鬧鍾的任務之外,就沒有看到牠幹過別的什麽事情。牠甚至連地都從來不去掃,垃圾場裏麵的所有一切,都是劉啟明的事情。安格裏頗有監工的天賦,總是坐在那裏,看著他忙忙碌碌,或者閉目養神。

“安格裏老大,怎麽樣,哥最新製作的機器人和老鼠,看起來不錯吧?”

“不錯,不錯,可以拿去哄三歲的小孩子了。”

安格裏眼睛裏麵露出譏嘲,牠臉上唯一能夠表示表情的地方,也隻有眼睛了。那張猙獰噩夢般的臉,無論什麽表情都無法表示出來,即使表示了,也會把別人嚇跑。劉啟明倒是看習慣了,其實大部分他都是無視安格裏的臉,看著安格裏的眼睛。

按照喜劇之王裏麵女主角的理論,他尋找安格裏臉上的亮點,安格裏臉上唯一的亮點就是眼睛。那雙幽深的黑眸,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明亮深邃,總是讓劉啟明感覺安格裏和他一樣,是一個人。

“博瑞人好像很沉得住氣,幾天過去了,都沒有一點動靜。”

“唉,小子,你怎麽知道博瑞人沒有動靜。一號他們趁你帶人到垃圾場卸垃圾的時候,在你的屋子裏麵搜索,二號他們把兩個人留在垃圾場裏麵,準備半夜搜索,三號他們想劫持你,四號他們準備修理我。今天是五號,還不知道他們準備做什麽,不過我想,他們的王應該派人過來了。”

劉啟明瞪大眼睛看著安格裏:“這幾天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嗎?我怎麽不知道,安格裏,想不到和我在一起,你的幽默細胞大大增加。”

“小子,你以為老子是在和你說笑話嗎?”

“說多少次了,我的老子早就升天了,不要在哥麵前自稱老子。怎麽說也是一機器人,不會連這一點記性都沒有吧?”

“說多少次了,不要在老子麵前自稱哥,老子不是妞。丫的怎麽說也是一人類,腦子進水了嗎?咯咯……小子,不相信這幾天老子一直在給你擦比股是不是,喏,你去雜物房看看。”

劉啟明將信將疑的走到雜物房,那裏一直都沒有動過,裏麵放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他這幾天一直在研究芯片資料,連垃圾場的工作都沒有去做,怎麽會去看雜物房。打開雜物房,燈光隨著房門的打開亮起,三十世紀的設計就是先進。

瞪大了一雙眼睛,大張著嘴巴,劉啟明的嘴角流下一絲晶瑩的東西。他愣愣的看著雜物房,裏麵橫七豎八放著幾個博瑞人,個個昏迷不醒,哀怨的千姿百態。安格裏不知道有什麽惡趣味,把一個手腳反綁在一起,吊在房頂上,忽忽悠悠的湯著秋千。一個綁的和一個粽子一般,裝在一個桶裏麵,第三個,打成了一個圓圓的包裹,放在大盆裏麵,第四個……

劉啟明現在徹底相信,安格裏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理,原來這幾天他沉浸在研究中,安格裏指導培訓之餘,還真的給是在給他擦比股。

他有些不好意思了,芯片是他偷的,博瑞人是為芯片來的,可是雷都讓安格裏扛了。他這幾天工作一點沒有幹,甚至博瑞人算計他好幾次,他都不知道。如果沒有安格裏給他擦比股,估計現在他就被博瑞人給撕成碎片了。

眼珠子轉動了幾下,他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剛準備說一些什麽。安格裏學著他的口氣道:“哥這是看得起你,才把這些小事情交給你處理,丫的幹的還不錯。不要以為哥不知道,哥隻是懶得和那些衛生球一般見識,這些小事情,以後就交給你處理了。咯咯……,小子,是不是準備先倒打一耙?”

劉啟明無語了,他想說的話,都被安格裏先說了出來。他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了,隻能吹著口哨,走到電腦麵前看著那張令他糾結的芯片。

“安格裏,你應該不會沒有放一個舌頭回去吧?”

“靠,這種小事情還用你小子說,老子已經放了一個回去,告訴他們,如果今天他們的王不派公主親自過來,我就把芯片和這些人,一起交給文德斯的鳥人。咯咯,鳥人,這個詞極有深意,咯咯……”

“得,老大,您別笑了,我求求你了。別人笑要錢,您笑要命。為什麽讓王的公主來,不是讓他們的王來?”

“笨蛋,我看這幾天你小子研究芯片別的沒有見長,腦子是越來越低能了。老子不是說過,要給你找個妞泡嘛,難道你小子有什麽惡趣味,對博瑞王那個怪大叔有興趣。沒有看出來啊,原來你小子還是個大叔控。”

“咳咳……”

劉啟明一口茶水嗆在咽喉裏麵,咳嗽的眼淚汪汪,看著安格裏,這個安格裏,別的本事沒有看出來。他帶來的那些二十一世紀時尚詞匯,安格裏倒是學的明白。

“老大,被你打敗了,泡博瑞族的公主,而且是一八隻手的妞,是一個難度相當大的活。看起來你已經知道哥喜歡挑戰了,給哥找了這麽一個極有難度的活。”

劉啟明的眉毛立刻變成了八點二十,聽說安格裏弄了博瑞王的公主讓他泡,他的臉都快綠了。博瑞族是是什麽人,那是八隻手,衛生球眼睛的強人。到底誰泡誰,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不用說別的,博瑞公主就是再柔弱,八隻手勒也勒死他了。一想起博瑞人那白色衛生球一般的眼睛,他就從心裏打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