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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纓抿起紅唇,來到林錦吟的耳邊,“你想套我的話?我偏偏不告訴你!”
林錦吟不以為意地一笑,“本來還想說一些思博和靜雲的荒唐事作為交換,但是你不想說那就算了。
“少來,我大哥和二哥要是幹了什麽荒唐事,還能讓你知道?”沈洛纓嗤笑了一聲。
“確實他們隱藏的很好……隻是可惜情難自禁,再怎麽隱藏,終究還是會被人抓到把柄。”林錦吟的手指掠過沈洛纓的耳垂,溫柔而曖昧。
“好啊,你說啊!他們的荒唐事是什麽!”沈洛纓搖晃著腦袋,剛才又喝下了一杯,此時已經七分醉了。
“我說了,如果你說出CANDY的荒唐事,我就告訴你沈思博和沈靜雲的事情。”
“好!好!告訴你!”沈洛纓側過身來,雙手搭在林錦吟的肩膀上,覆在他的耳邊,一邊笑著一邊把那件事情說了出來。她起身,揚了揚下巴,“到你了!靜雲還有可能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我大哥絕對不可能!”
林錦吟微微一笑,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他們都愛著同一個人。”
“哈?哈哈!”沈洛纓搖了搖腦袋,“沈思博根本不懂得如何去愛,而沈靜雲……那個家夥他最愛的永遠隻有他自己!”
林錦吟笑而不答。
沈洛纓卻推搡著對方,“別總是一副你知道很多的樣子!有本事你說啊!那個人是誰?”
“你告訴我的關於CANDY的秘密,還不值得我告訴你那個人是誰。喝的差不多了吧,我送你回家。”
“我才不要回家!不要回家!回家做什麽?那個家裏還有誰惦記我嗎?”沈洛纓的反應有些激烈。
“好吧,好吧,我送你去賓館吧。”林錦吟扣住沈洛纓的肩膀,無論她如何反抗還是將她扶起,離開了酒吧。
沈諺非所做的LKD的稅務申報得到對方的好評,而殷振軒也會將一些案子交給沈諺非處理,然後做出適當的指導,沈諺非的進步很快,殷振軒甚至很頭疼為什麽沈諺非還隻是個在校大學生。
“我看你幹脆別讀大學了,直接來我這裏工作吧!”某天殷振軒被成堆的案子逼到頭暈腦脹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
放下資料的沈諺非僵在那裏,“什麽……不讀大學?”
他可以不為了逃避社會和就業壓力而去讀什麽研究生,也可以不像其他家境富裕的學生一樣出國深造,但是大學對他而言是底線。
殷振軒似乎也因為自己一時失控說出的話感到不好意思,他揚了揚手掌示意沈諺非不用在意自己說的話。
“那個,如果有什麽我能幫到您的話,留下來加班也沒什麽。”
最近,迅馳的幾個大客戶不是發生經濟糾紛,就是申請專利權,再來還有兩個大客戶因為並購的關係要進行清算,不僅僅是殷振軒,這裏所有的會計師以及團隊都忙到焦頭爛額。
也因此,沈諺非這個資深實習生開始了真正的獨立,殷振軒聽完他說的話,竟然直接將兩家公司的稅務申報以及一個大型連鎖企業的季度審計報告交給了他。
“你做完之後我會複核檢查,最後這些申報以及報告會以我的名義發出,你放心如果出了差錯負責人的也不會是你。當然,經過我的最終審核,也不可能會有差錯。”殷振軒的這番話還真讓人猜不出他到底是對沈諺非能力的信任還是自負。
兩家稅務申報的公司規模並不大,會計賬目相對清晰,他們能成為由殷振軒親自負責的客戶,是因為殷振軒看重了他們的後勁。另一架大型連鎖企業雖然資產負債以及經營成本方麵都很複雜,但是它本身的會計就很專業,沈諺非隻要保持頭腦清晰,查遺補缺,審計工作還是高質量的完成了。
整整一個月,沈諺非沒有回過學校,一個月之後當他收到實習薪水的時候,不由得呆住了,整整五位數,甚至差一點就到六位數了。
迅馳的一些行政人員偶爾在茶水間裏遇見他,都會很熱情地與他攀談,甚至於新進的會計師還以為沈諺非是這裏的前輩。當他們得知他隻是個實習生的時候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地獄般的一個月過去之後,殷振軒終於閑了下來,而視頻的另一邊是他那遊手好閑的老朋友正戴著墨鏡曬著太陽,悠閑到欠扁。
“別告訴我你正在夏威夷。”
“夏威夷是暴發戶去的地方,我是那麽沒有品位的人嗎?”淩少白莞爾一笑,即使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睛也看起來魅力非凡。
“什麽時候回國晃一晃,我好請你吃飯。”殷振軒的眼睛下麵是深深的黑眼圈,和淩少白那副滋潤的模樣天差地別。
“你是該請我吃飯,我的學生幫了你很大的忙吧!”淩少白掩飾不住自己的得意洋洋。
“那當然。不過就像你說的,他很天真,所以很多東西我不能交給他做。但是隻要是我交給他的,他都做的幾乎完美。”
“你是在責怪我沒有教會他如何融入這個亂七八糟的世界?”淩少白聳起肩膀,“我教他那麽多,就是為了讓他在你和我所處的世界裏仍然能保有他自己的原則。”
“好吧,好吧,最近我折磨了他太久,決定放他一個月的假期,不然你要責怪我壓榨廉價勞動力了。”
正如殷振軒所說,沈諺非之後的一個月很清閑。每天都去上課,周末還與李林還有成城他們去郊區爬山。
也許是太久沒有鍛煉的關係,沈諺非剛背著包從車上下來,就覺得那太陽照的人喘不過氣來。
李林和成城都帶了女朋友,相較沈諺非就顯得形單影隻了。
本來抱著郊遊的心情,沈諺非上到半山腰就不行了,郊遊變成了折磨。無論李林和成城如何叫喚,沈諺非就坐在半山腰的石頭上不走了。
他一邊用太陽帽扇著風,一邊打開背包把原本準備到山頂上吃的零食和水全部吃光,下山的時候總算輕鬆了許多。
回到家,沈諺非便倒在沙發上,起來的時候一陣頭暈目眩,緊接著是反胃,衝到洗手間就是狂吐。他勉強洗了一個澡,趴在床上差點昏過去。
他是被扔在床頭的手機鈴聲吵醒的。
腦袋發懵,無法思考。全身軟綿綿的,用不上力氣。
他抓過手機,隻聽見那端傳來男人的聲音,就似從枝頭墜落的水滴,滑過沈諺非的神經。他不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麽,隻是下意識地“嗯”回答對方,明明沒有力氣卻很眷戀對方的聲音。
但是過不了幾分鍾,電話就掛斷了。
沈諺非的雙眼沉了下去。
昏昏沉沉之間,他感覺有人進了他的房間。
是誰呢?他沒有把鑰匙給任何人。難道是小偷?
好吧,想偷什麽東西都隨便……反正他這裏最值錢的也隻有那台筆記本電腦。
床褥輕陷,那個人坐到了他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說著什麽。他的手指很溫柔,令得沈諺非想起小時候躺在葡萄架下看著細細的日光從枝葉的縫隙中墜落。
他粘濕在身上的衣服被對方脫了下來,沈諺非掙紮了兩下,但是對方安撫著他,感覺到對方沒有惡意,沈諺非放棄了戒備。
隱約感覺到那個人拿著毛巾替他擦拭身體,喂他吃下了藥。除了那個人,還有其他什麽人進出他的房間。這讓沈諺非有種私人空間被侵犯的不悅,但是他最終還是昏沉著睡著過去。前段時間在迅馳所感受到的心理壓力,就在對方的手掌輕揉著撫摸他的額頭時緩緩散去,還有鼻間那熟悉的氣味,都令他莫名地安心起來。
這一覺,他睡的很久。
翻身時,他的鼻子撞到什麽東西,終於讓他醒了過來。
皺著眉頭,沈諺非這才發覺自己是枕在某個人的胳膊上,而他的鼻子剛才撞到的正好是對方的下巴。
順著下頜的線條視線一路向上,對方高挺的鼻骨和優雅而自信的唇線,即使額發遮住了眼睛,沈諺非也知道他是誰。
手指輕輕撥開那個人的劉海,沈諺非看到了沈靜雲寧靜而略顯疲憊的雙眼。
他怎麽會來的?
沈諺非咽下口水,這才發覺自己胃裏空空但是卻沒有食欲,嘴巴裏苦苦的一點味道都沒有。應該是吃壞了東西吧,沈諺非還記得自己回到家之後抱著馬桶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此時的沈靜雲穿著一身便裝,特別是身上的那件T恤,怎麽看怎麽像是沈諺非的風格。自從沈靜雲大學畢業進入社會之後,沈諺非就很少看見他穿休閑裝了,哪怕是平常周末,隻要是出門他也總是一襲正裝的精英打扮。T恤的設計很隨意,領口有些寬大,沈靜雲的脖頸與鎖骨在這樣的閑適中顯得成熟而性感。思維不受控製,沈諺非想起那瘋狂的一晚,沈靜雲□的擁抱,狂熱而放肆的親吻,還有他含住自己最脆弱部分時帶給他那攀上雲端的快感。
倒抽一口氣,沈諺非發覺自己的□有了反應,他趕緊翻身背對著沈靜雲,不斷告訴自己隻要冷靜下來就好了,所有正常男人睡醒的時候都會有這樣的反應!
自我安慰沒有用,反而那種感覺越發明顯,特別是安靜的房間裏聽著沈靜雲拉長的呼吸聲,沈諺非直咽口水。
實在太丟人了!
瞬間從脖頸紅到耳朵根,他掀開被子忍住**快步走進洗手間,那種感覺就快到達崩潰的邊緣。他站在馬桶前安撫著自己,仰著頭噩夢一般腦海中出現的全是沈靜雲的臉。
媽的!媽的!媽的!
這讓沈諺非失控地崩潰。
身後傳來“吱呀”一聲門被推開,略帶倦意的聲音傳來。
“好些了嗎?你該不會還想吐吧?”
沈諺非一個顫抖,憋在身體裏久久不得發泄的**終於奔湧而出,心髒狂跳,他甚至不敢回頭去看對方。
“怎麽了?還是不舒服?”沈靜雲走了過來。
沈諺非心虛地嘩啦一下把褲子穿起,按下按鈕衝水,毀滅證據。
沈靜雲來到了他的身側,手掌覆上他的額頭,那樣溫潤的觸感,沈諺非緊張的心緒在瞬間鬆弛下來。
“沒發燒了就好。昨天給你打電話,你就隻‘嗯’了兩聲,一聽就是不對勁,我趕緊來你租的房子看你,敲了半天房門你也不開,還好你房東就住在樓上。”沈靜雲歎了一口氣,“你怎麽總是這樣不懂得照顧自己?你說和我或者沈思博住在一起會麻煩不斷,現在你自己住了,還是病了,你還有什麽借口嗎?”
沈靜雲的語調沒有任何指責的意味,甚至還有幾分無奈和被死死壓抑住的不舍。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可能爬山累著了吧……”
“你確實是累了,看你睡覺的那個樣子就知道了。但你會生病是因為你吃了過期的東西。”沈靜雲的視線望向沈諺非背去爬山的那個包,“裏麵真空包裝的烤腸過期快兩個月了,你在超市買東西的時候不看生產日期的嗎?你也不是沒有錢,如果不願意跟我住,你可以花錢請個像是林姐那樣的幫你做做飯。”
“嗯,好……”沈諺非點了點頭。
“你知不知道就這樣倒在家裏,如果不是剛巧我打電話來,你可能就真的起不來了?”沈靜雲別過頭去,沈諺非知道他真的在擔心。
“對不起。”沈諺非悶悶地說。
此時,沈靜雲的手機響起,是嚴賦打來的。
“嗯,嗯,就這樣吧。她要星星我也不可能造艘火箭去給她摘下來。”沈靜雲的唇角扯起,那樣的笑容是他嘲諷別人時候的表情。
沈諺非知道他所說那個要星星的人是CAN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