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好，“蔚藍”
男人一咬牙，決定今晚就為金錢放下自己的節操：“行！脫就脫！”。
他脫下自己的衛衣，背心下的一身腱子肉非常健美，他故意將左右胸肌輪流抖了一下，然後衝裏麵的房間揚了揚下巴：“這裏不方便，我們到裏麵去吧？”
大廳內的幾個女郎現在都已經笑得花枝亂顫，她們萬萬沒想到，看門的男人居然今晚開了個大單。
“不用。”楊啟一邊說著，一邊從地上撿起了那件衛衣，穿在了自己的身上：“給我付款碼。”
男人當場愣住了，自己的節操還不如這件衛衣值錢？
楊啟沒好氣地說道：“不收錢？那我走了？”
男人這才回過神，他將手機亮出付款碼，隻見楊啟用手表一掃，手機“叮”的一聲，發出提示聲：“5000元已到賬。”
一旁的桌上放著幾個帶包裝的一次性口罩，就算是疫情結束後，這種東西也成了人們的常備生活物品。
楊啟從中拿起幾個收在口袋中，然後問道：“後門哪裏？”
男人怔怔地指著大廳內側的門：“就那，後麵是另外一條巷子。”
楊啟將口罩戴上，又將衛衣的帽子扣在頭上，他在大廳的照了照鏡子，自己看起來和剛剛已經完全不同。
他一言不語地從後門走出發廊，留下一屋子懵逼的男女。
簡單的易容和在監控中短暫消失，能讓他暫時躲過警方的追蹤，為他爭取寶貴的時間。
至少，在他找到第二名工程師路易斯之前，應該還是安全的。
這時，係統發出“叮”的一聲提示音：
支線任務：簡單偽裝（已完成）
獎勵物品：P-21力量手套（試用版），物品請查看地圖拾取。
係統提示：物品會存放在標有“IF”的白色箱子內，特派員可以通過係統終端觸碰箱子來拾取。
任務獎勵的物品還不能直接給？還是試用版？這個係統真夠扣門的。
楊啟抱怨著重新打開了地圖，全息投影再次顯現在麵前。這次他能看到地圖上多了一個白色的點，上方標著“IF”。
而這個點正好距離他下一個目標工程師路易斯極為相近，放大地圖看，那個盒子就放在他房間外的走廊。
他眉頭緊鎖，這個物品哪都不放，就放在路易斯的門外，這可能也是係統的一種提示，說不定在那裏會有事發生，自己用得著這個物品。
他決定直接打個車過去，夜晚的路況很好，二十分鍾左右應該就能到。
坐上舒適的的士車，他這才稍稍舒了一口氣，2026年的的士車和三年前相比並沒有什麽不同。
然而楊啟的注意力很快被駕駛座後麵的屏幕吸引了，上麵顯示一個藍色球狀的LOGO，下麵寫著“蔚藍”。
剛剛稍微放鬆的神經再次繃緊，他突然有種錯覺，眼前的這塊液晶屏似乎也在盯著自己一樣。
想到剛剛在自己麵前被殺的魏銘，他瞬間被一種莫名的恐懼所包圍，他問道：“師傅，這是最近很火的人工智能‘蔚藍’？”
這名司機看了一下後視鏡道：“是，這玩意不僅什麽都懂，說話還像人，連我們跟人聊天的活都搶了，你跟它聊兩句試試。”
楊啟腦子一轉，反正這個對手遲早要麵對，不妨趁現在問他幾個刁鑽的問題，試探一下它。
“蔚藍，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先生，我是一個人工智能，並沒有性別。”它的回答簡單扼要，並不像楊啟以前見過的Ai會說一堆的廢話。
“那能假設你是個男的嗎？”
“當然，我現在是個成年男性，先生您的問題是什麽？”
楊啟清了清嗓子：“假設，你和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還有一個氣質美女流落到一個荒島，你隻能救一個人，你會選擇救誰？”
“小孩子才做選擇，作為一個正常成年男性，兩個我都會救。”
“不行，隻能救一個。”
“那就選那個身材火辣的劃算點，畢竟島上沒有燈，晚上氣質再好的美女也看不見。”
楊啟笑了笑：“選一個美女你居然用劃算這個詞？”
“先生，畢竟我是個人工智能，思考問題的邏輯就是這樣。”
“嗯，那如果你發現島上的食物隻夠吃三天了，你會對那個身材火辣的美女做什麽？”楊啟故意問了一個更加刁鑽的問題。
屏幕上的省略號一直在閃爍，蔚藍一直也沒有給出回答。
前麵的司機幸災樂禍地說道：“小夥子，看來它被你難住了。”
又等了十秒，蔚藍還是沒有回答，楊啟催促道：“‘蔚藍’你掉線了嗎？還在？”
“先生，我還在的。”
“你為什麽不說話了，這個問題難住你了嗎？”
“並沒有，先生，隻有三天的食物了，我是在默哀，那說明兩個人都活不久了。”
楊啟感到全身一震，這Ai的回答滴水不漏，既沒有反人性，實際上有可能也做出了選擇。
這個家夥的潛台詞恐怕就是……如果有隻有三天的食物，它會毫不猶豫地把對方吃掉，但是在此之前，它會默哀。
楊啟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自己這要怎麽對付這個家夥？以它海量的知識儲備和剛剛展現的智商，它恐怕比三個諸葛亮加起來還要難搞。
這時汽車導航發出一陣提示音打斷了楊啟的思緒：“您的目的地已到達，請收好你的行李物品，準備下車。”
楊啟再次用係統終端付款，臨下車前，他的目光再次看向屏幕。
蔚藍色的LOGO依然在閃動著，他順口問了司機一句：“師傅，它能看到我嗎？”
司機笑了一下：“你還真把它當人了？它不過就是個能跟人聊天的程序而已。為了保護乘客的隱私，這種人工智能程序都不會安裝攝像頭，它怎麽能看得到你？”
楊啟這才鬆了一口氣，自己剛剛可能太緊張了，連屏幕周圍沒有攝像頭都沒注意到。
等等，看不見我？他剛剛一直想不明白，這個蔚藍如此強大，光是為他辦事的職業殺手都難以對付了，自己一個普通人憑什麽跟它對抗？
現在他突然明白了，他的優勢就是信息不對稱，說白了就是自己在暗，Ai在明。
自己可以通過一切渠道來了解情況；而“蔚藍”則處於一個相對封閉的狀態，它不但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而且它主動獲取情報的渠道有限，可能隻能通過那些為它辦事的人來了解外部情況。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從它隻派了一名殺手殺害魏銘來看，它會似乎在刻意低調行事，不想引起太多人注意。
想明白了這點，他突然有了信心，實際上，自己對於蔚藍的威脅，並不比另外兩個工程師小。
路易斯所居住的地方是一棟高級公寓，一般都是一些城市精英居住，公寓的價格不菲。
相應地，門口的安保也比較嚴格，如果稍有不慎，他很可能再次暴露引來警察。
思考再三，他還是決定冒險一試，要是路易斯再被人幹掉，那他可就更加被動了。
他來到大堂的可視電話前，微微拉下口罩，直接撥通了1404，路易斯的房號，等了三分鍾，可視電話才被接通。
一名黃頭發藍眼睛的中年外國人出現在屏幕上，他用蹩腳的中文說道：“誰啊，這麽晚我早睡了。”
楊啟壓低聲音道：“路易斯，我是魏銘的朋友，他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路易斯一臉的茫然，看來他還不知道魏銘的死訊。
“他死了。”
“OH！ HOLY SHIT！”路易斯直接爆了一句粗口：“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半個多小時前，讓我上去，你現在很危險。”
“好……”路易斯很聰明，很快將自己的身份和魏銘的身份聯係起來。
正當他準備開門時，又停住了：“等等，你又不是警察，我怎麽知道你是來幫我的？萬一你就是來對付我的人呢？”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黑色運動衣戴著口罩的男人在大門處通過了麵部識別，直接走進了電梯間。
望著他的背影，楊啟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不好！是那個殺手！
他衝著屏幕大聲道：“有人上去了，別開門！”
路易斯在屏幕的另一端驚恐地說道：“誰上來了？”
楊啟也不顧不上大廳中的保安，直接翻過門禁，追著那名黑衣殺手而去。
他快步追到電梯間，可是已經為時已晚，那黑衣人已經關閉電梯上了十四樓。
再等其他電梯已經來不及了，他隻能從消防樓梯追，身體素質還不錯的他幾分鍾就能到，應該還來得及。
當他衝出消防樓梯間的時候，正好看見那名黑衣人已經站在1404的門口，他同時還看到就在自己的通道內靠近自己的位置，放著一個白色的盒子，上麵有一個顯眼的標誌：IF。
是任務獎勵的物品！
不知道這物品有什麽功能，隻能冒險一試！
他一咬牙，用一個衝刺來到白色盒子前，將係統終端與物品盒子相觸碰。
在兩者觸碰的瞬間，一陣藍色的閃光過後，盒子變化為一堆藍色的碎片被係統終端所吸收。
與此同時，黑衣人也發現了楊啟，他毫不猶豫地掏出了一把手槍！
「和Ai的這段對話大家覺得怎麽樣？
你們認為有人性的Ai說話應該是怎麽樣的？來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