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用手也行
關之槐察覺到自己背上的拉鏈修好後,立馬掙脫出了江潮的勢力範圍,退到牆角,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那個......謝謝你,我先走了。比賽快開始了,沒我不行,有空再聯係。”
不欲和男生多言的意味滿到快溢出來。
江潮像是聽了個笑話,嗤笑了一聲,長腿一抬,抵住了已經被拉開一半的隔間門。
門又再度被狠狠關上,門撞到門框上的聲音讓關之槐的心狠狠顫了一下。
他大掌一伸,看似隨意實則暗含巧勁地捏住了關之槐的後脖頸,又把她輕鬆撈回自己懷中。
第一次和關之槐做時,江潮就發現了,後脖頸是她的一個弱點,隻要輕輕一捏,關之槐就會像隻貓一樣,全身被卸了力道般身子軟下來,任他操幹。
尤其是他在後麵的時候,一手掐著她的纖腰,一手捏著後脖頸把她壓在**,那滋味簡直妙不可言。
每次都很好使,百做不膩。
江潮捏著關之槐的脖子,嘴巴離她的耳朵很近,一陣熱氣撲在耳廓上,“比賽沒你不行?我一個四分衛*都不急,你急什麽?”
關之槐沒搭腔,她知道這個時候越和江潮對著幹,他就會越起勁。
江潮繼續開口說道:“我幫你把拉鏈弄好了,你總得做點什麽表示一下吧?”
話語裏暗示的意味滿滿,但關之槐內心不想和江潮再產生過多的交纏,於是開始裝傻:“好呀,學長,等比賽結束後我請你吃頓飯吧,感謝你解決我的燃眉之急。”
江潮聽見關之槐的稱呼,眉心本能地跳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才壓下心中的氣。
得,直接從名字變成了學長。
她這條三八線劃得倒是夠清楚明白。
“不用這麽麻煩,我喜歡有恩當場報,免得有人賴掉事後玩消失。”
“那學長你想怎麽做?”關之槐轉頭靜靜看著江潮,真像是個任憑差遣聽話的小學妹。
江潮伸手往關之槐薄薄的,不描而紅的嘴唇上來回撚了撚,手指伸進了關之槐的嘴裏,輕輕劃過她的舌頭。
一句話沒有多說,意味卻不言而喻。
關之槐再也裝不下去了,她抬手往江潮胸膛上一推,有點羞憤地說道:“江潮,你別欺人太甚!”
江潮聽見她嘴裏的稱呼又從學長變回了名字,心情莫名地好了許多。
“你不是馬上要上場比賽了嗎?這點時間你夠嗎?”
明明是想嘲諷他,卻無意間實則暗誇了他,關之槐氣得隻想錘爆自己在關鍵時刻犯蠢的腦殼。
身後的男生聞言,喉嚨間溢出了幾聲低笑,“比賽還沒那麽快開始,T大那邊的負責人之前發消息跟我說有點事要延後一會。”
“當然你要是有急事又嫌慢的話,用手也行。”
江潮此時看上去像是非常胸有成竹,甚至還放開了一直捏著關之槐後脖頸的手,站在一邊壓下眼皮耐心等待,一副我沒有強迫,你是自願的神態。
但關之槐知道,按江潮的脾性,她不幫他解決的話,今天誰也別想走出這扇門。
江潮是完全不怕事情鬧大的性格,他有的是法子治自己,她和他硬剛,吃虧的隻會是自己,畢竟無數的曆史經驗和結果已經擺在了那裏,她也親身體驗了無數次。
關之槐深吸了口氣,如壯士赴死般的神情,內心安慰自己,兩人什麽事情沒做過,現在隻是幫他解決一下,小菜一碟。
她瘋狂給自己洗腦:沒事,沒事,就當青春喂狗了!
“去更衣室吧,這裏......我動作不太方便。”
感覺會隨時被你摁在牆上,關之槐後半句話當然沒說出口。
江潮立刻讓出道推開門,朝關之槐禮貌又虛偽地比了個請的手勢。
關之槐在想著來觀看橄欖球比賽的時候,是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行星撞地球也不過如此吧,竟然會在男淋浴間碰到自己分手一年多的前前前男友。
畢竟她隻是想單純過來加個社團分。
關之槐高中是和江潮一個學校的,高考畢業後她和江潮短暫地在一起過一段時間,但其實本質是為了釋放自我。那時家庭的變故,學業的壓力,讓關之槐在那段時間幾乎快喘不過氣,心理醫生建議可以找新的興趣愛好轉移注意力,但她隻想找一些刺激的方法來解壓。
在她看來,能夠找到江潮並且他也願意和她保持關係,已經是一種莫大的幸運了,況且對方長得又帥,技術還不錯。
拿到錄取通知書,大學入學,新的人生開啟,關之槐本身就不是有太多貪念的人,而且她也覺得自己那段時間過得很荒唐,再加上一些其他原因,便想割掉這段過往,就刻意和江潮斷了聯係。
可現在,那根被她故意斬斷的線,似乎又在冥冥之中係了起來,她竟有點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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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衛:在進攻陣型中站在中鋒的後麵,球隊進攻陣型的最中間,是比賽指揮的領袖,球隊進攻的大腦,整個攻擊體係的中心,所有進攻戰術均通過他傳達到場上,同時也是傳球進攻的發起者,精準的長傳會瞬間改變比賽。
四分衛也是球場上所有球員中對智商要求最高的一個位置,所以不光得有一個強壯的身體,來麵對對方防守隊員的衝擊,還要有一個靈活、冷靜的大腦,麵對球場上瞬息萬變的局勢,作出相應的判斷。
當然也不能就此絕對地說四分衛是橄欖球中最重要的一個位置,事實上每一個位置對於球隊來說都很重要,隻是相對來說,四分衛承擔的責任比較大,所以顯得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