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碧晨危險

此時在那裏直接的開始正在那裏走著的時候,隻見那邊的雲峰頓時看著雲峰在那裏直接的說道:“小白蛇,你趕緊去,碧晨有危險。”

頓時小白蛇直接的離開了,此時的雲峰也是在那裏看著這邊的情況。

碧晨一見李無苦劃空而去,手中雙劍“嚶嚀”一聲依次沒入風小天體內,而風小天則是心中一鬆,再也支撐不住,喉頭一甜,“噗”的一聲,一口憋了許久的鮮血噴灑而出,地上頓時像是綻開了一大朵鮮豔的紅花,緊接著風小天轟然倒地,人事不省,原來剛才的安然無恙隻是裝出來的,當用霹靂真力滅殺鮑大之後,風小天體內已是油盡燈枯,空****的一點真氣也沒有了,完全是憑著自己頑強的毅力成功地嚇跑了李無苦,逃之夭夭的李無苦萬萬沒有想到,他所害怕的風小天恐怕一陣風都能將他吹倒。

時間靜靜流淌,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穀中升起了薄薄的輕霧,將一切都罩入朦朧之中,穀內一點兒聲音也沒有,一片靜寂,靜的可怕,靜的有些令人窒息,月亮不知何時悄悄地爬上了山頭,清冷的月光灑進這山穀之中,不僅沒有驅散穀中的陰霾,反而更添幾分神秘的色彩,夜風拂來,樹影影影綽綽,直似鬼魅亂舞一般。

重傷昏倒的碧晨便似死了一般,靜靜地躺在草叢中一動也動,已經是三個時辰了,嘴角流出的血痕已然幹涸,分著岔從蒼白的臉上劃過,再加上幾道泥痕,使風小天本來英俊的臉顯得有幾分猙獰,本來束起的頭發淩亂地散開在地上,雙目緊閉,隻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說明這個人還有一口氣。

碧晨的意識卻是恍恍惚惚,感覺自己的身子飄飄****地來到一個雲霧繚繞的地方,白,滿眼全是白,一片雪白!自己的頭上腳下,身前身後都是大團大團潔白的雲朵,像一個個巨大的棉花團,嚴嚴實實地包圍著他,在他的身旁自由自在地飄來**去,周圍一點兒聲音也沒有,一片死寂,也不知就這樣漂浮了多久,也不知道哪兒才是個盡頭,自己便在這雲裏如羽毛一般輕飄飄地飛著,似乎自已的身體一點重量也沒有了,朝著未知的方向無休止地飄著。風小天隱隱覺得這場景似乎在哪裏見過,可是仔細一想,頭卻是劇烈地疼痛起來,似乎對周遭的一切又沒什麽印象了。

感覺過了很久,一千年,抑或一萬年?又似乎沒有多久,一炷香,抑或一刹那?感覺飄行了很遠很遠,千萬裏,抑或億萬裏?又似乎根本就停留在原地一動也沒動,在這個充滿了白雲的地方,風小天失去對時間和空間的感覺,沒有了白天黑夜,沒有了運動和靜止,隻覺得自己在這白雲皚皚中成了一個永恒的存在,無怨無嗔,無貪無癡,風老二、妍兒、天靈真人等一張張熟悉的麵孔似乎正在從風小天的腦海中漸漸淡去,風小天的眼神也漸漸變得清冷平淡,仿佛那高高在上的神袛,漠視人間悲歡的眼神。

突然,在雲霧深處傳來了一個悠長飄渺的女聲:“孩子,我的孩子啊,是你來啦,你——你受苦了!”這聲音中充滿了那說不盡的憂傷、無比悲涼的滄桑和那道不清的深深眷念,聲音悠遠綿綿,似乎是劃過了無盡的時空才傳到了風小天的耳中。

“誰?誰在說話?”碧晨本來在這個單調的空間內已是變得心如止水,沒有了一點兒情緒波動,可是猛然聽到這令人悲傷的聲音,風小天的心弦似乎被狠狠地撥了一下,本來平靜如水的臉龐抽搐起來,一種前所未有的痛楚瞬間之內溢滿了心間,眼眶中莫名地蓄滿了晶瑩的淚水,似乎是這個聲音將他感染得憂傷起來,刹那間,風小天由一個“神”又回到了普通的凡人。

“孩子,是我呀,我是你的媽媽啊!”這個女聲在雲霧中悠悠回**,聲音急切又充滿了慈愛,響徹於整個天地之間,碧晨也弄不清是從那個方向傳出來的。

“媽媽?我的媽媽?你騙人,我沒有媽媽!”碧晨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突然鼻子一酸,心中被濃濃的悲傷籠罩起來,用充滿委屈和不滿的音調朝著四周喊道,眼裏打轉的淚水終於禁不住淌了下來,輕輕劃過臉頰,滴落在了如棉花一般的白雲裏。

“傻孩子,不要傷心,哪有人沒有媽媽啊?你自然也不例外,我就是你的媽媽,就是我當年親手將你交給那個龜妖,也就是歸無終的手中啊!”那個女人似乎明了風小天的一舉一動,慈愛的聲音再次悠悠響起,語氣親切,聽得風小天心中一顫。

“媽媽?你真的是我的媽媽?那你在哪兒呢?你為什麽要拋下我不管啊?”風小天朝著四周歇斯底裏地喊著,眼淚如泉水一樣湧了出來,關於那段往事他已然從歸無終的口中得知詳情,心中已經隱隱覺得這個聲音剛才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是啊!孩子,我真的是你的媽媽啊!媽媽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扔下你是有苦衷的。”那女聲變得嗚咽起來了,充斥在天地間的白雲也跟著微微**漾起來。

“你既然是我的媽媽,為何不出來與我一見啊?”碧晨強抑著心中的悲傷,大聲地問道,他心中不解,為何能與自己說話,卻不出來一見卻是何故。

“媽媽何嚐不想見你啊,可是為了你——唉!現在還不是你我母子相見的時機。”那聲音歎息著說道,似乎是欲言又止,對於不能見碧晨的這個問題似乎有著難言之隱。

“不,不,我要見你,你出來啊,我要見你!”風小天大聲地吼道,身形閃動,狀若瘋狂地上下奔飛,周圍的白雲也被激**得四麵散開,隻可惜白雲後麵依然是無盡的白雲。

“孩子,機會還沒到,隻要你好好修煉,總有一日你我母子二人會團聚的,相信媽媽的話!總有一天會的!”那聲音最後強調著,似乎也是在給自己信心。

“不,我不信,你騙我!你出來呀!”碧晨狂吼著,淚水如泉湧一般,他東奔西突,卻是始終衝不出白雲的包圍,最後隻好無力地跪倒在那白雲做的地麵上,抽泣道,“你倒是出來啊!你為什麽不出來啊?”

“孩子,對不起,記得,一定要堅強,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事,一定要堅強啊,媽媽在這邊等著你,等著你啊——”這個女聲說著說著,聲音不知怎麽變得似乎越來越遠,最後竟然杳然無蹤了,隻有一縷似乎可以觸手可摸的悲涼在這白雲悠悠間微微**漾,而那些白雲依然無動於衷地在碧晨的身周飄**、**漾。

聽著那個聲音的漸漸遠去,碧晨突然心中劇痛,好像被一雙魔爪把自己的心掏了出來,覺得似乎正在丟失著在這世上對自己而言最為珍貴的東西,心中竟然變得惶急萬分,兩手向著四周張皇無助地搖擺著,嘴裏不由地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呼喊:“媽媽——”淒厲的喊叫聲音劃破堆滿白雲的空間,傳到了那未知的遙遠遙遠的地方。

時間已是後半夜了,夜空中的月亮不知什麽時候被密布的烏雲遮擋得嚴嚴實實,使得穀中更顯陰暗,而且還漸漸地刮起了大風,大風呼嘯著,漫天的殘枝敗葉乘著風滿天飛舞盤旋,穀口處傳來不知是什麽野獸的吼叫聲。

風碧晨一聲淒厲的呼叫之後之後,倏地翻身坐起,“啊?”激烈的動作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痛的他低呼了一聲,放眼四望,那包圍著自己的潔白雲朵卻已是無影無蹤,隻看見遠遠近近的草叢在忽如而至的狂風中起伏如浪,剛才身體的那種輕飄飄的感覺也沒有了,代之的是滿身難忍的傷痛和深入骨髓的疲憊,他這才如夢方醒一般回到了現實,才想起了之前與日月神教三弟子的大戰,也才醒悟到自己目前危險的處境來。

“難道剛才隻是做了一場夢?可是會有這麽真切的夢嗎?”碧晨弄不清楚剛才的一幕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正思忖著,感覺臉上有些癢癢的,伸手一摸,卻是不知何時流淌而下的眼淚。

“咦?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唉,還是不想了,如今最最要緊之事,莫過於趕緊恢複真力,應付接下來繼續的大戰才是。”碧晨搖了搖頭,拋開滿腦子的疑惑,自言自語地說道,說著,便要站起身來,想要回到之前自己挖開藏身的那個山洞去調息,畢竟那裏安全一些,不料身子隻是微微一動,便覺身體各處乃至五髒六腑之內都牽扯得劇痛,心知此次傷勢太重,隻怕連站立起來都不能夠,又如何能上得去那十幾丈高的峭壁。

“唉!”看著平時一躍而上,而如今卻可望而不可即的山洞,風小天長歎一聲,無可奈何之下,風小天隻好忍著痛,就在原地盤坐起來調息,心想,既然事已至此,隻能就這穀下平地調息了,若是運氣不濟,調息期間有其他參賽者到來,將自己一劍淘汰出局,自己也就隻得認命了。

這樣想著,碧晨倒也放開了,盤膝坐好,排除雜念,心無旁騖,開始在經脈中調動殘餘的一丁點兒真氣在經脈中開始運行,剛一運起吸納靈氣的心法,風小天便“啊”的一聲慘呼,隻覺渾身經脈疼痛欲斷,心中大驚,連忙將心神沉入內視,他這才發現自己體內的各處經脈有的斷裂,有的萎縮,有的扭曲,靈氣根本無法在體內形成循環,故吸入體內也隻是淤積一處,難以貫通,自己莽撞之下,沒弄清情況就調動靈氣運轉起來,自然觸動經脈破損之處,難免疼痛異常。

頓時小白蛇漸漸地走到了那邊的碧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