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愧對你的:葉妹妹。
淩霄峰。
顧淩霄坐在房間裏,打開了信箋。
娟秀的字體映入眼簾。
“淩霄哥哥!”
“首先要和你說聲對不起,請原諒我不能參加你冊封聖子的大典。”
“是的,我離開神雲宗了。”
“依舊記得,小時候我們相依為命的場景。”
“更是記得,你從天而降,帶著我和哥哥從禁地中殺出去的風采。”
“因為你,我和哥哥撿回了一條命。”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裏,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
“謝謝你,謝謝你這些年對我和哥哥的照顧和關懷。”
“但是,我已經沒臉再繼續麵對你。”
“因為,在你最悲傷、最痛苦、最無助的時候,用劍刺穿你胸膛的,竟然是我......”
“我們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再相見了。”
“但是,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
“無論多遠,無論需要麵對什麽,隻要我還活著,我都會出現在你麵前。”
“哪怕千夫所指,萬人唾罵,刀山火海,我都會義無反顧的站在你身邊。”
“淩霄哥哥!請允許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愧對你的:葉妹妹。”
顧淩霄拿著那封信,心中五味雜陳,久久不語。
他仿佛看到了柳葉那雙含淚的眼睛,又仿佛聽到了她那聲無奈的道歉。
最終,他抬起頭,目光穿過窗戶,看向遙遠的天邊,無奈地歎息一聲。
突然,顧淩霄像是想到了什麽。
他眉頭緊皺,麵色嚴肅,眼中精光閃爍。
他拿起信箋仔細地又看了一遍。
柳葉為什麽會突然地讓人捎來這麽一封信?
嘶!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柳葉是不是已經查到了他哥哥的下落,而且也知道了那群黑衣人的身份?
不對!柳葉應該並沒有確定,也沒有什麽實際性證據,應該隻是有所察覺和懷疑。
否則,若是確定了,那就應該回宗門搖人了。
那麽柳葉肯定會繼續追查下去,也極有可能會私自的去救他哥哥!將她自己也陷進去!
而她知道此行自己恐怕凶多吉少,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自己了。
所以才會寫封信向自己道歉。
靠!
想到此處,顧淩霄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
他現在已經基本可以確定了,自己應該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
柳葉怎麽也和自己的係統一樣,都變成SB屬性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真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丫頭......
沒過一會,一道流光從神雲山疾馳而出。
“哇!誰這麽大膽子?竟然敢無視宗門禁飛規定!”
“切!看那英姿颯爽的身姿,肯定是大師兄啊!”
“聖子?這麽著急,這是宗門又有什麽大事情了嗎?”
“不知道!聖子做事豈是我等能揣摩的!”
神雲山上的一些弟子看到顧淩霄急速飛行的身影後,都議論了起來。
顧淩霄此時心急如焚,根本無暇去理會這些弟子的議論。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柳葉那雙含淚的眼睛,心中充滿了焦慮和擔憂。
柳葉,你這個傻瓜!
你到底在哪裏?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顧淩霄心中默默地喊著,同時速度也更快了幾分。
顧淩霄此行的目標是滄州東南角的一個修仙家族——陳家。
陳家距離妖族禁地並不遠,也是柳葉最有可能去的地方。
因為柳葉就是在陳家堡附近讓陌驍捎的信。
這陳家,顧淩霄在宗內的時候聽說過,據說是滄州內一個很有實力的修仙家族。
家族內有兩名結丹期的老祖,更是傳承了數千年,底蘊深厚,據說比神雲宗的曆史還要悠久。
這一日,天空中飛來一道長虹,在陳家堡外停下。
這人,正是顧淩霄。
顧淩霄目光一掃,打量著眼前的陳家堡。
這陳家堡,其實並不小,有一個小型城池那麽大的規模。
城門處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倒也是一片繁華的景象。
高大的城牆,氣勢磅礴。
城門上方懸掛著一塊巨大的匾額,上麵用古樸的字體寫著“陳家堡”三個大字。
顧淩霄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此次來陳家就以神雲宗聖子的身份光明正大的進去。
畢竟他現在聲名在外,保不齊陳家也有人參加了神雲宗聖子大典,偷摸得進去容易被人認出來,那反而不美了。
而他光明正大地進去,除非陳家已經做好對抗神雲宗的準備了,否則絕不敢拿他怎麽樣。
就算陳家想要鋌而走險,他應該也有時間施展“一念虛空”逃出去。
他心中一動,走上前去。
城門外站著兩個笑容可掬的陳家弟子,負責接待需要進城的行人。
顧淩霄神識一掃,就知道了這二人的具體修為,都是煉氣期的修士。
他走上前去,直接取出一份拜帖,遞了過去,說道:
“二位道友,在下神雲宗聖子顧淩霄,前來拜訪陳家少族長,還望通報一聲。”
陳家少族長是誰,顧淩霄根本不認識,甚至都沒聽說過。
可此時他也找不到其他理由,沒辦法,朋友都是交出來的嘛!
一回生,二回熟,畢竟陳家少族長的身份肯定也是一個驚才豔豔之輩。
那陳家弟子聽到顧淩霄的身份以後,立馬畢恭畢敬躬身行禮,慌忙地回答道:
“原來是神雲宗聖子大駕,請到城門偏房稍等片刻,在下即刻去通報。”
說罷,其中一名弟子快步走進了城門內,另一名弟子則畢恭畢敬地指引著顧淩霄前往偏房等候。
就在這時,忽然從遠處天際急速飛來了一道身影,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息。
顧淩霄神識一掃,立刻心底暗驚,這人看起來年齡不大,約莫三十歲左右,但卻已然達到了築基期後期。
這忽然出現的身影,無視了陳家堡上空禁飛的規定,直接從城牆上麵飛了進去。
一副慌張的樣子,像是有什麽特別緊急的事情一樣。
而那個引路的陳家弟子,似乎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並沒有對此露出絲毫的不滿。
顧淩霄微微皺起了眉頭,而能讓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如此驚慌失措,究竟是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