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艱難的俯臥撐

沒什麽好說的。

隻能怪自己太缺乏鬥爭經驗,一次次的遇險,一次次被喪屍啪啪打臉,卻一次次沒有總結經驗教訓。

他媽的,簡直就是豬腦子。

有一部分喪屍會變化樣貌,模仿聲音,我一早就知道了。

卻再一次著了道。

簡直就是記吃不記打。

為什麽不能提前開雷達,我的神呐,莫非真是年紀大了?

之前王大力騙門的時候,我親眼目睹,怎麽轉個頭就把這事情給忘了。

話說回來,這喪屍到底是什麽玩意兒,不光有那種力大如牛的金剛喪屍,還有這種會變化形貌的高智商喪屍,還有身體某種特質得到進化的品種,簡直層出不窮,不知道還有什麽未知喪屍種類沒有發現。

進到王大力家,我們搜尋了一圈,隻見他家戶型比我家大了不少,是個四居室的屋子,裝修風格是鷹醬風格,極盡富麗堂皇,地毯、吊燈、大書架、堆滿的書籍、顯得很有情調,我刻意去翻看了幾本,卻發現都落滿了塵土,顯然不知道多久沒翻過了,更有甚者,高處的那些竟然都是空殼子,輕輕一碰就掉了下來。

原來也是個門麵工程,當老板的都喜歡裝學問,真他嗎虛偽。

我啐了一口唾沫,突然想起徐芳還在樓頂,轉而出門,剛一轉身,那紅衣女從身後叫住我說道“一樓的步梯我從裏麵鎖上了,外麵都是行屍,不要到外麵去!”

我沒理她,徑自往樓梯間走,進了樓梯間後一步步往上爬,二樓到十七樓,一層樓三十個台階,我一共爬了四百五十多個台階,才終於爬到頂樓的樓梯口,一斧子下去,破開門鎖,站到樓頂扶著膝蓋直喘氣,累的像狗似的。

彎腰抬頭,隻見徐芳正在陽光下抱著七月做陀螺遊戲,轉了一會兒,徐芳哎哎連聲,一屁股坐到地上,摟著七月咯咯直笑。

“走了!”

“他,他們都在樓下等了。”

我本來還想罵她,可見到她那麽開心,突然又不想罵了,轉身往樓下走,徐芳連忙跟了過來,貼住我往下走,樓道裏,鞋跟咯噔咯噔響,傳出老遠,好像是喪屍召喚器,我實在忍不住又罵了起來。

“他媽的!我欠你幾輩子啊。”

“真他嗎是倒黴催的,會不會換個鞋子。”一邊罵她,一邊把她的鞋脫下,拎在手裏。

小七月和徐芳混的很熟,我想接過來抱著,卻死活不肯從徐芳身上下來……

這小鬼,倒是知道哪裏舒服。

草,這社會還有單純的人,純粹的人嗎?

這麽小的小鬼都這麽有心機。

太髒了,這個世界。

或許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黑暗汙濁的吧。

光明,或許就是一個假象。

我們回到屋裏,隻見大家夥正圍著一堆東西兩眼冒光,湊上前去一看,原來是從房中各處搜尋來一堆物資。

這王大力終於做了一件好事兒,家裏囤了不少吃的。

有大桶的飲用水十多桶,也有好幾箱快過期的土豆粉、豆奶粉,還有幾箱速凍食品,幾兜掛麵,看樣子,夠我們幾個人吃一陣子了,最高興的是,房中還有幾箱陳年的老酒,酒瓶瓶貼都泛黃了,看日期,竟是二十年前的,不知道王大力那小子從哪裏搞來。

我繼續在王大力家裏翻騰,牆角旮旯,床底窗台,無死角搜尋,隻因為曾經一起抽煙吹牛逼時,這家夥老從字裏行間流露出對武器的喜愛,各個國家的長短武器如數家珍,說的頭頭是道。

我想,這家夥這麽狂熱的軍事迷,又有錢,保不齊會在家裏藏幾把武器。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我就仔細搜一番。

終於,再次檢查衣櫃的時候,我發現了端倪,覺得他的通頂衣櫃有些問題,一通搗鼓後,發現這櫃子後麵有個暗格,打開一看,斜躺著一隻黑布包裹的鐵家夥,從露出半截的槍管來看,應該是把霰彈槍,我一把拿在手裏,發現是一把雷明頓M870P霰彈槍,這槍的仿製品極多,就比如這一把就是,槍柄還經過了改裝,做成了個握柄。除了這把槍外,還有兩盒子彈,大約有幾十發的樣子。

我對槍的興趣很大,閑來沒事就喜歡搜集槍械的照片,作為男人,好像沒人不喜歡槍械,你們也是吧,反正我見了這槍就沒了魂兒,一把抓在手裏,愛的不行了。繼續在櫃子裏翻騰,下麵鋪著紅絲綢的錦緞,上麵還放著一把手掌寬的匕首,像是尼巴爾軍刀,我伸手想拿,卻有一雙手比我更快,搶先一步拿在了手裏。

我回頭一看,是王姐。

她從緊緊包住刀刃的鹿皮套中抽出刀具,在空中挽了個刀花,一臉迷戀的收了起來,插進了腰間……

我靠,明明是我先看到的好吧。

我有些生氣,可誰讓這是個女人呢,再則說了,我也打不過她。

草,真他嗎窩囊,忍了吧。

好歹還到手一把槍。

我們興高采烈的飽餐一頓,吃飽喝足各個舒美無比的睡了個好覺。

經過這陣子的折騰,每個人都累的不輕。

我沒有大白天睡覺的習慣,雖然腿疼胳膊疼,卻也睡不著,就因為這些年工作,經常加班,時間久了把他媽的生物鍾搞的混亂了,一直到晚上十二點以後,才能睡著一會兒,早上六點半,又會準時醒來,這都成了一種本能。

由於房子夠用,王德利和那個媽寶男住了一間,我和小七月住了一間,而其他兩個女人,每人住一間。

經過一起簡單談話得知,這媽寶男叫做趙殿青,是個軟件公司的軟件工程師,由於喪屍爆發時被鎖進了電梯間,倒是躲過去了劫難,直到王姐去搜尋王德利,發現了他,才把他救出來。

而這名紅衣女人,王德利的姐姐,叫做王秋,對於她的信息,我隻知道個名字。

就因為王德利現在還半死不活的,我所有關於王秋的消息,都是從他那兒旁敲側擊打聽來的。

我對王秋抱有極大的興趣,這樣的女人,太神奇了,自從我和她共同待在客廳起,我的注意力從來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此時,王秋正坐在沙發上,麵前茶幾上放著她的那兩把刀,隻見她一把一把的拿起來,左右觀看,取來抹布,不停的擦拭,再擦拭,直到擦得明晃晃直反光,卻依舊不停的打量修整。我懷疑她唯一打發時間的事情,就是擦她的長刀。

可真是個怪胎。

不知道這家夥是幹嘛的,那兩把西瓜刀可確實猛。

再看她長著一張標準的明星臉,就像那個叫冰女郎的,高馬尾,一身酒紅色騎手服,帶著黑皮手套,護肘護膝,下麵穿著齊臀黑皮裙,勾勒的身材飽滿,小腿光潔,一雙小腳,穿著高跟鞋,紅色的。

長相可以評八分,唯一缺陷就是有股生人勿進的氣質,就好像她的刀一樣,有一股寒氣。

整體來說,她就像一朵玫瑰,帶刺的,還是一朵金屬玫瑰,好像不鏽鋼,閃閃發亮,卻滿身都是刺兒。

草,我這是怎麽了。

我是有老婆的人,怎麽對別的女人這麽有興趣。

我可真的渣啊!

該死的男人通病,沒辦法,美好的事物,就是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更何況是這種能激起男人征服欲的鏗鏘玫瑰。

不過話說回來,我就渣了怎麽了!

都他媽被戴帽子了,我偷看幾眼美女還違法了,別人沒說一句,自己倒是有心裏包袱了,真他媽沒出息。

難怪徐芳看不起!

他媽的,我就渣了,都他媽末世了,還裝什麽大尾巴狼。

“那個,你叫王秋吧,你的刀可真亮。”

我沒話找話,坐在椅子上顛著腿,有意無意的問道。

“唔。”

王秋眼睛都沒抬,隻是支吾了一聲,把刀斜立起來,眯著眼睛看那鋒利的刀刃,我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麽,接著問道。

“你以前是幹什麽的,這刀法可真厲害。”

“呃。”王秋又是一句把我打發了,搞得一肚子問題再也問不出口。

自討了個沒趣的我覺得有些尷尬,站起身扭了幾下,做了個擴胸運動,隨即趴在地上坐起俯臥撐來,一下兩下……

我咿呀呼喘的做了十五個,到了十六個時再也受不了,胳膊顫抖,看這地板,感覺越來越像夢露牌床墊,又軟又彈,有著極大的**力,讓我想就此放棄,撲到地上。

可是不遠處還坐著個美女呢,總不至於這麽丟人現眼吧。

哥們兒畢竟可是要臉麵的人啊。

我硬著頭皮,又做了兩個,想著湊夠二十個。拚力支撐,可此時已經似是到了極限,背後似是放了塊千斤石碑,壓得我喘不過氣,最後兩個是再也做不出來了。

算了吧,能力就這麽大,有些臉麵是要靠自己掙的,沒這水平就活該被人笑話。

我有些認命了。

這身體,初中生都打不過。

以前我可是一百個俯臥撐一口氣完成的,現在都虛成這樣了?

正在我準備撲倒,投到地板的懷抱時,眼皮下雪光一閃,一把長刀伸到了我的肚子底下,刀刃一翻,立了起來,就那麽放在了地上,我機靈靈打了個冷顫,硬是沒敢撲到地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撲到地上就該拿鍋鏟從地上刮腸子了。

他媽的,這是要害我啊。

我怒極,就想起身站起,結果眼前紅光一閃,隨後就是腰部一緊,已經被人騎到身後,身體被腿緊緊夾住。

直到此時我才明白過來,騎著我的,正是王秋,肚子下的刀,也是她的。

我強撐著身體,感覺胳膊好似要斷掉,拚盡了吃奶的力氣,牙縫裏擠出一句道:“草你媽!”

隨後隻覺得脖子一癢,王秋的頭發掃到了脖間癢癢肉,吹氣如蘭在我耳邊道,“要麽跪下!要麽做夠三十個,否則我不撤刀。”

“我你媽!”

我罵罵咧咧,想掙脫卻哪裏掙開,本就是強弩之末,背後還跨著腿站個女人,換做泰森來,也得舉白旗。

話說回來,我要是跪下,肯定就脫了困境,可是我能在一個女人**跪下嗎?

就算要跪下,也得是我在上麵她躺在下麵才對啊!

他媽的。

這比殺了我還折磨人,拚了!寧死也不能跪,男人在這末世裏,就剩下這點兒麵皮了。

他媽的!

這些個女人,長得越好看,就越不正常。

我真是受夠了!

我心裏萬馬奔騰,老老實實,接著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