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秘密情報

但是,昔日那些能夠得到正式許可出山的虛靈巫師,都起碼是高階以上的強者,自然能夠肆無忌憚,自身亦是安全無恙。

可碧姬這個傻妞年紀輕輕就逃了出來,還未成長到‘完全體’的狀態。

而她又擁有著虛靈學派一脈相承的扭曲瘋狂性格,故此闖下大禍,整天東逃西竄,可憐無比。

自身戰力不及格,又失去了最大的學派靠山,再加上肆意狂妄的行事風格,造成她如今宛若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的悲慘局麵。

當然,肖恩明白,這純粹是她自找的,與人無尤。

在他看來,這個女巫師,絕對有著很嚴重的精神疾病,再加上是個徹頭徹尾的法盲,混到如今這個地步,反而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肖恩覺得,這一切的悲劇根源,壓根就是源於虛靈學派那種狗屁不如的隱世法則。

就算是一個正常人,隻要進入虛靈學派,被關上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小黑屋,遲早都要被折磨瘋掉。

當然,同情歸同情,肖恩該下手的時候,可絕不會手軟。

這個叫做碧姬的女巫師如今殺人無數,堪稱巫師界小有名氣的女魔頭。

如果敢在她麵前玩心慈手軟那一套,那恐怕隻有屍骨無存一個下場。

【碧姬*菲利克斯最喜歡聽吟遊詩人演奏管風琴或是吟唱史詩傳奇故事,最近數日,都夜宿於某位英俊帥氣的金發吟遊詩人家中……】

看到這則情報信息的時候,肖恩差點笑了起來。

雖然說女人好色不是罪,但是被如此多巫師組織追殺的緊要關頭,居然還有心情去照顧吟遊詩人的‘生意’。

隻能說真不愧是虛靈學派出來的高徒,頭鐵到難以想象她的腦回路。

“況且更讓我感到好奇的是,一個需要躲到避難所避禍的吟遊詩人,恐怕也不是什麽簡單之輩啊!”

肖恩摩挲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般來說,各種鎮守一地的霸主類學派或占據某個城市的大型巫師組織,通常都是歸屬於正道勢力,這是由他們在巫師界的崇高地位和組織人員結構決定的。

所謂的正道,占據的修煉資源也是最多的。

而隻能從正道勢力手指縫裏撿一點漏下來的殘渣的,自然就是那些不入流的中小型黑巫師組織了。

肖恩如今雖然在黑暗山脈一帶也算是凶名昭著,而且逆勢崛起,成為了黑塔巫師學院的副院長。

但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不敢在大城市中暴露身份的一環黑巫師罷了。

在那些大型正道勢力看來,這些自己麾下地盤內潛藏的黑巫師組織,簡直就是一頭頭逐漸養肥的豬,什麽時候心情好了,就可以去宰幾頭吃肉。

別說是血岩城的巫師議會,恐怕就連碧姬這個瘋癲女巫師所在的虛靈學派,也不太瞧得起肖恩這個所謂的副院長。

按照巫師界的潛規則,這些小型巫師組織的高層,也沒人敢去招惹大型組織或強力學派的成員。

盡管虛靈學派在巫師界極度不受人待見,但他們的強大,卻是得到了廣泛認可的。

雖然碧姬隻是一個背叛的逃亡者,但依仗著二環巫師的高貴身份和強橫戰力,一般的低階巫師是萬萬不敢打她的主意的。

能夠殺死了學派的巫術導師,還四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同時被大量巫師組織仇恨和追殺,這麽久居然尚未落網。

說她沒有兩把刷子,誰能信啊。

根據黑骷髏聯盟的秘密情報,這個叫做碧姬*菲利克斯的女巫師,居然有著虛靈學派特產的‘反巫術戰甲’。

一般的普通巫術,壓根就傷不了她一根毫毛。

而即便有著同級別的強大巫師出手,恐怕也難敵她的近身攻擊。

這是因為,碧姬曾經無意中殺了某位貴族後裔,得到了一件名為‘氣爆魔弩’的特殊巫器。

盡管由於這件巫器古老殘舊,隻剩下最後的一擊之力,相當於一次性的消耗品,但亦是不可小覷。

氣爆魔弩上麵曾被固化了《變形術》之類的偏門巫術,能夠扭曲變形成頭發絲、袖子上的紐扣、衣領上的胸針之類的東西。

也就是說,碧姬渾身上下,都可能會發出致命而又隱秘的絕殺攻擊,可謂是防不勝防。

好多貪圖賞金的追殺者,就是忌憚於這件巫器的威能,束手束腳,反而被這名女巫師看出破綻,趁勢擊殺,變成了送錢上門的運輸大隊長。

所以,碧姬的強大,不隻是要防範她層出不窮的詭秘巫術,更是要小心這件巫器的爆裂一擊。

再加上棘手的‘反巫術戰甲’,整個身體軀幹和手腳都在保護範圍之內。

唯一的弱點,就隻有頭部。

盡管碧姬就連二環巫術都沒來得及學會,可她的難纏程度,絕不亞於那些資深巫師。

…………

數日後,肖恩終於趕到了那處荒原中的避難所。

不過,這裏就不是普通人能夠隨便進入的地界了。

這座避難所中進出的,就隻有那些邪道巫師和給他們提供衣食住行的服務人員。

而這些服務人員,也大多數是那個地下組織培養出的巫師學徒。

由於避難所的特殊性質,對於外來人員是非常警惕的。

肖恩扮成普通馬車夫抵達荒原附近後,直接再次變裝。

沒多久,他就變成了一名滿臉黑色絡腮胡的中年巫師,一條宛若粉紅色蜈蚣的刀疤斜著劃過眼角,再加上凶狠戾氣的眼神,任誰一看,都明白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邪道巫師。

他並沒有直接去打探刺殺目標的消息。

反而整天混跡於酒吧賭坊之類的地方,裝出一副想要發泄被追殺壓力的瘋狂模樣,每天拚命喝酒賭錢,總之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毫不在意明天會怎樣。

隨著一周時間過去了,他感到初入避難所的那種被盯梢的感覺消失了,看樣子地下組織的成員已經將他確認為正常的‘客戶’了。

接著,他又經常去碧姬的那位‘好友’駐唱的酒吧閑逛,確認了這位金發吟遊詩人的容貌、身高以及日常生活習慣等等。

對他來說,正麵衝過去強行刺殺,那是最愚蠢的行為了。

反而,如果暗中替換了這位吟遊詩人的身份,在目標不可思議和驚愕的眼神之中,將其生命泯滅,這才是真正的刺殺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