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第224章 過關
那些金屬管落到地上,兩側立刻彈開,然後噴出煙霧,有白,有黃,有紅,迅速的向四周擴散。
羅烈立刻揮手著手,衝過煙霧,隻是哪還有黑蛛的蹤跡。
“跑不遠的!”羅烈看向四周道:“這麽短的時間,能跑到哪去!”
羅烈冷笑一聲,黑蛛多半是藏起來了,如果是對於其他人,也許這招很有效,但對於自己而言卻並沒有多大用處,因為,自己有感知。
羅烈迅速的將源力外放,然後露出驚訝之色。
沒有,竟然沒有!
“難道是基因異化能力?”
羅烈可是一直把黑蛛當成普通人的,但隨即一想又肯定了這種想法,黑蛛不可能是基因異化種,負責訓練營的教官都不是,不然他們就不應該是訓練營的教官了,而是應該在黑狼傭兵團,沒有人會讓基因異化種來負責教導菜鳥,那也太浪費了。
羅烈一邊想著,一邊小心的向前踏過。
忽然的,羅烈感覺到腳下的地麵有些鬆軟,低頭一看,發現竟然是一片泥沼,隻是鋪滿了枯葉,所以讓人難以察覺。
不對,沼澤是因為地表及地表下層土壤經常過度濕潤,所以慢慢形成的,這種小山怎麽可能會有泥沼?除非……
是人為製造出來的!
這刹那,一條胳膊就在這時候猛的從泥沼中探了出來,一把抓住羅烈的腳踝,用力的拖拽將羅烈給拽倒在地。
黑蛛猛的從泥沼中鑽了出來,將羅烈給撲倒在地,一個肘擊打中羅烈的臉頰,然後從腰後抽出匕首朝著羅烈的脖子割去。
那匕首是塑料做的,同樣塗抹了顏料,隻要劃過羅烈的脖子就死亡。
但是,隻有一寸的距離!
黑蛛用力的將匕首下壓,卻發現手臂根本無法動彈。
“教官,你會輸的原因是不了解我。”羅烈回過頭來道:“而我很了解你,這幾天的課程,我都很認真的聽,我知道你在山林中會怎麽做,也一直在思考,該如何應對,最終想到了這種簡單暴力,把一切破壞,讓你無法施展的方法,而你則並不了解我,不然的話,你不會跟我貼這麽近的。”
黑蛛無法動彈的原因,是因為羅烈抓住了他的手腕,就像當初在停機坪做過的那樣。
然後,羅烈的瞳孔猛然一縮!
黑蛛既然被自己抓過手腕,就該知道自己的力氣,也該知道貼身肉搏,自己能夠輕易製住他,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黑蛛的嘴,忽然的就咧開了,露出一個得逞的壞笑,然後一張嘴,舌頭一卷,一枚刀片就出現在黑蛛的嘴裏,用牙齒咬住後,黑蛛的身體向前一傾,就將刀片朝著羅烈的脖子劃來。
源力屏障!
那刀片幾乎快要碰到了羅烈的脖子,千鈞一發的時刻,羅烈猛的撐開源力屏障,撐開的屏障直接將黑蛛給彈飛出去。
羅烈抹了抹喉嚨,有些須的綠色顏料,那刀片已經碰到了自己的脖子,哪怕是再晚一秒,黑蛛隻要做出擺頭的動作,刀片就能劃開自己的喉嚨。
即便用的都是模擬戰鬥的道具,不是真的刀片,羅烈也感覺到了心有餘悸,如果是真正的戰鬥,自己剛才真的有可能會死!
“不過,總算結束了。”羅烈胸口起伏,喘息著道:“教官,不需要我動手吧?”
黑蛛吐掉刀片,從地上起身道:“算你贏了。”
那枚刀片是黑蛛最後的底牌,既然沒有成功,那就隻能正麵交手了,黑蛛倒也有自知之名,如果隻是單純的打鬥,自己還是不要找虐了。
羅烈伸手將黑蛛拉起,然後彎腰鞠躬致意道:“對於您的教導,我心存感激,如果不是你的課程,讓我知道了野戰時會遭遇什麽,我不可能會防備,也不可能會贏。”
黑蛛拍拍羅烈的肩膀,並沒有多說什麽。
羅烈道:“還有一個問題,您應該知道我是源力武士,我可以利用源力感知,這是源力武士的基礎,所以,這能力也是人盡皆知的,但為什麽我無法感受到你躲在泥沼內?”
黑蛛道:“因為,我沒有動。”
羅烈疑惑道:“沒有動?”
黑蛛道:“源力武士的感知能力不是什麽秘密,因為所有的源力武士都會,原理其實很簡單,感知所釋放的源力就像是一張膜,這張膜將東西包裹後,就能感覺到物體的形狀了,但因為我躲在泥沼內,全身被泥漿覆蓋,緊貼了皮膚,你就無法通過感知分辨出來了,比如一株植物,地麵以上的部分,你能感覺到形狀,但地底就不行了,你隻能感覺到泥土,無法從泥土中找出植物的根莖,因為根莖是跟泥土貼合住的,但這其中還有一個問題,你閉上眼睛,伸出手掌。”
羅烈照做,然後黑蛛伸拳碰了一下羅烈的手掌。
黑蛛繼續道:“不用眼睛看,你也知道我碰你了,對吧?因為有觸感,這是感知能力的另一個恐怖之處,即便因為一些原因,無法感知出物體的形狀,但隻要是動態的物體,碰到源力後,你就會感覺到,類似於觸感,那麽你就知道目標在哪兒,運動的軌跡又是如何的,但畢竟不是真的觸感,不是碰到就能知道的,必須目標為運動中的物體,而我在泥沼中始終保持無運動狀態,就算跟你的源力接觸,你也無法感知到。”
“這……”黑蛛的解釋,羅烈倒是聽懂了,但還是不由道:“真的能辦到麽?一動不動?”
黑蛛道:“隻要你願意努力就能辦到,這還不是我所擅長的,黑狼傭兵團的最強狙擊手叫做扳機,他聚殺目標後,為了躲避敵方搜捕,曾經在泥沼裏藏了三天三夜,順便一說,那地方可是戰區,那片泥沼裏全是屍體,你可以自己想像那味道,為了避免被搜尋的隊伍發現,他大多數時候就是一動不動的。”
兩人說著話,一起走出山林,黑蛛接過麥田遞上來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泥漿,然後道:“這小子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