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全班都是女同學(4)

第四章 全班都是女同學(4)

老實的說,我最不會應付這種人了。本章節由薌`忖`暁`説`網www。如果你喜歡請告知身邊的朋友,謝謝!

能使用IS,就能成為國家的軍事力量。因此IS操縱者才有如此高的地位。而且IS操縱者原則上是隻能是女性。

但,那種力量還是和大肆標榜的有所不同,倘若力量是粗暴的,那麽它就僅僅是單純的暴力了。

「抱歉。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是誰」

確實是不知道。雖然有留意自我介紹等各種各樣的說辭,但不記得有說過。千冬姐當任班主任這件事讓我萬分的震驚。

不過,這樣的回應好像相當不合眼前少女(如果願意把名字告訴我的話就幫大忙了)的意。隻見她眯起丹鳳眼,用著完全藐視男性的口吻說道。

「居然不知道我?不知道塞西莉婭奧盧卡多?身為英國的候補代表生,同時也是入學考試第一的我?」

啊,名字是叫塞西莉婭吧。哦—。

「那個,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哼。回應平民的請求這也是貴族的義務呢。盡情地祈求吧」

「候補代表生,是什麽意思?」

咣噹~!數名偷聽的同班女生栽倒在地。

「你,你,你……」

「你、你是認真的嗎?」

相當生氣的樣子。如果是漫畫的話,大概額頭上會爆出三個血管標記吧。

「啊。因為真的不知道」

不懂得就要誠實地說出來。好麵子隻會毀了自己。

「………」

塞西莉婭生氣了一陣後反倒冷靜了下來,食指按著太陽穴一副頭痛的神情,抱怨著。

「難以置信。真是讓人無法相信。雖說是遠東島國,但又不是未開發的荒地。這可是常識喲,常識。難道是沒電視嗎……」

真沒禮貌,再怎麽說電視還是有的,隻是沒看而已。

「代表候補生是?」

「代表國家的IS操縱者就是從候補生中選拔出來的,也就是精英的意思。……你,光從字麵意思也就可以想象出來吧」

「經你這麽一說好像是這樣」

越是簡單的事就越是容易被忽略的說法是真的呀。

「沒錯。是精英喲」

哦。複活了。真不愧是代表候補生。

她的食指指著我,手指近到幾乎是貼著鼻尖。

「能和像我這樣被選中的人同班,可謂是奇跡……你已經夠幸運了。這樣的現實你已經多少了解了吧?」

「這樣啊。那真是走運了」

「……當我是傻瓜嗎?」

我很幸運,這不是你說得嗎。

「你對IS一無所知,虧你還能進到這所學校裏來。聽說你是唯一能操縱IS的男性,本來,還認為你至少了解一些IS,結果期待落空了呢」

「總是對我有所期待也隻是憑添煩惱」

「哼。正因為我很優秀,所以才會如此和善地對待你這樣的平民」

噢,這樣的態度是和善啊。我活了十五年頭一次知道。

「在IS的方麵有什麽不懂得的話,嗯……如果哭著求我也可以教給你喲。再怎麽說,我也是入學考試中唯一打倒了老師的,精英中的精英嘛」

總覺得是刻意強調了唯一這個詞。——呃,嗯?

「入學考試是指那個嗎?是指啟動IS並戰鬥的事嗎?」

「除了那個外還能指哪個」

「那個?那我也打倒教官了呢。」

應該是那樣吧。說是打倒了,但僅僅是避開了突然就衝過來的教官,而對方無意間撞到牆上之後一動不動了,僅此而已。

也許是我的話給她造成了相當的衝擊吧,隻見塞西莉婭因驚訝而瞪大了雙眼。

「可、可是聽說隻有我一個?」

「因為我不是女生的關係吧?」

啪嚓。啊,某種不好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在龜裂的冰麵上奔跑而發出的聲音。

「也、也就是說,並不是隻有我了……?」

「那個,不知道。」

「你!你說過你也打倒了教官吧!?」

「嗯,算吧。大概是吧。」

「大概?你說大概是什麽意思?」

「那個,先冷靜下來。好嗎?」

「這、這是讓人能夠冷靜——」

叮——咚——噹——咚。

第三節課開始的鈴聲插入了我倆的對話。現在對於我來說,如同福音一般。

「……!我還會回來的!不要逃喲!好嗎!?」

不好。這樣回答大概又會惹她生氣,先答應她才是上策。

「接下來的時間,主要是闡述實戰中可能使用到的各式裝備,及其特性」

千冬姐取代了上一二兩節課的山田老師,站在講台上。看樣子是相當重要吧,連山田老師都拿起了筆記本。

「啊,在此之前,必須得選出個班級代表來參加下下周的班級對抗賽」

忽然間想起,千冬姐好像有提到過。嗯?班級對抗戰?代表?

「班級代表正如字麵意思。不光是參加班級對抗戰,還要出席學生委員會所召開的會議……一但決定下來一年之內不能更換。嘛,一般都是班長啦。順便說班級對抗戰是為了揣摩各個班級的入學實力而舉辦的。雖然現在都沒什麽差距,不過競爭能夠激發你們的上進心。」

教室中熙熙攘攘地活躍了起來。沒有半點事前知識的我,完全不清楚其中的含義。嗯,總之可以事先認為,已經決定是班長了吧。大概會有很多麻煩事吧。要成長的家夥辛苦了。

「老師。我推薦織斑同學!」

——嗯?在班上還有一個叫織斑的嗎?奇遇啊。

「我也認為個好主意!」

嗯。我也這麽認為。隻要不是我,選誰都行。

「那麽候補為織斑一夏……沒有其他人了嗎?自薦和推薦都行喲。」

嗬嗬,在這班裏叫織斑一夏的就隻有一個——呃,沒理由會這樣吧!

我不由地站了起來。立馬迎來了一陣目光齊射。即使不回頭也知道,盡是那種『如果是他總會辦得到』的目光,那種不負責任和隨意充滿期待的目光。

「織斑,給我坐回座位上,礙眼了。那麽,沒有其他人了嗎?如果沒有的話織斑就無投票當選了。」

「等等,等一下!那種事我做不——」

「我說過不管自薦還是他薦,被推薦的人都沒有否決權。被選上了的人就要有所覺悟。」

「即、即使不願意也——」

依舊唱著反調的我,被高亢的聲音打斷話頭。

「請等一下!這個結果不能讓人信服!」

乓地一聲,塞西莉婭拍案而起,她的身影高大起來。喔,人的威望就是在這發揮作用。要和這樣的人搞好關係呀。

「那樣的奄結果無法讓人認同!總之,讓男生當班級代表是何等的恥辱!要我,塞西莉婭奧盧卡多在這一年間都體驗屈辱嗎!?」

沒錯沒錯,再多說些!……嗯?

「按實力的話,我作為班級代表是必然結果。但要是因為物以稀為貴而讓遠東猴子當選的話,那就讓人困擾了!我到這樣的島國來是為了磨練IS技術,沒興趣經營馬戲團!」

奇怪了?我,不是人類了。為什麽?話說英國也是島國吧。那麽說,英國和日本沒什麽差別吧。

「這樣好嗎!?隻有實力頂尖的人才適合做班級代表,就隻有我適合了呢!」

壓抑不住興奮了——話說,塞西莉婭越來越有狀態,用詞也變得粗暴起來,如惡浪般氣勢洶洶。筆`-`癡`-`中`-`文 雖然不想當班代表,但被說到這種地步就算是土人也會有火氣。

「總之,不得不在即使是文化也是落後國的國家裏生活,對我而言是不堪忍受的痛苦——」

嘩啦。

「就算英國是大國未免也太傲慢了吧。都不知在世界最難吃料理比賽中稱霸幾年了呢。」

——啊。

最終,還是說出口了。就這樣,滑溜地從嘴裏滑了出來。

戰戰兢兢地回過頭,現在的塞西莉婭可以用怒發衝冠來形容,通紅的臉昭示著她的憤怒。哇啊……搞砸了……。

「你、你、你!是在侮辱我的祖國嗎!?」

啊—,真是的,這下沒辦法收場了。所謂覆水難收,已經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塞西莉婭乓地一聲敲響了桌麵。緊接著也會把手套丟過來吧,雖然她沒戴手套。也就是說是場為了自尊的決鬥吧?

「喔。好啊。比起說長道短簡單易懂得多」

「口氣蠻大的嘛,既然特意來求敗,那我就收下你這仆人——不,是奴隸了」

「別太寫人了。認真決勝負,別想著敷衍了事」

「這樣嗎?正好,這是我英國代表候補生、塞西莉婭奧盧卡多展示實力的獨一無二的好機會呢」

雖說是順勢變成了決勝負。但男孩子總不能認真地和女孩子較量吧,怎麽辦哪。

「讓步到什麽程度?」

「哎呀,這麽快就請求讓步了啦?」

「不,是說我要讓步到什麽程度才好。」

話剛說到這,教室中一陣哄堂大笑。

「織、織斑同學,不是在開玩笑吧?」

「男人比女人強,這是很早以前的說法了吧?」

「織斑同學,或許真的能操縱IS,但也說的太過了喲」

大家正兒八經地笑著。——遭了,確實是這樣。

當下,男性壓倒性的弱。力量上無所作為。確實能操縱IS的人僅占少數,但女性全員都是潛在的IS操縱者。於此相對,男性原則上無法操縱IS。假如因男女歧視而引發了戰爭,男性陣營大概連三天都守不住吧。更有勝者,可能三小時就被鎮壓了。因為IS作為超兵器,遠遠淩駕於以往的戰鬥機、坦克和戰艦。

「……那麽,讓步就算了。」

「對,就要這樣就要這樣。更準確地說,不需要我做出讓步這點讓我很困惑呢。哼哼,說男人比女人強,日本的男人很有幽默感呢。」

剛才的激昂不知去向,與之相對,塞西莉婭現在的表情明顯是嘲諷。

「喂,織斑同學,現在還來得及喲?不要塞西莉婭同學附加讓步嗎?」

坐在正斜後方的女生真誠地勸告著我。但是,她那複雜的表情——強忍著之前的笑意,同時苦笑著,讓我更加來氣。

「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可以不用讓步。」

「誒—,代表候補生被看扁了呢。還是說,你不知道IS間的戰鬥是什麽樣的?」

說實話,我沒見過現實中的IS戰鬥。充其量,也就是私底下偷偷地看過千冬姐服役時期的影像(因為千冬姐不想見到我和IS有什麽糾葛)。

「那麽,達成共識了是吧。那麽對決就定在下個禮拜一。在第三競技場進行。希望織斑和奧盧卡多同學都能做好各自的準備。接下來開始上課。」

千冬姐啪地拍了下手,結束了對話。我懷著無話可說的不快情緒坐回椅子上。

(基礎動作花上一周就能掌握了吧,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而且入學考試時啟動過一次,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

不過,渡過了難關,也就坐定了班級代表的位置。雖然是個頭痛的話題,但不管怎樣覆水難收。哪有食言的道理。

(好,認真聽課)

我立馬打開了桌上的課本。

放學後,我筋疲力盡地趴在桌上呻吟著。

「意、意思一點也不懂……。為什麽會如此複雜……?」

總之就是專門詞匯的閱兵。必須得抱著辭典逐條逐條地查。不過好像不存在IS專門辭典這東西,也就是說我今天做了一天無用功。

雖說放學了,但情況完全沒有改變。依舊有其他年級和班級的女生不請自來,窸窸窣窣地小聲談論著什麽。

(庫……饒了我吧……)

午休也是這樣,可以說是身處地獄了。我去食堂,所有女生則慢慢地跟在後麵。又不是大名攜儀仗隊出行。而且到了食堂,我也因為摩西分海般的情形,而深陷於刻寫鋼板的狀態中。我是初來日本的珍奇動物嗎。說起來以前好像有流行過一種墨西哥火蜥蜴(兩棲類美西螈),從名字上根本就想像不出是種怎樣的生物。

「啊,織斑同學。還在教室裏呀。還好。」

「有什麽事嗎?」

被人叫道的我,一抬起臉就看見副班主任山田老師,單手攜著書本站在我麵前。

這個怎樣都無所謂的老師,果然給人先入為主的印象就是很矮。雖然實際上身高達到女性身高的平均水平。

「那個,你的宿舍安排好了。」

說著,山田老師向我遞出了寫有宿舍號的紙和鑰匙。

沒錯,IS學院是全住宿製。校方強製全體學生住校。這麽做大概是為了保護這些未來無可限量的IS操縱者們。確實,這些人與未來的國防息息相關,從學生時代開始,就有一些國家試著從各個方麵來引誘她們,這一點也不奇怪。——話說,無論是哪個國家都是拚了命地招攬優秀的操縱者。

「我的房間,不是還沒有決定下來嗎?之前好像說,準許走讀一周。」

「是有那麽回事,不過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好像是強行變更房間的配置。……織斑同學,有沒有從政府那聽到關於這方麵的消息?」

最後的耳語聲,輕到隻有我聽見。

順帶說,所說的政府當然是指日本政府。不管怎麽說,之前都沒有『男性是IS操縱者』的先例,所以即使是國家也采取了保護和監視兼有的措施。

自從我是IS操縱者的消息的流出,我家不光是大眾媒體還有各國大使。最後連人類遺傳因子研究所都派人來了,說是『無論如何都想做個活體研究』。這誰同意誰就是傻瓜。

「正因為如此,政府才會發布特別命令,總之最優先安排入宿,一個月後你的單人房間也就準備好了,所以在此之前請先忍忍,和別人一起住」

「……那個,山田老師,你的呼吸弄得耳朵癢癢的……」

話說,這人要咬耳朵到什麽時候。教室內外所有人的臉上都是一副津津有味的神情。

「啊,不,這是因為……並不是故意……」

「用不著道歉,我知道的……。既然安排了房間,那就得回家一趟準備行李了。今天我可以先回家嗎?」

「啊,不用了,如果是行李的話——」

「我已經都安排好了。記得要心存感激」

哎呀,這個聲音,絕對是千冬姐。腦海中已經無條件地奏響了黑武士之歌。順帶一提,同時還演奏著另一首曲子,是名為終結者。

「非、非常感激……」

「嘛,一些生活必須品而已。有替換衣物和手機充電器就行了吧」

不得了的粗枝大葉。說實話你說的沒錯,但我認為作為人,每天的生活情趣也是很重要的,姐姐。

「那麽,請抓緊時間去宿舍吧。晚餐的話,請在六點到七點之間到宿舍的一年級生餐廳。順便說一下,各個房間都有淋浴,同時也有公共浴池。年級不同,使用時間也不一樣……嗯,那個,織斑同學這段時間不能使用公共浴池。」

「誒,為什麽?」

我可是很喜歡公共浴池的說。

「你是白癡嗎。難道你想和同年紀的女孩在一起洗嗎?」

對了,這裏,除我之外全都是女孩子。

「呀,織斑同學,想和女孩子一起洗澡嗎!?不,不可以喲。」

「不、不是,我也不想一起洗。」

也不知道是倒了什麽黴。話說,在校外也不行吧。這是道德問題。

「誒?對女孩子不感興趣嗎!?那、那可成問題了呢……」

怎麽辦,這人根本就聽不懂別人的話。

話一叢吵鬧嘮叨的山田老師口中說出,就傳播樂開來,像傳話遊戲那樣。走廊上俗稱『婦女兒童漫談』的論壇也很快地熱鬧起來。

「織斑同學,不會隻對男人感興趣吧……?」

「不過也……不錯呢。」

「要從中學時代的朋友圈調查了!很快就好!後天就會有結論了。」

這是在說什麽,說什麽。

「那個,我還有會要開,那麽再見。織斑同學,要好好地回宿舍喲。不可以到處閑逛喲。」

從教學樓到宿舍隻有大約五十米的說,我是即使這點路也要閑逛的人嗎。

在IS學院中確實建有各種各樣的設備設施,各類社團活動室、IS競技場、IS保養室、IS開發室等等。但今天和它們無緣。又不是改天就沒法參觀了,所以今天暫且先休息。終於,從女生們的視線中解放出來了。

目送著千冬姐和山田老師走出教室的背影,我歎了口氣站起身。依舊能在教室內外聽見那樣這樣的吵鬧聲,今天已下定決心不再理會她們。回宿舍總好過在這吧。

「嗯~,是這吧,1025號房間」

我確認了門牌號,正要插入鑰匙。奇怪?門是開的。

哢噠。

一進入房間,兩張並排的大床首先映入眼簾。我敢肯定,連商務旅館都遠遠比不了。這床光是看就會產生輕飄飄地感覺。這就是等級上的差距吧。國立萬歲。

暫且將行李丟在床邊的地上,我立馬飛撲到床上。……喔喔喔喔,真軟啊。肯定高價床和羽絨被。

忽然,從裏麵傳出了聲音。或許是因為受門阻擋,聲音呈現出特有的沉悶。說起來,每件房間都有淋浴吧。——嗯?

「啊,是舍友吧。今後一年請多多關照」

——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心神不寧的感覺從腳下傳來。

「剛洗完澡,用這種樣子見你真不好意思。我叫筱ノ之——」

從淋浴室中出來的是今天完成了重逢的青梅竹馬。

剛才還在洗澡,緊接著從淋浴室中出來。看樣子是洗漱室兼營更衣室的結構。然後認為對方也是女孩子,所以箒才隻裹了條浴巾就走了出來。啊,不是婦女式馬尾了。

白色浴巾的麵積小到了能產生各種各樣的含義,邊緣以下,**著嬌嫩的大腿。仿佛是為了證明剛洗完澡一般,水滴……沿著腿部線條一路滑落。降白皙的肌膚真是晃眼啊。

在此之上是被充分鍛煉過的纖細腰身,即使是裹著浴巾也能感受到。讓人心跳不已,因此我才力挺女性特有曲線。

一隻手按在胸前,毛巾之後頗大的胸部高高隆起。再怎麽說,小學四年級的遊泳課,那是我最後一次看到她的身體。那時看沒有絲毫的跡象。想不到箒是穿著衣服顯得瘦的類型。——以上,0。3秒的思考世界結束。

「………」

箒愣住了。我也是一樣吧。全日本愣神大賽選手選拔賽,開幕。

「一、一,一夏……?」

我一作出肯定回答,箒的臉就變得通紅。那個,基本上,洗完澡立馬就麵對異性是會變成這樣吧。即使是我也會在反應和應對上困擾的。

「……?不、不許看!」

慌慌張張地將臉轉向旁邊。眼角偷瞄到的圖像中,箒用毛巾緊緊地將自己包裹住,仿佛要將身體隱藏(也許是保護)起來。……胸部的峽穀,因手臂上推的動作而清晰可見,這讓我的心髒脈動變得格外強力。

「為、為、為什麽,你,會,在這……?」

箒生硬地問道,聲音聽起來像是嘎吱嘎吱地齒輪。

「啊,我也住在這——」

另一邊,行動早已開始了。速度超快,不愧是全國劍道大賽的冠軍。箒抓起靠在牆上的竹刀,急轉身緊接著一個上段打突。箒基本上如實地還原出了低腰短步,一口氣縮短了與我的距離。——要死了!

我從床上跳下,一溜煙地逃向出口。

吧嗒!

在千鈞一發之際逃到了門外。關門所產生的反作用力遲一步傳至背部。

吱咚!門的爆裂聲響起。

木刀從臉的正側方突出,刀鋒停在勉強距臉兩毫米的地方。喂,這可是木門啊。要做到使木刀貫穿木門,這要何等的技藝啊。

吱吱吱……刀鋒沉入木門中。呼,放過我了嗎。

吱咚!木門的爆裂聲再次響起。

「真的想殺了我嗎!剛才的那下沒躲開的話真的就要死了!」

激烈的打突所貫穿的,正是數秒前,我的頭部的所在之地。

「……怎麽了怎麽了?」

「啊,是織斑同學」

「誒—,織斑同學住在那間嗎,掌握到了條好情報~~!」

隨著喧鬧聲的傳開,女生們從各自的房間中魚貫而出。

而且,讓人困擾的是全都是穿著簡略的睡衣,一副完全不在意男生目光的樣子。一部分更有勝者,上身穿著長外衣,下身無論是褲子還是裙子都沒有穿。白色的倒三角隱隱約約地露在外麵。另外,也有人僅披著寬大罩衫就出來了,從間隙間能看到肉色的胸口。……女孩子,能如此輕易地露出內衣嗎?這樣沒關係嗎?在各種方麵上。

「……箒,箒小姐,請讓我進房間吧。要發生不好的事了。我會道歉的。所以拜托了。拜托你。象這樣」

雙手合掌於頭頂。這份感情一定要傳達到。

「………」

門裏用沉默做出了回答。隻是,木刀被收了回去。衷心地希望迎來的不是第三次的打突。

寂靜……。

從那之後沉寂持續了一會。應該隻過了兩、三分鍾這樣,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感覺像超過了一個小時。

哢噠。

門開了,箒穿著劍道服。能立馬穿好的也就隻有這種衣服了吧。事實上,因為穿得太急,束帶沒綁緊。

不管怎麽說,我還是獲得了入室許可,進入了我的房間。……奇怪?有些不對勁?

凶光一閃。被瞪了。對不起,什麽奇怪的地方都沒有。

箒瘮人地坐在床上。啊,哎呀,是要內部解決我吧。

「………」

箒一副生悶氣的表情,快速地將依舊潮濕的頭發整理回婦女式馬尾。嗯,又變回了平日的箒了。至少外形上看來是這樣。

「你,就是所說的同住人嗎?」

「喔、喔,好像是這樣吧」

又被瞪了。這家夥,目光像竹子一般鋒利呀。是敏銳。

「到、到底是怎麽想的呀」

「我說到底是怎麽想的!男女七歲之後不可同床!這是常識!」

這是哪個時代的常識啊。雖然不是同床,但十五歲的男女同居——不是,住在一起對我來說也成問題。

「你、你、你……」

「你,期待了吧……?在我的房間裏與我做……」

為什麽我要特地冒著生命危險選擇這條路線。再說也沒有吧。

——不過,我大概答題失敗了吧。不然,木刀是不會飛過來的吧。

千鈞一發。真的是在千鈞一發之際擋下木刀,被砍到的話可是會死人的。從某種意義上說,現在是空手奪白刃的狀態。即使是木刀,手心也是相當的痛。因為衝擊力是無法消除的。

「沒常識……說我沒常識?這樣啊,是這樣啊……」

啊,表情好可怕。非常可怕。說是青梅竹馬,但實際上隸屬是某個秘密組織,有著代碼名的殺手吧,要執行某項任務了吧。

雖然木刀被我擋住了,但箒依舊堅持不懈地將體重壓下來。不好,這下麻煩了。雖說不是真刀不會被砍死,但被這樣的力道砍到腦袋的話,也會暈過去。最糟的結果是頭蓋骨凹陷一塊吧。不,絕不能那樣。

「………」

不,收回前麵的話。麵前的箒看上去已經是鬼神了,即使不是真刀也能將我劈成平均的兩半。再加上剛才就一直將身體壓下來,也就是說,現在的情形是我被箒強行推倒——

「哇……筱ノ之同學,真~大~膽~」

「偷跑可是禁止的喲—」

「織斑同學完全是受的樣子,也不錯呢……」

所以說,最後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而且,從沒上鎖的門外探入了五張麵孔,大概走廊上有五倍以上的女生在窺視室內的情形吧。

「什、什什……?」

箒大吃一驚,急忙從我的身上閃開。得救了。命保住了。

「哎呀,已經結束了嗎?」

「明明感覺不錯的說—」

喂。最近的女高中生都在殺人未遂現場說『感覺不錯』嗎。給我記住。過一會看我不把你們的郵箱告訴五反田。

箒默默地趕出女生,用心地鎖上門。如同進入真正的殺人現場一樣。看來,必須要將虛構現場列為最優先級了呢。不過,不在場證明該怎麽辦?不,等一下,可能隻是我沒想到,說不定這家夥已經設好了防線,一切都會被掩蓋。這算什麽呀。就這樣讓人消失了。何等恐怖的世界啊。

「是,有什麽事嗎?」

我麵對著死亡,沒有了任何的糾葛。啊,人隻有到了這種時候才是自由的嗎。

「你那是什麽臉……」

不是與生俱來的嗎?

「算了,那個,關於現在的情形……」

啊,我會被怎麽處理呢。知道嗎箒,殺人的難點不在殺的瞬間,而是在善後。人體有略微超過五十公斤的蛋白質和脂肪集群。還包含有超過十公升的血液。接著就是最容易被忽略的骨骼。實際上骨骼的腐化速度頗快。與一般印象中不同吧?所以才更使人困惑。骨骼的分解要經曆相當數量的階段,逐一處理的話,會浪費很多時間。因此冰櫃登場了。用冰櫃——

「有在聽嗎,一夏」

「喔、喔!?什麽!?我沒聽到!?」

「會有人老實地說沒在聽嗎,笨蛋……」

哈地歎了口氣,像是放棄了一般。嗯,好像我做了什麽壞事吧。相當程度的罪惡感。而且感覺到不舒服。但是如果就這麽逃掉的話就不是男人了吧。

「抱、抱歉。麻煩你再說一遍……」

認為自己錯了就低頭。這是全世界通用的常識。

——即使不那麽認為,在對方生氣的情況下,應該自己先勇於承認錯誤。這樣世界才能和諧發展。

「所、所以說呢。被選在這個房間……那個,什麽。就是說在生活方麵必須要畫出條界線……」

聲音模模糊糊地,後半段話聽起來很吃力。話說,箒為什麽會一=副很難為情的樣子?可能是心理作用吧,臉看上去也很紅……感冒了嗎?

「首、首先是浴室的使用時間。我從七點到八點。一夏從八點到九點。」

「呃,我先用是不是更好點……」

「要我在社團活動後,一身臭汗地等著嗎!?」

「社團活動,劍道部嗎?」

「奇怪?社團活動樓裏好像有淋浴設備呀……」

「在別的地方洗的話,我、我不放心!」

嗯,既然那麽說了也沒辦法。我也覺得家裏的洗手間比學校的廁所好。

「那個?說起來房間裏好像沒廁所?」

「啊,隻在每層的兩端各設了一個而已。」

「這麽說來,沒男廁所了?」

偶然想到的問題。不過確實是這樣吧,從IS學院建立起始隻有女生入學。所以沒有設置男廁所的必要。

「………」

「呃,那個,我怎麽辦?」

「不、不知道!問問老師不就知道了!」

話雖如此,但最遭的結果石——

「最壞的情況是,隻能使用女廁所了嗎……?」

殺氣陣陣,我急速閃身。隻見,箒將先前的木刀再次握回手中。敏捷地將木刀頂著我的喉嚨,散發著‘鬼神在此’的氣息。

「你、你,一段時間沒見麵,就學會了些變態興趣……看錯你了!」

「喂!?我為什麽會變成你說的那樣啊,箒!」

「不是明擺著嗎!想進女廁所之類的,不是變態是什麽!?哼,在此處決了你!」

「會讓你得逞嗎!」

暫且在房間邊緣的行李中發現了竹劍。是箒的私有物吧,插在旅行箱中。

(竹劍要好好地使用……你呀,過去不用我這麽嘮叨吧)

與竹劍相拚的話,大概木刀會斷掉吧。總之持著竹劍,直到箒冷靜下來為止。這麽想著便抽出了木刀。

(嗯?好像有什麽扯著竹劍,使之無法順利抽出)

嗖。

「啊啊啊啊!?」

終於拔出來了竹劍,用著中段姿態與箒對峙。

然而竹劍的對麵,箒的嘴像金魚一般一張一合。驚慌失措到一塌糊塗。

「嗯?這個,是什麽……?」

忽然間,發現竹刀上纏著個不熟識的東西。試著概括一下,是兩個三角形平行排列著連接在一起的結構,此物是——

「還、還、還給我!!」

搶奪的速度超快。木刀被拋棄在床上。

用著意想不到的速度將纏在木刀上的東西取下,箒雙手將那東西遮蓋了起來。

「………」

奇怪?為什麽滿麵通紅地瞪著我?感冒了嗎?

——啊。

忽然,腦中想起某些相關。知道了剛才所接觸之物的正體。終於知道了。

「什、什麽……?」

由於要守護雙手中的東西,箒一改剛才的攻勢。現在懷著警戒心,毫不掩飾地與我保持著距離。

偷瞄一眼指間的縫隙,清楚地看見淡粉紅色、淡藍色的布料,啊,可以確信了。

「我也到了,要穿內衣的年齡了呢」

「~~~~~~~~~!!!」

咚嚨!爆炸聲在腦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