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在夏天

歡迎在夏天

8月份。天氣熱的要死。從以前開始就很討厭這個國家的夏天了。最討厭。再說我根本就不是這個國家的人,最初的緣由是父母,然後是祖國,再然後我就到了這裏。

風鈴音,就是我的名字。一個作為IS‘甲龍’的專屬操縱者同時又是國家代表的候補生。現在是就讀於IS學園的一年級學生。

“好

熱???”

8月,IS學園迎來了遲來的暑假。因為這個原因,大多數的學生都回老家省親去了,雖然我也確實有回國的打算

??

??”

還是算了吧。就算回去父母也不在,也不想接受軍隊煩人的訓練。另外,也有著其它不想回去的理由。

(那家夥、應該還在嗎,受不了,為什麽我要主動提出邀請啊,真的從以前就是個沒用的家夥呢)

(話說怎麽連個空調都沒有)

我走在走廊裏,想著想著不禁火大了起來——

對啊、讓那個家夥來邀請我就行了嘛。就這想著準備掉頭的時候,突然間就(和他)遭遇了——

“哦,這不是鈴嗎。怎麽了?”

“一、一夏?為什麽你會在這裏啊,你不是待在房間裏嗎?”

“啊、忘記提交報告了。恩?你拿著什麽?”

“什麽都沒有!”

我條件反射似的把手裏的票藏到背後。

?啊啊,糟了!

“哼!注意到了嗎?其實啊

??”

明明可以這樣蒙混過去的本來可以說出來的

??

??”

咕咕,這分明是“搞什麽啊這個家夥”的表情的吧。啊啊,哼哼(清嗓子的聲音)

“今天好熱呢”

“恩?是這樣嗎?我倒覺得還是很涼爽的呢”

“很熱的啦,這個國家的夏天從過去就這樣了”

“啊,說起來你以前就對熱天氣沒轍呢”

唔唔

??

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倒是好事,稍稍有些高興呢——

啊啊,不行不行!這家夥可是把重要的約定給忘了啊!

“嘛,無所謂了,那你要到我的房間來嗎?裏麵備有空調的哦”

恩?難道說這是chance?

“是呢,也好。那麽我就賞光去一次吧,給我好好準備飲料哦”

“好好好。麥茶可以嗎?”

“隻要是涼的就無所謂了”

我這樣說著和一夏並肩走在了一起。現在宿舍裏很清靜,稍稍有種二人世界的感覺呢。

(說起來我應該沒有汗味吧?)

突然意識到這一點的我,從一夏旁邊錯開了半步。沒事的沒事的

?雖說這麽想,可畢竟天氣這麽熱,流點汗也是沒辦法的吧,對、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鈴,喂?“

“!?什麽啊?”

一夏的臉一下子朝這邊靠了過來——哇哇,好近、好近啊!我反射性的按住他的臉。

“我說啊,叫了你幾次你也不回答啊!”

“恩?這樣啊,不好意思了呢,在考慮些事情。”

“鈴在考慮事情啊,恩。”

“什、什麽意思啊”

“啊,沒什麽。就是說呢,要是能和誰商量就盡可能的這樣做。一個承受著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的。”

“哼,哼!我知道啦”

不好

?,心髒跳得好快。什麽啊、笨蛋。幾日的功夫身體長高了、作為IS的操作者也變得有板有樣、而且

??總覺的有型了。

就在我考慮這些事的時候、一夏又開始盯著我的臉了。

“鈴?”

“什麽事啊!”

“說什麽事,房間已經到了哦”

“我知道了,笨蛋”

我一邊說同時走進了一夏的房間,明明之前進過幾次的,為什麽現在還在心跳不止啊。

(啊啊

??嗚嗚???什麽啊、真是的)

糟糕,進了房間坐在床上立刻就不妙了。

(一夏的氣味總覺得好棒呢

?)

再加上這裏本來就是一夏的房間越發的覺得這種氣味是理所當然的了。不好、糟了、冷靜啊!

(哈

???呼

?)

雖然想踱著腳步來化解這種情緒,可是不想讓一夏看到這樣的我,結果就演變成我的身體坐立不安的顫抖起來。

不久,我不經意間看到了桌上放置的書本。與其說是書倒不如說是相冊吧。

“還在搞這種紀念相冊嗎?”

“恩?算是吧,可是這幾年間千東姐一直不在啊。啊對了,最後的一張就是和鈴一起拍的呢,還記得嗎?在中學二年級的時候,就是鈴馬上搬家之前。”

“好像有些印象呢”

騙人的。

才不是什麽‘有些印象’,我可是清楚的記得。

“不過我還是真搞不明白呢,這個是千東姐開始的吧,也就是定期的把照片收藏起來。她看起來還真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呢”

“恩,差不多吧。除了我們兩個人以外的照片才是重要的呢。她曾經說過,過去都和誰在一起要好好的記著——給,麥茶。已經冰過了哦”

“謝謝”

我喝著遞過來的麥茶,若無其事的確認從製服上麵的錢包的狀況。

恩,還好,還在的。

“這個,可以讓我看看嗎?”

“啊,好的。正好已經整理好了”

我盡可能的裝作隻是在旁邊所以才有些在意的樣子、翻開了相冊。說起來好好的看這個還是第一次呢。

最初的一頁果然是一夏和千冬小姐的合影,這是幾歲的時候照的啊。千冬姐還穿著中學的製服,一夏也比現在要矮小。

“這個是一年級時候的呢”

“欸?這張就是最早的嗎?”

“恩,就是這麽回事吧。想想在這之前的都沒有呢”

看著同樣不知緣由的一夏,我也有同樣的想法。那麽喜歡弟弟的千冬小姐為什麽隻有一夏小學一年級開始的照片呢——

啊!

(難道說這之前的照片裏有他們的父母嗎?)

一夏的父母是什麽時候從人間蒸發的,詳情我也不大清楚。聽一夏說在他懂事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了。

“嘛,過去的事情就這樣吧”

一邊說著,一夏把相冊翻到下一頁。

(啊,害羞的表情呢)

果然一夏看自己小時候的照片好像也會不好意思呢。那個表情稍稍有些可愛,我都不由得高興起來。

(最近幾乎沒怎麽有過像這樣兩個人獨處的機會呢)——

啊!

(兩個人獨處

??糟、糟了!開始心跳不止了

?)

等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沒用了。我的臉碰的紅了起來,熱量湧出來。

“嗯嗯???這個是二年級的時候吧、應該是遠足采摘葡萄時候的事情呢“

突然之間。

突然之間,一夏坐到了我的旁邊。

就在心髒狂跳不止的下個時間,床上響起了異樣的嘎吱聲。

(欸,啊、唔

?那個,應該沒有汗味吧?說起來在床上坐在一起的意思就是,那個

???)

以前聽過一首歌曲唱到“攝下思緒的回廊”這句,自己的反應卻是‘哈?這種事怎麽可能,不是很蠢嗎’現在突然回想起來倒是感到極其的懷念。

?什麽啊,所謂的思緒真的是那麽容易拍攝下來的嗎?不就是那種劣等貨色嗎?做出來的家夥給我滾出來!

““

“鈴?”

“呼欸!?”——

這是什麽地方發出的聲音啊,剛才的那個。這不是很遜啊,糟透了

?

“想要嗎?”。

欸?欸?欸?什麽,怎麽回事,這是什麽情況?請求狀況說明。

說起來,等下。欸?一夏要???

(說什麽想要,多麽直白的方式啊!)

說回來啊竟然讓我做出回答,怎樣的一個虐待狂啊,這個家夥以欺負喜歡的女孩子為樂嗎?

“不要的嗎?”

“欸、啊等、稍稍等一下啦”

“哦”

騙人、這是什麽發展啊?會變成什麽情況?

我的心髒跳動地越來越厲害,現在正要噴湧而出般地鬧騰著。

臉上的灼熱開始刺痛著我,汗出的越來越多了。

(不妙、不妙、不妙啊

??!)

突然汗味的感覺讓我超出異常地狼狽不堪

??。果然還是洗一次淋浴再來比較好吧。

(——可是這樣做、總覺得

?從一開始就在期待這什麽的感覺嗎。總覺的,怎麽說呢,是吧?)

“不用客氣的哦”

啊欸!?

一夏的聲音比剛才更近了,我的身體彈起了數公分。

咚咚。

咚咚地。

心跳聲不止。

就像傾瀉而下的沙土,無法遏製。

“一

夏???”

當我戰戰兢兢的看著一夏的時候,他徑直

??隻是徑直的注視著我。

不好。

這樣、會被

?吞噬

進去??的。

“那,你要怎麽辦?”

“想

?要???”

“恩~”

一夏點點頭,向我伸出手、然後——

“那就再倒一杯”

“?——啊?”

他說了什麽?

“再倒一杯?”

“所以說了,就是麥茶”

“麥茶

??”

“鈴說想要的”

經過幾秒雖然我已經回過神來,可是由於一夏的那句話還以為心髒會停下來。

“恩?你莫非是誤會了什麽?”

“什!?這怎麽可

?你、你這個笨蛋蛋蛋蛋蛋!”

啪——

一聲清亮幹脆的耳光響起。

“疼疼

“哼!”

那之後十分鍾過去了,一夏還在在揉著被我扇過耳光的臉。看樣子似乎很痛呢,似乎疼痛還殘留著、一夏的嘴邊痛得走形了。

(活該、笨蛋!)

說著那種話、讓人誤解

?當然要有報應啦!

(就是啊,那樣的——)

?”

要是那樣、被吻到的話

?。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那種事情不會的!因為是那個一夏啊,“那個”一夏啊,那家夥的死腦筋絕對到死都改不過來的)

想到這裏,到剛才為止都在誤會的我開始羞愧的要死。

自己的臉頰上與剛才截然不同的灼熱感這時演變成陣陣的刺痛。

(嗚嗚

??。是不是要再給他來一下啊

?)

帶著這種衝動的念頭,我又瞟了一夏一眼。

??”

雖說是誤解,可是方才胸中的悸動並不是虛假。正因為如此,這種沒有惡意的誤解反倒更讓人火大。

(雖說是多年的交情,這家夥的這種木訥還真是讓人驚駭呢

?)

再說了,再會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就連在中國接受國家代表候補的訓練,聽到了突然間世界上出現了一個可以操縱IS的男性這個世界性的新聞時,我更為一年不見的一夏而悸動,就算隻是通過畫麵也是如此。

那之後,鑒於我的年齡和過去在日本的生活經曆,我被認定適合轉入IS學園,然後我回到了這個國家。

總而言之對於和一夏的再會我感到非常開心,同時也有一點期待。

以前曾說過的“每天都要吃我的料理”的意思,也就是說,那個、打算結婚一類的意思什麽的吧。

中學的時候時機有些不好沒能展現出高水平的料理,如果是再次見麵的現在——

(雖然是這麽想的啊

?)

結果他的想法也就是“一直讓我免費使用,鈴真是個好人呢”這種程度而已了

??又讓我失望透頂,確實啊。哈

??

繃緊的肩膀開始感覺到疲憊,我努力振奮了自己的情緒。

(總之!今天的我和平時是不同的!恩!)

我搜尋著自己的錢包,握緊裏麵的兩張紙片。冷靜下來、冷靜下來

???沒關係、練習了那麽多次、應該能行的。

“一夏”

“恩?”

“你啊,這個暑假哪都沒去嗎”

“恩

你這麽一說倒想去哪了呢”——

不錯不錯,目前為止還是預料中的發展。

“真是沒辦法呢,那就由我給你提供個方便吧”

“鈴的方便啊

??反正是要收費的吧”

這回就免費吧——剛想這麽說的時候還是打住了。明明一直都在收費的這次特別免費的話,絕對會被誤解的。說起來啊,那個

???我喜歡一夏的事情說不定會暴露的。

“那還用說!我說啊,在這麽恰當的時機給你提供遊玩地點還不收錢,到底臉皮多厚啊,真是的”

結果,我又恢複了以往的口吻。想起來從以前就一直像這樣從一夏那裏收取費用呢。再說最開始的時候還是一夏到我家的中華料理屋吃晚飯為契機的呢。

那個時候真的好開心好開心,本打算為了讓他來而免費的。結果他卻說“不行不行、免費是不可以的、不是說天下無免費的午餐嗎,再說大叔的料理太好吃了。所以說啦,就讓我付錢吧”然後就接受了他的飯錢。

我家的料理絕對美味,雖然平時就這麽想,一被別人這麽一說——恩,很開心。

(可是那天我的真實想法一下子就讓父母知道了

??。唔唔??)。

每每回想起和父母在一起時候的事情,我的心就劇烈的刺痛起來。這也是我在暑假卻不能回到祖國的原因。

(現在我不想考慮這些事情

???)

暫時還是忘掉心中的痛苦吧。否則那個木頭腦袋卻對別人的失落敏感異常的一夏會注意到的。

“恩”

“這個是?”

一夏不住的打量著我拿出來的票

上鉤了呢。

“你不知道是什麽?這個月才新建的‘waterworld”哦,我先說明啊,預定票這個月已經沒有了。買當日票不提前兩個小時排隊可是買不到的

“這樣啊”

火大。真是不懂得感動的家夥。不知道我為了得到這兩張票費了多大勁嗎。

“那麽、什麽時候去啊?”

“要、要去嗎?”

“?你不就是為了這個才拿過來的嗎”

“倒是這麽回事啦”

哇哇,成功了!本來最苦惱的事就是怎麽邀請了,這麽幹脆的拿下了——哦、冷靜下來、冷靜下來,就算勝券在握也要再次審視自己、訓練的時候不是學過了嗎。

“嘛、反正會邀請一夏的也就隻有我了、給我心存點感激!”

我這樣說的同時用票敲打著一夏的臉。

(雖然這麽說,可是我的心髒啊卻要壞掉一樣狂跳不止)

“那這個多少錢啊”

“兩千五”

?不貴啊?”

“不想要也無所謂,反正除了一夏也有別人要”

雖然有人會買,說實話我除了一夏以外誰也不想賣。因為就是為了邀請一夏才特意準備不想這麽做自然也是理所應當的。

“嘛,算了。我買了、日期是什麽時候?”

“這個周六”

“還真急呢”

對於一夏來說而言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了。(沒辦法啊,畢竟是朋友們不要了才到手的)

“嘛、反正我這邊沒什麽問題,鈴呢?”

“啊,我也沒關係!”

啊啊,又搞砸了

??這種不假思索的回答明顯在動搖,我的內心想法完美的暴露了。

“在哪會合?在學園裏隻能穿製服的,還是在外麵比較好?”

“恩、恩!對呢!機會難得就在校門口會合吧”——

成功了!真的、真的有約會的感覺呢!

(說起來這是約會呢!)我在心裏默默的握緊右手。最近對手增加我一直落後,這次可是我領先了呢。

“那會合時間定在幾點呢?當然是上午的吧”

“說得對、那麽就十點吧”

“好”

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心中不斷地擺出勝利的pose,一口氣喝幹了剛端上來的麥茶。當的一聲把杯子放在桌上,站起身——呼、決定了。

“你的表情怎麽有些怪啊”

“真是失禮耶!總之明天可別給我遲到了!”

吧當的一聲響起關門聲,我隨即走進了過道裏。等我走出來之後,這回不是在心裏而是真正的來了一個振臂pose。

(成功了!!!!!!!!!!成功了!成功了!)

雖然總不能發出聲音,可總之這種喜悅早就讓我的身體躍動不已了。

(要趕緊回房間準備!)

我加大步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夏天的這種酷熱,等到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怎樣都好了。

平時覺得走回房間的這段漫長的距離,偏偏今天卻沒有什麽感覺,現在我的雙腳一定是長了翅膀的呢,沒錯。

在途中似乎覺得和幾個學生擦肩而過,——恩,應該是錯覺吧。

“我~回來~了!”

啪的一聲,我使出仿佛要把們打飛的力道推開門,床上躺著的室友眼睛睜得老大。嘴裏叼著的一根薯條在半個節拍的停頓後響起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你、你回來了”

金發碧眼的室友、蒂娜?哈密路頓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手裏握著正在閱讀的雜誌,就這樣傻看著我。

“呼、呼、哈哈哈???”

“欸?那個、鈴?你終於因酷暑而秀逗了嗎?”

“沒錯呢”

啊、真是的、蒂娜之間的事情怎麽都好了。無法隱藏喜悅的我直接潛入床上,緊緊地抱住被子

??

什、這是什麽?想把被子絞殺掉?”

“沒錯~”

“鈴、你在認真的回答吧”

“沒錯~”

沒錯的吧、呼呼~~

?哈。無所謂了”

擺出一副受不了的神情,蒂娜的視線又回到雜誌上。然後去伸手拿剛才正要吃的薯條。

嘛、反正這種事怎樣都好啦!啊哈哈哈

?

(啊啊~~明天能不能快點到來啊~~)

不好,一直這樣可不行,不快點為明天做準備的話

?

(泳衣OK、衣服就穿新買的,還有還有就是

?)——

還有就是內衣?之類的。

??)

等等、恩、不是說嗎。偏高的氣壓似乎會影響人的內心,要是發生了什麽的話,對吧、對吧?對、這是為以防萬一的準備。準備啊!萬事俱備才可無憂古人不是這麽說的嗎,說得好、說這句話的家夥真是偉大啊

“蒂娜,很偉大吧”

“對對、沒錯啦”

啪!響起了薯條折斷的聲音。蒂娜真是的,以前就一直念叨體重增加什麽的,真是拿她沒辦法啊。

(而我在這一點沒問題!)

對於在上個月臨海學校就已經知道自由時間存在的我來說,早從六月份就進行飲食調整了。

而我的努力也有了回報,現在我的身體曲線十分優美。沒錯,這樣任何時候被看到身體也沒關係的——

(可是,會被直接看到身體的時候說不定也會有的吧)

不是隔著泳衣,而直接就是身體。

?

“那個、蒂娜”

“什、什麽事?”

“夏天很熱的吧”

“沒錯呢”

啪!薯條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呼。終於告一段落了”

我、山田真耶正坐在教員室內自己的座位上品嚐熱茶。在這酷熱的天氣、空調開放的房間裏喝熱茶,果然還是很奢侈吧。

而且這所學園的運營資金裏麵有一部分還要繳納稅,多少胸中有些內疚。

(可是現在就暫且允許吧。終於

?終於積存了一學期的工作完成了啊)

雖說如此今年的事情太多了。

以“操縱IS的男子”為契機、數量異常的專用機持有者、頻繁發生的事件、還有IS委員會的說明要求以及織斑一夏的移交命令等等等

一想起來就頭疼啊。

好不容易整理完一多半的工作,稍稍休息一會兒還是可以接受的。

(不過啊,真不好辦啊)

我反複打量著麵前的兩份文件,又歎了一口氣。文件本身是關於學生個人的內容,不過問題就出在上麵的名字上。

織斑一夏、筱ノ之箒。

這兩個人——明明不是代表候補生卻持有專用機,就是問題的根源。織斑君還好,而筱ノ之同學的IS卻沒有歸屬國——也就是登陸國籍。

換句話說吧,所有的國家都在招攬自己的專屬操縱者,那麽相應的IS也就成了相應國家的附屬品。哪個國家都恨不得從嘴裏伸出一隻手都要拿到IS。哪怕是一台,其存在也會對國家的軍力產生重大的影響。

更何況那還是由IS開發者筱ノ之束博士利用第四代技術親手開發的,對它垂涎三尺的國家數不勝數。

“哈

??”

為什麽這些焦點都集中到我的班級裏了啊。

特別是中途轉入的學生更為奇怪。一般來說,一個班裏是不會聚集這麽多專用機持有者的。

(——應該是出於什麽考慮吧)

雖說是不歸任何國家所屬的組織,不過想要完全阻斷國家的影響還是很難吧。

(嘛,這方麵的事情還是別深想了)

反正想這些事情也改變不了什麽。

(接下來,剩下的工作一口氣搞定吧)

我喝完茶稍事休息便再次奔赴堆成山的文件那裏。然後,從文件堆裏抽出一張來,嘩啦——

(嘩啦

???)

這是一張文件。

一張文件變成兩張了,不對,看來本來的兩張粘在一起了,而下麵的一張剝落下來。

“嚇我一跳。不過這張文件究竟是

一瞬間,我的思考凍結了。

“這、這個是

?”

就是為了不發生這種事,才把所有的文件都過目了的,應該是的吧。難道一點都沒覺察到它的情況下而優先處理了其它的文件了嗎。

“糟了

?這可是很糟的情況呢”

在空調運轉著的教員室裏,我驚慌不堪的流著冷汗。而這個汗水非常的寒冷???從某種意思上講。

“終於回來了”

在IS的校門前,我剛從白色的roseloss中下來,一股煩人的熱氣便撲麵而來,不過我的情緒依然十分高昂。

(果然還是因為和思念之人在一片天空下呢)

我塞西莉亞?歐陸科特完成了在英國本土的工作,現在終於回到日本了。

歐陸科特家的工作、國家代表候補生的報告、專用機的重調整還要參加小提琴比賽和舊友敘舊,另外就是到雙親的墓前祭奠。

??”

一想起來,胸中依然隱隱作痛——

為什麽什麽也沒說就離開了——

為什麽、把我一個人丟下——

為什麽兩個人最後都在一起。

(總有一天我也會理解的吧)

“大小姐”!!

被叫到的我轉過身,後麵我的專屬女仆,同時也是我的青梅竹馬的傑露西露出了一如往常的笑容。

“您怎麽了?”

“不、沒什麽”

即使多少有些亂了陣腳,我依然努力裝得平靜。傑露西對人類心理變化的洞察力還是那樣敏銳啊。從以前的時候就是這樣了,她的身上纏繞著與十八歲的年紀不相符的冷靜,與其說是我的青梅竹馬更像是姐姐一類的存在吧。這樣的傑露西既是我的憧憬、也是我努力的目標。

(接下來,我要——)

“現在馬上要去見織斑大人嗎?”

“傑露西!你沒去搬行李嗎”

“其實有一件不得不確認的事情,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以防萬一還是回來了”

“這、這樣啊,那麽確認的事是?”

“那件白色蕾絲內衣是織斑大人專用的嗎?”

“——”

“大小姐,弄得太花哨反倒會起反作用哦”

“那、那個是——”

“那麽,我先去了”

不給她辯解的餘地,傑露西禮貌的撚起裙角行了個禮。

不是的,那個是、那個——欸?

“欸?“

那件從祖國回來時悄悄從網上購買的東西明明藏在兩個夾層的行李箱裏了,為什麽會?

這時腦子浮現出噗噗笑著的傑露西柔和的笑臉。一股羞愧之情驟然升起。

啊啊啊啊啊

??

(所謂的有個地縫就想鑽進去就是這麽一回事啊)

臉部熱的灼痛起來,與這夏天的酷暑無關的汗水噴湧而出。尤其是手心,現在恨不得馬上去洗洗。

“恩?塞西莉亞”

咦咦——?

欸?欸?欸——?

(這個聲音是一夏同學的?為什麽會在這裏?難道說是為了迎接我嗎?)

手掌按住心跳悸動不止的胸口,我若無其事的轉過身。

“喲!”

“一夏同學,一周沒見呢。貴安”

撚住裙角優雅的行了一禮,然而內心卻無法平靜——

啊啊,真是一夏同學!果然是想著我才來迎接我的呢

?呀,一夏同學真是的!

“一想到塞西莉亞快要回來了,我就開始坐立不安了呢”

“真是的一夏同學

???真是會說呢”

“可不是假的哦。和塞西莉亞分開後的這一個星期,就好像時間的無限輪回一樣”

“一夏同學

???。啊”

“再也不會分開了。我的公主(myprincess)”

啊啊、啊啊,不行的、不行的啦,在這種地方!說不定會被誰看見的。

“塞西莉亞?”

“什麽?!”

夏天的白日夢——不,是妄想。

“沒事吧,一直發著呆,難道說中暑了嗎?千萬得注意啊,在夏天裏中暑可是很危險的“

“沒。沒事的!那個,一直坐在車裏麵,隻是有些暈而已!“

“是嗎,那就好“

“恩,就是這樣“!?

“恩?那個,這位是?“

“初次見麵。我是服侍塞西莉亞大人的女仆,傑露西?布蘭科特,以後請多關照”

搬完行李不知什麽時候返回的傑露西,正在向一夏一邊行禮同時自我介紹。

(啊拉,為什麽傑露西是一個人啊)

仔細想想,馬上就明白了。看到隻有傑露西一個人回來,八成是躲在一邊觀察,然後找準時機出現吧。

心真是細膩呢。

“啊,以前曾聽塞西莉亞說起過,就是你啊,初次見麵,我叫織斑一夏。”

“是,織斑大人、請容我冒昧的問一句,大小姐是怎樣說我的呢”

“恩——,非常的善解人意、非常優秀溫柔的美人”

“嘛——”

她溫柔的笑了出來。這種即是說客套話也無出其右的美麗,同時也不帶一絲的厭惡而將人所包圍的某種溫柔。

這種事情我當然清楚不過。

(一夏也真是的,明明一句都沒說我是一個美人的)

傑露西似乎看穿了這小小的嫉妒心微笑著。

(唔唔

?,傑露西就是傑露西呢)

我贏不了這個笑容的,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

“我也經常從大小姐的嘴裏聽到有關織斑大人的事情哦”——!?

“欸,是這樣啊。順便問一句她是怎麽說我的”

啊啊啊啊啊,傑露西求你了別把內容說出來啦!

“哼恩,其實——”

這回好像感受到了塞西莉亞的動搖一般,傑露西露出了比平時更為捉弄人的笑容。然後輕輕的把食指放到嘴邊——

“女性的秘密”

那笑容即便是對同為女性的人也充滿著魅力。

“呀~~,傑露西小姐真是如塞西莉亞小姐所說的美女呢”

??是啊”

場景轉移到學校食堂旁邊的咖啡店。

這家店裏配有冷暖空調,全年營業,就連飲料都會讓站前咖啡店黯然失色。而且還能品味到四季服飾的樂趣,所以即使在暑假,到訪的學生依然絡繹不絕。

“那個、那個不是一年級的織斑君嗎?”

“真的耶!還是第一次見呢”

“呀哎呀。真是可愛啊,沒想到年紀小的也不錯呢”

“不過對於我來說啊那種雖然一年級卻努力十足的勁頭才更招人喜歡呢”

類似的調侃在周圍沸騰著。通常的時候大家都是搶著和一夏留影啊什麽的,並無比高興自豪。而現在

??。

塞西莉亞鐵著一張臭臉,無趣的攪拌著冰咖啡。被吸管觸碰的冰塊發出通透清脆的聲響而這一切在她的耳朵裏都成了無關緊要的雜音。

(一般來說第一次見麵就能這麽開心的聊起來啊

??)

想起直到剛才一夏和傑露西的談話,心裏又一次的煩躁起來。

“傑露西小姐好厲害呢。實在看不出同樣是十幾歲的年紀啊”

“織斑大人,請叫我傑露西就好,還有說話時的口吻,就請把我當成一名傭人就行。”

“不、不怎麽可以啊,麵對年長的女性稱呼小姐才是基本禮儀啊。另外啊,雖說不是必要的原因,但不加敬語就說不好話啊,我會緊張的”

“嘛,織斑大人真會說啊,看來十分清楚取悅女性的方法呢”

“欸?被這麽說還是第一次啊”

“是這個樣子啊,呼呼??”

一麵是有些害羞卻很開心,同時不會在自己麵前展露出這種表情的一夏,另一方麵則是明明知道自己的想法卻在麵前和一夏拉近關係的傑露西,她的心裏更加的躁動不安。

(那個傳言、會是真的嗎

?)

上個月末偶爾聽到了一個傳言。本來直到昨天為止都沒怎麽往心裏去,可是事到如今卻無法冷靜了。

所謂的傳言——“織斑一夏喜歡年長的女性”

(原本隻是認為毫無根據的傳言

?)

可是看了剛才對待傑露西時的表情,塞西莉亞開始覺得這不全是“傳言”了。

(年長啊,這點已經沒轍了啊)

既然同年出生,就算自己一下子變為年長的一方,可對方的年紀也不會變小啊。這種事情努力起來也是形如登天啊。

塞西莉亞的情緒莫名其妙的低落下來,感覺越來越糟了。

“哈???”

“那個啊,塞西莉亞,怎麽情緒這麽低落啊?

??難道說是我的原因嗎?”

“沒錯”

“這麽快就肯定了啊”

看著大受打擊而垂頭喪氣的一夏,塞西莉亞的心情一點也沒有好轉。雖然把我邀請到這間咖啡廳,現在也不是那麽的開心了。

(都是一夏不好)

暫且把這股火撒到一夏頭上的塞西莉亞把吸管移入嘴裏,往常美味可口的牛奶糖鍋此時也黯然無味了。不過把吸管移開嘴邊隻會換來自己的歎氣聲,塞西莉亞隻好無奈的繼續飲用。

??”

???”

那之後過了十分鍾,還是二十分鍾,還是轉瞬的一分。總之在一陣沉默之後,一夏開口說話了。

“塞西莉亞”

“什麽事?”

“你不試試來這個地方嗎?”

“——哈?”

“恩~~,今天的天氣超讚!多麽陽光明媚!”

也就是所謂的約會好天氣呢。鈴緊緊握住拳頭,用盡全身力氣做出了一個加油pose。雖然現在的場景還是自己的房間,可是衣服已經完事齊備,為了今天特意買了很多新衣服呢。

(呼、呼、呼,終於比那個帚還有夏洛特領先一步了,這回就是我的完勝!)

對於鈴來說贏過那幾個同居組可是件大事,原本在轉學的時候聽說一夏和女孩子住在一起就氣不打一處來了。

(哼哼哼,就算同樣是穿著泳衣,這可是和之前的臨海學校的時候不同了,從根本意義上講。這是真正的約會!正所謂男女之間的交往啊)

男女,在思量著這個詞的時候,鈴的腦海裏突然染上了一絲桃色。

(恩,今天選了百裏挑一的可愛內衣當然也備好了換用的,恩)

從前的歌裏不是唱到嗎:夏季不知會發生什麽所以不可大意。

(比如說在歸來的路上什麽的啊)

???。

“今天玩得很開心哦”

“恩。因為和鈴在一起。”

“對對就這樣,你終於有感激我的想法了呢。不錯不錯”

“——鈴”

“欸?什麽事?怎麽一下子就握住我的手?”

“我啊,終於明白了,和鈴分開,又再次相見。這是多麽重要的事啊”

“一、一夏”

“鈴、我喜歡你”

“欸、啊——不行的,在這種地方。”

“你討厭我嗎?”

“並不討厭

??”

“那麽、可以的吧”

“笨蛋,這麽亂來

”——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哪哪、蒂娜對不對啊”

“好好,沒錯啊”

埋頭吃著拉麵的蒂娜漫不經心的應承著她。要是和她認真簡直和笨蛋沒什麽兩樣。通過昨天的一舉一動,鈴這種興奮難耐的心情算是明白了

??其中緣由就不得而知了。

“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走好”

“晚上說不定會晚回來的!”

“恩、是嗎”

“再見嘍”

“再見”

當的一聲身後的門關上了,鈴再次做出一副握緊拳頭為自己打氣的pose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在waterworld的門前,鈴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臉孔。鈴和塞西莉亞互相眨眼看了看對方,在一股奇異的氣氛下,二人生硬的打招呼。

“這可真是巧啊,你好、鈴同學”

“恩恩,你好,塞西莉亞”

“為什麽會在這裏”兩個人各自抱著同樣的疑問,分別等著人。

兩個人都對對方中意的個人打扮感到了不可思議。

(塞西莉亞的朋友要來嗎?算了,我等的人是一夏就是了)

呼呼

?鈴掩蓋不住自己笑了出來,撐著一副有些傻氣又開心的表情等著一夏。

?。

???。

??。

(啊啊,太慢了!在搞什麽啊那個家夥)

“究竟怎麽了?”

就在鈴跺腳的同一時間,塞西莉亞也嘟囔了起來。眼睛不斷的看著左手腕上的手表,看樣子那邊要等的人也來遲了。

鈴稍稍介意起一邊的塞西莉亞,不過關心的還是一夏的事情。已經超過約好的十點鍾了,快二十分鍾了。

(那個家夥從以前就在關鍵的時候遲到啊

就在她心情煩躁的掏出手機的瞬間,電話的鈴聲響起。顯示的號碼不必說,就是一夏。

“喂?你在搞什麽啊?現在在哪?”

“學校”

“哈!?”

“啊!不是這樣的,怎麽說呢,聽山田老師說了,今天原本開發“白式”研究所的研究員要來。之後就說一定要取得數據,上個月不是出現了第二形態嗎,他們想再取一次數據”

?你說什麽?”

“那個啊

?抱歉,今天似乎去不了了”

“什!?”

一瞬間突破極限的鈴,氣的臉色發白。而一夏的聲音繼續傳來。

“不是的、那個啊,其實昨天就想和你聯係的,可是你不接電話,去了你的房間別人說你已經睡了,對吧?”

??”

確實,為了籌備今天的約會昨天八點就睡了。而且為了不被打擾特意關掉了手機電源。同時也再三的叮囑蒂娜除非是十萬火急否則不要叫醒我。

(啊啊,笨蛋啊啊啊啊啊啊!這不就是十萬火急嗎!)

“就是這麽回事”

“沒錯啦”

不由得發出了泄氣的答複。

“——”

“票我給塞西莉亞了,你們一起玩個痛快啊”——

哈?

“哈?塞西

欸?等下,這是怎麽回事?”

“欸?塞西莉亞不在嗎?我已經和她說在門前會合的”

“——”

這、這個、這個、這個

??。

“可以殺了這個家夥嗎”

“為什麽一下子說出那麽危險的話啊。鈴,你沒事吧”

對於一夏事不關己的態度,鈴那根一直以來(麻痹狀態)的神經終於忍無可忍了。

“才不是什麽‘沒事吧’,你給我做了什麽啊,你這個家夥”

“哇,別一下子就發火啊——啊,是的。那個,現在馬上就去嗎?”

電話的另一頭好像有誰在叫一夏的樣子,和鈴之間的通話暫時要中斷了。

“不好意思鈴,我現在必須得過去一下,麻煩你也跟塞西莉亞說一聲吧”

哢嚓。

電話無情的掛斷了,隻留下了一陣雜音。

“咕、咕、咕——”

鈴緊緊握住移動電話,發出哢哢的摩擦聲,如果這時塞西莉亞晚一秒向她搭話的話,這台手機毫無疑問的就要砸在地上殉葬了。

“那個,鈴同學?發生什麽了?”

“哼,塞西莉亞

???聽好了

??。一夏不會來了”

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塞西莉亞凍結了。鈴朝不理解對方說了什麽的塞西莉亞又重複了一遍。

“一夏不會來了”

“哈?那個

??為什麽?說起來為什麽是鈴同學

???”

“今天你要和我約會了”

“欸

?哎哎?我是被一夏約到這裏來的???”

“我不是說了嗎!那個票本來就是我準備的!明白嗎?”

啪嗒!啪嗒!眼皮連眨了兩下,終於塞西莉亞慢慢的開口說話——

?鈴同學”

“什麽啊”

“總之先進去喝點什麽吧。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另外”

笑臉上浮起了青筋,塞西莉亞微微的笑著。

“另外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還請你說明一下”

Waterworld的門前。那裏已然形同修羅之地的二人周圍空間,正被夏日熱氣以外的某種東西扭曲著。

“也就是說一夏同學想找人替代自己才說了‘不試試去這個地方嗎’這樣的話嗎”

“沒錯”

“哈

?。就覺得不對勁了。一開始就覺得有些奇怪了啊”

“說謊。你這身打扮,不是超用心嗎”

“什?!這是、那個

?出於禮儀,對、出於禮儀的”

“啊,知道了知道了”

一邊把塞西莉亞的話當耳邊風,鈴飛起了用紙巾折好的紙飛機。由於紙張非常軟,沒飛多遠就掉了下來。

沒錯,就像此時的鈴。

“呼

??”

“哈

???”

Waterworld裏麵的咖啡店裏,兩個人的歎息重合在一起。

“那就”

“那就什麽?”

“回去嗎?”

“說的是呢。也沒有遊泳的興致了”

就在二人這樣決定想站起來的時候,內部的廣播聲響起。

“那麽,接下來就是今天的主打活動!水上二人障礙賽將於下午一點開始,想要參加的各位請與12點移步至廣場~“

本來就沒什麽興趣的兩個人就對後麵的內容豎起了耳朵。

“優勝獎品是衝繩六日雙人飛的招待券哦“

(就是它!)

(就是這個了)

作為獎品的衝繩之旅。要是以今天的事為由的話一夏應該沒法說不的,既然這樣決定了

?

“塞西莉亞”

“鈴同學”

“”一定要贏!“”

二人擊打對方的手腕,就這樣在這第一次的大會中史上最強組合誕生了。

“好了!第一次waterworld水上二人障礙賽現在開始!!”

主持人姐姐在大聲宣布的同時,飛身一躍——伴隨著這一行動,樣式大膽開放的比基尼泳衣裏那對豐滿的胸部呼之欲出。也許是這個原因或者隻是單純的為比賽的開始而興奮吧。會場裏‘哇哇哇哇

?’(主要是男性)歡呼與鼓掌聲交織在一起。

由於比賽的參加者都是女性,觀眾的情緒看上去格外的高漲。

幾個蠢蠢欲動試圖參加的男性在接待處員工一副“你給我搞清狀況”這樣無言的表情下,知難而退了。

雖說是女性至上的社會,不過這還是兩碼事。果然水上競技還是非女性莫屬了。這個規則的製定者就是這裏的主人同時也是主辦者的向島光一郎,不過到不如說是他的個人興趣吧

“各位觀眾,現在請給女性陣營致於熱烈的掌聲!”

在有一陣掌聲的風暴中,比賽選手向各自方向的觀眾揮手致意。

在這之中有一對根本就無動於衷的組合——鈴和塞西莉亞。兩個人各自做著準備運動伸展著身體

“恩,休!說起來啊塞西莉亞,你的泳衣和之前的不一樣了啊”

“哎,哎啊。怎麽說呢、對了是心情的原因啦”

“說謊。反正就是想著用新泳衣一舉拿下一夏吧!啊啊,難怪選了這麽花哨的啊”

“吵、吵死了。鈴同學才是,你的身材怎麽比上次臨海學校的時候還苗條啊”

“我就是那個啊!為了過著有規律的生活而格外用心“

“明白了明白了。對於有熬夜興致的鈴同學來說還真是難得啊“

兩個人既是同伴同時卻在奇妙地對方叫著勁,即使如此兩個人還是帶著十二分認真做著準備活動,畢竟她們十分清楚這場競技中的賭注。

“獎品就是南國的樂園——衝繩六日遊之旅。大家請加油哦“

沒錯,這次的獎品就是目標。二人各自描繪著自己的妄想劇場,情不自禁的傻笑出來。

突然二人的視線交會在一起。

“哎嘿“

“啊哈!“

(一定要想辦法從塞西莉亞那裏奪過來)

(用什麽東西和鈴同學交換吧)

在表麵的笑容下,二人各自虎視眈眈的籌劃著計劃,做完了準備活動。

“那麽再說明下規則!大家請看這個50m*50m的巨大水池。越過水池中央拿到旗子的一組即是勝者!此外,正如您所見,路線就是圍繞中央的島畫出的圓。在途中設置的裝置基本上都是需要兩人配合才能逾越的障礙。既然是需要二人的同心協力,那麽這也就是對相性和友情的試煉哦“

鈴和塞西莉亞聽著播音員的講解,再次俯瞰下麵的路線。中央的那個島浮在空中,相當的棘手。

???不對,那當然隻是被繩索牽引才飄在空中的,不過問題不在這裏。

(恩~~看來遊過去不可能了呢。有捷徑嗎——)

(看樣子沒法繞近道了呢。而且一旦落入水中就必須重來嗎)

原來如此,做得挺像樣的嗎。兩個人接受了眼前的情況,可是卻都抱有這樣的想法

((當然是就參加者是一般人而論了——))

二人同時身為持有IS專用機的國家代表候補生,能力甚至匹敵舊世紀的一個軍隊,再加上她們都為了可以熟練的操縱IS積累了相當的訓練。如果單純的比拚格鬥能力就算是一般男性也難取勝吧。就算是軍人,隻要條件對等就必然勢均力敵。而所謂的IS也是這麽一回事,它的操縱者自然就有很高的人才價值。

“那麽接下來!比賽終於就要開始了!大家各就各位,預備——”

Bang!發令槍清脆的聲音響起,二十四位共12組身著泳衣的‘妖精’一起衝了出去。

“塞西莉亞!”

“我知道啦”

比賽一開始,兩個人一個跳躍躲過了旁邊一組的腿擊率先在島上著陸。在這場比賽裏所有的妨礙行為都是OK的。然而這對於接受著正規軍訓練的國家代表候補生來說再有利不過了。

“要走了啊”

“哦哦!!”

輕身閃過一組參賽者迎麵而來的攻擊,同時對方的腳一個踩空掉入水中。,此時參賽者已經完全分成了“努力向前奔逃”的保守派和“妨害他人至上”的過激派。

可是,這時出現了一個問題。

不管怎麽說這對最年輕的組合一上來就表現得十分活躍,導致全場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由於這個原因,鈴和塞西莉亞二人成了大家的眾矢之地。

“啊啊,真是的煩死了”

“妨礙我了!”

盡管衝上來的組合相繼‘陣亡’落水,可是卻沒完沒了的湧過來。看樣子似乎前麵的保守派和某些過激派達成了默契,就算被擊落馬上就能複活,總之就是全力以赴的阻撓她們。

“唔??,這樣下去要被落下了”

對第一組已經登上第二高的島感到焦急的鈴,向塞西莉亞使了一個眼色。

“雖然有些早,該用秘密武器了”

“哈

,變成什麽樣子我可不管哦”

“這是為了勝利!”

“沒錯呢,要是為了勝利的話”

兩個人通過私人頻道互相通話之後,鈴和塞西莉亞再次衝向迎麵之敵。

“”哦哦哦哦啦啊啊“”

挽著手臂氣勢洶洶的妨礙組打過來一記肘擊,二人對此不予理睬,歎了口氣之後,塞西莉亞和鈴用足以切斷風一般的動作閃了過去

啪啦!妨礙組紛紛落水,不過這對於她們已經習慣了。

“不管幾次我們都會複活的”

兩組選手從水裏浮了出來,可是身上本該有的東西卻沒了。

“呼呼,人不可拋棄泳衣活下去的

??”

“正如瑪麗?安得瓦奈特所說,如果想要****上陣就請吧”

““呀呀呀呀呀呀””

快速搶過泳衣胸罩的鈴和塞西莉亞看了陷入恐慌的妨礙組一眼,便把手中的東西向完全相反方向的觀眾席拋了過去。

不出所料——不如說超過了預期的效果,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會場的男性沸騰起來。

“這下好了,礙事的家夥消失了”

“趕緊追上去吧”

那個最高的島要一個人在一邊固定繩索,另一個人在對岸繩索的支撐下渡過去。

“嘛,浪費的時間也要一起追回來”

“恩,決不允許再被拉開差距了”

鈴在左右搖擺不定的小島上輕快飛奔,而看準小島晃動時機的塞西莉亞緊跟其後。剛才還因為泳衣風波而沸騰的會場這次卻因為兩個人的活躍而卷起陣陣的歡呼聲

“好、好厲害,那兩個孩子是高中生吧,接受過什麽特訓嗎?”

接下來的第二個島,兩個人擺脫了障礙衝了過去。這次是個一個人終止放出的水流一個人趁這個機會通過了障礙,而她們兩個同樣一起衝了過去,

“哈哈!輕鬆搞定”

“和雷區比起來實在太簡單了”

就這樣她們相繼突破了第三島和第四島,終於來到了最後的第五島——這時問題產生了。

“就在這裏做個了結吧”

或許再認真的跑下去覺得會輸吧,領先的那組轉過身麵向鈴和塞西莉亞。

“啊哈哈。一般人能打贏我們候補生嗎”

“等等,前麵的木琦?岸本組!她們似乎要把比賽帶入她們擅長的格鬥戰了”

“欸?擅長的

??什麽?”

“據我所知那兩個人是上屆奧林匹克奧運會摔跤比賽和柔道比賽的金銀牌得主。雖然也聽過兩個人的關係很好,就是說比賽項目不同但是氣息相通嗎”

“欸

?什麽?金牌?也就是說隻有這兩人的體質不一樣嗎”

和肌肉女一詞十分相配的二人組發出怒號向鈴和塞西莉亞這邊衝了過來。

(不妙啊!這頭已經因全力奔跑而精疲力竭了,要是和這兩個肌肉女扛起來的話——)

(怎麽也是吃不消啊)

因過於疲憊看出情勢不妙的二人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這下可糟了。

“得手了啊啊啊啊”

“咕!“

鈴和塞西莉亞向後跳了一步拉開距離,然而這裏是浮島,已經沒有退路了。

“既然這樣

???塞西莉亞!“

“什麽事?“

“我有一個對策!衝上去!“

“哈!?讓我做先鋒嗎?“

“對!現在沒有猶豫的時間了“

“啊啊不管了”

塞西莉亞單槍匹馬應戰迎麵撲來的獎牌二人組。

“塞西莉亞,就在那裏轉過來”

“欸?”

被大聲呼喚的塞西莉亞反射性的回過頭,結果出現在眼前的是鈴的——腳掌。

“哈?唔咕!!”

完完全全。

自己的臉被完完全全的踐踏了。

“好!”

踩著塞西莉亞這個跳板的鈴輕身一躍跳向終點,一把奪過旗子。

“贏了!!”

這之後,幾秒前鈴所在的那個島由於失去平衡塞西莉亞和那個獎牌二人組一起落入了數米下的水中。

砰!!

高高濺起的水柱在鈴的眼中格外耀眼。

“謝了,塞西莉亞,多虧你了”

此時天空中似乎浮現出了塞西莉亞的笑臉。

???那神情仿佛就是在看著過去的戰友一般。

“哼、哼、哼

???”

地底傳來了絕對冰點的笑聲。緊接著比剛才高一倍的水柱升了起來。

“今天絕對無法原諒!我的臉、被腳、——鈴同學!”

泳衣狀態下展開blue-tears的塞西莉亞,帶著滿腔怒火衝向了鈴。

“哈,要幹嗎?——甲龍!”

鈴迅速展開了甲龍,擺出應戰的架勢。

“什麽?這兩個人難道是IS學園的學生嗎?沒想到在這次大會上竟然同時看到兩架IS機體!欸,可是規則上怎麽說的

?”

困惑與興奮交加的主持人姐姐喋喋不休的說著,身體和手臂大幅度的擺動著,豐滿的胸部又彈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

“呀呀呀呀呀!!!!!”

剛!!!!!!!

二人的刀刃交錯迸出火星。

“Tears!!”

“太天真了!!”

麵對塞西莉亞徑直打來的彈丸,鈴利用兩腳的助推器控製距離,當對方靠近的時候就拉開距離,後退就追上去。

“咕!!抗狙擊製動嗎?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呢”

塞西莉亞無法準確鎖定目標隻能任槍口來回晃動。然而鈴卻沒有放過這個間隙。

“我的衝擊炮可比你的要快多了!接招吧!接招吧!”

轉身後三連發的攻擊,之後鈴一口氣拉進距離就是一記斜斬。然而這都在塞西莉亞的意料中,結果砍過來的劍被塞西莉亞的槍身擋住了。

“隻要封住你的動作就是我的天下了”

說完瞄準鈴的後背開了兩槍。

“這個距離的話衝擊炮更快!”

二人在這觸手可及的距離下各自將自己的武器全部展開,誰也不肯退讓,緊接著——

“啊”

“咦?”

“唔

?”

???!

Waterworld在爆炸中搖搖欲墜。

“總之!這種事!無論如何!都請別再幹了”

“”是

“”

鈴和塞西莉亞二人正在辦公室被剛才穿泳衣的主持人姐姐訓斥著,兩人縮成了小人。

雖說並沒出現傷者是萬幸,可是競技場的水池一半被毀,天窗也碎了一片。

“啊,真受不了了”

“那,那個”

“什麽事?”

“不是的,就想那個獎品怎麽說的呢

“你還覺得可以拿到嗎?”

大姐姐的眼神裏一下子充滿殺氣。

““對不起,沒事了””

由於鈴和塞西莉亞駕駛IS大鬧會場結果把會場搞得亂七八糟,當然比賽也就廢止了。也就是說並沒優勝者產生。本來抱著一線希望問問的二人,在被正式宣告之後更加的痛苦了。呼的一下,眼前一片漆黑。

“總之學園那邊似乎會派人過來領你們回去,暫且先老實的待著啊”

““是

?””

雖說如此,現在已經5點多了,周圍已經被橙色的夕陽餘暉所包圍,遠處傳來的蟬叫顯得格外的清晰。

鈴鈴鈴

,房間裏的內置電話聲響了起來,大姐姐拿起了話筒。

“是,這裏是辦公室。

??啊啊,是,我知道了”

卡擦一聲大姐姐放下了話筒,然後向鈴和塞西莉亞驅趕似的擺了擺手。

“接你們的人來了。趕緊回去吧”

“失禮了

吧當!這時候的兩人就算聽到了房門關閉的聲音,也隻是傻傻的盯著地板低頭挪著步子。

“感覺情緒很低落呢,剛才被訓的很慘吧”

““欸?””

二人同時抬起頭。

“喲!”

站在那裏的就是本該在今天陪著兩個人的一夏。

“本來應該是山田老師來的,有急事不能來了。然後正好做完數據采樣的我就代替她——哇!”

一夏的話沒說完,鈴和塞西莉亞一個箭步就逼到一夏的麵前一把拽住他的胸口。

“你這個家夥

???”

“都是一夏的錯!一夏的錯!”

一下子承受著兩個女孩100%怨念的視線,就算是一夏也不得不急忙說點什麽。

“等、等下啊。我錯了,雖不知道哪錯了——好,我請你們吃點東西吧,甜食什麽的怎麽樣?”

??”

鈴和塞西莉亞考慮了幾秒鍾小聲說了出來。

???@cruse”

???限定期最貴的冰激淩”

“咕啊”

每個價格都是2500日元。這超出預想的支出讓一夏直按腦袋。

“什麽啊,不願意?”

“你有拒絕的立場嗎?”

“我知道了啦

。啊

??”

一夏這麽一決定,女子組合那邊馬上轉換了開關,剛才的低落早就消失到了九霄雲外,笑容滿麵的挽起一夏的胳膊。

“那麽就走吧”

“啊!塞西莉亞,你幹嘛挽胳膊啊!一夏!我也要挽胳膊!”

“什麽啊?話說回來啊——”

““走起來好難受””

鈴和塞西莉亞的聲音重合在一起。

“是吧!”

“是這樣呢”

?”

一夏對著同時出聲的組合又歎了口氣,忍著行走的不便向families@cruse邁出腳步。

“嘛,這回就先放過你吧”

“不過可沒有下次了哦”

“是是

??”

在夕陽中流下了三人長長的背影,以上就是在這酷暑未退的八月某日發生的一件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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