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節 千靈山上蠍子山

何永言道:“後來你就一直照顧伺候小萍,也就嫁給了我師父。”

張曉嬋低下頭,抽泣著道:“你師父我們倆,年歲相差太大,他一直就希望我再找一位婆家。可是小萍小,我要是走了,小萍怎麽辦啊?我不能夠讓我姐姐失望,我既然答應了姐姐,我就要遵守諾言,一定替我姐姐照顧好小萍。”

何永言道:“為了你姐姐,也是為了小萍,真是難為你了。”

張曉嬋開心的笑了,靠近何永言身旁道:“謝謝你永言,難得的是你能夠如此理解我。”

何永言道:“我也是替我師父理解你啊,你照顧我師妹,又照顧我師父,師母你真是一位賢妻良母啊。”

張曉嬋道:“不要給我提你師父,他對我,對孩子,對他的家,從沒有當作一回事兒。”

何永言道:“這是為什麽啊?我看我師父,絕對是一位好人啊。”

張曉嬋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師父幾乎也就是過年過節時,才能夠回來看看。至於其它的時候,他就是睡在村外的墓地裏,也都不到家裏來住。”

何永言道:“我師父作為江湖門派的掌門人,長期躲避著黑鷹客的追殺,不回家住,這也是正常。”

張曉嬋道:“要不然你師父,一直就希望我找個好的人家,趕緊嫁了吧。”

何永言道:“師母,你真的沒有和我師父結婚呀?”

張曉嬋道:“我想和他結婚,我不想離開小萍,可是你師父,他一直就沒有要過我啊。”

何永言道:“我師父也不容易,他這也是為你著想啊。”

張曉嬋道:“他要是為我著想,他就應該對我和小萍,坦白地告訴我們他的一切,也免得我們為他而受委屈。”

何永言道:“對不起師母,我代表江湖門派,為了我師父,給您賠不是了。”

張曉嬋道:“永言,你怎麽能夠代表得了江湖門派呢?”

何永言道:“我師父已經把江湖門派掌門人的位置交給我,今後不再是掌門人的我師父,也能夠安心和師母您一起平安過日子了。”

張曉嬋道:“永言啊,你也不要做這什麽破掌門人了,到時候你也要和你師父一樣,為了躲避人家的追殺,整天夜不歸宿,也要過提心吊膽的日子嗎?”

何永言道:“當前江湖門派在黑鷹客的攻擊下,危在旦夕,我要是不來擔任掌門人的職務,恐怕江湖門派群龍無主,很快就要有滅門之災了。”

張曉嬋道:“永言你胸懷大誌,真是一位好人。”

何永言聽到師母的誇讚,不好意思的笑了,此時月兒躲進雲層,夜空黯淡了下來。何永言無意間用手去摁動大石頭時,石頭上一個紮手的東西被摁住後,手掌心裏一陣針紮般的疼痛,迅速讓何永言站起來,使勁兒甩動著手臂喊道:“哎呦,這是什麽東西紮我呀?”

張曉嬋也匆匆忙忙站起身,看著地下口中驚慌的喊道:“蠍子,是一隻蠍子。”

何永言也看到自己腳下的石頭上,一隻大蠍子迅速爬到石頭下麵去了。何永言的手掌心內,開始有一種灼燒樣的劇烈疼痛。何永言內心想:一定是那隻蠍子蟄我了。

張曉嬋心痛的表情下,拿過何永言被蠍子蜇過的手,就看到蠍子蜇過的地方有一個紅點。於是,就拉住何永言的手,放到自己的嘴上,去吸允手掌內的毒汁。

何永言道:“師母,沒事的,毒蠍子小,不會對我造成什麽危害。”

張曉嬋不聽何永言的拒絕,還是吸允何永言被蠍子蜇過的地方。然後又用手,努力擠去被蠍子蟄傷地方的血水。看著師母如此親昵的關心自己,也很讓何永言感動。

兩個人受到蠍子被蟄的驚嚇後,再次坐到石頭上時,張曉嬋就和何永言坐的很近。夜很靜,月亮已經隱沒到大山的另一端,黑漆漆的山野裏,張曉嬋渾身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也就把身體,使勁兒靠近了何永言的懷內。

何永言一把摟住張曉嬋,輕聲言道:“師母,您要是困,您就先睡一會吧。”

張曉嬋靠在何永言的懷內,緊緊摟抱住何永言的一隻胳膊,氣喘籲籲言道:“永言,我好冷啊,我好想讓你抱一抱我啊。”

何永言抽出手來,再次脫下自己上身的衣服,把衣服披在張曉嬋身上,緊緊摟抱住張曉嬋的身體道:“師母,這樣是不是好一些啊?”

張曉嬋也不知道為什麽,一下子冷的渾身直打哆嗦,結結巴巴言道:“永言啊,摟緊我,我好冷,我真的有點受不住了。”

何永言摟抱住張曉嬋,內心裏一陣清醒;一陣糊塗。他不知道自己是放開張曉嬋好呢;還是繼續摟抱住張曉嬋為妙?麵對這位與自己年歲相差無幾的美貌女人,他很想繼續摟抱著,因為這種感覺很幸福。但是,這種幸福的感覺中,何永言內心又很矛盾。因為,懷中這位貌美的女人,她是自己的師母,是自己師父的女人……

夜風吹過來,懷中的師母不知是寒冷,還是驚嚇,亦或者是激動。懷中的她,也在猛地一個哆嗦下,又使勁兒往何永言的懷中擠靠著。

何永言內心拋棄了鬆開對方的想法,對於張曉嬋的投懷入抱,他不想讓這位柔弱的女子,離開自己溫暖的懷抱,到靜夜裏去接受冷風的吹拂。

月亮自山頭的一方,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夜空中星星眨巴著亮閃閃的眼睛。桃花林中的一對年輕男女,忘情的摟抱在一起,相互以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對方,就在**漾著醉人桃花香的春夜裏,安靜香甜的睡著了。

何永言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嘰嘰喳喳”的鳥聲給吵醒的。靜靜地山野間,盛開的桃花林裏,何永言聽到輕柔的女聲下,師母在輕聲哼唱著李白的《桃花》:

問君何意棲碧山,

笑而不答心自閑。

桃花流水窅然去,

別有天地非人間。

何永言抬起頭來,眼睛尋覓歌聲望去,就發現自己的師母張曉嬋,一邊采摘桃花;一邊在低聲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