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首靜夜思震驚所有人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饒是張懷民擔任主考官多年，也從沒見過如此對仗工整，又用詞精確，且包含深情的詩詞。
難道李凡一直偽裝自己？
他是個天才？！
想到這裏，他探尋的目光不由得看向李凡。
“看什麽，是不是被本皇子震驚到了？都說了，你們都是小垃圾，還不信。”
交卷後，李凡癱坐在墊子上，從旁邊攜帶的書箱中拿出一個幹幹淨淨、白裏透紅的蘋果旁若無人的啃起來。
清脆的聲響在大殿上，再次響起。
那樣子，狂妄不已！
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大家都忙著答題，便沒和他計較。
再說，李凡是皇子，是吃蘋果怎麽了？
若前腳得罪了李凡，說不定後腳，李凡就要他們好看。
張懷民搖搖頭，否定了心中的想法。
這麽紈絝的三皇子絕對不會是天才！
坐沒坐相，吃沒吃相！
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粗俗的氣質！
張懷民淡淡的瞥了一眼李凡，小聲道：“微臣雖不知殿下是如何寫出這樣的詩句？但微臣希望殿下能遵守考場的秩序，不要影響其他人。”
“我盡量！”
李凡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專心致誌地啃著蘋果。
張懷民搖搖頭，歎了一口氣。
拿著試卷正要放在桌上， 一個年老的太監走過來。
“張大人，陛下想看三皇子的卷子！”
“諾！”
張懷民頓了一下，將卷子雙手呈上。
李剛坐在不遠處，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三哥這個紈絝真是好樣的！
怪不得放大話，敢情作弊呀！
若不是作弊的話，怎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作答結束。
他敢打包票，李凡定和前三無緣。
李玉狹長的桃花眼匆匆瞥了李凡，瞧著他在眾目睽睽下那狂放的吃相，嘴角抽了抽，繼續答題。
這小子今天太反常了！
要不是腦子燒壞了，就是有高人指點！
其他的人形色各異，低著頭，繼續作答。
“叮叮叮！”
“答題時間到，所有人放下手中的卷子。”
隨著一聲清脆的鈴聲，考試時間結束。
所有人的卷子都被收了上來，放在三個評委的麵前。
除了主考官張懷民外，還有兩個大學士。
幾人開始閱卷。
……
“三弟，今日你早早交卷，想必是胸有成竹。”
李玉皮笑肉不笑地打趣李凡。
他明顯感覺到，今天的李凡和以往癡傻的模樣不太一樣。
行為離經叛道，甚至有些盲目的自信。
太反常！
“是啊，桃李杯的冠軍定是我！”
李凡咬了一口蘋果，口齒不清道。
李玉：“……”
不愧是京都第一紈絝！
臉皮真厚！
李剛聞言，眼神中透著濃濃的鄙視：“神氣什麽？不就是作弊嗎？大家誰不會，若是被查出來，你不僅會被逐出桃李杯，父皇的顏麵也掛不住，你就等著被揭穿吧！”
“是嗎？咱們拭目以待！”
李凡眯了眯眼睛。
看來，他的好弟弟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自己出醜。
不過，出醜的可不一定是自己！
堂堂詩仙李白的大作《靜夜思》放在哪個朝代都是炸裂的！
打臉的時刻，馬上就要到了。
他心中充滿了期待。
至於李玉，雖然笑眯眯的，就像一隻笑麵虎，巴不得自己出事。
不遠處，其他勳貴的子弟們也在議論。
“看到了嗎？三皇子竟然是第一個交卷的。”
“那有什麽，他這個人一向喜歡顯擺，定是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嘩眾取寵罷了。”
“也是，跳梁小醜而已，不足為懼。”
“不過，第三名，肯定是你的，你不僅是二皇子的表親，自身文學底也不差。”
“那可不一定，那邊還有個人，好像是六皇子的人。”
“……”
一陣洪亮的聲音響起，打斷了眾人的猜測。
“眾位安靜，接下來公布考試結果。”
張懷民拿著一張考卷，站得筆直。
他神情嚴肅，目光如炬，但仔細觀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雙手正在顫抖。
因為第一名的試卷正是他看過的，李凡的《靜夜思》。
他們三個評委和陛下一致認為這麽多試卷中，這首詩寫的最好。
辭藻簡潔，但情真意切，意義深遠。
不管李凡身後是不是有高人指點，這首詩無論是從文筆還是寫意，都是上等。
“張大人，趕緊宣讀呀！”
見張懷民盯著試卷愣在原地，李炎身邊的老太監趕緊提醒。
“詩詞的魁首是……《靜夜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張懷民的聲音高亢，一字一頓，抑揚頓挫，給這首詩平添了些憂愁。
讀完後，大殿上，先是一片寂靜，接著便喧囂起來。
“這首詩肯定是二殿下的大作，殿下不愧是京都聞名的大才子，好詩！”
“簡潔明了，情景交融，包含深情，百轉千回，此詩堪稱絕唱！”
“是呀，看來，京都又出現了一個文學巨匠！”
李玉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想要說什麽，但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
李剛臉色陰沉，向李玉拱拱手，咬牙切齒道：“二哥文采斐然，小弟佩服！”
可惡！
自己準備了那麽久，第一名的位置又被他收囊中。
李凡聽著台下人的議論，瞪大了眼睛。
我靠！
竟然還有人在大殿上，公然頂替！
真是不要臉！
“安靜！”
張懷民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此詩的作者是李……三皇子！”
眾人激動的心，顫抖的手一下子僵住了。
李剛的臉色就像吃屎了一樣，扭曲不已。
李玉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
眾位學子皆愣在原地。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了。
半晌，李剛才反應過來，起身，拱拱手：“父皇，兒臣不服！”
“三哥竟然用別人早就寫好的詩詞作弊，兒臣要求重新考核。”
話音落下，張懷民接茬道：“陛下，微臣親眼所見，三殿下都沒有思考，直接在試卷上一揮而就，臣想，此次殿試是不是漏題了？”
“望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