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潛入
“現在我們怎麽辦？”從會上下來，廖凡第一時間問史征明：“怎麽才能悄悄的混進康寧藥業去？那裏的安保措施可不差，每道門都要刷卡。要不……咱們去設計院調他們大樓的設計圖，然後從通風管道爬進去？”
“你這是想學伯恩還是伊森亨特？”史征明啞然失笑，“當警察可不是每天都是碟中諜，我們需要的隻是一張門卡，去前台領一張就是了，不過不是我們，要找個臉生的人，要不叫叫上林立人？”
“我有個更好的人選。”廖凡莞兒一笑道。
耿楓興高采烈的坐上車，兩個星期的隔離生活讓他看起來略微胖了一些。
“生不如死啊，每天除了吃了睡睡了吃，就是看電視。”耿楓從後座伸過手來推廖凡的肩膀：“你們疾控中心怎麽連網絡都沒有啊？坐牢還放風呢，不然隻能在房間裏，吃穿都是從窗口塞進來的，連個護士也見不著！”
“怎麽？你還想趁機談個媳婦？”廖凡笑道。
“可不是嘛，過年我都不敢回老家，都快被逼婚逼死了，你說我們當警察的，成天加班，哪有時間談戀愛啊，加上女警又少的可憐……”
“別發牢騷了！”史征明回頭瞪了耿楓一眼說：“既然這樣今年過年你值班！”
“嗬嗬，這不是開玩笑嘛……”耿楓撓著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開玩笑了，說正事！”史征明正色道。
幾個人都收起笑臉，肅然坐定。
半小時後，康寧藥業大堂。
耿楓穿著廖凡的疾控中心製服，穿過自動門快步走向前台。耿楓一米八五的個頭，身材勻稱，臉上雖然有幾顆青春痘，但還算得上麵目英俊，加上一臉有親和力的微笑，馬上引起了前台接待小姐的注意。
康寧藥業的大堂極大，從門口走到前台需要十幾秒鍾，耿楓就一直麵帶微笑盯著前台小姐，最後，那姑娘被他盯的心煩意亂麵色緋紅，竟然不敢再跟他四目相對羞澀的低下頭去。
“你好，我是疾控中心的，我叫廖凡……”耿楓掏出廖凡的證件在姑娘麵前比劃了一下。
“啊？哦……你好……”那姑娘掃都不掃證件一眼，手忙腳亂的站起來又坐下去。
“我來檢查一下你們公司的消毒情況，主要是你們的員工食堂。”耿楓收起證件，還是滿臉微笑的說。
“啊？這個……我……我要請示一下上級……”前台小姐支支吾吾的說道。
“不用這麽麻煩吧？”耿楓把身子靠在櫃台上，上半身往前伸，幾乎貼著姑娘的鼻尖說：“你知道，現在疫情很嚴重，我們對每家企業都要檢查，不過對你們這樣的公司來說，肯定不會有什麽問題，隻是走個過場，讓我回去好對領導有個交代罷了，對了有沒有人說你笑起來很好看呀？”
耿楓說完往上舉了舉手，這時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擋住了姑娘的視線，門外已經換了送快遞服裝的史征明和廖凡收到信號，馬上進門，貼著牆根快步進入了電梯間。
“你看……”廖凡拿出一張表格，指著上麵說：“我隻需要拍兩張照片貼在這裏，然後就完事了，這都快下班了，我還得趕回局裏開會呢，對了你幾點下班啊？”
“五點……五點半……”姑娘低著頭，在電腦上迅速敲打了幾下，然後拿出一張門卡遞給耿楓：“好吧，你進去吧，這是臨時卡，隻能到公共區域的……”
“這就夠了，我們隻查公共區域，太謝謝你了，你叫什麽名字？”
“徐芳……”
“好名字，很配你。”說完自己往電梯間走。
“大食堂在四樓……”姑娘在後麵喊。
耿楓回頭招了招手，還做了個飛吻的動作。
到了電梯間，耿楓發現史征明和廖凡二人好像他是什麽外星怪物一樣直勾勾的盯著他。
耿楓拿門卡刷開了電梯，進了電梯，廖凡才在他肩上捶了一拳說：“有你的啊！就你這水平還找不到媳婦？”
“關鍵是要自信！”耿楓一下來勁了，揮舞著手裏門卡說：“這個有科學報道，說兩個人對視超過兩秒鍾，就會產生好感，如果超過四秒就可以結婚了！”
“少廢話！”史征明喝道：“我們去幾樓？”
“哦……”耿楓這才反應過來：“這張卡隻能去公共區域，食堂在四樓……”
“那我們就去食堂。”史征明按了電梯按鈕，電梯顫抖了一下，一陣輕微的失重感傳來，幾秒鍾之後，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不愧是外資大企業，高大上啊！”耿楓情不自禁的讚歎。
隻見這間所謂的“食堂”完全不像三人印象中食堂該有的樣子，反而更像一家裝修考究的咖啡廳，裏麵沒有一排排整齊明亮的塑料桌椅，取而代之的是皮質的卡座，燈光柔和而不刺眼，還有若有若無的音樂在播放。
三人的進入並沒有引起什麽人的注意，雖然不是飯點，但裏麵稀稀拉拉坐了不少人
“那個……是研發部的。”廖凡在餐廳走了一圈之後，朝一個坐在角落裏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努了努嘴。這人桌上放了杯咖啡，正在對著筆記本電腦一會運指如飛一會冥思苦想，一截藍色的布條子從他白大褂的口袋裏露出來，顯然是掛門卡的帶子。
史征明和耿楓一前一後的朝那人所在的位置走過去，廖凡遠遠的看到史征明俯下身子跟那人說了幾句話，耿楓在後麵稍微停留了一刻，過一會二人又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耿楓得意的笑著朝他晃了晃手裏的門卡。
“關鍵是要有自信！”耿楓對著瞠目結舌的廖凡挪喻道。
“研發部在十八樓！”重新進了電梯以後，史征明說。
“你怎麽知道？”廖凡左右看了看，沒發現有任何的指路標誌。
“剛才我問了。”史征明淡淡的說：“我不是快遞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