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你說告訴你這個故事的是一名女子,可那名女子在你的故事裏已經死了。”流笙替他斟上熱茶,屋外已是午後陽光,少了燥熱,平添韻味。和尚雙手合一,道了聲阿彌陀佛,才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進攻明教的中原人士裏不乏妙手回春的神醫,沈施主將涼裟姑娘帶過去,保住了她的心脈。”“可為什麽沈玦又死了呢。”流笙雙手托腮,對這個故事似乎入迷。和尚低頭看著木盒,語氣悲憫:“佛陀淚是靠吸取女子生機來維持她的美貌,是深入骨髓的毒,不能戒,不能解。但若用活人之血喂養,輔以大漠烈日灼烤,便可恢複精氣,變為正常人,隻是便終生不能離開大漠了,中原可常有連綿雨季啊。”流笙了然點頭,看來是沈玦放幹了自己的鮮血,幫她驅散了體內的毒啊。她笑了笑:

“他這般用心救活她,卻又不去見她,真是彼此折磨呢。”“姑娘所言何意?”流笙起身將木盒拿過來,無奈歎了聲氣:“這盒中所裝,不過草木之灰罷了。不過是他以為她會恨他,不想再見他,所以讓別人告訴她他已經死了。可是這場較量中,誰說隻有他是投入了真情的呢。”她看著和尚,笑意盈盈的模樣:“你講的這個故事我十分喜歡。所以,還得勞煩大師再去一趟大漠,將這個消息帶給那位姑娘,告訴她,在三生樹下,她會遇到他。”天色將黑,和尚已起身上路,他說,再多等一秒,對那位姑娘來說都是煎熬。流笙想,原來和尚不僅會念經,還會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