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起晨時,青白竹舍隱在霏霏煙雨間,似一幅潑墨山水畫等人揭開。當竹林間響起輕碎的腳步聲,寂靜茶舍已傳出淡淡的茶香,房門無聲而開,女子縹緲的嗓音伴著晨風而來。

“忘川的茶隻給有故事的人喝,你說給我一個好聽的故事,我回答你一個問題,上天入地,無論古今。不知姑娘今日來此,帶來什麽樣的故事?”

來人在門前站定,一襲白衣襯著滿頭的白發,似從陰司歸來,沒有半分人氣,唯一的顏色唯腰間一根束腰的黑稠。

“我的故事……”她緩緩踏入茶舍,在窗前落座,周身縈繞一抹藥香,令人神清心怡,“便要從這滿頭白發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