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妖霧重重

已經是定更的時辰,不論穀紅兒跑到哪兒,王瞎話兒總在後邊跟著。

穀紅兒不得不再次停下來,她看見王瞎話兒和石蘭香並肩而立,心中就是一陣惡心。

“王品道,你究竟要幹什麽?”

“幹什麽,這你還不明白嗎?收起你那害人的心思,找地方淨心修煉去。”

“好吧,既然你這樣逼我,一切後果都由你自己負責!”

霎時間,一團黑霧把王瞎話兒和石蘭香罩起來。任他倆左衝右突,總也衝不開黑霧的籠罩。王瞎話兒舉劍之處,才有稍微的一點光亮。

石蘭香在黑暗中不得不拉緊王瞎話兒的手。

王瞎話兒懊惱地說:“我也是新手上路,經的不多,見的不廣,原以為能製服她,誰知道卻被她的妖法所困。”

石蘭香建議:“大師,你不如把你手中的寶劍拋出去,這樣或許能刺透迷霧,破了她的妖法。”

除此之外已經沒有了更好的辦法。王瞎話兒運運力氣,把寶劍拋向空中。寶劍所到之處,那靈光把迷霧刺開了一條縫隙,但很快又合攏。拋出的寶劍再也沒有掉下來。

石蘭香的恐怖感,已經傳染給了王瞎話兒。不論他倆往前走,往後退,或者原地打轉,這團黑霧總緊緊纏繞著他們。並且,黑霧的範圍越收越緊,他們感到有點兒透不過氣來。

石蘭香緊緊地貼著王瞎話兒,她已經開始戰栗了。

王瞎話兒憤怒地吼道:“妖女,有本事你就露出你的真麵目來。不要用這下三濫的手段!”

從空中傳來穀紅兒的聲音:“就你,也想作斬鬼除妖的什麽狗屎大師,回家種你的地去吧!啥叫下三濫?姑娘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我隻知道,這才剛剛開始。”

“你還想怎麽樣?”王瞎話兒問。

“你們倆很想走出我的迷霧陣,很想破了我的迷霧陣,告訴你們一個方法,不過,那是我很不想看到的一個方法。隻有你們這一人一鬼合體,把你們的陰陽之氣混在一起,姑娘我的迷霧陣不破自散。你們能作到嗎?”

王瞎話兒憤恨地說:“無恥!”

石蘭香也惱怒地說:“下流!”

他們聽到的,隻是穀紅兒那****而淒厲的笑聲。

罵歸罵,氣歸氣,石蘭香已經漸漸地被妖法所迷惑。她此時不是拉住王瞎話兒的手,也不是緊緊貼在他身上,而是用雙臂摟緊了他。並試圖和他親吻。

王瞎話兒推了推石蘭香,竟沒有把她推開。

“石姑娘,你不要受了妖怪的迷惑,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

“可是,大師,我一摟緊你,就什麽也不害怕了。我們就親親吧,那又何妨啊?”

“不,這正是那妖怪想看到的。堅決不能這樣,我們不能中了她的詭計。”

“我們不那樣作的話,就會被困死在她的迷霧陣中啊!”

石蘭香已經顧不了那麽多,她在解著上衣的扣子,準備把衣服脫掉。王瞎話兒上前握緊她的雙手,在竭力阻止她。

石蘭香奮力掙脫王瞎話兒的手,一下子把上衣脫掉。接著,又脫掉了全身的衣服。一個美麗而豐腴的少婦胴體展露在王瞎話兒麵前。他痛苦地閉上雙眼,並無奈何地蹲在地上。任憑石蘭香怎樣搖動他,他隻有把頭低得更很。

其實,王瞎話兒是在極力控製住自己,那妖怪繼續在他們倆個身上施法,石蘭香隻是一個鬼,她陰氣較重,比較容易受到迷惑。而他因為有陽剛之氣的護衛,還能抵擋一陣,不過,如果時間一長,恐怕他們真的難逃這場厄運。不論光身的女人,或者一絲不掛的女鬼,他都是第一次見到,況且自己還是童男之身。

在石蘭香不斷的搖動下,不停的要求中,王瞎話兒隻得把自己的大拇指含到嘴裏,並使勁用牙咬住。以此來堅定的自己的心思,不致於被妖法所迷惑。咬著,咬著,他覺得嘴裏有一股鹹腥的味道。哎呀,指頭流血了!

他經常聽人說,男人的精血是最主貴的東西,難道說自己的血不能製服那妖怪嗎?這樣一想,王瞎話兒忽然間有了靈感。對呀,那妖怪讓他和石蘭香陰陽合體,人鬼之血合在一處,不是就有了力量嗎?

想到這裏,王瞎話兒猛地把手指從嘴裏抽出來,他抬起頭,猛拉住石蘭香的手。石蘭香還以為王瞎話兒再也忍不下去了,她隨著的手,到他的嘴裏。王瞎話兒也顧不得解釋,照石蘭香的手指狠咬了一口。

石蘭香疼痛得大叫一聲,但王瞎話兒握住她的手脖子,讓她抽不出去。他把自己那流血的手指和石蘭香的手指並在一起。他第一次看到鬼的血液,竟然是青綠色的。

人血和鬼血混到了一起,王瞎話兒抱住石蘭香,伸出他們的胳膊,把他們那混合在一起的血揮向空中。

混合的血液,所灑到之處,猶如電光石火一般,把這團濃重的黑霧炸得碎裂開來。

空中傳來穀紅兒一聲狠狠的咒罵:“算你狠!”

濃重的黑霧傾刻間消失殆盡,他們看見,一鉤彎月掛在天際,天上繁星點點。頓時,隻覺得一陣神清氣爽。

讓王瞎話兒驚喜交集的是,他的寶劍閃著寒光從天而降。劍尖深深地紮在土地中。

石蘭香緊緊偎依在王瞎話兒懷裏,久久地,久久地不願離開。王瞎話兒把她的衣服一件件拾起來,為她披上。

等穿好了衣服,那難以掩飾的羞澀,讓石蘭香深深地低下了頭。

“大師,你能原諒我嗎?”

王瞎話兒從地上拔出寶劍,愛撫地抺掉沾在上麵的泥土,對石蘭香說:“這都是那妖怪在作祟,隻要我們齊心協力,一定能降服她。”

穀紅兒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她揶揄地說:“想不到王品道你竟然是一個鐵石心腸的性無能,讓血脈賁張的吊死鬼瞎喜歡一場。等著吧,我會讓你就範的。”

說完,她獨自一陣狂笑。

王瞎話兒那還有功夫再和這妖怪理論?他舉起寶劍,衝向穀紅兒。石蘭香也惱怒異常地揮動她手中的繩索,前去為王瞎話兒助陣。

穀紅兒像是要故意取笑他們一樣,在他們前邊扭捏作態的跑著,一副可憐楚楚的樣子。她不像是被人追殺,倒像在為人引路。到一座牆倒屋塌的廟宇那兒,她突然間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