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男女關係

對於一個喜怒無常的女人來說,我真的毫無辦法。我的天!這到底是怎麽了?雪兒怎麽會變得這樣啊?

我不得不低聲下氣地說:“雪兒,咱們先擱置爭議,談談我們競選村長的事好嗎?”

“裝吧,你就裝吧!”雪兒鄙夷不屑地說,“你總是在冠冕堂皇的外衣下,包裹著你齷齪肮髒的動機。當你得到了我青春而年輕的身體後,你就會認為你是勝利者。而你這種心態,正是大多數男人的特征。由此看來,你霍金輝不就是一個大俗人嗎?你有何德何能,在我麵前指手畫腳,甚至想為所欲為。你的大男人主義收起來吧!我胡曉雪不買你的賬!”

難道說雪兒中邪了?不可能!以她的功力和法術,有什麽邪靈能侵得了她的身心啊!難道說那魔障的法力已經超越了雪兒之上?它故意讓雪兒我們倆鬥氣,它卻得漁翁之利。

不管是真是假,我得試試了!看看我能不能驅走侵入雪兒心中的魔障。

一陣清風吹來,空中飄來一塊雲,挾帶著柔和的細雨,朝雪兒我們倆飄灑著。我突然掣劍在手,圍著雪兒遊走。

雪兒卻對我說:“你真是傻得可以,下雨了也不知道躲一躲,還在這兒作什麽法啊?”

我手指雪兒怒喝道:“魔障,還不快快出來受死!”

雪兒忍住笑問我:“魔在哪兒啊?”說著話,她已經手擎一把雨傘,來為我擋雨。

我一把握住雪兒撐傘的手腕,厲聲說:“魔就在你心裏,還不快點讓雨水來衝涮走它!”

雪兒趁我不注意,抽出她的手腕,猛地合上雨傘,隻是那麽一揮,那就片帶雨的雲團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仍然是一片麗日晴空。

我的法術被她破解了。

雪兒質問我:“你說,霍金輝,誰心中有魔?你是不是以為我走火入魔了?應該除去心魔的是你,而不是我!”

我暗暗問自己,是她心中有魔,還是我心中有魔?

雪兒點著我的鼻子說:“當然是你了!”

我詫異地問她:“你怎麽會知道我心裏的所思所想?”

雪兒嘲諷地說:“想不到你還是個健忘症患者,你不是和我一樣,在瑪穆星球學會了意念交流嗎?”

“那麽說,我心裏所想的一切事情,你都洞若觀火了?”

“就你那套小把戲,還能逃脫本姑娘的法眼?”雪兒傲慢地說:“是誰教會了你法術?是誰一次又一次救你脫離險境?是誰甘願陪你仗劍天涯,梟舞神州?是誰和你心心相印,同甘共苦?是誰以寬容和忍讓之心,對待你所作的每一件事?”

說著說著,雪兒就快要哭了。我卻有點兒慌了神。我再也說不出什麽,這一會兒說什麽言語都是多餘的。我隻好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凝視著她那漸趨勢平靜的麵孔,輕輕的呼喚著:“雪兒!雪兒!”

她開始沉默下來,偎依進我的懷中。我們就這樣擁抱在一起。聆聽著來源於大自然的天籟之音。

我和雪兒相依相偎著,心靈和心靈在相互交融,神遊於浩瀚的太空,翩躚於奇幻的世界,宛若兩片並蒂的樹葉,飄飄****,悠哉遊哉。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們的麵前突然多出一對鸞鳳來,它們那絢麗多彩的羽毛,還有那清脆悅耳的鳴叫聲,讓我和雪兒從遙遠的夢鄉歸來。

這對鸞鳳交頸而戲,顯得是那麽地親密,那麽地多情。忽然間,我便有了一種想跨上它們的背部,騎上它們,遨遊穹蒼的衝動。

雪兒柔情而帶著乞求的語調對我說:“為什麽我們非要打擾它們的纏綿呢?”

它們在樹林裏時而低飛,時而行走,來回地盤旋,留連,似乎在為我和雪兒演示著什麽。

是啊,我們與自然本來就應該和諧相處的,可是,有人偏偏要顯示他大自然主人的身份,好像隻有人類才是大自然的統治者一樣。就像這對鸞鳳,它們隻是在作著它們喜歡的事,與我們並沒有任何的關連。隻所以我們心中湧現出種種遐想,那隻不過是我們自己的心境而已。

在這個時候來確立我和雪兒的關係,合適嗎?她會怎麽想呢?但我還是鼓足勇氣說:“雪兒,我認為咱們有必要確認一下我們的關係。”

她好像沒有聽明白,疑惑地“嗯”了一聲。

我隻好又說:“是這樣,你也了解我這個人,有些事情說不明白的話,我會一直很糾結。你說,咱們到底是什麽關係呢?”

她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反問我,“你說呢?”

“你讓我說,我就說說我的見解吧,不過,我首先提醒你,如果我哪一句說錯了,你可不要介意啊!”

“你說吧!”

“如果說我們是同學關係吧,早在我們不是同學的時候,我們已經相知相識,我忘不了你在南清宮對我的幫助,更忘不了和你一起追捕老妖婆時所經曆的艱難困苦,還有我們一同在瑪穆星球時的歡樂時光。這分明已經超越了同學關係。如果說我們是戀人關係,但我們在很多時候表現出來的隻是愉快的合作者關係。說是未婚夫妻吧,你根本就不想承認。所以,我是說不準了。我隻能說,我們是男女關係。”

雪兒也沒有多想,順口問我:“你想讓我們成為什麽關係?”

“未婚夫妻吧!”

“除我之外,你不能讓第二個女子作你的妻子了嗎?”

“過去沒有,現在也沒有,到將來更不會有!”

“如果我不願意呢?”

“那就先作親密的戀人吧!”

“如果我不願意呢?”

“那你就是個絕對的傻瓜了!”

“你才是傻瓜!”

說著,雪兒上來伸手要擰我的耳朵,我一邊躲避,一邊說:“老天哪,你怎麽讓我愛上了一個傻姑娘啊!”

雪兒又伸手來擰我,我順勢抱住了她。她不掙紮,也不進攻,就這樣呆在我懷中。我附在她耳朵邊,輕輕的說:“老婆,我好想你呀!”

雪兒拍拍我的臉說:“你是個十足的流氓!”

我親了親她的臉蛋,問她:“你聞聞,我有流氓味嗎?”

雪兒害羞地指著又飛回來的那對鸞鳳,說,“你和它一樣壞!”

我迷惑不解地說:“它怎麽了?”

雪兒不再言語,我抬頭去看,好家夥,那一隻鸞已經飛上了鳳凰的背上,它們在用尾巴進行**。看到這樣的情景,我也有點不好意思了。覺得很是難為情,就轉過頭來,對雪兒說:“它們愛的很濃啊!”

雪兒的臉已經緋紅,或許她開始後悔讓我看這對作愛的鸞鳳了。始終不說一句話,我也就不好再往下說什麽。作個王顧左右而言他狀,說:“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還是把競選村長的事商量商量吧!”

“你還不認為我的終身是正事嗎?”雪兒執著地問。

“哪有啊!”我說,“雪兒,以往你總是很開朗,又想得很開的,今天你是怎麽了?我可不敢拿你的終身作兒戲。但是,目前我們又回不去,不在這史前大陸上作一番大事,我們又能怎麽樣呢?

雪兒說:“金輝,說真的,現在你已經不適於作村長了。”

聽了雪兒的話,我大吃一驚。她怎麽突然間會說出這種話呢?肯定有原因。不會是我這幾天沒在南屏村,雪兒自己去修探測器,並且已經修好了,我們馬上就可以離開這地方了?如果是真的,那麽,我們的宏大計劃不就徹底破產了嗎?作一個半途而廢的事情,總是讓人遺憾的。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把探測器修好呢?為什麽?這是為什麽??

雪兒會讀心術的,她已經知道了我的心。但她卻冷靜的說:“往往,事實和我們所期望的相去甚遠。但隨著我們的不斷發展和壯大,如果還固守著舊的不變更,那就阻礙我們的前行方向。該變改的時候,必需果斷地拋棄老的東西,迎接新生事物。”

她分明是在勸我,要學會舍得開,放得下。細想想,我有什麽舍不得的,又有什麽放不下的?沒有,想當初,我和雪兒一同告別汴梁城,我就下定了決心,要緊緊跟隨雪兒。一係列的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沒有錯。而今天,又會有什麽新的變故嗎?我們不剛剛驗收了法術部隊嗎?難道是女人的直覺告訴了她什麽吧?但是,我認為,有時候女人的直覺也並不是百分百的準確呀!

雪兒說:“我並不用我的直覺去分析什麽事情,隻是就事論事,你沒有覺得,我們的行政級別有必需提高了嗎?”

我茫然地說,“什麽行政級別呀?你別拐彎好不好?直來直去地說吧,盡量節省時間,好不好?”

“你呀,真是!這麽單純的腦子,怎麽就當上了村長了?看來,隻有愚蠢的官員,才能領導聰明的百姓。你也不想想,已經三個村子了,你是村長,我是莊主,再選一個村長出來,這就是三王並立了。不改革能行嗎?”

雪兒的一句話讓我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是啊,這才真正是問題的關鍵。我內心裏再次對雪兒佩服得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