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民間交流
我想，我又作錯了一件事。
剛才發生的一切，我不想去回憶。
我隻在內心中暗暗責怪自己，我為什麽竟然沒有一點兒堅定的信念呢？就那麽輕而易舉的相信了喬恩娜。
她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浴衣，從浴室裏一走出來，便坐進我的懷中。還想讓我演示柳下惠坐懷不亂？可惜的是，我們已經亂過了，再也無法彌補了。
我隻好厚著臉皮問：“就這一次，你就能懷上孩子嗎？”
她羞澀地說：“我的身體是經過檢查的，現在正是好時候，如果錯過了，可能會懷不上。”
“你知道嗎？我還是個中學生啊！”
喬恩娜在我臉上親了親，說：“孩子，你不要感到有什麽悔恨，我們是在官方的安排下進行的。就是以後有了孩子，洲行政中心會一直管下去的。所以，你不必負任何的責任。回你們地球以後，好好讀你的書，作你想作的事，好嗎？”
“可我是個重感情的人哪！我可不會忘記你！”
“至於我們的情感，就算是民間交流的一部分吧！”
好一個民間交流啊！她讓我無話可說。
我氣得就快要哭了，難道說這不是性侵？我真的想鄙視你們！可看著麵前顯得可憐楚楚的喬恩娜，我的火卻無從發泄。自認倒黴吧！誰讓咱遇上了這樣的事呢？至此，我終於明白了，玩什麽我也玩不過人家。玩曖昧，咱更是人家的手下敗將。
還說什麽假戲真唱？玩著玩著，弄假成真了！雪兒的話真的不幸而言中。女人們總是相信她們的直覺，這種預見力也許是她們天生的。
房門突然被人不禮貌地推開了，喬恩娜急忙從我懷裏站起來。而外邊那如浪潮般的呼喊聲也隨即湧進室內。
“我們要獻身！我們要獻身！”
“霍先生，我愛你！霍先生，我愛你！”
以喬恩娜的話說，她們這些人，都是想進行民間交流的吧？
闖進室中的是女子戰團情報官諾曼絲，她看到喬恩娜的這副打扮，撇嘴笑了笑，但她馬上說：“真是不好意思，我打擾你們了！霍先生住在這裏已經很不安全了，首腦先生給我下了指令，要我幫霍先生換一個比較秘密的地方。現在就走。”
喬恩娜一邊換衣服，一邊說：“門口圍那麽多的人，怎麽走啊？”
諾曼絲一語雙關地引用了一句流行語：“你獻身了嗎？”
喬恩娜的臉馬上紅了，但她卻調皮地說：“我愛霍先生！”
諾曼絲卻若無其事地說：“門口人多沒關係，五分鍾後，我們有五架飛行器抵達，它們會停靠在這座住宅的幾個窗口，我們隻用登上那架藍色飛行器就可以了。”
看來，那麽多熱心的瑪科雅洲女人想進行民間交流，恐怕是沒有什麽指望了。
這個時候，希洛也過來了。他說，以前的保密工作確實沒有作好。想不到慶典活動一結束，會引起這麽大的轟動效應。
諾曼絲對喬恩娜說：“喬恩娜院長，這次轉移到秘密地方，你就不必去了。”
喬恩娜不情願地問：“這也是洲行政中心的規定嗎？”
“是的！”諾曼絲堅定地說，“喬恩娜院長，遺憾的是，你不能跟霍先生一起渡蜜月了！”
喬恩娜欲言又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希洛說：“胡女士那邊怎麽辦？”
諾曼絲說：“我們會適時地通知她的。”
五分鍾還不到，幾架飛行器已經盤旋著到達。它們穩穩地懸浮在窗口，並一個個打開了艙門。諾曼絲和希洛陪我登上藍色飛行器，喬恩娜則鑽進一架銀白色飛行器裏邊。
幾架飛行器在瑪科雅洲首府上空盤旋了好久，另外四架飛行器飛向別的地方去了，我們乘坐的這架飛行器降落在洲首府的一個住宅區裏。
在一個三層樓的窗口，飛行器又懸浮在那裏，我們幾個從飛行器裏進入房中。
這房間比我們離開的那個房間麵積還要大一些。這裏邊也是各種設施齊全，連最傳統的電話機都有。服務人員們侍立在房間中，好像專等我們的到來似的。我們一到，他們便退了出去。
希洛笑著對我說，他不能在這裏多陪了，他還要安排我在這裏住宿的所有事務。說著，他向諾曼絲作了個手勢，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他又是隨手把房門給關上了。
我已經吃過一次這樣的虧了，關房門意味著什麽？這是不言而喻的。對付妖魔鬼怪容易，對付人難啊！對付人容易，對付瑪穆女人難啊！
這一換地方，弄得我也很緊張。我躺坐在柔軟的沙發上，不由得唉歎了一聲。諾曼絲似乎是善解人意地問我：“霍先生，你還有什麽解不開的心事嗎？”
我指了指關上的房門說：“你最好打開門讓我透透氣兒，我覺得我都快給悶死了。”
諾曼絲幽默的說：“你們常說，打開天窗說亮話，打開門說出來的話是不是更沒有陰暗麵啊？”
“我想是的！”
她並沒有照我說的去把門打開，而是說：“霍先生，時至今日，你也得給我一個交待了！”
我一下子提高了警惕，她是要幹什麽？她是保護我來了，還是要挾我來了？這一會兒，是敵是友可得好好分辨一下。還想讓喬恩娜待我那樣，讓我重蹈覆轍？你們把我看成什麽人了？來自地球的花花公子？
我知道，諾曼絲在緊咬著那天我遇到情色花後所作的事不放。那又不是我故意的，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作了什麽，讓我怎麽給你交待呀？
她看我沉默不語，接著說：“戰爭一結束，我就作了身體檢查，結果發現，在我的宮腔內，有嬰兒的胚胎已經開始發育了。隻有你知道誰是孩子的爸爸。”
我真是傻到家啦，那棵情色花，說不定正是諾曼絲設的圈套，如今，我已經難脫幹係了。無論我說什麽，都顯得蒼白無力。
“你準備怎麽辦？”我問。
“等孩子出生以後，我抱著孩子，駕著飛行器，到地球上去找他的爸爸呀！”她好像很嚴肅地說。
我的天！我都作了什麽呀！到那時候，諾曼絲，一個外星女人，抱個孩子去找我，那還不轟動全世界呀？我看，你這“丁郎認父”的戲就別唱了。給我點麵子好不好？
諾曼絲看我那副憂愁的樣子，她一下子失聲大笑起來。笑得我毛骨悚然的，她不會是瘋了吧？
我膽怯地喊了一聲：“諾曼絲！”
她看到我這可憐巴巴的樣子，又一次笑起來。
她看我都快要哭了，才忍住笑說：“我是逗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