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雌雄刺客

本來我不想複述那慘酷的場麵,但對於一個侵略者來說,他若能得到好的下場,又怎能警醒世人呢?是啊,能親自手刃戰犯,真的是不亦快哉。

諾曼絲和我幾乎是同時出手,同時把尖刀插進了湯威爾的前後胸膛。我們一攪一拉,刀子出來了,血也流了出來。他想喊叫,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驚恐地看前看後,看著看著,他一頭栽倒在地。血順著地麵在流淌,在慢慢地凝結。

諾曼絲不相想再看這血淋淋的場麵,把頭偏向了一邊。也許她正好看見電腦,便對我說:“霍先生,咱們是不是以湯威爾的名義對他的軍隊下發一個撤退的指令?”

諾曼絲的智商也真夠高的,我說:“事不宜遲,你就快點發吧!最好別露出什麽破綻。”

“這個你盡管放心!”

我在帳篷門口給諾曼絲放哨,她動作也真夠麻利的,不到三分鍾已經搞定。

她對我說,她向所有的進入瑪科雅洲的侵略軍下發了撤退的指令。命令他們在收到指令後的五分鍾裏馬上行動。並且要求所有撤退的部隊,不準還擊瑪科雅洲的軍隊。

“作得好!”我向諾曼絲伸出了大拇指。

幹脆,一不作二不休。老家有句話叫,一個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趕。殺一個就多一個,侵略者就會少一個。

我讓諾曼絲站在帳篷門口的左邊,我站在右邊。憑借我們隱身的優勢,讓她喊人。隻要有人進帳篷,我就把他幹掉。

諾曼絲是一個好演員,她的聲音裏有著驚慌失措,又有著驚恐膽怯,她放開喉嚨朝外邊喊著:“快來人哪,快來人哪,總長被謀殺了!”

從第三個帳篷裏跑出來一個低矮但卻粗壯的男人,他跑進來後,看見了倒在血泊中的湯威爾,正待要轉身時,我適時地把尖刀插進了他的胸膛,狠狠地一攪動,朝他腿上踹了一腳,他便和湯威爾作伴去了。

諾曼絲要求道:“霍先生,下一個讓給我吧!”

“那你準備好!”我說,“你最好再喊兩聲。”

諾曼絲就在帳篷門口又喊了兩嗓子。

這一次跑過來的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是一個威武雄壯的大個子,也很年輕。那個女的就是剛剛從這兒出去的尼娜。

那個男的到帳篷門口,看到倒在血泊中兩個人,還沒等他轉身,諾曼絲已經把刀子插進了他的心髒。這人驚呼一聲,被諾曼絲用胳膊肘兒把他打倒在地。在後邊的尼娜看到了這一幕,尖叫一聲,返身往回跑。並不住地發出“啊啊”的呼喊。看樣子她是被嚇瘋了。

此時,帳篷外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呼喊聲,看看帳篷裏邊的三具屍體,我對諾曼絲說:“我們走吧!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我們到外邊去看看他們在幹什麽。”

迪比斯洲的軍人們分成了兩部分,有一小部分在向這幾個帳篷包抄,餘下的大部分已經集結,可能真的要撤退了。

這真是,橫將冷眼觀螃蟹,看你橫行到幾時。

我親昵地摟住諾曼絲,伏在她耳邊,低聲說:“讓我們看一場好戲吧!”

這一小部分包圍帳篷的迪比斯洲軍人,小心謹慎地向帳篷一步步靠攏,隻恐怕中了埋伏。他們到帳篷門口,試探性地喊叫著,有大膽的往前慢慢走著。他們終於看到了那幾具血泊中的屍體。他們看也沒有什麽危險,便一齊擁上去,不一會兒,便把那幾具屍體給抬了出來。

我聽見有個迪比斯洲軍人分析道:“肯定是總長得到了最新消息,我們這一仗最終要以失敗而告終,於是,他便和另兩個高級軍官集體自殺了。”

這應該是最好的解釋。

有一個軍官說:“這是重大軍事機密,任何人不準泄露。”

他們開始整隊撤兵。

我和諾曼絲走進不遠處那片密密的樹林,諾曼絲拉著我的手說:“霍先生,你要我嗎?”

這都是啥時候了?還想著那些事!真是的。

我說:“你快點把他們的總長湯威爾,和另兩個高級軍官已經被我們刺殺的事情匯報給總部。然後,馬上聯絡三個受困的小分隊,讓他們立即出兵,痛擊侵略者。”

諾曼絲照著我的話去作了。

等她作完了那一切之後,她問我:“霍先生,要不要通知一下喬恩娜院長和胡女士?”

“那就讓總部安排吧!”

諾曼絲帶著幻想的色彩對我說:“接下來應該是總部給外圍部隊下指令,讓他們追擊敵人。而我們也許還會有新的任務。”

她這樣一說,我那高度的緊張心理逐漸放鬆下來。從我們乘坐飛行器到敵人的陣地,潛入敵營後又在山洞裏摸索了好長時間,和雪兒她們匯合,直到現在也沒有休息。我真的有點兒累了。便一下子坐在地上,再也不想起來了。

諾曼絲遞給我一瓶綠色的飲料,說:“好像你也缺少相應的營養來補充你身體的需要了。喝下去馬上就會好起來的。”

我接過瓶子,卻沒有打開它。心裏迷迷糊糊的,不知怎麽,就睡著了。

剛一睡著,就作了個奇怪的夢。

有一群稀奇古怪的人,看不清他們身上穿的是什麽東西。好像有衣服,又好像沒有衣服。他們手裏捧著一個冠冕形的物件,我在前邊走,他們在後邊追。似乎我若不要他們送給我的禮物,他們會很難受。我跑進一間房子,那房子卻騰空而起。忽然看到雪兒還站在地上,可房子已經起飛了,我急得大聲呼喊:“雪兒!雪兒!”

“霍先生,你在喊誰呀?”

睜開朦朧的眼睛,諾曼絲笑咪咪地坐在我的對麵。樹林裏茵芸著濃烈的草木清香,讓我很快地清醒過來。我不好意思地朝諾曼絲笑了笑。

“霍先生,你在為你的搭檔擔心嗎?”她看我沒有回答,又說,“我看出來了,你是個很重情義的人。”

“是嗎?”

她微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