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借屍還魂

晨曦初露,一個清新舒適的早晨開始了。

崇山峻嶺間,鬱鬱蔥蔥,林木茂盛,樹葉蒼翠欲滴。林間的小鳥在歡快地叫著,組成了明媚早晨的交響曲。

太陽逐漸升起來了,草葉上,花瓣上,那晶瑩的露珠,閃爍著燦爛的光芒。

我和雪兒依偎著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麵向朝陽,接受著燦爛陽光的洗禮。

我們在這兒坐著並不是特地在等待日出。

也許是經過一夜的飛行,也許是在很短的時間,我們就到了這座山上。雪兒說,我們玩穿越,老祖母可不感興趣。她不會隨我們穿越到大宋朝,故意讓我們得到她的行蹤。還是回到現在比較合適。

而我的最大遺憾是,沒把那個鬼魂坐騎帶上,有了它,我想我們會方便一些。雪兒卻笑了,她說,鬼魂坐騎招之即來,需要它的時候,它會立即出現在我們的身邊。有雪兒這一說,我也就不再有什麽牽掛,那就一心沒二用地跟她一起尋找她的老祖母。

看著我和雪兒的服裝,我感到有點滑稽。我穿的是一身現代的衣服,一件普通的茄克衫,一條西褲,腳下是一雙運動鞋。這完全是我的學生裝。而雪兒則是一身唐裝,對襟的花綢上衣,寬鬆的黑緞子褲子,腳上是一雙繡花鞋。我們兩個就這樣坐在一起,就像穿一身高級西服的人,趿垃一雙拖鞋,顯得不倫不類。

但是,外表的不和諧,並不影響我們心靈的相通。不過,外表隻能是暫時的,而心靈相通才是永久的。

雪兒拿出她的銅鏡,有一絲亮光在微弱的跳動著。她迷惑不解地說:“老祖母應該就在這座山中啊!可銅鏡的光為什麽這麽弱呢?不會是她有了預感,隱匿起來了?”

“那咱們上哪去找才好呢?”我問。

雪兒說:“現在隻有在這山中慢慢找了,我們總能發現她的。”

她又從她那不大的行囊中取出那把金刀,鄭重的交到我手中,說:“金輝,這是我給你的禮物,請你收下!”

一大早就給我送禮物,並且還是這麽的貴重。

“雪兒!這可是那個皇帝賜與你的呀?”

“金輝,難道你忘記了嗎?我有刀,你還用它剁下了黃三郎的尾巴。這把刀你拿著吧,對你以後有用的。況且,它還是斬掉過奸佞頭顱的刀,會和你的紅手帕一樣的有靈氣。”

我把刀收下來,裝進我的行囊中。

雪兒拉住我的手,站起來說:“這麽好的風景,不欣賞欣賞我們會後悔的,今天,你就給我指點指點江山吧!”

我們手挽手往山下走時,沒多遠,便是一條狹窄的山道,下邊是一條潺潺而流的小溪。當走到隻能通過一個人的地方時,我們不得不鬆開手。雪兒在前,我在後邊跟著。這些地方,都留下了遊人們的痕跡。可能這地方是一個旅遊勝地?

對麵是一壁萬丈懸崖,勇敢的人似乎還能攀援而上。不過,那得冒著生命危險。隻有愛探險的人才會那樣作吧?

遠遠地,一個女孩子的哭泣聲隱隱約約的傳過來。開始時,我還以為是林間的風聲。當我和雪兒循著那聲音往前走時,哭聲便越來越清晰。

女孩子的哭訴聲,我們已經能夠聽得很清楚了。

“方軍,方軍,你醒醒啊,你醒醒啊!我不讓你往上爬,你不聽。方軍,方軍,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說著,她一頭撞到山崖上,躺倒在那個叫方軍的男孩子身邊。

沒想到這女孩子會尋短見。我和雪兒奔跑過去,已經為時已晚。

雪兒好像有急救經驗,她先摸摸那女孩子的鼻孔,隨後,她讓我也去摸摸。我明白了,如果有氣息的話,手指能感覺到的。可是,她已經沒有氣息了。而她身邊的這個男孩子,已經變得僵硬。皮膚上早已沒有了血色。煞白煞白的,他張著嘴,瞪著眼,很是恐怖。看他們的年紀,也就是二十五歲左右。

看到這一對恩恩愛愛的年輕人就這樣死去了,我有點兒不忍心,對雪兒說:“雪兒,你會那麽多奇法異術,難道你就沒有辦法救活他們嗎?年紀輕輕的多可惜呀!”

雪兒不無遺憾的說:“你知道什麽叫回天乏力嗎?我是回天無術啊!我雖然為他們的死亡表示哀痛,但我卻不能起死回生。”

人的生命竟然如此脆弱,看來,是應該珍惜這寶貴的生命了。可是,卻有好多人不知道珍惜,隻是放縱再放縱。揮霍青春,虛渡歲月。但又有多少人能看破呢?

雪兒突然驚喜地說:“我有個好主意!”

她這一驚一乍的,嚇了我一大跳。

她說:“如果我們倆就這樣到處行走,肯定會招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正好,我們可以借用他們倆的身體,來個借屍還魂。你看怎麽樣?”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

我說:“那麽,我們現在就開始嗎?”

“是的,現在!”

我和雪兒手挽手,我看見一首靈光進入到那女孩子的身體中。於是,我也義無反顧地進入到方軍的體內。

“金輝,你怎麽總是睡不夠啊?快起來吧,你看,已經快中午了!”

我睜開眼,剛才那個哭得死去活來的女孩子正在搖晃住我。我想再合上眼皮睡一會兒。可她卻不停地在叫喊著。我一激靈,猛地想起來,雪兒上哪兒去了?

“雪兒,雪兒,你在哪兒呀?”

那個女孩兒說:“金輝,我就是雪兒呀?你怎麽不認識我了?你忘記了剛才我們要作的事嗎?你的適應能力怎麽就這麽地差呀?”

她這一說,倒是提醒了我。我便“霍”地坐了起來。隻覺得後背有什麽東西,還挺重的。低頭一看,雙臂上還有背包帶。我把旅行包從背上取下來,打開背包,裏邊有幾件衣服。內層裝一匝子RMB,我好奇的數了數,一共7238元。

雪兒驚訝地問我:“這花花綠綠的東西是什麽呀?你怎麽還一張一張地數呢?就那麽好玩嗎?”

我笑了,但並不是嘲笑雪兒,而是覺得雪兒問的好笑,我說,“這是錢哪!也就是通行證,到什麽地方,如果沒有它,就不行。比如,吃飯,住旅館,坐車,很多地方都需要它。在現今這社會,人們沒有生命,沒有尊嚴,沒有人格,都可以。但沒有錢不行!”

說著話,我又把錢裝入背包,從裏邊又掏出來兩張身份證,一張是方軍的,一張是那女孩的。她叫鄭淑慧。

我和雪兒重新收拾了行裝,把我們到來之前穿的衣服全部裝進背包,便手挽手地往山外走。一邊還盡情欣賞著沿途的風景。

離開懸崖,走沒多遠,便是一大片樹林。這片樹林,接近於原始森林的狀態。地麵上堆積著一層很厚的樹葉,有水的地方,還散發著漚朽的酸味。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動物不時地出現。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深山老林?

到了樹木稀疏的地方,陽光也照了進來,投在地上的光芒,斑斑駁駁的。不遠處,一男一女正在撕打著。他們卻沒有發現我們的到來。

那女的一邊反抗,一邊大聲求救:“來人哪,抓流氓啊!”

那男的已經把那無助的女子捺倒在地,並拚命撕扯女子的衣服。

當我和雪兒趕到時,女子的褲子已經被扯掉,那男人正緊緊的抓住女子的**,往下硬拉。

我們已經走了到他們旁邊了,他們還沒有發現我們。

我怒喝道:“住手!”

這一聲猶如五雷轟頂,那男人放開女子起身就走。我使了個小小的法術,幾根藤條便擋在他麵前。他急急地轉過身,又有幾根藤條攔住了他。在他團團亂轉的時候,他的前後左右盡都是藤條。走是走不脫了。

這女孩有二十一二歲年紀,長相隻能說是一般。雪兒幫她穿好衣服,問她:“小妹妹,這是怎麽一回事呀?這個人是什麽人哪?”

女孩兒說,她叫周鶴,是從河南鄭州和男朋友一起來的。昨天他們在這片原始森林中迷了路,倆人走散了,到現在還是誰也找不到誰。她不認識這個男人。一個小時之前,她遇上了他,一直對她糾纏不休。開始她對他說,她的男朋友就在這附近,他沒敢下手。可是,一個小時過去了,他沒有發現她的男朋友,就欲對她施暴。幸虧你們來的及時,如果晚到十分鍾,她就被他給汙辱了。

說著說著,周鶴走到那男人身邊,摔手就是幾個耳光。

我氣憤地說:“你這個人麵獸心的東西,真正的一個衣冠禽獸,在人家遇到困難的時候,不去施行幫助,反倒趁人之危,施以暴行。說,你叫什麽名字,你是哪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