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藍玉？
“好好好，各位大人們都好啊！”
百官都示好了，小朱自然不會做出SB事，硬推人家到朱允炆那邊去了呀！
見到如牆頭草的百官，朱允炆1心中有氣，但也不敢發作，隻能在心中默默傷心，不敢讓人看出分毫。
小時候因為自己是妾室所出，皇叔都看不起他，就連一些公候弟子同樣看不起他，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給母妃惹出禍端，可如今，他也是嫡出啊！
為什麽百官依舊看不起他，就因為他的母親，是妾出身嗎！
“殿下莫憂！”黃子澄默默來了一句，他看朱允炆一副示弱的樣子，還以為朱允炆不敢爭鋒了呢。
他可不希望朱允炆放棄，但要是朱允炆真的準備認輸了，他絕對麻溜地向小朱示忠。
“還望先生助我！”朱允炆看到黃子澄眼中的遲疑，沒有解釋，隻有一句求先生助我，表明自己的誌向。
“吾定不負殿下！”
黃子澄開心笑了，他沒看錯人，朱允炆還是能扶持的。
“不知大人是？”
小朱進來就看到一個獐頭鼠目中年癡漢再和朱允炆神神秘秘地說話，不知道密謀什麽。
但小朱相信，朱允炆這小子絕不是個善茬，大明王爺畏火，可是這小子傳下來的。
“下官黃子澄。”
黃子澄略顯傲氣道，他年輕時，那也是十裏八鄉有名的後俊生，現在更是太常寺卿。
除了出身趕不上小朱，小朱哪裏比他強，他自然看不起不學無術的小朱，就算小朱現在有點變了，也不過是野蠻了幾分。
他，黃子澄，就算身死，從帝都城牆上跳下去，他都不會看得起朱允熥。
“原來是才思敏捷的黃先生，失敬失敬！”
小朱也不嫌棄這位，這位和或許在軍事上是個蠢貨，但是單論教育能力，天下大儒沒幾位能勝過。
小朱拍了拍黃子澄，眼中盡是欣賞。
“黃先生大名可謂久仰，我願向皇爺爺請示，讓黃先生去大本堂教我們幾年，看看我們能不能成才，不知黃先生意下如何。”
小朱沒有稱黃子澄為黃大人。
黃子澄是個理想，講操守，一生力行孔孟之道，忠君並能生死以之。
對黃子澄來講，朝堂之上，處處為大人，但能稱之先生的，少之又少，小朱這一聲先生，黃子澄還是很享用的。
“多謝殿下美譽。”
這一刻，黃子澄腦海裏甚至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這孫子，其實好像也不差啊。
不過看了一臉著急像死爹的朱允炆，黃子澄心中微微歎息，“謝殿下看重，但下官如今官職...甚得我心。”
黃子澄第一次說了違心話，去大本堂教書，能與諸王打好交道，同樣比在朝堂當官安全，同樣可以在老朱麵前多露臉，這個職位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可他下定決心輔佐朱允炆，自然不會變。
“可惜了。”小朱看了一眼朱允炆，再看一眼黃子澄。
他知道黃子澄已經決定跟隨朱允炆了，他不可能再得到黃子澄的效忠了。
這天下沒有什麽不是利益可以改變的，但像黃子澄這般人，他心中的道義比天下還要重，還要珍貴！
“希望先生勿所托非人啊！”
有時候一個忠義，真的能讓人肅然起敬。
朱允炆都放棄他們了，他們還在為朱允炆的天下謀劃，最後落得抗旨不屈被肢解而死的下場。
“忠義之事！”
黃子澄回禮，小朱的表現確實比被打擊自閉的朱允炆好多了，不過四個字：忠義之事！
......
今日老朱未曾來，畢竟他是皇帝，天下壓在他的脊柱上，他不能任性，盡管是來看看自己死去的兒子！
但今天靈堂上的事情，早就呈到老朱麵前。
老朱拿起來看了看，倒是覺得朱允熥有點像個正常人了，心性也算不錯了，也知道為自己謀劃，抓住一切能抓的東西了。
老朱笑嗬嗬對著二虎道：“你看這逆孫，倒是變了個人似的，像是長大了，雖然比不上我的標兒，但現在的表現，比秦王那幾個王八蛋強多了！”
一想到自己二兒子在封地上欺男霸女橫行霸道，他就頭疼！
二虎靜靜聽著老朱的話，“秦王殿下隻是這些年在外麵，變野了幾分，等他回來了，在陛下身下，定會好些。”
二虎避開了朱允熥的話題，這個時候說朱允熥不是重點，談論朱允熥隻會讓老朱生氣。
老朱拍了拍手，眼中暴虐一閃，又勤勤懇懇地忙政務了。
二虎看見老朱依舊處理政務，歎了口氣，老朱或許有很多毛病，但他的勤政從古至今，怕是無人能比的了。
......
一行身著盔甲的隊伍瘋狂向京城趕。
這支隊伍約三十人，最前一騎，乃是一位中年將軍，將軍長身赬麵，個子高挑，臉上留有的戰疤，一身煞氣，他神色焦急，其中帶著悲傷。
他每揮一鞭，矯健的戰馬臀上便多了一道深色血印，周圍的隨從都快跟不上了。
後麵的隨從黑衣勁裝，腰帶長刀，無一不是身材壯碩，他們整齊劃一，死死咬住前方將軍。
一行人路過數次城鎮，除了換馬，都未有停留，快一路馬加鞭。
終於，夜半時分，天色已然看不清，一行人才停了下來。
一行人開始就地駐紮，略微紅臉的將軍默默坐在一處，靜靜看著手下人忙活。
不一會，三十多人就搭起四個大帳篷，其中一人走到將軍麵前。
“將軍，好了，先歇息吧，跑了一天了，馬都換了三匹了，將軍莫要累壞身子了。”
來人神色憔悴，看著比將軍還要虛弱幾分。
將軍冷冰冰向士兵瞟去，士兵被他瞧得有些發毛，卻還是關心地與將軍對望。
將軍站了起來，走到士兵麵前，居高臨下冷冷地望著他，憔悴的臉卻依舊不怒自威。
但看著自己的親兵都已經很勞累了，還是心軟了，道：“就地休整三個時辰，明天午時在到城中休整。”
“謝藍玉將軍！”
“謝將軍！”
親兵見藍玉開口，也都鬆了口氣，要是一直這麽跑下去，至少會累死半數人，現在藍玉鬆口了，他們自然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