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麵向顧客編程——被係統認可的變身卡
當著荔枝的麵表演了一次變身之後，神女族小姑娘已經徹底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而此時戰鬥結束，步禮之又心生妙計，將抓在左手的黑色卡牌遞交到右手上，同時沉浸意念激發自己的魂立方，不多時，成功地於背包中創建了一個新的卡牌。
“變身卡：瑪德製杖
附加效果：無”
沒錯，利用自己把自己的東西交給自己這種驚人的操作，步禮之憑空白嫖了一張屬於自己的空白卡。
因為他本身不具有任何技能，而變身卡附帶金色星痕的概率又很低，所以這張卡除了變成他的模樣以外，並沒有任何作用。
不過既然變身卡是一種道具，那麽能否交給其他人使用呢？
在所學過的知識中，裏世界從未出現過類似的道具，所以步禮之憑借魂立方創造的變身卡應該屬於一個全新的道具。
如果它能夠交易給別的玩家並正常使用的話……
嘖，那未來，錢途無量啊！
想到便做，步禮之將自己的那張白卡遞到荔枝的前麵，用包飽含期待的眼神看著她成功的接住了卡牌！
轉移成功！這張變身卡的歸屬從步禮之轉移到了荔枝的身上，而且沒有消失！
“能使用嗎？”
步禮之壓下心中的激動，盯著荔枝手中的卡牌。
繁星紀元124年6月1日，一項偉大的實驗正在進行！
“這是？”
荔枝沒理會步禮之那有點變態的小眼神，接過變身卡後便仔細查看起來。
“變身卡：瑪德製杖
附加效果：無”
卡牌正麵繪畫著步禮之勉強過關的畫像，而關於卡牌的信息在裏世界係統下一覽無餘。
荔枝將意念匯集到手中的變身卡時，腦海中的係統的確出現了一個“是否使用”的提示，但並沒有說明使用後會發生什麽。
“不能用嗎？”
見荔枝久久不回答，步禮之興奮的情緒逐漸冷卻下來。
如果卡牌就算能夠交給別人，但無法使用，那將毫無價值——除非有人喜歡收藏動態畫像。
沒錯，變身卡的正麵形象是動態的……
“啊別誤會，有使用選項，但是不敢用啊。”荔枝立刻解釋道。
“不敢用？”
步禮之一愣，看向荔枝手裏的卡牌。
“變身卡：瑪德製杖
附加效果：無”
的確好像多了點什麽東西？
步禮之再仔細看去，竟在卡牌的右上角發現了一個警告。
“非係統認可道具，建議不要使用。”
這個警告之前是沒有的，到了荔枝手裏才出現。
為什麽？
為什麽自己的變身卡會出現這個標記？
莫非是……因為這卡牌不是裏世界係統創造的，而是自己憑借魂立方創造的？
步禮之回想到自己主動激發魂立方生存變身卡時的感受，略有明悟。
普通道具是由係統產生，所以係統為其製定了一些規範，讓大部分道具都遵循著幾乎一致的框架。
這樣一來，玩家入手後即可按照經驗馬上掌握這個道具的用途。
而自己製作的卡牌沒有經過係統規範，相當於私自仿造的。
這樣的話，即使卡牌能夠交易也不便於推廣，它無形中的價值降低不少。
係統……規範……
幹預一下魂立方創造卡牌的過程，應該可以讓它變成符合係統要求的道具吧？
步禮之低頭思索，他還指望靠著變身卡大賣變成土豪呢，這點小困難怎麽能攔住他！
不過幹擾魂立方這種事，他沒有經驗，隻知道想要溝通魂立方的話，有且僅有一個最佳方式。
讓荔枝先在一旁等候，而步禮之則閉上雙眼，將意識沉浸於腦海。
虛假世界，係統廣場。
步禮之的意識體睜開眼睛，立刻就看到自己那傷痕累累的魂立方以某個位於廣場中央之上徐徐旋轉。
魂立方整體以兩個頂角之間為軸線，其中兩麵相連的仍然刻印著金色紋路，而其他魂麵已經徹底失去光澤。
即然變身卡是由魂立方創造的，那麽將意識與魂立方完全鏈接起來，必定就能從後者內部找到生存卡牌的邏輯。
步禮之的一半靈魂蘊藏著學霸的知識庫，另一半則充滿離奇而古怪的想法。此時，前者給他與魂立方完全鏈接提供了必要的基礎知識。
幾番嚐試後，步禮之的意識成功融入魂立方的內部。這裏麵宛如一方小宇宙，無數星辰沿著固定的軌道前行，不過更多的卻是虛無的黑暗空洞。
步禮之勉強分出一絲意識，控製身體，再次將一直被握在手裏的“吱吱變身卡”轉移到了另一隻手，而主體意識則集中注意關注魂立方內部的變化。
魂立方的內部空間，一顆“星辰”驟然變成紅色，激**一縷光芒向頂端筆直射去，就在那光束經過兩片金色“星係”的瞬間，各有一團能量從兩旁聚攏而來。
在最後的過程，兩道能量團和光束不斷壓縮，向內塌陷，直到它抵達魂立方內部的頂端時，恰好變成了一顆白色光點。
那白色光點閃爍片刻後就消失不見，與此同時，背包內某個空白格子突然綻放一團不大卻刺眼的白光，等那光芒褪去後，一張黑色卡牌靜靜的躺在那裏。
卡牌的正麵，繪畫著步禮之站在魂立方前的意識體形象，他的雙眼緊閉，一手觸向畫麵之外，粗糙的白色布衣無風自動，隱約透過背後的點點星光。
“變身卡：瑪德製杖
附帶效果：無”
一張依然帶著警告標誌的變身卡。
“挺好的氣氛，就是被名字毀了。”
步禮之的意識體微微撇嘴，隨後看向魂立方內部的最下方。
剛剛那顆紅色星辰已經失去了光澤，此時變得毫無特殊之處。不過步禮之可一直盯著它呢，絕不會認錯的。
他奮力讓意識體遊動，來到這顆星辰旁邊。
魂立方的內部空間很怪異，距離和時間似乎都不存在，也沒有近大遠小這種概念。
遠遠看上去時它如同一個蘋果般大小，等步禮之艱難地挪到它旁邊來時，它依舊是蘋果般的大小。
步禮之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將這顆“星辰”握住。
頓時，無數龐大而複雜的亂碼衝進步禮之的腦海，險些將他的大腦衝刷至昏厥。
步禮之咬牙讓自己清醒，他強迫自己不去關注這些複雜的亂碼，轉而去尋找一些更有代表性的標誌。
裏世界的本質是虛擬世界，是虛擬的，由一行行代碼編寫而成的。所以裏世界中的一切，刨根究底，總歸是最本源的程序。
而想要修改裏世界的核心程序，不說步禮之做不到，恐怕就是當時裏世界的開發者們再度聯手，也做不到，裏世界經過數千年的自我構建，已經複雜到了一種難以想象的程度。
不過步禮之本來就沒那個必要，他隻需要尋找到魂立方生成變身卡這段“程序”的備注。
這一點，對有一定基礎知識的步禮之來說並不困難。
這種操作大多數時候被一些鍛造師們利用，他們擅長打造武器，並在滿意的作品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這種留名操作經過演化，如今已經毫無難度，不過其本質仍然是修改程序的“備注”，更改這段程序對其他人的顯示內容。
在無數程序規則中衝浪的感覺並不好受，尤其是這些龐大的內容正無時無刻不擠占著步禮之的大腦，他隻能盡力讓自己將那些不認識的文字忽視。
終於，在一團亂碼之上，步禮之找到了一團綠色的比較柔和的光團。他深吸一口氣，立即觸碰那綠色光團。
大腦正承受極高的負載，此時容不得他鬆懈。
意識一陣恍惚後，步禮之接收了這光團的內容，它確實是一份“說明書”，隻不過裏麵是混亂無序的，步禮之需要將它們按照係統規範排列整齊，並且不能出錯。
“說明書”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占位符”，它們是一個簡短的符號，卻能根據程序的內容不同，表達出不同的意義。
這些複雜的東西步禮之一個都不認識，經過裏世界的自我構建，原本的代碼已經徹底失去了原本文字的形式，變成任何人都無法理解的不規則符號。
不過根據一些基礎結構，步禮之還是找出來幾個對應的“占位符”，並以它們為核心，重新排列了一下綠色光團內的結構，最後又自行修改和添加了一些。
現在的話，新的變身卡應該不會再像之前那樣顯示著十分複雜的內容了。
不過再次測試後，步禮之看著消失在頂部的光點又陷入沉思。
現在的變身卡太過籠統，如果由係統來創建的話，肯定不會這樣，它一定會被加以限製，不能完全任由程序自行發揮。
有了些經驗，現在的步禮之輕車熟路。
他抓住那新卡牌生成之前，光點即將消失的刹那，伸手握住那光，將意識投入新的程序內部。
他找到負責產生卡牌本體的程序，在代表著背景色的光團內揮手書寫起來，不多時，這些光團裏多了白色，藍色，紫色，金色。
他又找到負責創造卡牌主體繪畫的光團，將其從混亂重新排得整齊，並延伸出一條黯淡的光束，與上一個多彩的光團相連。
另一半靈魂，稀奇古怪的創意感於此時爆發。
步禮之找到最關鍵的，最複雜的，代表著卡牌效果的龐大光團，一頭撞了進去。
……
雪域的夜尤其靜謐，步禮之這眼睛一閉，原地站著一動不動。荔枝不知道他在做什麽，不敢去打擾他，隻好借助工具就近挖了個一人高的大坑，然後從背包裏找出折疊帳篷，在裏麵展開。
這樣即使起風，帳篷也不會難以承受，而被風吹來的雪非常疏鬆，不會壓垮質量較好的帳篷，明早隻需要輕輕甩一個符咒，自己就能安然出來了。
荔枝最後看了一眼原地不動的步禮之，找出一根絲線輕輕綁在後者的腳踝上，然後將另一端綁上石塊，丟進坑內。
她抬頭看向星空，對著家鄉道了聲晚安，貓身鑽進帳篷。
至於外麵的那個……管他呢，凍又凍不死。
荔枝打了個哈欠，拿出一盤蚊香般的東西點燃，擺放在帳篷外麵，隨後拉上拉鏈，卻刻意留了個空，將那塊綁著繩子的石頭關在帳篷內，懸在她一睜開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
“流程要變一下，金色星痕能量的加入要提前……”
“主體繪畫……嘿，要不要加個皮膚功能？”
“這是負責最終實體化的規則？嗯，這裏碰不得，不能搞壞了。”
“這個結構，負責卡牌的隨機性？嗯，這裏可以加個限製，被係統警告最可能的原因就是這裏了。”
魂立方內部空間，步禮之單手搓光團，各種毫無規則的程序被他如同玩魔方似的扭來扭去，最後精準的丟在某個角落。
“不同的卡牌之前要做區分，有珍惜的才能足夠吸引顧客……對了，恰好可以跟之前的那些顏色關聯起來。”
最初還手忙腳亂的步禮之，現在相當熟練，雖然他仍然看不懂那些不規則字符所代表的含義，但是根據結構，他還是能夠大致猜到它們的作用以及更改方法。
“這樣就差不多了……”
最後一個光團也被步禮之捏成麻花狀，放到其他光團旁邊。步禮之的意識體深吸一口氣，然後徐徐吐出，滿臉輕鬆狀。
“全線完工，呼，來個測試！”
隨著他意念一動，魂立方內部再次動**起來。
與最初不同的是，這一次，那代表著金色星痕的兩個“星係”般的能量體率先提供能量，鑽入最底部的星辰。
而後這顆星辰變紅，瞬間迸射出核心光束，由金色星痕而來的兩道能量圍繞在光束兩旁螺旋旋轉。
三者同時向頂端衝去，並在這過程中一點點的融為一體。
最後，僅剩的一縷白光衝到頂部，經過幾次閃爍，在背包中實體化，形成了一張新的卡牌。
“過程完美，隻看結果了……”
步禮之搓搓手，將意念投入背包內。
“瑪德製杖—雪域之夜（白卡），使用後幻化成卡牌記錄的形象，持續一小時。”
看到最終成品，步禮之麵色一喜，一番折騰，雖然不知道哪裏起了作用，不過係統的警告標識果然沒了！
這張卡片的背麵不再是純粹的黑色，而是變成了白色。而卡牌正麵，記錄的是在雪域夜晚中站立的步禮之形象，他的身上落滿了雪花，背景則是滿天星空下的群山。
繪畫下麵的內容，也多了一些介紹。
“品質：白色
耐久度：5
附帶能力：無”
“叮！係統信息！”
“尊敬的‘瑪德製杖’玩家，恭喜你獨創出了新的概念道具，為裏世界構建做出傑出貢獻，你獲得獎勵：經驗X1000，10級經驗丹X1。”
“係統即將公告您的傑作，請問是否隱藏個人信息？”
“是！”
個人信息？步禮之完全沒有一點猶豫，他在獲得改名卡之前，完全沒興趣讓自己現在的名字發揚光大。
此時，聊天交互界麵，一條不同於玩家的，被豪華邊框包圍的信息，瞬間出現在所有頻道的頂端。
“係統公告：恭喜神秘人發現了新的概念道具：變身卡。”
係統公告的最後還附帶了一個超鏈接，正是步禮之剛剛創作的這張卡牌，不過因為步禮之的要求，卡牌的名字和形象已經被隱藏，隻留下其他描述。
這段公告占據聊天框時間極久，而鬧出這樣大動靜的步禮之本人，也難掩心中的自豪感。
係統給自己做廣告，還怕以後賺不到錢？
做完這一切，步禮之的意思才從虛假世界中脫離出來，他的眼睛睜開，瞧著前方白茫茫的落雪，心中有難得的充實感。
“噫！你活啦！”
驚訝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步禮之挺著還有些僵硬的身體轉身，恰好看到一個正手忙腳亂把什麽東西藏起來的姑娘。
可惜姑娘手慢了一步，還是被步禮之看到了那東西的原貌——烤肉！
步禮之臉色一黑，伸出手道：“拿來！”
“啊？”荔枝原地裝傻。
“昨天的那張卡牌給我，我給你做了個新的。”步禮之沒啥興趣跟一個小姑娘搶零食。
“哦哦！”
荔枝立刻點頭，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了畫著步禮之模樣的變身卡，卡片上蘊含的能量充盈，顯然荔枝一次都沒用過。
步禮之將卡牌收回來，意念一動，便在荔枝的目光中，將其粉碎成能量態，隨後將剛剛製作出來引起公告的卡牌遞了過去。
“新版的，貴一點，還沒定價，算你賒賬。”
接到新卡片的瞬間，荔枝深深吸一口氣，不可置信的抬起頭：“剛剛公告裏的那個神秘人就是你？”
雖然她感覺那份公告裏的超鏈接熟悉，早有些猜測……
但是！那可是裏世界的係統公告啊！
在荔枝懷疑的注釋下，步禮之點點頭，準備好接受膜拜。
“嘿嘿嘿……”
卻沒想，少女竟然詭異一笑，然後略微靠近幾分，小聲說道：
“小夥汁，你也不想你的名字被別人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