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抓捕韓麻子

“就是這裏了,陳老弟,這院子下麵也有韓麻子的一個賭場。”

蕭定邦領著陳知北來到一處窯子的隔壁,指了指麵前這間普通的院子道。

“朝宗,你進去看看。”陳知北揮了揮手。

手拿一根木棍的張朝宗一腳踹開院門,進入到了院子裏。

院子內,五名潑皮正坐在桌子上喝酒吃肉。

看到張朝宗,手提木棒闖進來,一名潑皮笑著拔出腰間的長刀。

“小子,你可知這裏是韓爺的地盤!你今日過來砸場子,老子非得把你一隻耳朵留下來不可!”

麵對潑皮的挑釁,張朝宗手握木棍,一言不發的走了過去。

持刀的潑皮看張朝宗毫不畏懼,直接對準他的肩膀一刀砍下,但也刻意留了三分力。

他是潑皮又不是殺手,沒必要把人家胳膊卸下來。

但比他的長刀更快的是張朝宗的木棍。

張朝宗的木棍直接砸在了潑皮的頭上。

“嘭!”

這名潑皮當場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剩下四名潑皮見勢不妙,抄起長凳或者是直接拔刀朝張朝宗殺來。

張朝宗神色淡然,給了每人一棍,將他們全都打翻在地。

“北哥,都解決了。”他朝院外喊道。

陳知北揮手示意士卒和捕快們暫時不要進來,便和蕭定邦進入了小院內。

看著癱倒了一地的潑皮們,陳知北來到他們麵前問道:“你們幾個之中誰當家?”

“你個直娘賊,下麵毛都沒長齊,也敢來問你爺爺!”

一名捂住小腿,滿臉猙獰的潑皮,指著麵色稚嫩的陳知北大喊道。

在他看來,陳知北麵相如此年輕,無非就是個代為傳話的人。

既然如此,那他肯定要擺出自己的氣勢來,好讓蕭定邦和張朝宗知難而退。

陳知北蹲下身,看著這名潑皮,目光冷淡。

“朝宗,把棍子給我。”陳知北向張朝宗揮了揮手。

張朝宗順從地把手中木棍交給了陳知北。

“現在我再問你一遍,你們幾個之中誰當家?”他看向潑皮問道。

“直娘賊,叫你……”

沒等這潑皮將話說完,陳知北便猛然一棍打在了潑皮的嘴上。

他的這一棍是用棍子尖端敲下去的,這一端的力道是最大的。

因此潑皮兩顆門牙直接掉落到了地上。

“啊啊啊!”

潑皮痛得淚水當場就湧了出來。

但他到底是潑皮地痞也要幾分麵子,因此還是強忍劇痛道:“你敢跟你爺爺玩狠?爺爺跟別人玩剁手指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

陳知北又是一棍砸下,打得這潑皮滿地亂爬。

這一次他沒有再說,而是不斷的砸下棍子,打得這名潑皮皮開肉綻。

“呼——”

陳知北吐出一口長氣,對蜷縮在地上,渾身上下滿是刺青的潑皮問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嗎?”

看著陳知北毫不動搖的眼神,蜷縮在地上的潑皮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我就是當家的,請問這位爺有什麽事?”

“早說不就好了,何必受那麽多罪?”

陳知北丟掉木棍俯視著潑皮。

“現在你告訴我,你們大爺韓麻子在哪?”

大爺就是老大的意思。

麵對陳知北的詢問,潑皮咬緊牙關,搖頭道:“我不能告訴你,你別做白日夢了!”

陳知北點頭:“真是好漢。”

他再次從地上撿起棍子,讓張朝宗把潑皮壓住後扒下了他的褲子。

“現在我再問你一句,你說不說?”

陳知北將木棍頂在潑皮白淨的屁股上。

“我不說!”潑皮一臉硬氣。

但緊接著,他的臉色就開始變得煞白了。

因為他感覺到壓在自己屁股上的木棍,正在逐漸發力……

“不不不,不要啊!”

感受到逐漸傳來的劇痛,潑皮麵目扭曲道。

“我告訴你,我告訴你大爺在哪!”

陳知北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丟掉了木棍。

“說吧。”

“大爺他在……”

聽完潑皮的講述,陳知北微微點頭向外麵招呼了一聲:“都進來吧,把這裏所有人都押回去審問。”

一聲令下,近百名士卒和捕快便湧進了小院內。

捕快們熟練地詢問著潑皮們地下賭場的細節和人員,以及入口。

而士卒們則根據詢問出來的信息,找到了地下賭場的入口!

他們一起殺了進去,凡是有敢反抗的潑皮或者是客人,他們抓住就是一頓暴打。

當然敢於反抗的潑皮和客人不多。

畢竟士卒們頂盔貫甲完全能夠一人打無甲的潑皮們十幾人!

士卒和捕快們從地下賭場內陸陸續續抓出了數十人。

對於這些爛賭鬼和潑皮,陳知北讓二十名士卒把他們押往府衙。

之後他率人往韓麻子所在的地方直撲而去!

————

“大爺,大爺不好了!”

充滿著脂粉氣與幔帳的房間內,韓麻子停止動作,不顧女人的挽留,起身拿起了褲子。

“怎麽了?!”他大喊。

這段時間由於不能出去,他一直都躲在窯子裏麵消磨時間。

“大爺,我剛才在街上看見差不多百十來人往我們這邊過來,裏麵有捕快有兵丁,我一看就知道不好,連忙跑回來了!”

“啊?”韓麻子加快了穿褲子的動作。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有捕快有兵丁往他這裏來了?

韓麻子思緒萬千,愣是沒想清楚自己的行蹤到底是誰透露出去的。

這段時間他隻接近了麾下寥寥幾名小頭目。

可是這群小頭目,都在重要場所看場子,跟他的利益牢牢綁定,根本不可能透露他的消息。

如果有可能透露消息的話,隻能是他們被抓了,然後被嚴刑逼供。

“這麽多人,而且還得知了我的消息,難不成是有大官對我動手了?”

想到這裏,韓麻子連鞋都來不及穿,推開房門就要跑。

可是這時外麵已經響起了打鬥聲,韓麻子左看右看,最終選了一個窗戶跳下去。

他可不能讓人給逮住了,一旦他讓人光明正大的逮住了,就算是李州判也保不住他。

“嘩啦嘩啦!”

韓麻子在瓦片上滾了幾圈,立刻從房頂上翻了下來。

剛一落地,韓麻子正準備不顧腳痛開始逃跑,便看見了站在自己麵前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