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酒館開業
張朝宗在鐵匠鋪內逛來逛去,這裏摸摸那裏看看。
這讓膀大腰圓的鐵匠雙手抱臂,臉色逐漸不善。
“我這裏都是好刀好劍,這位客官你快點選吧。”他催促道。
“你這鐵匠,我多選選怎麽了,你有其他生意啊?”
張朝宗麵露不滿,拿起一柄長刀掂量道。
鐵匠撓了撓頭回答:“有,知府大人,讓我鍛造槍頭,箭矢,所以我最近時間很緊,你要買的話就趕緊選吧。”
一旁的陳知北聽見鐵匠的話,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絲擔憂。
因為既然是知府下令,而且鍛造的都是軍械之類的東西。
這也就意味著,匈奴人很有可能逼近了嗎?
那麽匈奴人逼近到哪了?
隻是眼下天氣越來越冷了,匈奴人真的會在冬天作戰嗎?
陳知北不清楚,但是他知道匈奴人終有一天會到來。
他們已經攻破了邊關,向中原侵入,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而乾陽府作為北地第一府,一定會首當其衝,麵對匈奴人的兵鋒。
張朝宗顯然沒有顧慮到這些,隻是因為鐵匠的催促,他加快了挑選的速度。
但是挑來挑去,鐵匠鋪內刀劍的品質保持的都差不多。
算不上多好也算不上多壞。
“這刀也就一般般吧,平常拿來使還沒事,要是遇上狠角色可能會斷掉。”張朝宗拿起一柄三尺長刀道。
“哼!”鐵匠冷哼一聲,“就算再狠的角色,也不可能把我的刀給砍斷!”
張朝宗瞥了他一眼,嘴角勾勒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那隻是因為,你從來沒有遇見過狠角色罷了。”
“真正的狠角色,動若脫兔,勢如猛虎,力大如牛,氣足似鯨,尋常人連一招都接不下。”
“嗬!”鐵匠滿臉不信。
張朝宗懶得跟他廢話,拿起挑選好的三尺長刀,對鐵匠問道:“這刀多少錢?”
“五兩一柄。”
“貴了,四兩我就直接拿走。”
“不行,最少四兩五錢。”
“行吧,北哥你給錢吧。”張朝宗對陳知北道。
他選擇的長刀樸素至極,刀鞘沒有任何繪畫或皮革裝飾,隻是簡單打磨過的榆木。
至於裝具,也是最普通的裝具。
陳知北拿出五兩銀子交給了鐵匠。
鐵匠收好銀兩後,找了半兩碎銀給陳知北。
收起碎銀,陳知北兩人離開了鐵匠鋪。
“朝宗,你說的狠角色究竟有多厲害?”陳知北問。
聽張朝宗的話,他口中的狠角色厲害的不行。
“我口中的狠角色,其實就是達到宗師境界的武人,全身筋骨柔軟堅韌,真氣凝聚,能輕易手刃數十披甲之士。”
張朝宗語氣淡定:“但是北哥你無需擔心,這種家夥放眼天下都少得很,咱們肯定是碰不到的,而隻要是宗師之下,那我肯定護得住你。”
陳知北陷入沉思,大莽的武學這麽發達嗎?
第二天一早,陳知北依然忙忙碌碌。
他跟著蕭良安前往了鋪子所在的地方。
鋪子的位置位於乾州城南城靠近中央的位置,鋪麵不大,大概七八十個平方。
但是格外幹淨,而且地板上都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石板磚。
至於櫃台桌子之類的東西,那更是一應俱全。
更難能可貴的是,這鋪子還有後院能夠存放酒水,和讓夥計們休息。
這讓進入鋪子的陳知北都不由感歎,賣豆腐居然這麽掙錢嗎?
就連這樣的鋪子,蕭良安都不止一家。
“陳小哥,你覺得怎麽樣?”蕭良安看向在鋪子內逛來逛去的陳知北。
“非常不錯!”陳知北笑道。
得到了鋪子之後,陳知北租了一輛牛車返回院子。
他和張朝宗,以及蕭定邦三人將一壇壇酒水裝到了牛車上。
通過來回數次的搬運,將院子內的酒水全部搬到了鋪子內。
接下來要解決的事情就是店鋪的招牌了。
陳知北去雕刻牌匾的木匠鋪問了一下,木匠說兩個時辰就能把牌匾雕刻出來,同時刷好漆。
但是等漆徹底幹透,起碼得一天後了。
不過陳知北也沒有猶豫立刻交了定金。
在經過和蕭定邦的討論之後,兩人確定了牌匾上的字為——陳氏酒館。
之所以用這樣的名字,是因為蒸餾酒水的技術是屬於陳知北自己的。
蕭家叔侄算是入股,不可能占據酒館的名號。
確定好了牌匾後,陳知北沒有等牌匾到了之後才開門。
而是讓蕭良安。在紅紙上寫了陳氏酒館四個大字後,貼在了一張木板上,放在門口。
陳氏酒館自此開業。
蕭定邦站在門口大喊道:“都來瞧一瞧看一看啊,乾陽府第一的烈酒,就在我陳氏酒館內啊!”
酒館內抱刀而坐的張朝宗看著大聲吆喝的蕭定邦,嘴巴微微張大。
“北哥,蕭哥也太放得下臉麵了吧,要是讓我去吆喝,我肯定拉不下這個臉。”他對陳知北說。
“蕭大哥見多識廣,這種事情自然不會過於放在心上。”
陳知北擺了擺手,在張朝宗震驚的目光中,走到蕭定邦身邊一起吆喝了起來。
“你們這樣搞得我坐立難安啊。”張朝宗不情不願的起身走向了門口,用細弱蚊吟的聲音吆喝著。
因為陳知北和蕭定邦兩人的賣力吆喝,漸漸的開始有人來到了酒館外。
“小哥,你說你們家酒館有乾陽府第一烈酒?!”
一名員外打扮的男人對他笑道:“莫不是在說笑吧?你家的酒再烈,能夠比得上聽風樓的酒嗎?”
聽到那員外的話,陳知北微笑回答:“這位員外你有所不知,那聽風樓的酒水就是我家供應的。”
“隻是因為之前沒有鋪子,所以我們今日才開業罷了。”
“哦?”那員外好奇道,“我可是去聽風樓吃過酒的,他們家的夢黃粱,我也知道是何滋味,你莫要唬騙我啊。”
陳知北一聽這話,轉身回到鋪子內拿出了一壇酒,揭開封蓋後用酒勺舀了一杯遞到了那員外手中。
這員外也不客氣,當著眾人的麵將酒水一飲而盡。
“嗯?!”
他瞪大了雙眼,發出的聲音讓周遭的路人一臉好奇。
“這酒水是何滋味啊?說是第一烈酒,有沒有味道啊?”
“這……”
員外驚訝道:“這真是聽風樓的夢黃粱的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