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演戲
“發生什麽事了？”陳知北看著身旁腳步匆匆的蕭定邦問道。
蕭定邦擺了擺手，語氣無奈：“這個王八蛋，拿上官的命令來壓我。”
“說什麽現在不許釀酒，所以不許開設新的酒家。”他陰陽怪氣的模仿了兩句。
“但是以前還說過要減少釀酒，咱們這邊該釀酒不照樣釀酒？全是屁話。”蕭定邦語氣中滿是不憤。
陳知北跟在他身旁，低頭陷入沉思。
等他們來到了牙行找到專門辦理這種事務的牙人，卻發現同樣不行。
“不行啊，官府那邊下了令，今年不許釀新酒，也不許開設新的酒家，所以這我辦不了。”他們找到的牙人連連擺手。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陳知北微微皺眉。
要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話，那他隻能看看能不能搞私自賣酒的路子了。
而且蕭良安給他的銀子，現在他已經花了很大一筆，想要退款可不是那麽輕易的。
所以這酒他必須得賣！
“真沒有辦法，這可是知府大人親自下的令，我要是有辦法的話，還至於在這裏當個牙人嗎？”牙人兩手一攤無奈道。
“我知道了，蕭大哥咱們走吧。”陳知北對身旁的蕭定邦道。
喧鬧的大街上，蕭定邦齜牙咧嘴，愣是沒有想出解決之法，而陳知北倒是淡然自若。
這種困境在商業上來說實在是太常見了，總會有解決之法的。
陳知北和蕭定邦在街上遊**，無意間瞥見了一間酒館。
“對啊，還有這辦法。”陳知北的嘴角露出笑容。
“蕭大哥，我知道該怎麽辦了，咱們走吧。”
“什麽辦法？”蕭定邦一臉困惑。
陳知北沒有多解釋，而是領著蕭定邦返回到了院子中。
這時院子中已經擺好了幾壇封裝好的酒水。
蕭定邦的兩名小弟正照看著酒水。
當然這一切都是陳知北出門去酒司之前弄好的。
頭酒這一秘密，他要好好藏著。
“蕭大哥，我要你跟我演一場戲。”陳知北抱起一個酒壇，對蕭定邦說道。
“啊？演戲？當戲子嗎？”蕭定邦滿臉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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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給我來一壇好酒，兩斤清燉羊肉。”
蕭定邦大大咧咧地邁入一家酒樓內，掏出二兩銀子放在了桌子。
“煮上兩斤清燉羊肉！”小二收起銀子，便朝後廚大聲吩咐了一句。
折返回來的小二問道：“客官，這羊肉怕是一時半會兒上不了，你要不要先喝點酒？”
“好啊，不是好酒，我可不喝。”腰間係著一個酒葫蘆的蕭定邦說道。
“哈哈哈，客官說笑了，我們這聽風樓的酒，可是咱們這乾州城內一頂一的好酒！”
小二自賣自誇了一句，便前往酒庫抱了一壇黃酒放在了桌上。
正當小二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就聽喝了一口酒的蕭定邦說道：“這酒這麽寡淡無味，也敢說是一頂一的好酒？”
蕭定邦當著小二的麵，將碗中的酒水撒在了地上。
這讓小二的眉頭皺了一下，但他還是立刻換上了笑臉問道：“客官，這酒你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嗎？”
“沒什麽，就是你們這酒太淡了，和水一樣，我還是喝我自己的酒吧，你把這酒拿回去我不要了。”
蕭定邦語氣輕蔑，解下腰間的酒葫蘆給自己的碗中倒滿。
這下小二真的生氣了，他皺眉道：“這位客官，我們聽風樓的酒是一頂一的好酒，你可以不喝，但是也不能說的這麽一無是處吧。”
“這酒就是不行啊！”蕭定邦毫不退讓，端起酒碗飲了一口。
乾州城位居北地，民風悍勇，因此小二根本不懼怕身高一米九幾的蕭定邦。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眼看局勢就要失控，先前正在櫃台算賬的掌櫃連忙跑了過來。
“怎麽了？”他向小二問道。
小二指向蕭定邦：“這人說咱們聽風樓的酒水淡得和水一樣，還當著我的麵撒在地上，這就是來砸咱們招牌的！”
掌櫃看向蕭定邦，看著他那誇張的體型與僨起的肌肉。
瞧這模樣，確實像是專門讓人請來找麻煩的。
但是他這也太大的塊頭了，真打起來，就算加上店裏的夥計，還真不一定能夠拿得下這位猛漢。
想到這裏，掌櫃勉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和顏悅色的對蕭定邦問道：
“這位客官，不知我們聽風樓哪裏得罪了你，如果確有此事的話，那我給你賠個不是了。”
說話的過程中，掌櫃將一兩碎銀塞入了蕭定邦手中。
蕭定邦掂量著手中的碎銀，滿臉不屑地還了回去。
“你莫不是看不起我蕭某？以為我是那借機鬧事，討要銀錢的潑皮？！”
說到最後，他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他雄壯的身姿，驚得掌櫃和小二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你自己嚐嚐，我這酒和你聽風樓的酒到底有沒有差別！”
蕭定邦拿起桌上的酒碗，遞給了掌櫃。
看掌櫃遲遲不敢接碗，蕭定邦喝了一口之後再遞了遞。
看著蕭定邦，那可以說得上是凶神惡煞的臉龐，掌櫃最終還是接過酒碗，喝了一口。
“啊！”
隻是喝了一口，掌櫃就猶如觸碰到烙鐵一般迅速把酒碗拿開了。
他麵目扭曲：“這酒怎麽這麽辣？這麽烈？！”
蕭定邦將酒碗奪了回來說道：“我說你們的酒淡的和水一樣，沒說錯吧？”
“沒說錯。”掌櫃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蕭定邦手中的酒碗。
“這位客官，這酒能讓我再嚐一口嗎？”
“嗬。”蕭定邦將酒碗遞了過去。
掌櫃的再飲了一口，照樣麵目扭曲。
但是這一次，他沒有把酒碗挪開了，而是低頭緊盯著碗中的酒水。
“這酒真烈，真好！”他讚歎道。
“客官，請問你這酒水是從哪裏買來的？”他看向蕭定邦。
蕭定邦略微皺眉道：“你要去買這酒水？這酒水量少，我可不想告訴你們，搞得我都沒得買。”
他話剛一說完，掌櫃的就掏出三兩碎銀塞入了蕭定邦手中。
“請問這樣可以了嗎？”掌櫃和顏悅色道。
看著手中的碎銀，蕭定邦一臉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