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這酒也太烈了吧!

“你懂個屁,那牡丹社的手段可是你能猜測的,說不定他就是故意扮成這副窮模樣,讓我放鬆警惕的。”

“而且這小子看起來沒錢,但是卻長得白白嫩嫩的,還這麽俊俏,又懂得人情世故,這太想牡丹社的人了。”

蕭定邦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對小弟訓斥道。

“是是是,那老大你說怎麽辦?”先前那名小弟問道,“直接打進去嗎?”

這小弟留著山羊胡,身高一米八幾,看上去就是一條好漢,但在蕭定邦麵前,他的體格卻比少年強不了多少。

麵對山羊胡小弟的詢問,蕭定邦大手一揮道:“無論如何,把這小子趕走就是,我可沒心思管他是不是牡丹社的。”

話音剛落,蕭定邦就用力拍了拍院門。

“砰砰!”

院子內,剛蒸餾好一碗酒水的陳知北扭頭看向院門。

是誰來了?司虎?

但這拍門動作太粗暴了吧。

“誰啊?”陳知北將柴刀插在後腰腰帶上,才來到院門處。

“是我,陳老弟你把門開開。”門外的蕭定邦道。

聽到蕭定邦的聲音,陳知北眉頭微皺。

這蕭定邦怎麽和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他了。

就算再想吃絕戶,也沒必要對他一個租客苦苦糾纏吧。

陳知北覺得自己還是沒有考慮周到,昨天他以為這蕭定邦已經放棄找他麻煩了,現在看來還是要動用司虎那邊的關係。

“哦,原來是蕭大哥啊,不知你找小弟有何事?”

陳知北嘴上客氣,但是卻沒有絲毫開門的想法。

門外的蕭定邦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叫你開門,你就開,何必那麽多廢話?!”

“小兔子,你先回房間,哥哥有事和外麵的人聊。”

陳知北安撫了一下正站在院子中,因為蕭定邦的大吼而不知所措的陳小兔。

“哥哥你要小心啊。”陳小兔聽話得進入了瓦房裏。

這讓陳知北稍微放心了些,但眼下的麻煩仍要解決。

這蕭定邦和他兩個小弟的體格,都誇張到了極點,一直躲在院子是沒用的。

因為人家能把院門給踹開,所以他必須打開院門,因為這樣事情才不會進入直接的暴力階段。

隻是他該怎麽斡旋?

陳知北深呼吸了一口氣,打開了院門。

門外,一米九幾的蕭定邦幾乎已經要觸碰到門框頂部,他那兩個一米八幾的小弟猶如門神般站在他身後。

“陳老弟,你剛才磨磨蹭蹭的,是在幹嘛?”

蕭定邦的視線越過陳知北,看到了院子中的蒸餾裝置,麵露困惑。

陳知北壓下心中的煩躁,笑臉相迎道:“我剛才在用祖傳秘方釀酒,這不蕭大哥你們正好來了。”

“祖傳秘方?”蕭定邦麵露不屑。

這麽短的時間能釀出酒來?

而且院子裏那玩意不是用來釀酒的酒缸,這小子一定有陰謀!

蕭定邦的目光掃視著院子內,沒有發現其他人生活的痕跡,這也就意味著他沒有幫手。

看來要把他給趕出去,不算是難事。

正當蕭定邦思考的時候,陳知北已經回到天鍋地鍋旁,拿起了那裝了滿滿一碗的酒水。

“蕭大哥你要嚐嚐,我家這祖傳的烈酒嗎?”陳知北笑問道。

蕭定邦看著他笑而不語。

這次再玩這把戲,可就沒用了,現在不是在大街上,他想揍陳知北可不用顧慮。

而且這酒中有沒有毒,真不好說,他蕭定邦行走江湖,這點警惕之心還是有的。

看蕭定邦不為所動,陳知北知道這人大概是怕他下毒。

因為陳知北當著蕭定邦的麵,喝下了一口烈酒。

那辛辣如火燒般的感覺讓陳知北頓時麵目扭曲,拿著碗的手都抖了一下。

他好多年沒喝這麽辣的酒了。

看著陳知北那扭曲的麵目,蕭定邦大笑道:“陳老弟,這酒就這麽烈?”

這小子,居然這麽不勝酒力?還是說這酒真是霸道非常?

生出了好奇之心的蕭定邦從陳知北手中接過了酒碗,將之一飲而盡。

下一秒,僅僅過了一秒,蕭定邦就想要把剛才的自己抽一巴掌了。

這酒!

太太太辣了吧!!!!

蕭定邦雄壯的身軀開始顫抖,麵目漲紅,嚇得身後的兩名小弟不知所措。

“老大,你這是怎麽了?”

聽到身後小弟的聲音,蕭定邦強撐著將口中的酒水咽了下去。

“啊!你這酒莫不是加了辣子?”

飲下蒸餾酒的蕭定邦向陳知北問道。

這酒喝下去之後,居然從他的腸子一路辣到了肚子裏,這酒也太烈了吧。

“沒有加辣子,隻是這酒太烈了。”陳知北笑著回答道。

蕭定邦滿臉不信,他低頭看著手上的酒碗,忽然覺得自己以往喝得酒簡直是和白水一樣淡。

“這酒能讓我再喝喝嗎?”他問道。

把這小子趕出去的事,後麵再說,他現在就想再嚐嚐剛才的那烈酒的味道。

“既然蕭大哥,你想喝我這裏管夠!”

陳知北將上次喝酒剩下的酒壇放在了出酒口的地方,準備將酒水都給裝進去。

看著站在原地盯著出酒口,一動不動的蕭定邦,陳知北知道自己的計謀起效了。

這家夥暫時讓酒水吸引了注意力,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解決了。

等把他們灌醉,要是他們還想動手,那就把司虎給叫來。

憑借之前的人情,讓司虎把這三人給解決了,還是輕易的。

就這樣,蕭定邦在一旁等候著酒水,兩名小弟雖然摸不著頭腦,但還是陪著他。

陳知北也拿出了板凳讓三人坐下。

蕭定邦在板凳上坐下後不久,高大的身子便開始晃動起來。

“大哥,你這是怎麽了?”山羊胡小弟連忙跑到了他麵前,觀察著他的情況。

“我…我好像喝醉了?”

蕭定邦麵色通紅,感受著不聽使喚的手腳和失去平衡的感覺滿臉震驚。

要知道,他可是有千杯不醉的美名的。

可是這酒,他喝了不過一碗,怎麽可能就醉了。

蕭定邦強行想要從板凳上站起,卻搖搖晃晃要在身旁的兩名小弟的攙扶下,才能站穩。

“我真的喝醉了?”他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看著守在土灶旁的陳知北,蕭定邦問道:“你這酒,也太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