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獻詩一首

秦媚娘皺眉思索,臉上的表情忽明忽暗,心裏有些不服,但就是沒法反駁,最後隻能輕哼一聲,算是肯定陳敬之都說對了。

“你過來。”秦媚娘朱唇微啟,將陳敬之叫了上來。

上了二樓,陳敬之忽然發現對方正在取下臉上的麵紗。

印象中,秦媚娘可是從來沒有露過臉的,就是那些有錢的商賈巨富,也都沒如此近距離見過秦媚娘的真容。

更何況坊間還流傳一個說法,說什麽秦媚娘看上的男人,才會看到他的真容,現在陳敬之不僅看到了,還看的如此清楚,小心髒頓時不由自主的跳了起來。

“陳公子,你好像沒剛才那樣淡定了。”秦媚娘莞爾一笑。

“有嗎?”陳敬之極力平複自己的心情。

“想必你已經有所耳聞。誰看到我的容顏就是我的男人。”秦媚娘笑著說道。

對陳敬之來說,一個妙玉坊足夠,再來一個秦媚娘怕是無法消受,便說道:“那個,我要是不同意呢?”

“嗬嗬,見過我秦媚娘的男人隻有兩種,一種是我的男人,另一種就是死人。”秦媚娘冷笑說道。

陳敬之感覺到一種徹骨的寒意,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問道:“秦姑娘,你到底想做什麽?”

“嗬嗬,也沒什麽,小女子隻有一個請求,那便是陳公子給我作詩一首,能在朝中對出十個對子,這個難不倒公子吧。”秦媚娘說道。

秦媚娘的聲音極具**,聽的陳敬之渾身酥麻,他盡力保持平靜,問道:“說吧,你需要什麽詩。”

“隻要是你填的就行。”秦媚娘說道。

“這個簡單,那我就獻醜了。”

陳敬之微微思索,看來這個秦媚娘早就知道了自己身份,不僅如此,還有恃無恐,也不知她究竟是什麽背景。

秦媚娘時不時的魅惑自己,還不斷使用美人計,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陳敬之緩緩說了一句,秦媚娘立即用筆記在紙上。

“等閑卻變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好詩!”

秦媚娘迅速記下,接著發出一聲驚歎。

她怎麽都想不到,陳敬之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做出如此優美的詩句來。

陳敬之說完後就停下了。

這首詩是清代詩人納蘭性德所著,為了應景,陳敬之隻說了上半部分。

然而說完後才發現,房間裏早沒了秦媚娘的身影,桌上記載詩句的紙條也不見了,隻留下一個寫有陳敬之三個字的木牌。

這木牌便是妙玉坊主人的標誌。

看著空****的坊間以及樓下嘈雜的客人,陳敬之錯愕說道:“真是來的快,去的也快。秦媚娘,我怎麽感覺你是個騙我寫詩的?”

話剛說完,一個五短身材的龜奴便走了過來:“坊主,我是這裏的管家貳寶,請問您有什麽吩咐?”

陳敬之看了眼這人,容貌十分猥瑣,不過麵相倒也老實,便說道:“我問你,妙玉坊的主人都有什麽待遇?”

“當然是享用這裏的一切啊,這裏的姑娘,錢財乃至打手,都聽從您調遣。”龜奴說道。

“那就是人財物一手搖了。舒坦。貳寶,我剛接手妙玉坊,肯定有人看我眼紅,你去給我挑個保鏢,要實力強聽話的。”陳敬之說道。

“沒問題。”

貳寶點了點頭,接著從妙玉坊找來個四肢粗壯的漢子,給陳敬之一推,說道:“坊主,這人叫趙武,是個孤兒,自幼便在妙玉坊長大。此人力大無窮,勇武過人,對人忠心耿耿,給您當保鏢再合適不過了。”

“拜見主人!”

趙武順勢跪拜,給陳敬之磕了個頭。

陳敬之對趙武十分滿意,拍了拍肩膀說道:“不錯,小夥子看起來還行。走,陪我出去逛逛。”

趙武嗯了一聲,兩人便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剛走到西街,趙武突然停下,小聲說道:“主人,好像有人跟著我們。”

陳敬之目光一閃,冷聲問道:“是誰?”

“不清楚,不像是大離的人。”

趙武眯著眼睛,遠遠的看向別處。

“那就不管了,我們走,讓他自己現身。”

陳敬之說完繼續往前走,那身影悄然跟上,一直跟陳敬之他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有意思,這人一定是想見我。趙武,咱去個沒人的地方,看看這人究竟想幹什麽。”

陳敬之說完迅速轉身,和趙武去了旁邊一個巷子。

果不其然,進去之後,那身影陡然出現在趙武身邊,趙武反應極快,順手一拳,將身影擊飛了出去。

那身影似乎沒有重量一般,飄飄然落在了遠處。

“陳公子,你帶的人身手了得啊。”身影緩緩說道。

陳敬之聽是個女人聲音,覺得有點好奇,問道:“說吧,找我何事。”

“我家主人挺欣賞你的為人,想跟你坐一坐。”

“敢問你家主人是?”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秦媚娘?”

陳敬之眼神閃爍。

這句詩是他寫給秦媚娘的,且隻有自己和秦媚娘知道,此人卻如此熟練的讀了出來,莫非是秦媚娘背後的神秘大佬?

“不是,你怎麽知道這首詞?”陳敬之滿是疑惑的問道。

“我家主人說了,你去見了她自然什麽都知道。”那身影繼續說道。

陳敬之看了眼趙武,趙武點了點頭:“主人,你去那裏我就去哪裏,我誓死保護主人的安全。”

“如此甚好,那就走,我會會你主人去。”

陳敬之說完便騎上了馬,跟著那女子去了大離郊外。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郊外一處村舍旁邊。

村舍入口處掛著一個牌匾,上麵用朱漆寫著妙玉庵三個字。

“陳公子,請進來吧。”那女人始終背對著陳敬之,招手讓他進去。

……

另一邊,程錦繡放下手上的宣紙,長長伸了個懶腰。

“翠珠,你是說這首詩是陳敬之隨口吟的?”程錦繡問道。

“是的殿下,當初奴婢聽的清清楚楚,就是陳敬之隨口說的。”翠珠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