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家都窮
“咳咳，咳咳，水~我要水~水~”
蠻牛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火燒過。
他掙紮著想要坐起身來，雙手顫抖地摸索著周圍。
他的視線模糊，隻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影子。
他用力咽下一口唾沫，卻隻覺得疼痛更加劇烈。
“水……”他低吼著，聲音沙啞而痛苦。
他想起自己曾經在草地上暢飲清泉的情景，那甘甜的滋味仿佛還在口中。
但是現在，那一切似乎都變得遙不可及。
他努力地想站起來，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他的眼睛隻能看到黑暗，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
突然，蠻牛的嘴感覺到了清冽的水。
他慢慢睜開眼睛，隻見一個模糊的身影正拿著一個竹筒，慢慢地給他喂水。
那水如此甘甜，瞬間滋潤了他幹涸的喉嚨。
是淩霄！
蠻牛心中五味雜陳。
對方是磐石部落的大巫，自己身為野牛部落的符文戰士，已經成了對方的俘虜。
他閉上眼睛，思緒萬千。
滾燙的石頭，讓人絕望的火焰和濃煙。
而現在，他躺在這裏，無力反抗，隻能任人宰割。
蠻牛的眼角濕潤了，他感到自己的尊嚴被狠狠地踐踏在泥濘之中。
他努力地想要掙脫束縛，但無濟於事。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命運被別人掌控，心中的絕望如同黑夜般深邃。
淩霄和藹的說道：“你們族長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想要試探我的實力自己來不行嗎？非讓你們來送死。”
說完他便再次使用念力在空中畫出一個藍色的符文，一股水霧在竹筒上方形成。
緊接著已經見底的竹筒又被清水填滿。
集水符文，這是淩霄從蠻牛那個包袱裏找到的符文獸皮。
經過一個夜晚就被淩霄掌握了。
蠻牛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們族長說天授神巫是大自然對人類的憐憫，意味著這裏將會出現一個能夠統治所有部落的人。
野牛部落最終會被磐石吞並，在被吞並之前族長想知道你有沒有智慧掌握這股力量。”
“然後你們玩兒砸了。”淩霄無語的說道。
野牛部落的族長黑牛顯然沒有想到淩霄會這麽狠，直接用火坑招待他的兒子和戰士。
更沒有想到烏牛會趁這次機會集結了野牛部落裏麵的精英跑到猛虎部落去了。
“什麽！”
符文戰士蠻牛猛地咳嗽起來，他沒想到烏牛居然敢這麽幹。
他的胸口疼痛難忍，每一次呼吸都像被火焰灼燒。
淩霄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同情。
淩霄輕輕拍了拍蠻牛的肩膀，遞給他一杯清水。
蠻牛接過水，一口氣喝下，感覺喉嚨的疼痛稍微緩解了一些。
他抬頭看著淩霄，眼中滿是感激。
他知道，自己和族人們的命運，現在掌握在這個大巫的手中。
“你們族長昨日派人帶來了十幾張符文獸皮和一些食物，獸皮我收下了。等你們恢複後就回去吧。”
淩霄放下竹筒準備去集市看看，磐石部落和野牛部落的交易已經開始了。
蠻牛不解的看著淩霄說道：“我們族長說過，如果...咳咳，如果你贏了，整個野牛部落都將並入磐石部落。”
“想得美，想讓我平白無故養你們野牛部落的人？別以為你們族長的算盤我不知道，好好養傷，養好了就滾，磐石部落不養閑人。”
淩霄說完便走了出去。
關於是否要吞並野牛部落這件事淩霄和枯葉討論過。
如果沒有烏牛帶著十多個能編織、磨石、捕獵的人逃往猛虎部落這件事，淩霄可能會直接吞並野牛部落。
可現在看來野牛部落或許有很多人都在向往猛虎部落，這種情況下吞並野牛部落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而且淩霄堅信，身負無限糧倉的自己遲早能統一這裏，到時候磐石部落才會是所有人都向往的部落。
走出山洞，隻見枯靈拿著石斧神采奕奕的看著淩霄。
淩霄看著枯靈讚揚道：“看起來很精神嘛，期待著有一天你能獵殺一頭符文猛獸，到時候我親自為你舉行血煉儀式。”
“是！”
枯靈的聲音孔武有力，精氣神比飛龍還要好。
上次淩霄讓枯靈去尋找阻擊烏牛他們。
這姑娘本來也沒找到，但是倔強的她活生生翻過兩座山尋找到了烏牛等人的痕跡。
她一個人在側麵不停的扔石頭暗算烏牛。
烏牛身為符文戰士倒是沒受傷，但是帶出來的十多個族人活生生被枯靈用石頭砸死三個。
每一次烏牛想要對枯靈發起進攻的時候，枯靈總是以最快的速度撤離。
遊擊戰被這個姑娘運用的爐火純青。
要不是夜幕降臨，枯靈能夠用石頭把烏牛帶走的人全部砸死。
走到集市，這裏的石桌上擺放著不少泡麵。
枯葉正在給從野牛部落過來的人講解如何進行交易。
破爛的獸皮可以換兩頓泡麵，這兩頓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一張完好的鬣狗獸皮可以換四頓泡麵，同樣是想吃多少吃多少。
如果是一張完好的虎皮，那可以換八頓泡麵。
如果是一張符文獸皮，那可以供應十天的泡麵。
當然為了防止有人用一張獸皮換泡麵給好幾個人吃，所有的泡麵都隻能在集市這裏吃。
一旦離開集市就算他吃完了一頓。
集市這裏專門有人看著，以免有人鑽這個空子。
而如果沒有獸皮的人，也可以用其他東西比如藤蔓編織的物品，磨尖的石頭或者石斧，木矛這些東西來換。
如果什麽都沒有，也可以在磐石部落幹活換吃的。
淩霄在周圍找到了幾處可以用來做陶器的泥土，正好需要大量人手。
製作陶器的工藝自然要掌握在磐石部落手裏，所以搬運泥土這種累活就交給野牛部落的人來做。
本來還想找一找周圍有沒有銅礦或者鐵礦，然而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
看來小說裏麵主角在自己根據地一下子找到銅鐵煤這種事情不太現實。
淩霄問專門負責管理泡麵的人：“已經有多少人來換泡麵了？”
“大巫，我們已經收到三張獸皮了，都是破爛的獸皮。”
褚拿出三張獸皮放在淩霄麵前。
“更多的是石斧和木矛，一個石斧換三碗泡麵，三根木矛換一碗泡麵，大工那邊也有很多野牛部落的人來幹活。”
獸皮，是人們用來禦寒的寶貝，基本上不會有人拿來交易。
更何況野牛部落其實和磐石部落差不多，也沒有多少東西拿出來交易。
看著四周零零散散的人們，淩霄隻能感歎一聲：“原來大家都是窮人啊。”
“你們幹什麽！快住手！不許打架！”
突然不遠處一群人圍在一起不知道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