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絕妙計策
成景琛眉心一跳:“站住!”
薑子真急忙刹住自己的腳,淺打了個踉蹌,回過頭來期期艾艾的看著成景琛。
“皇兒這是決定不送哀家出宮了嗎?”
薑子真那雙桃花眼帶著些許期待,淚眼婆娑地盯著成景琛,楚楚可憐的模樣好不讓人憐惜。
薑子真衝出去的那個力道當真是想去尋死的。
成景琛看得出來,她不是在胡鬧。
罷了,作為天下之主,他還是能容得下一個丫頭片子的。
就算是她有什麽目的也沒關係,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怎麽也翻不了天。
不過容得下是容得下,但萬不能讓她如此……
向來學富五車的成景琛,一時之間竟然沒想起來,應該要怎麽形容這個薑子真的潑皮行為。
“朕不想成親,如果你還想留在宮裏,就莫要再提此事。”這是他的底線。
天興國百廢待興,他無意於兒女私情。
薑子真:逆子!
“皇兒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迎著成景琛不滿的目光,薑子真突然沒來由地有些慫,不情不願地閉了嘴。
“哀家知道了……”
被送出禦書房後,薑子真被默認住在宮裏,好吃好喝由宮女太監好生伺候著。
那待遇,絕對比皇帝都不差多少。
可她鬱悶啊!
她還得辦完事兒早點兒回去陰司,在人間雖然過得滋潤,可沒有架打的日子實在是憋屈的慌。
這幾日薑子真喚了數次,黑無常倆貨居然都不來看她一眼。
難不成是不想理她?
那倆貨沒這膽子。
難不成是因為成景琛?
廢物東西,他現在又不是天界太子,有啥好怕的!
……
幾天後,在朝陽殿內日常蹺著二郎腿,享受宮女太監伺候的薑子真,心思又活絡起來了。
她想了好幾天,終於想出來了一個絕妙的對策!
雖然被皇帝小子明麵上嚴詞拒絕,私底下嘛……她悄咪咪地努努力不是也行?
她可以折中一下,選個好看的姑娘,把人給他送**不就行了?
隻要他們醬醬釀釀,她再尋個借口把紅線一綁,那她也能功成身退!
薑子真簡直要為自己的機智點讚了,世界上怎麽會有她這麽聰慧的女子呢!
“來人呐!”薑子真懶洋洋的喚了一聲。
朝陽殿的掌事宮女立馬走到薑子真身前行禮。
“奴婢在,請太後娘娘吩咐。”
“傳哀家的懿旨,召尚書府嫡女林簫吟入宮給哀家作陪。”
尚書府嫡女是原身的閨閣手帕交。
據黑無常所說的,這天底下的女子都喜歡進宮當皇帝的女人。
這個林簫吟應該也是願意的,既然是原主的手帕交,那自然先緊著她。
萬一她不願意,大不了就再多耽擱一天,換個人進宮。
原主在閨閣中的小姐妹不少,她就不信自己找不出來一個能辦這事兒的!
掌事宮女愣了一下,隨即不太確定的確認了一下:“太後娘娘,現在已經快子時了,宮門早已落鎖……”
言下之意,沒有特殊情況,得等明天才能把人叫進來。
現在出入宮門,需要聖旨的。
聞言,薑子真無奈的咂巴了一下嘴巴:“那便明日吧。”
說完,她從軟榻上起身,打著哈欠踱著步子走向寢室。
這個點兒了,人類該休息了。
見狀,所有朝陽殿的宮人都鬆了口氣。
雖然伺候小太後挺輕鬆的,但就小太後的這個作息,實在是折磨人啊!
她越晚越興奮,每天都折騰到後半夜。
今日子時就困,實是破天荒的“早”啊!
薑子真大大咧咧地往**一躺,留了一絲分身保持身體的呼吸不嚇人後,薑子真直接從這具殼子裏離身。
快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睡覺是不可能滴!
不過習慣了帶著黑無常滿街遊**,如今她孤身一人,還怪不習慣的。也不知道黑無常倆家夥是不是反了?
走的時候說得好好的,一有時間就給她出謀劃策,結果這都過去好幾日了,這倆鬼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鬼生頭一次靠著自己頭腦想出了問題的解決方法,薑子真必須要找人炫耀一番!
陰司是不能回的,因為她是偷偷溜出來的。
萬一被閻王那個家夥給逮住了,她又得被派去做苦力!
思來想去,她得到了一個絕妙的炫耀對象!
保證他不能拿自己如何,自己還能炫耀過癮!
禦書房中,成景琛還在熬夜批閱奏折。
國庫也是空虛得不行,事情格外地繁多。
因為讀心術的原因,夜半時分的禦書房內隻有他一人,其餘的宮人都在禦書房外候著。
隱了自己的身形,薑子真光明正大地從牆裏進到了禦書房。
一隻腿踩在桌子上的坐姿格外的豪放,活像是那地痞流氓,跟她風情萬種的外表沒有半分關係。
看著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工作的人,薑子真幸災樂禍地對著他講起了自己的計劃。
“你看身邊那小宮女都跟花兒似的,你怎麽就看不上呢?”
“還是你嫌小宮女太悶?”
“要不改天帶你去瓦子逛逛吧,保你不出三天被榨得麵黃肌瘦!”
“不對不對……一個皇帝也不好如此荒**,還是將她們私下傳進宮。”
盡管成景琛聽不到,但是薑子真講得手舞足蹈。
“嘶……”
成景琛突然一激靈,渾身寒意襲來。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今日的禦書房總讓成景琛有一種被盯上的感覺。
警惕的目光在書房裏掃視了一周,卻什麽都沒有收獲到。
他又側著耳朵仔細地聽了一番,這才確定是他疑心了。
薑子真被他的這一行為給弄樂嗬了,沒想到曆劫變成普通人的天界太子,竟然還能有這樣敏銳的察覺力。
薑子真心生逗念,衣袖翻飛之間直接招來一股狂風吹過,將桌子上的紙張奏折吹得漫天飛舞。
成景琛:“???”
抬頭看了眼緊閉的門窗,成景琛的目光微冷。
鬧鬼了?
他從龍椅上起身,目光再次警惕地環了一周,一轉身便從身後拿了一把劍。
寶刀出鞘,映著燭光,鋒利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