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間隙的八雲紫
第四章 間隙的八雲紫
“嗚……”蕾米莉亞呻吟了一聲，睜開了眼睛。
“大小姐，您終於醒了！”一直守候在蕾米莉亞身邊的咲夜高興的說道。
蕾米莉亞在咲夜的幫助下坐了起來，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裏並不是紅魔館，便問道：“這裏是？”
“是蒼穹館。”
“蒼穹館？”蕾米莉亞疑惑的皺眉，幻想鄉有這個地方麽？
就在蕾米莉亞想要詢問清楚時，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臉迷糊的水鏡走了進來。
“是你！”蕾米莉亞指著水鏡大叫道。
仿佛沒聽到蕾米莉亞的聲音一般，水鏡直接走到了床邊，一把抱住她倒頭就睡。
“ZZZ……”
“…………”
“…………”
蕾米莉亞的臉紅得都可以滴血了，咲夜則因為這突發狀況當機了。
“放、放開我！”蕾米莉亞用力掙紮，卻怎麽也逃脫不了水鏡的擁抱，反而被他抱得更緊了。情急之下，蕾米莉亞咬住了水鏡的脖子。這一咬，蕾米莉亞發覺流進嘴裏的血液說不盡的香甜。饒是她的飯量很小，也忍不住多吸了幾口，同時嘴裏也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呻吟聲。
因為低血壓而處於迷糊狀態的水鏡皺了皺眉。他覺得脖子有點痛，好像被什麽東西咬了，便睜開了眼睛。結果看見了在自己懷中以迷惘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蕾米莉亞。她的嘴角掛著未幹的血跡，粉色的衣服也被血染成了紅色。
水鏡立刻理解了眼前的情況，嘴角抽搐了一下：“糟糕了……”
“我的血有幾個特殊能力。”客廳裏，總算清醒過來的水鏡向蕾米莉亞和咲夜說明道，“目前搞清楚的幾個是提升他人的魔力、氣之類的力量，並能治愈詛咒外的一切傷勢，還有就是讓他人變成自己的使魔。”
“也就是說……”聽了水鏡的說明蕾米莉亞覺得自己的臉有些抽搐。
“現在你是我的使魔了。”水鏡一臉怪笑的說道。
“開什麽玩笑！”蕾米莉亞一把抓住水鏡的袖子（身高問題），用力的晃著，“快給我解除、解除啊！”
這畫麵怎麽看都像是在像父母撒嬌的小孩。
一旁的咲夜在心中想道。
“我沒辦法。”水鏡聳聳肩。他還沒有完全搞清楚自己血液的能力。他感覺除了上述能力外應該還有別的，但也隻是感覺而已。
“怎麽辦……”蕾米莉亞失神的跌坐在地上。身為吸血鬼領主的自己竟然成了別人的使魔，這可說是奇恥大辱。
“嘛，反正都變成既定事項了你就接受了吧。還有，那邊的家夥，你要偷窺到什麽時候？”
“啊啦，被發現了麽？”一個嬌豔的女聲憑空響起，空間詭異的打開了一道縫隙，一個有著金色長發，身穿紫色連衣裙，手持陽傘的少女緩步走了出來，“初次見麵，我的名字是八雲紫。”
水鏡沒有答話，隻是靜靜的看著紫，如溫潤的玉石般的藍色瞳孔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複雜的紋章。被那雙眼所看著的紫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想法，仿佛自己的一切在那雙眼前都無所遁形一般。
“操縱境界的能力嗎？很罕見呢。”半晌，水鏡才開口說道，“真是方便的能力，嘛，既然被我看到了那就是我的東西了。”
“什麽意思？”紫微一皺眉，她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窺破萬象之瞳］。”水鏡淡淡的說道，浮現著紋章的眼瞳緩緩掃過在場諸人，“看見一切、看清一切、看知一切、看得一切。在我眼前世間一切均無奧秘可言，一切被我看到的能力和招數就是我的東西。”
說著隨手一劃，一道和紫一樣的間隙出現在空中。
“這……”紫一驚，這眼睛也太BT了吧？不光是自己的間隙，昨晚水鏡曾和蕾米莉亞與咲夜激戰了一場，也就是說，她們兩個的用過的符卡和能力已經被他得到了。
這個少年，十分棘手。
妖怪賢者思考著。對方似乎沒有敵意，但也不能就此妄下定論，她可不想拿幻想鄉的存亡做賭注。
和他戰鬥明顯不是上策。水鏡在未使用那雙眼的情況下便能輕易擊敗紅魔館的主仆二人，實力之強可見一斑。而且現在幻想鄉正處於“群狼異變”期間，實在沒有餘力去對付他。
因此，紫選擇和他交涉。
萬幸，對方並不是無法交涉的存在。相反的，水鏡十分喜歡通過交涉來解決問題，這也養成了他一定要有合適的代價才肯幫忙的習慣。
經過一番交涉兩人總算達成協議。水鏡在幻想鄉期間會遵守符卡製度，也不會做出可能破壞博麗大結界的行為。作為代價，水鏡可以向紫詢問一切自己想知道的事。
“那麽，成交。”紫微笑著向水鏡伸出纖纖玉手。
“啊，成交。”水鏡握住了紫的手。
“水鏡大人早，啊，紫大人也在啊。”從房間裏走出來的阿求和慧音向水鏡打招呼，在看到紫時先是一愣，隨即了然。幻想鄉的上空忽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浮空島，身為幻想鄉的賢者的紫怎麽可能不過來看個究竟。
“早上好呢，阿求，慧音。”紫放下手中的杯子微笑著回應兩人。
看到隻有她們兩個水鏡奇怪的問道：“黑白和蕾絲呢？”
“蕾絲？啊，是愛麗絲小姐吧。她們應該還在睡。”慧音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蕾絲是指愛麗絲。
“真是懶散的家夥啊。”水鏡歎了一句，接著向侍立一旁的瞳吩咐道，“給我把她們兩個抓起來。”
“明白了。那麽，請恕我先行告退”瞳優雅的行了一個貴族禮，接著輕飄飄的離開了。
看著離開的瞳，紫感歎道：“怎麽看都像是真正的生命呢。”
“因為就是真正的生命啊。”水鏡喝了口茶，淡淡的說道。
“嗯？怎麽說？”紫似乎有了興趣，好奇的問道。
“［生命的奇跡］。呃……應該是上級魔法吧。能賦予無機物生命並讓它變成和真實生命一樣的存在，但對象必須是人形物品，除此以外還有很多限製。總之是個滿雞肋的術。”
“請你教我這個魔法，你要什麽代價都可以！”被瞳叫到客廳的愛麗絲在聽到水鏡的話後衝到他麵前激動的說道。自從昨晚看到瞳後受到刺激的她就一直在研究如何讓人偶成為和瞳一樣的活物，可就是毫無頭緒。
水鏡被她的氣勢鎮住，不由得點了點頭。隨後，他身後的空間泛起一陣漣漪，一本古舊但不失精致的書從中浮現。水鏡將它取下遞給愛麗絲：“《奇跡的頌章》，你要的術就在裏麵。”
“非常感謝。”愛麗絲提起裙角行了一禮才接過書，接著就靜靜的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翻閱起來。不一會兒額上便垂下一排黑線，向水鏡確認道：“你剛才說那個魔法是上位魔法是吧？”
水鏡點頭。
“這是禁咒耶！你怎麽看才會看成上位魔法的啊！？”愛麗絲毫不顧及風度的大叫起來。
“呃，啊，不好意思，我一直把禁咒當上位魔法來用的。”水鏡嘴裏說著“不好意思”可臉上卻是一副“這就是差距”的得意表情讓愛麗絲咬牙切齒卻又無可耐何。誰讓人家的實力擺在那裏呢。
“裏麵的家夥快給我出來！”
“是靈夢DAZE！”
一聽到門外少女的喊聲，魔理沙立刻興奮的跑了出去，愛麗絲趕緊跟了過去。慧音和阿求相視苦笑，蕾米莉亞則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怎麽了？那個叫靈夢的是什麽人？”水鏡奇怪的問道。
回答的是阿求：“她是博麗神社的巫女，也是幻想鄉的守護者，負責解決異變和將誤入幻想鄉的外界人送出去。”
“那她跑我這兒來幹嗎？”
“可能是把這座浮空島當成是‘群狼異變’的源頭了吧。”慧音苦笑著說道。
“‘群狼異變’就是那些狼麽？”
慧音尚未回答，就有三個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穿著紅白露腋巫女服的靈夢，後麵則跟著灰頭土臉的魔理沙和愛麗絲，看來是被靈夢痛扁了一頓。
靈夢用禦幣指著水鏡的臉問道：“你就是這次異變的主謀吧？”
水鏡用看傻瓜的眼神看著靈夢，在把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後才開口道：“你是笨蛋麽？”
“什麽！？”
“我來到幻想鄉是所謂‘群狼異變’發生之後吧，怎麽可能是我引起的異變。這樣簡單的事都想不明白，你不是笨蛋是什麽。”
強烈的殺氣從低垂著頭的靈夢身上散發出來。魔理沙和愛麗絲抱在一起不停的發抖，蕾米莉亞也躲在咲夜的懷裏。咲夜雖然在安撫蕾米莉亞，不過從她顫抖的手就能看出她也並非不受影響。阿求抱頭蹲在地上，紫和慧音也青著臉試圖遠離靈夢和水鏡。就連瞳也悄悄的向門的方向移動。
“你這家夥………”宛如惡鬼般的聲音從靈夢的嘴中發出。
“長眠於地下吧！狐麵的偽娘小鬼！”
“劈喀——”
水鏡的額頭綻出青筋。
“飛出大氣層吧！紅白的露腋巫女！”
少年少女祈禱中………
“接著！”浮在空中的水鏡一揮手，身後的空間泛起漣漪，從中浮現出數十件武器，前赴後繼的衝向靈夢。
“亞空穴！”麵對襲來的武器大軍靈夢直接瞬移到水鏡的上方狠狠踩下。
“看得［紅色不夜城］！”
“驚醒陣！”麵對突然出現的紅色十字架，靈夢用靈符做成的結界擋了下來。
“看得［殺人人偶］。”毫無征兆的，數十把武器出現在靈夢的周圍。和咲夜的符卡不同，包圍靈夢的並非普通的小刀，而是各式槍劍。
“亞空穴！”瞬移到水鏡下方的靈夢奮力將符卡拍在地上，“夢符［封魔陣］！”金黃色的結界升起，將沒有躲閃的水鏡打了個正著。
“紅槍［Gáe·Dearg（破魔的紅薔薇）］！”通過具有破魔效果的紅槍，水鏡輕鬆破解了禁錮自己的結界。纖手一揮，將手中的槍投向靈夢。
“別老是亂扔東西啊！夢符［二重大結界］！”揮動禦幣砸飛紅槍，靈夢跳到空中並布下兩層結界。接著，大量靈符被飄蕩在結界中的靈夢飛射了出來。
“這點程度是不行的哦。”水鏡從袖中取出一把淺藍色的羽毛狀鑰匙，輕輕一揮。伴隨著這個動作，空中仿佛有一扇門被打開了。十、百、千，難以計數的武器緩緩浮現出來。劍、刀、槍、戟、鐮，還有許多從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武器。這些五花八門的武器都有一個共同點——它們都是寶具！
水鏡的嘴角揚起，郎聲喝道：“［Collectionsfromthousandworlds（來自千世的收藏）］！”
水鏡身後的寶具動了。如同處刑的刑具，又如同浩蕩的軍隊，衝向靈夢。
漆黑的鐮刀劈開了第一層結界，黃金的聖劍將第二層結界貫穿，金色的圓環重重砸在躲閃不及的靈夢身上，將她砸飛了出去。
“咳。”靈夢吐出一口瘀血，發動了自己的奧義技能，“大結界［博麗彈幕結界］！”雖然完全不清楚對方的實力就使用奧義並非靈夢所願，但現在也沒別的辦法可想。
巨大的結界屏障張開，迎擊襲來的寶具。爆炸聲響起，氣浪將周圍的物品瞬間摧毀。
“……”
“……”
煙霧消散，顯現出靈夢與水鏡的身影。
靈夢舉著禦幣警惕的看著水鏡。對方的強悍遠遠超出她的預料，這次戰鬥恐怕沒那麽容易結束。“真是的。這些東西很貴的，你就不能愛惜點麽？”水鏡則看著滿地的寶具碎片向靈夢抱怨道。
“那是誰把它們扔過來的啊？”靈夢生氣又心痛的大喊。她已經看出這些寶具每一件都價值連城，隻要有一件就再也吃穿不愁了。然而眼前這個偽娘卻純粹是把它們當消耗品來用。你不要給我啊！別亂扔啊！
“寶具［陰陽鬼神玉］！”帶著對有錢人的怨念，靈夢發動了強力的陰陽玉。
“神盾［LO·AIAS（熾天覆七重圓環）］。”
有著七枚花瓣的盾牌在水鏡身前展開。曾擋下赫克托耳投槍的埃阿斯之盾輕鬆擋住了陰陽玉。
“魔槍［GáeBolg（突刺死翔之槍）］！”從漣漪中抽出一把猩紅的魔槍奮力擲出。擁有逆轉因果能力的魔槍如光般刺向靈夢，無奈之下靈夢隻能使用僅存的兩張符卡中的一張，“神靈［夢想封印］！”數個光球迎上魔槍，兩者衝突了片刻便同歸於盡了。
“真是的，打那麽久也累了。一招決勝負吧。”水鏡說著從漣漪中抽出一柄古樸的長劍。
“好。”靈夢也取出最後一張符卡。
“聖道劍［軒轅夏禹劍］！”
“神靈［夢想封印瞬］！”
蒼穹館外的櫻花林裏，眾人席地而坐用著茶點。
“極樂啊～”喝了一口茶後靈夢感歎了一句，隨後仿佛想起什麽般向一旁和魔理沙爭搶小籠包吃的水鏡問道：“那個，水鏡是吧？你這茶能給我一點麽？”
“代價。喂，黑白，那個是我的！”
“先下手為強DAZE～”
“魔理沙你吃慢點。”
“咲夜，把那邊的派給我。”
“是，大小姐。”
“嗚，這慕斯不錯，小靈夢你嚐嚐。”
“真的嗎？………好苦，紫你騙我！”
“啊啦，明明很好吃的。你不吃我吃～”
“我看紫小姐是想和靈夢小姐間接接吻吧。”
“被看穿了啊～”
“什麽！？紫，把那塊黑黑的東西還來！”
“不要！我咬。”
“嗚哇！你竟然咬下去了！”
“你們幾個，都給我適可而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