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凶刀天恨

楚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這支商隊護送的至寶,那件能讓妖尊境的婉婉都感到心驚的寶貝。

現在商隊已經失去了主人,他就勉為其難的,當它的新主人吧!

楚休繞著圈,仔細的觀察著眼前裝飾華麗的馬車。

鎏金的雲朵雕花遍布整輛馬車,上麵不時的有溢彩滑過,兩匹神駿的寶馬身上塗滿了詭異的紋身,時刻向四周散發陰冷的氣息。全玉質打造的車輪,在晚霞的照射下,顯得更加光彩奪目。

車廂的底盤上還鐫刻著複雜的銘文陣法,顯然已經布置下了層層的禁製。

“嘿嘿!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進入嗎?那是不可能的!知道什麽叫做命卡嗎,哈哈!”

眼瞅著寶貝就要入手,楚休的心情變得有些激動。他按捺不住,咻的一聲就鑽入了車廂。

【叮,判定成功,裝備命卡【隱匿】可無視元嬰期以下禁製(包含元嬰期),允許通過!】

一進入車廂,楚休的雙眼就被車廂內一長一短兩個樣式古樸的木盒吸引了目光,那些奢靡的裝飾根本不被他放在眼中,也不值得他去關注。

楚休巴張著小嘴,熊眼有些迷離,目不轉睛的盯著兩個木盒。

灰黑色的木盒上沒有那麽多雜七雜八的銘文符籙圖,十分簡潔,木盒的中央隻有一個菱形的印記。

楚休能夠從這個印記上感受到一股沉悶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比婉婉所帶的氣勢還要龐大浩瀚,這個印記的主人至少是元嬰級別的,不,甚至有可能是出竅期的老怪物。

楚休咽了咽口水:“單是這兩個木盒就價值連城,裏麵究竟裝的是什麽寶貝?”

帶著些許的好奇,以及一絲的忐忑,楚休小心翼翼的翻開了小個的木盒。

淡淡的香甜氣味在一刹那就將整個車廂填滿,楚休緊張的心神頓然得到安撫,他經脈中運行的真氣在這個時刻從洶湧的激流變成了波瀾不驚的江湖,平穩,溫和。

數百根細長的柱香被整整齊齊的疊壘在一起,粉色的柱香不斷的向四周散發中正平和的氣息。

楚休雙眼一亮,雖然不知道這香是由什麽材質製成,但是僅憑借著安撫心境和能讓真氣平穩的特性,就不虛此行。

這下他對另一個木盒裏的寶貝更加有興趣了。

用同樣的木盒裝裹,怎麽也不會比這些香差到哪裏去吧!

楚休眉開眼笑的翻開了第二個木盒。

“唰!”

楚休隻感到眼前有一道銀光閃過,淩厲的鋒刃氣息宛如一根根銀針同時紮在他全身四千個毛孔上。

殺氣四溢,仿佛要將整片空間都撕裂,森然的煞氣幾欲將楚休吞噬。

在那麽一瞬間,楚休都認為自己的小命要交代在這裏。

他渾身僵硬的立在木盒前,抬著的前爪半晌不敢放下,生怕一個隨意的舉動,就被撕成碎片。

楚休緩了半天依舊是心驚肉跳,他悄悄的用眼角瞟了一眼那木盒裏的寶貝。

這件寶貝是一把刀,究竟是怎麽的一把凶器才能有如此滔天的煞氣!

刀身的中間狹長,刀尖和連接刀柄的部分,遍布著不規則的鋸齒。整把刀通體黑紅,仿佛飲盡了世間的鮮血,無時無刻不在向世界宣告著殺意。

刀背鏤空,詭美的花紋將楚休的心神牢牢吸住。刀柄上鍍了一層明黃色的鎏金,刀柄似乎有一種魔力,好似在不斷呼喚著楚休,將它握起!隻要握起它,就能掌握生死,就能掌控全世界!

【叮!宿主受到精神魅惑,進行判定。宿主精神力為化神三重(已封印),魅惑失敗!】

腦海中係統的提示音如同黃呂大鍾,震耳發聵,直接將楚休從迷茫的世界中驚醒!

楚休猛然回過神,冷汗流淌不止,將白色的毛發浸了個濕透。

他的眼眸中盡是恐懼:“妖祖在上!”

楚休顫顫巍巍的將木盒關上,再也不想看見這把凶器。

等到煞氣和殺氣消散一空,淡淡的清香洗刷了整個車廂後,楚休才敢大口呼吸:“這他娘的是什麽鬼東西!”

他心有餘悸的望向灰黑的木盒,後怕連連。

“尋常人恐怕看一眼就要被刀上的殺意和煞氣震散魂魄而崩潰。”

“這等凶器,究竟是什麽來頭?”

好像想到了什麽,楚休猛然將兩個木盒收納進儲物命卡之中,急急忙忙的離開了車廂。

“商隊護衛死亡,肯定已經引起了背後勢力的注意。這等至寶牽扯到的東西太多,繼續停留在此地絕對是死路一條!”

“必須,馬上,立刻離開這裏。”

【恭喜宿主獲得地級物品,妖神香。】

【恭喜宿主獲得地級通靈法器,天恨。】

他疾行的步伐猛然一頓後,又恢複如初。

它叫“天恨”?果然是一把凶器,連名字都透露著不凡。

“婉婉,我們走!不要遮掩行蹤了,全速前進。”

“貌似我又惹到了一群厲害的家夥。”

婉婉一招手,楚休就飄**到她的懷裏,她絲毫沒有停頓,飄然而起,借助著昏暗的天色,消失在天際。

……

兩個時辰後,商隊營地就出現了一波新的訪客。

“二管家,看來我們找對方向了。”飛花劍派弟子阿耀麵色鐵青的環顧著四周,一地橫陳的屍首布滿了大地。

二管家冷哼一聲,也不知是對同行的阿耀不滿還是對凶手的鄙夷。他站在大道旁那一片被鮮血染紅的土地上,揣測道:“好凶殘的手段!行事如此狠辣,恐怕那名劍修是魔道中人。”

一名黑衣仆役指著一具屍體,驚呼起來:“二管家,你看這人……”

“什麽事?大驚小怪!”二管家背著手靠近仆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斥責。

黑衣仆役立刻彎腰求饒,靠近二管家輕聲說著:“二管家,這個人我認識,是摘星城最大拍賣行九雲樓的長老之子。平日裏都周旋在九雲樓、摘星城主以及那一位身邊。”

二管家鷹眸一削,覺得有些蹊蹺:“你確定?你怎麽會知道?”

“二管家忘了?上一屆枯蟬大會,少公子沒少陪著周家小姐在九雲樓轉悠。與這一位算得上是趣味相同了。”

二管家沉吟許久,看著幹癟的屍首,思前想後,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可又說不上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