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外賣
我叫秦霄，我是一個外賣員。
大學畢業之前，找不到工作的我撿到了一張宣傳單，上麵寫著，急招外賣員。
正式入職之後我發現，這個工作有點不一樣。
全都是午夜外賣，雖然單價高，但是膽小的人往往幹不了半個月就會被嚇死。
我還記得我第一天送外賣的時候……
公司樓下停放了一排車，是隨便找了一輛之後便開鎖上車。
單車和之前見到的沒有什麽區別，唯一的好處就是我可以在非工作時間使用，費用報銷，就這福利已經超出我意料了。
外麵的天已經有點黑了，我開著導航朝著學校的方向去，可是剛進市區，那個黑色手機就亮了 。
“你有新的訂單，請注意查收。”
隨即地圖上麵出現了一個小綠點，距離我隻有四公裏左右，綠點代表商家的位置，而紅點則是客戶的位置。
“這麽快？”我看看時間，12：01真準時 。
員工守則上說，沒有特殊情況不允許拒單，既然如此那就隻能接了。
晚上外麵的人並不多，當到達商家處的時候才過了五分鍾。
一個深邃的巷子裏麵隻有一束光“午夜食堂”
“這環境估計是個典型的外賣店。”
跟著巷子內的光源，我走到一家店鋪門口。
店鋪的門很老舊，門上布滿灰塵，看樣子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洗了。
拿出一張餐巾紙墊著手打開了門。
但裏麵卻和外麵完全不一樣。
我也見過不少專門做外賣的店，裏麵的衛生十分糟糕，但是這裏完全不一樣。
裏麵的風格雖然簡樸，但是卻勝在幹淨。
“4404號訂單。”我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訂單號道。
“喲，來新人了？”
這時一個女聲從後廚傳來，隨即一個穿著黑色廚師服的人從後麵走出。
即便是在有點寬鬆的廚師服下，她的身材依然體現得淋漓盡致。
“是的。”
“怪不得。”女人戴著口罩，隻漏出來一雙眼睛，皮膚很白是那種病理上的白。
“你在這等一下，等會就出餐。”說完女人就進入了後廚。
這時候我才看了一眼訂單，一份米飯還有一份梅菜扣肉。
可當我看到備注的時候我愣住了。
“米飯要夾生飯，梅菜扣肉用生肉。”
“咕嚕。”我咽了一口口水，夾生飯，那麽不是給供奉時候用的米飯嗎？隻有鬼才吃那玩意。
這時候我已經有點後怕了，這種詭異的事情紮堆出現總是會害怕的，甚至是有點後悔接這個單子了。
“喂，好了！”
這時女聲響起打斷了我的思考。
“不要多說，不要多問，也不要亂管。”女人的聲音傳來，“這些應該是知道的。”
“好，好的。”
在點拿取商品的按鈕之後，導航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點，離我這裏有十公裏左右。
“這裏有居民樓嗎？”我皺了皺眉，那個地方我曾路過，但是卻沒有仔細觀察，在我印象裏那裏好像是個廢棄小區。
“走了。”我朝著後廚喊了一句。
“記得不能違背客戶的需求，希望下次看到的還是你。”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我寒毛倒豎。
下次還能見到我，意思是我去送個外賣就出事了？
“可能是這家店鋪單子比較少吧。”
我找了個還算正常的借口安撫了我自己，雖然這個借口十分地拙略，但是這卻是我最後一根稻草。
“感覺還不對勁啊。”不管怎樣我還是有點後怕。想著先幹這一個月周轉一下，後麵找個別的活，至少不會這麽嚇人。
騎上單車，路上還是沒有多少人，我跟著導航朝著紅點處開去。
地方是一個老小區，叫東方花園，建築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建築，雖然破舊，但是在寸土寸金的海市價格也不低。
雖然是比較老的樓盤，但是都還是高樓，好在有電梯，不然對我來說又是一種磨難了。
小區這時候已經沒有燈光了，隻有綠化帶裏麵的燈在給我指路。
不知道是不是正對著車庫的原因，一進這個小區，就覺得陰冷的厲害，涼颼颼的風直往領口鑽。
月光透著楓樹的影子投射在地上，嘩嘩作響，像是一把把剪刀的樣子。
我自言自語的道：“這地方怪不得沒人住，看著就陰森。”
“哇。哇。”幾聲嘶啞的叫聲打斷了我的自言自語。
“烏鴉？”我 汗毛這時候已經豎起來了，直覺告訴我還是少說兩句避免惹上一些不幹淨的東西。
“四棟18樓。”
我看著眼前的樓層，看樣子是要坐電梯了。
進單元門口要刷臉，我試了半天都打不開，但是掃描人臉的紅框卻一直在我臉的兩側。
“見鬼了？”
我話音剛落，就看到我的肩膀上出現了一張臉。
一張女人的臉，臉上毫無血色，頭發下垂，直接搭到了我的肩膀上。
而透過頭發看到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整個人僵在原地，感覺自己全身冰涼，甚至連呼吸都控製不了。
“我.....”
但是這畫麵就隻持續了一息，緊接著單元門就打開了。
這時我還驚魂未定，雙腿甚至還在不停的顫抖，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開門的手也是顫巍巍的。
“這是....眼花了？”
此時我還驚魂未定，隻覺得自己像是從冰庫之中剛放出來，渾身冰涼，甚至連動一下都做不到。
我想要告訴自己剛才看你隻是眼花，但是那一幕是那麽的真實，我實在很難告訴自己這隻是一個幻覺。
“叮叮叮。”手機鈴聲響起，這是提醒我還有十分鍾就要超時了。
我壓住心中的恐懼，進入樓道，撲麵而來的就是一股濃鬱的黴味
樓道內十分昏暗，打開手電筒才可以看清楚樓道。
“啊！”當看清楚樓道內的一幕時我直接叫出了聲。
樓道裏麵泛著灰色的牆上有著些許棕色的水跡，在我不遠處也有著一攤紅色的水，還有水跡從樓上緩緩滴下來。
我盯著牆上的一些水漬說不出話來，這是醬油的顏色，不，我仔細看了兩遍，總覺得這像極了血液幹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