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屍體丟了
“我們就是網約車公司，這不明擺著嗎？”
周哥說的大氣凜然，絲毫不見心虛。
我死死盯著他，試圖從他麵上看出些什麽來。
“那你說，我這是什麽東西。”
我把小熊發帶往他懷裏一丟。
目光森冷，凝視著周哥。
周哥麵色一板，麵上橫肉一抖。
“這不是我該問你的，你撿這玩意幹啥。”
我緊抿唇角。
“她不是人，對嗎？”
“你都猜到了，還問我幹啥？”
我嚇得倒退幾步，雖然心裏已然猜想到，但周哥親口承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妨跟你直說，我們公司服務的不是人。”
“不………不是人………”
“對，不是人，手機你還沒細看吧！隻要拉到客人，他給你五星好評，你就能獲取相應的東西。”
我抬手摸索下，把手機拿出來。
角落有個隱藏的小骷顱頭。
“壽命一天。”
“積分領分。”
我盯著壽命一欄，抬頭看著周哥。
“這是什麽。”
周哥淡淡掃一眼，雲淡風輕。
“就是你的小命，從今天開始算。”
我頓時慌了，衝過去，提起周哥衣領，想把人提起來。奈何周哥太肥，我根本撼動不了他。
“到底怎麽回事，你不說清楚，今天我弄死你。”
周哥不知道是被我嚇到，還是看我可憐。
凝視我片刻。
“放開，我告訴你。”
原來從昨天開始。
我滴血那玩意就開始吸收我的命數。
我隻能靠著拉客戶，一個客戶一個積分，一個積分，換一天壽命。
幫客戶解決問題，能獲取功德，積分加倍。
至於拿客戶東西，直接扣分，回到負數。
我一來就犯了忌諱。
不過之前沒滴血，沒計算在內，這領的積分也就說得通。
“你們坑人，坑人，我要去告你們。”
“去吧！記住把合同帶上。”
周哥說的太輕巧，我一股邪火無處發泄。
衝了出去。
我就不信，這東西能弄死我。
我從小生長在紅旗根下，還信這些？
我不停給自己灌輸這種念想。
“聽人勸吃飽飯，你小子還是乖乖回來，你逃不掉。”
周哥悠悠的冷聲，灌入我耳中，想到隻剩下一天的壽命，我後背一陣發毛，但我不認輸。
我不相信。
我衝了出來，直奔醫院。
“醫生，麻煩給我檢查身體，全身檢查。”
醫生怪異掃我一眼，我緊張的情緒，也影響到了他，他斟酌片刻，這才開口。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老醫生握著筆，眼鏡半掛，用平和的語氣詢問我。
我嘴唇蠕動，幾次想開口，卻覺得荒謬。
我的反應，落在老醫生眼中，又變了個味。
“年輕人，切莫諱疾忌醫，有事說就是，怕啥。”
老醫生話中別有深意，我知道他是誤會了，以為我得了男人某種隱疾。
我無奈一笑，妥協癱軟椅子上。
“我隻有一天的壽命了，我想查查。”
老醫生表情變了，腰背挺直，抬手扶起半掛的眼鏡。
“觀你氣色紅潤，說話中氣十足，年輕人，你是不是遇上騙子了。”
老大夫的話，正是我想說的，但不檢查一遍，我心中難以踏實。
“我想全身檢查一遍。”
老醫生沒說什麽，提筆刷刷刷就一堆檢查單子，我看著越來越多的紙張，悄咪咪摸了下腰包，怕是不夠。
但如今小命要緊，其他的容後再說。
我拿著單子，懷著忐忑的心，一樣樣開始檢查，沒人知道，我中途有多煎熬。
下午拿到所有的單子，我掃了一眼，也看不懂什麽，揣著單子回到醫生辦公室。
“醫生，我有什麽問題嗎？”
老醫生反複看著手中單子，沉默良久，半天沒說話。
我慌的不行。
“年輕人，你的身體，很奇怪。”
我一臉懵，哪裏奇怪，他卻沒說出來，隻是把單子遞給我。
“回去好吃好喝的，多吃些。”
我被請出了辦公室，看來周哥說的是真的，我隻有一天的壽命了。
不對，我隻有幾個小時，今天夜裏十二點後，我就要續命。
我遲疑的往回走，出了醫院。
就被人給按住了。
我嚇得正要叫。
“救………”
“我們是警察局的，現在傳喚你。”
我懵了，我什麽都沒幹，傳喚我幹什麽。
“我犯了什麽事。”
警察看著我，沒有開口，扣上我就走。
我把最近做的事情，全部排查一遍，什麽都沒有。
帶著一腦袋疑問，被壓上了車子。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環境。
還是那間審訊室。
“勸你老實點，好好交代。”
李陽猛拍桌子，嚇的我一激靈。
“我交代什麽，我什麽都沒幹。”
“嗬，像你這類人，我見多了，死鴨子嘴硬，勸你早點承認事實，說不定能寬大處理。”
我一臉的懵，還沒有從快要死的情緒中抽離出來，如今又被扣上犯罪名頭。
“我什麽也沒幹，你讓我怎麽承認，你就算讓我死，也要說清楚原因。”
李陽冷笑幾聲，一大縱步垮到我身側，把我手腕上東西一拉。
“說吧！什麽時候偷的。”
李陽滿臉的證據確鑿，想看我如何狡辯。
“我說自己出現在我手上的，你們信嗎？”
“扯，接著扯，你是不是還要說，你遇上鬼了。”
我無奈扯嘴角，想笑，嘴中發苦，笑不出來。
“你們不信查學校監控，昨天我睡了一覺，天亮就出現的，你們要真判我有罪，就拿出證據來。”
李陽瞪著我手上的東西。
“少狡辯，說，你把屍體藏哪裏了？”
我懵的如同個二傻子。
“不是說殺人的事，怎麽又扯上屍體了，什麽屍體。”
李陽失去耐心，拳頭狠狠朝我砸過來，我嚇的縮成一團，大叫出聲。
“你這是屈打成招，我要舉報你。”
勁風到我耳邊，立馬停下來，不知是我叫喚起作用，還是說，李陽隻是嚇唬我。
“哥，你好好說，我真的不知道什麽屍體，你們去查查。”
李陽看麵前人，整就是一二傻子。
膽小如鼠，還偷屍體，看他也沒這本事。
“前幾天停屍間沒了一具女屍。”
李陽說完，拿出一支煙點燃，深深吸一口，濃濃的煙霧，在兩人之間升起，我看不真切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