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抓

夜裏,早早過去等著,我看著腕上小熊發帶,眉頭緊皺,手中香煙燒到手指頭,才醒過神。

門開,周哥出現,我忙湊過去。

“周哥,你看,這個女人真的死了。”

我把手機遞給周哥,他眯著小眼一瞅。

“我看你是閑的,我還沒問,怎麽和紅點客人說話。”

周哥這麽問,話題被岔開,我心虛低頭。

“我……都是意外。”

周哥瞪我,抱著箱子出來。

“放副駕駛,在遇上拉開甩出去。”

我想打開看,周哥一把按住肅著臉。

“時機不對,不能開。”

周哥不讓看,我雖好奇但聽話,隻是氣味有些難聞,一股子海腥味。

“周哥,沒有客人下單,手機為什麽顯示紅點。“

夜裏遇上道士,手機上就是紅點,我一頭霧水,等著周哥給我解釋。

周哥含糊幾句帶過,我一腦子問號。

迷糊上了車子,車子啟動,撇到手腕上小熊發帶,忘記問周哥這事,我懊惱的不行。

都出來了,不好在回去。

鬼使神差想到老道士的話,跑飯店弄了兩碗飯一碗熟飯,一碗夾生飯,飯店人用看神經病眼神追著我,我隻當沒看到。

兩碗飯,連同箱子放副駕駛。

手機上顯示綠點,我不及多想,昨夜就沒上工,今天不好馬虎,一腳油門衝出去。

到地是個女孩,一身白衣乖巧站路邊,脖頸一圈紅線,披頭散發看不太真切。

我收回目光,看著目的地,拉了過去。

途中女孩子一直往我副駕駛湊,兩大鼻孔時不時煽動,隨著她靠近,我聞到一股水腥味,像是水裏的青苔散發出來一般。

“妹子,加班也要吃飽飯,別餓著了。”

我好心提醒一句,女孩一點反應也沒,灰白雙眼隻顧盯著飯碗。

一碗冷掉的大白飯,能有多香?看來餓慘了。

怪不得麵色青白,眼窩深陷。

車子在一公園門口停下,公園裏樹木林立,燈光微弱看著怪滲人的,我看著女孩子下車離開,抬手搓手臂,還是一層雞皮疙瘩。

我下車抽了隻煙,視線往公園看去,樹木林立,早看不到女孩身影,大半夜一女孩到這邊幹嘛?

莫不是鑽小樹林?

我踩滅煙頭,上了車子。

前方不遠處出現綠點,我緊踩油門停下車子,車門開合,上來一個女子,我掃一眼後視鏡,愣在原地。

“你幹嘛?”

女人看著我一臉不解,她眼裏沒了昨夜的憤怒和嫌棄,隻餘冰冷。

“我拉客人呢!你不是該上班去,來這邊幹什麽。”

女人毫無所動,麵上一絲表情也無凝視著我,空氣逐漸變冷,我無奈搖頭,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我這同事也是怪異,腦袋恨不能長副駕駛上,兩眼直勾勾看著米飯。

“你也餓了?”

這些個女人,白日不好好吃飯,把自己餓的皮包骨,看到碗飯,哈喇子都出來。

我把飯往她麵前一放,就當全了同事情誼。

“給你吃吧!”

女孩愣了下,深深看我一眼,湊到飯上猛吸幾口。

”光吸味有什麽用,別不好意思。“

我順手在車門摸索出中午吃饅頭剩下的半包鹹菜。

遞過去,她也不接就這麽看著我。

我鬱悶的不行這是嫌棄我?我都沒嫌棄她和死人長一張臉。

她不吃就算了,但可以肯定,她是人,邊上的夾生飯,她不僅沒動,眼睛都沒掃一下。

這次還是送到那個巷子,我心裏更納悶。

車門打開,女人正要下車,我叫住她。

“你的東西掉了。“

我把小熊發帶遞出去,女孩眼珠一轉,眼白占據整個眼球。

轉身就走。

我納悶,是不是你倒是說一聲啊!

白瞎我一碗大米飯。

我下車拿著東西緊追幾步,巷子裏早沒了人影。

一陣涼風吹過,我後背發毛。

“這狗班,我是一天不想上了。”

我在不管這些屁事,一腳油門回了門店。

“周哥,我不幹了。”

周哥掀開眼皮,淡淡瞅我一眼。

“好好的,怎麽說不幹就不幹,你別忘了,你簽了合同。”

周哥把合同丟過來,指著前麵一項。

“自動離職,賠償十萬。”

我瞪大眼,覺得自己進了賊窩。

“你故意的,就是想坑違約金。“

我怒不可揭,麵色猙獰大嗬一聲,周哥不緊不慢端起保溫杯,淺嚐一口,小眼一眯,一臉享受。

“當初簽約的時候,我沒逼迫你。”

確實沒逼迫,我還巴不得,到頭來,套子是我自己下的。

“回去休息吧!明天夜裏再來,我給你好好說道說道。”

周哥是在安撫我,我煩的不行,把發帶丟下。

“我那同事叫什麽名,半夜還坐車,這東西是她的,你還給她。”

周哥看到我丟桌上的東西,小眼裏暗色一閃。

“你自己撿的,自己處理。”

我煩悶把東西丟後座,要不是周哥說不可丟棄,我直接丟垃圾桶一了百了。

回宿舍,一幫人打遊戲,見我進門於和叫了聲。

“今天這麽早,過來打遊戲。”

我拒絕了,進衛生間衝過涼水,一身冷汗衝幹淨,身上舒坦,出來上床拉過被子把頭嚴嚴實實捂住。

睡到半夜,聽到有人叫我,聲音清冷,是道女聲,我迷糊睜開雙眼,周圍漆黑一片看不真切,隻知走在一條幽深巷子,一直往前走,找不到盡頭,突然脖頸上一緊,我被死死遏製住,麵色發紫喘不上氣來。

我奮力掙紮。

“醒醒,韓必醒醒。”

我麵上一疼,猛的坐起來,喘息看著於和,外麵天光大亮,我周圍全是人。

“你們幹什麽?”

於和見我醒過來 眼露擔憂,後退一步讓開位置,我看著身穿製服的人,眉頭緊皺。

我被帶來了警局,昨天夜裏公園死了個女孩,監控裏隻有我一個人出現。

單憑這些不足以把我拉來,我頻繁出現在巷子口,那裏也死了個女人,女孩子還和公園裏的女人一個死法。

我極力辯解,我就是過去拉人,大半夜開車亂跑去又不是有病。

穿製服的人對視一眼,直接上監控,監控裏幾次看到我停車,卻沒人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