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孤男寡女

一陣夜風吹動,張明後背泛冷,想到韓必的話,心裏有些發毛。

“嗬,你就嚇唬你爺爺,以為爺爺是被匿嚇大的。”

張明咒罵一聲,跳上車子,車門關上,他感覺周身回暖些。

一腳油門就往家裏走。

想到杜窈跟著韓必那孫子,他心情就不好,他想不通,韓必到底哪裏好,杜窈看上他什麽了。

兩人半夜三更出去,去幹什麽?

越想張明麵色越黑,孤男寡女大半夜的,能有什麽事。

張明目光狠厲,捂住杯子的手指,微微泛白。

“砰”

手中杯子突然炸裂開來,他手心一疼,鮮豔的血漬從手心裏蔓延出來。

張明咒罵一聲,覺得自從韓必出現,他就一直不順心。

他扯出紙巾,正要把血先處理下。

頭頂的水晶燈裏的燈泡,突然“砰”

炸開來,他愣了下。

還沒有弄清楚怎麽回事,抬頭去看。

水晶燈突然搖晃起來,像是被人用大力拽著左右搖晃。

張明愣了下,以為是地震,但是地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動靜,依然安穩。

但是燈還在晃動,水晶燈下麵的玻璃球,因為晃動,發出清脆的響聲。

張明慌忙退後,腦海裏都是韓必的話。

“邪門”

但是他不信,他覺得一定是巧合。

“什麽東西,出來,給我出來。”

張明高聲呼喊,聲音裏不自覺帶上幾分顫。

水晶燈晃悠一圈,突然停下來,剛還有一些亮光的燈泡。

“啪····啪啪···啪··”

悉數炸開。

如同顆顆小炮彈。

張明嚇的慌忙後退,伸手拿起電話,就撥了出去,他給物管打,讓他們來看看,這什麽破燈。

“嘟嘟嘟·····”

幾聲過後,電話接通,張明“喂”了一聲,對麵沒有任何聲音。

張明愣了下,以為是沒有人接通,又接連喂了幾聲,對麵還是沒有聲音。

但是細細的聽,能聽到一種怪異的聲響,如同有人在抓撓什麽東西。

“刺啦····刺啦”

聲音又尖有利,讓人聽的後背發麻,牙齒發酸。

“那踏馬的有病啊!”

張明覺得是有人惡作劇,憤怒掛斷電話。

但是門鈴卻在這個時候響起來。

“叮咚····叮咚。”

張明以為是物管,走過去,手剛搭上門把手,就愣住了,物管電話剛掛斷,他們不可能這麽快。

那···門口的人是誰?

這個點,還有誰會來?

張明腦海裏又響起兩個字。

“邪門”

張明煩躁的撓了幾下頭。

“韓必你個龜孫子,看我明天不弄死你。”

張明發狠咒罵一聲。

湊頭往貓眼處看。

過道上黑漆漆的,隻有安全出口的路燈亮著。

根本就沒有人,張明黑著臉,他覺得自己被人耍了。

正要撤回視線,突然一隻眼珠子,出現在貓眼的方向,湊過來,和他對視上、

張明嚇的怪叫一聲,瘋狂往後麵退,一個不小心,還把自己絆倒。

尾椎骨的疼痛襲來,他腦子清明幾分,他想到剛看到的眼珠子,後背泛起一層冷汗,什麽東西,大半夜的····

“邪門”

兩個字,又在他腦海裏盤旋,他覺得自己要瘋了。

此刻心裏又害怕,又忍不住把韓必從頭到腳罵死。

“刺啦···刺啦·····”

指甲磨蹭的聲音,刺激著張明,他明明把電話掛斷了,怎麽還會響。

他艱難咽口水,僵硬走到茶幾邊,把電話拿起來。

剛拿起來,一雙灰白眼睛就出現在畫麵上,他嚇麵色全無,雙手如捧一塊火燒碳似的,重重甩了出去。

“誰,到底是誰。”

張明聲音聽起來,快哭了。

他不敢動,突然,一陣叮鈴鈴的聲音響了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

張明精神緊繃突然被這道聲音打斷,嚇的一激靈,差點尿出來。

也跟著清醒過來,看到放在沙發上的手機,他知道,那是韓必的。

他猶豫著要不要接,但又怕接起來的畫麵,和自己手機一樣,他猶豫徘徊。

他怕死,要是在被嚇一次,他真的會尿出來。

“叮鈴鈴·····叮鈴鈴····”

清脆聲音還在繼續,張明猶豫再三,還是拿了起來。

剛拿起來,他就看到自己家裏的地圖,然後門口出現一個綠色點。

但是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手就不自覺按了接聽按鈕。

“韓必,你是不是要死,你把扳手弄車上幹什麽?”

大嗓門從電話那頭傳出來,張明身上的陰冷,被一嗓子吼的消失無蹤。

“那什麽,大哥,你先冷靜下,我不是韓必,他····他手機掉了,我撿了,明天還給他。”

張明本來是不想還回去的,但是今夜的種種,他是真的怕了,還有如今都暴露了聲音,在藏著掖著,也沒多大意思。

電話那頭聽到不是韓必的聲音,愣了下,語氣降了幾分,但是嗓門還是一樣大。

“他丟了,他敢把手機弄丟了,你趕緊給還回去,不然你小子要倒黴。"

張明苦笑不得,他不知道如今的境地,是不是算倒黴。

他看著掛斷的電話,僵硬片刻,還是忐忑的撿起自己的手機,閉眼邪蔑一眼,見沒眼珠子,這才拿起來,快速撥通杜窈的電話。

我和杜窈剛到家裏,就看到躺在沙發上,一臉彌足的一清道人,周圍還堆著些吃剩下的東西。

我一看,瞬間就來氣了,要不是他,我至於被弄的這麽狼狽,我幾大跨步衝過去。

照著他腿上狠狠來了下。

“哎喲,是誰,要死啊!”

一清道人怪叫幾聲,憤怒睜開眼睛,嘴裏罵罵咧咧,在對上我憤怒眼神時,悄悄歇了聲。

“那什麽,哈哈哈,是韓小友啊!真巧。”

我皮笑肉不笑看著他。

“你倒是挺瀟灑,好吃好喝的有人伺候。”

我說的咬牙切齒,要不是他,我手機不會丟,也不會遇上那些藤蔓,還有詭異的東西。

一清道人也看出我們身上的狼狽,特別是視線落在杜窈身上。

“你被那東西上身了。”

兩人回來的時候,我提了一嘴,杜窈艱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