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打鬥
我話一落，老大娘陰陰笑出了聲。
湊到我耳邊。
“年輕人，我看你陽氣足，要不給老婆子吸一口。”
我麵色瞬間拉下來。
扭頭去看，一臉青白的臉，被血肉模糊替代，麵頰右邊一刀直下，腮幫子內的牙床和牙齒，看的異常清晰。
我倒吸一口冷氣。
“勸你善良，不然進不去地府。”
我故作鎮定，語氣冷淡，篤定說到。
老大娘眼珠子轉悠幾圈，齜牙笑的歡快，麵上表情瞬間變回本來模樣。
“我老太婆太悶了，跟你開玩笑，哈哈哈哈，你別見怪。”
我提著的氣，鬆了幾分，卻也不敢大意，一路上警惕著。
到了地方，終於把老大娘放了下去。
她下車時，湊到我身邊，深深吸了一口。
“呼………年輕人，你陽氣這麽純，也不怕人惦記？”
我不知道她話裏是何意，隻當自己是個處男，陽氣沒外卸。
才有此一說。
“不勞大娘費心，我好著呢！”
“嗬嗬嗬，可惜了，真可惜。”
老大娘陰笑一聲，離開車子。
“桀桀………桀桀……”
我後背發毛，也不管真許多，拿出手機，立馬查看。
手機上多了一個積分。
我能再活一天。
我鬆一口氣，癱軟在地，那種感覺又回來了，身體滿是活力的感覺。
感受過死亡到來的恐懼和無力，此刻無論神鬼，在我麵前，那都是個屁。
我再不敢偷懶，看著出現的綠點，紅點，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知道這些是什麽東西，我也注意到了，之前還說是社畜，加班被磋磨如此。
如今算是看出來了，那是死人，死人就這個麵色。
麵容慘白，兩眼灰敗，唇色全無。
我苦笑，當初我是有多眼瞎，這都看不出來。
但是入了這個坑，我能如何。
剛周哥也給我說了，幹滿一個月， 給我兩萬塊，還包含各種保險。
為了錢，或者是為了小命，我都要堅持下去。
我開著車子，回到宿舍，於和和霍良早早睡的人事不知。
我躺下就睡，今夜一個夢境都沒有，睡的從未有過的舒爽。
睡到天光大亮，於和把我弄醒。
“上午有個招聘會，你要不要去？"
我正要搖頭拒絕，就我這樣的，小命隨時完蛋，還提什麽招聘會。
“你幫我們去長長眼，我怕出問題。”
我想了下，怕於和也遇上我這樣的，確實該好好看看。
我同意跟兩人同往，他們要求穿西服，我不是去麵試的，倒是省了這一步。
隨便整理下，幾人就出發，早上參加招聘會，我下午要去幫李小蛾找線索。
“咱們打車去。”
於和家裏條件比我和霍良好很多，提議打車去，車費自然是他出。
“不用，我開公司車，咱們開車去。”
於和和霍良對視一眼，眼裏滿是好奇。
他們知道我找了個工作，但想不到待遇這麽好，都配車子了。
“哎喲，韓必，可以啊！看來公司很看中你。”
於和的調侃，聽的我嘴裏發苦，搖搖頭。
“我寧願不要這份看中。”
兩人沒聽出我話裏深意，隻以為是開玩笑。
他們上了車子，好奇的左右看看。
“不錯，不錯，車子值錢，韓必，你找了個好工作。”
我敷衍點頭，霍良看副駕駛的東西，好奇湊過去，想看看裏麵是什麽東西。
“你放的什麽，怎麽一股子泥腥味。”
我忙製止他伸過來的手。
“這是老板的東西，他吩咐不讓動，我得聽話。”
霍良被我阻止，麵色訕訕的收回手。
再沒多看，我看著兩人安份，這才收回手。
油門下去，往目的地去。
一路上，兩人都在打聽我公司的問題，我實在不想提，但又怕兩人覺得是我自己找到好工作，不願意告訴他們。
我索性提了幾句，知道是個小鋪麵，也就沒了心情。
看著我的眼神，帶了幾分同情，他們覺得，像我這種大學生，去當個司機，簡直是埋沒自己。
我苦笑，看出他們的意思，但我沒辦法，我要交學費。
如今還想要命，還想掙錢。
車子一路順暢，到了地方，幾人下車，往招聘會走。
剛下車，遠處就聽到跑車的轟鳴聲。
我和霍良幾人好奇回頭看去，也不知道是哪個二世祖，這麽張揚。
汽車一個甩尾，進了我剛停車的位置。
車門拉門，我看到了熟悉的人，這人化成灰我都記得他。
“喲，這不是韓必大憨逼，怎麽到這來了，就你那窮酸樣，也不怕來了丟咱們學校的臉。”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和我打架的楊雄。
他挑釁看我一眼，繞到側邊，抬手輕扣車窗。
車門打開，一個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身影走了下來。
“老婆，你看看，這是誰？廢物啊！跟你待一起這麽多年，小手都沒拉上，可真丟男人的臉。”
楊雄說完，眼神邪惡往我跨間一掃。
“哈哈哈，不對，他哪裏是男人，他啊！不配。”
“你放什麽狗屁，撬人牆角，你還有理了，呸。”
於和氣不過，張口就懟回去，甚至要動手，我一把拉住他。
“別衝動，為了些豬狗，不值得大動幹戈，他們不配。”
於和暴躁的火焰，被我一句話壓製下去。
看著薑柔還有楊雄，陰陰笑出聲。
“還是你聰明，不是一個物種，計較顯得有失身份。”
楊雄和薑柔麵色幾個變換。
“你個泥腿子，說什麽呢！”
於和衝動想揮拳頭。
我一把拉住，忙身後送，我可不想因為自己，讓關心我的人受傷。
於和能幫我到這個份上，我也覺得很窩心。
“你楊家往上數三代，難到不是泥腿子，就一暴發戶，裝什麽大尾巴狼。”
我冷笑出聲。
楊雄憤怒想揮拳頭。
我垮前一步，伸手捏住他的拳頭。
雙手微微用力，楊雄麵色潮紅，握住的手腕，逐漸發紫。
“韓必，你放開他。”
薑柔衝過來，拉住我們兩人的手，用力往邊上扯。
我凝視著女人的眉眼，在看到她眼中的祈求，我目光複雜，放開了手。
“這次就當是給你個麵子，也是對我們這麽多年的情誼做個告辭，從此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欠。”